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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气质,她的容貌,她的心灵都是那样的清丽、高洁,就像亭亭出水的芙蓉,绝不沾一丝的人间烟尘。
段星空目光无限温柔,他嘴角含着笑道:“有一位智者说过一句令人难以相信的话,他说‘笑,就像香水,不但能令自己芬芳,也能令别人快乐’。现在我相信了,看见你的笑容,我的心里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快乐!”
香香心里暖融融的,但是笑容却黯淡了下来。
“有的人在他笑得最开心的时候就是他最痛苦的时候。他的笑的确给别人带来了欢乐,却使自己内心深处更痛苦,而别人却全然不知,更无法给他一丝的抚慰,一切痛苦和不幸也只有他独自去承担……”
段星空默然不语。
香香接着道:“你能陪我出来我很开心,但是现在有那么多的事等着你去做,你根本不用来陪我,我能自己照顾自己!”
段星空看着她晶莹无邪的眼眸,忍不住柔声道:“不用担心,我也正好借此喘一口气,捋一捋混杂的思绪。”
他叹了口气,接着道:“现在天尊令已到了圣教手上,一旦他们懂得了操纵玄关,再加上其雄踞天下的势力,到时候,武林基业恐难保全!这尚且不谈,最棘手的是玉阳一家现在生死未卜,我们根本不敢轻举妄动!”
香香的眸中又闪过了一丝难言的痛楚。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天神般的人突然拦在他们面前。
天衣右使独孤伤。
香香面上的表情已变成惊惧!
段星空紧握她冰冷的手,香香一颗“砰砰”狂跳的心才稍稍平静。
只听独孤伤道:“段谷主侠名如雷贯耳,直叹无缘识见。今日得偿所愿,实属小人之幸!”
他说得谦恭已极,但是听起来却偏偏令人作呕。
好在我们的段谷主一直都是位很有涵养的人。
“阁下想必就是圣教三大使者中的天衣右使,久仰!”
独孤伤笑道:“段谷主身侧这位如花美眷真乃天山仙子,伤某有礼了!”
香香强笑道:“右使过奖!”
忽听段星空轻叹一声道:“右使到此必有要事相商,但请直说!”
独孤伤阴恻恻地笑道:“你必须跟我走一趟!”
段星空道:“为什么?”
独孤伤道:“因为你是天下第一神医,而本教左使刚好伤重难治!”
段星空一惊:“肖旸?他重伤与我何干?”
独孤伤道:“玉阳夫妇,玉汀兰都在我们手上。如果他们有什么闪失,我想慕成雪在天之灵也不会安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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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伤大笑:“死的那个是前任左使云潇潇!你们居然连一个人的真假也分辨不出!”
段星空暗忖半晌道:“给我时间考虑一下!”
独孤伤瞪大了铜铃般的眼睛,“人命关天,你还要考虑?左使要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唯你是问!”
——这个世界还有没有公道,这跟段星空又有什么关系?
段星空不愠不恼,只淡淡地道了句:“一天,一天后给你答复!”
独孤伤决断地道:“一天之内你将看到玉阳一家三口的尸体!”
段星空也决断地道:“那一盏茶之后你将看到我的尸体!”
独孤伤怒目圆睁,“你……你……一天就一天!”说罢,狠狠地跺了跺脚,悻悻离去。
香香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道:“你居然在用你的生命在做赌注!”
段星空轻笑着,“我也是个赌徒。”
香香道:“如果你输了呢?”
段星空道:“输了就得死——但是我知道我绝不会输!肖旸是三大使者之一,他们绝不会坐视不理。而且玉阳一家目前也不会有危险,因为他们对圣教来说还有利用价值!更何况,你刚才握了握我的手,我知道你一定有话要跟我说,而且极其重要!”
香香再次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像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道:“我不想让你们再这样被他们骗下去!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
段星空凝眉道:“一个重要却又难以开口的秘密?”
“是的。”
“一个对某些人有着强烈威胁的秘密?”
“是的。”
“你……”
“我不能不说!我知道你不怕圣教的人,所以我也根本不怕他们能对你怎么样!我担心的只有玉阳夫妇,我怕他们一怒之下,真的杀了他们——因为我是他们的女儿!”
段星空呆住!
香香哽咽着嘶声道:“我才是汀兰公主!我才是真真正正的汀兰公主!”
段星空目定口呆,很久才喃喃道:“你是汀兰公主,你就是慕成雪苦心寻找的汀兰公主?”
香香道:“我是汀兰公主,但却不是慕大侠要寻找的那位汀兰公主!”
段星空又是一怔,他已经意识到事情的复杂性,决定仔细地听她说下去。
“在此之前,我根本没有见过慕大侠,只是听爹说过,他是这个世上最可信赖的朋友。去年年末,爹收到封短笺后坐立难安,似乎预示到什么事情即将发生,他就把我关进了山庄一个极其隐蔽的石洞里,说会有人来救我,可是救我的人却……却把我……”
泪水滑落面颊,段星空的心碎了,他知道救她的人把她怎么样了。
“他们把我卖进了妓院后,威胁我,说如果我敢泄露半点风声,就杀了爹娘!”
段星空恍然道:“你一直有个天大的秘密难以开口,每次都是忧心忡忡,就是因为独孤伤威胁你——可是,你现在把真相告诉了我,你……”
汀兰公主摇头道:“你们可以不顾一切与圣教抗争,我怎么可以这么自私!为了我们,你们不敢妄动,如果因此影响到整个武林的安危,我会非常内疚,爹娘也不会原谅我!现在我把它告诉你,爹娘若是知道一定也和我一样高兴!”
