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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成雪的脸色也冰冷如刀,这种如此轻贱他人生命的人,是他最痛恨的人。
独孤伤接着道:“待会咱们双方拼起来,我当然也不会闲着,我也要找个对手!”
慕成雪道:“你找到了?”
独孤伤道:“就是你!听说你受了重伤,不知是不是真的。”
慕成雪淡淡笑了笑,道:“不假!”
独孤伤笑了,笑中带着无比轻视之意:“那我让你三招!”
此时场中最少有一半人想一拳砸到独孤伤的鼻子上,可是慕成雪却好象完全不在乎,他只是淡淡道了句。
“围剿玉兰山庄的头目,你知不知道是谁?”
独孤伤的目光已没有了轻视之意:“她是教主亲封的圣女!”
慕成雪道:“她的武功如何?”
独孤伤傲然道:“没有超然的武功何以服众?”
慕成雪道:“我重伤之下与她交手,并未落败!”
独孤伤的脸色变了变,道:“大言不惭!”
他嘴上虽这么说,但心里却不得不信。
慕成雪道:“不信你可以试试!不过我劝你最好不要试,因为你让我三招,三招之后你必败!”
因为他太高估自己,低估敌人!
——这是高手相争中的大忌!
独孤伤正待发作,刚刚溜出去的丁碎石突然有溜回来,附在独孤伤耳边咕咕唧唧地说了几句话。
独孤伤的脸色阵白阵青,狠狠地瞪着慕成雪!
“你想怎么样?”独孤伤语声充满了怨毒之意。
慕成雪淡淡笑了笑道:“要你放手!”
独孤伤冷冷一笑:“与其束手就缚,倒不如拼死相搏!你们的损失也不会小!”
慕成雪道:“只要你放手,我可以保证这里没有一个人会动你们!”
独孤伤怔了怔,似乎不相信。
慕成雪笑道:“大丈夫岂是徒托空言之辈?”
独孤伤道:“如果我是你,我绝不会许下这个