段星空的心阵阵悸动,汀兰公主的伟大、高洁带给他的已不仅仅是感动,还有震撼!
他深深地叹了口气道:“我一定会想尽方法救出你爹娘!”
汀兰公主脉脉含情的目光落在他俊逸的脸上,终于柔声道了句:“谢谢你。”
段星空道:“现在我不明白的是,和慕成雪在一起的那个汀兰公主到底是谁。”
汀兰公主道:“她的样子应该就是云潇潇易容成的样子。”
段星空道:“云潇潇也只是易容成的,真正的她到底又是什么身份?与慕成雪相识相爱又有什么目的?”
汀兰公主沉默了,许久才开口道:“我想回家看看,段大哥,你……”
“我陪你。”
二
寒坛内,四位长老真气相连,企图贯通肖旸体内奔腾的真气。
他们已经用尽了所有的办法,还是丁点儿作用也没有。
肖旸只觉得身体像被燃烧似的发热,筋骨有种快要化为灰烬的感觉。四位长老的力量正在他体内尝试着融合,却只留下了相冲后的破碎感……
“你们出去!谁都不要再碰我!”肖旸挥手叱喝,已经声嘶力竭。
四位长老各自长叹,无奈离开。
十一道真气侵占着肖旸的理智,彼此低压、助长,产生了撕裂的感觉。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眼前的事物像旋涡般疯狂地旋转……
一双眼睛在门口冷冷地盯着他。
“你出卖了自己换来了至高无上的权利,可你得到了什么……”
肖旸笑了,这种笑让人不忍再看第二眼。
“你想讽刺我,现在倒是个好机会。”
“您是堂堂天衣左使,属下岂敢对您不敬!”
肖旸睁开了眼睛,眼睛里是说不尽的疲倦……
“怨也好,恨也好,现在都不妨说出来,等我死了,你就没有机会了……”
内腑强烈的痉挛已逼得他不自觉地颤抖起来,双手撑着身体,不停地呕吐,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一双手臂突然自身后环住肖旸……
就在自己身中叶秋白一剑时,也是这个怀抱。
被抱住的那种感觉现已非常模糊,那么纤细的手臂竟能显得这么有力。从她身体散发的温暖仿佛比世间任何力量都要强大。。。。。那个散发着无比温暖的人。。。。
“怎么恨你,怎么怨你,都是因为我爱你……我爱的肖旸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会是卖友求荣的人……你告诉我!你不是这样的人……”
新然的声音都在哭泣。
肖旸抽搐着,急促地喘着气,“你爱错了人……我本来就是个十恶不赦的大混蛋,爱上我……你也罪无可恕!”
新然流着泪,几乎哀求着:
“不是这样的……你告诉我不是这样的……”
肖旸用尽全力挣脱了新然,冷不防鲜血狂喷……
“肖旸——”
新然急欲扑过来,却被肖旸扬手阻止。
“你走!永远都不要让我再看见你!”
肖旸的眼睛里空空洞洞的,捉摸不到任何情绪,有的只是透心的寒意和断肠的无情……
新然只觉得心像被人掏空了似的,整个人也木然失去了知觉,那和着血的声音和眼神就像一道咒怨连她的灵魂都已抽走……
三
汀兰公主已经没有家了。
她的家已经变成了一片废墟,连昔日那争香斗艳的花儿也已死光、死绝。
她缓步走近这曾经给她带来无限温馨的地方,泪在流。
段星空一步步跟在身后,看着她仿佛随时都会倒下去的身影,心如刀绞。
她踉跄着走近废墟深处,忽然脚下一滑,险些跌倒,幸好一脚踏在另一块石头上,那石头也是摇摇不稳。
然后她就怔怔地盯着那块石头,动也不动,泪水却如泉水般不断地自面颊滚落。
段星空地心碎了,可是他知道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她痛痛快快地哭一场,放声大哭——无声的泪水通常只有令人更痛苦!
许久,他才喃喃道:“明天,我就跟独孤伤去圣教,如果他们不放了你爹娘,我就绝不放过肖旸!”
只听汀兰公主咽声道:“你若医好了那个大魔头,武林中又不知要有多少人会惨死在他手上!”
“可是我又怎么能置你爹娘的生死于不顾?”
汀兰公主垂目颔首,泣道:“不用了!你已经不用再救我爹娘了……他们已经死了……”
段星空瞪大了眼睛:“你说什么?”
汀兰公主自石下捡出一串珠链,链子已断,末端垂挂着的灼然夺目的是一朵水晶碉研的兰花。
她的目光就痴痴地落在那兰花上。
“我居然被他们玩弄于股掌之上!居然没有想到……”
她在笑,可是这凄然的笑容却比泪水更让人心痛。
段星空眉头深锁,不禁问:“这是……”
“爹和娘的定情之物,镌刻着他们生死不离的誓言……他们留下了这个无非在告诉我——链在人在,链断人亡……”
段星空没法否定,也不能否定。
“爹说过,他曾经做了一件无法补救的错事,如果真的有报应的话,他会毫无怨言的接收……他这二十五年来都活在内疚和痛苦中,也许……只有在他坦然面对的时候才寻到了解脱,才体味到了欢乐……”
“所以,我应该为他高兴的,是不是?”
看着她泪流满面的笑容,段星空的心里有一种深入骨髓的酸涩。
“你是不是早就料到了,只是宁愿相信他们的谎言,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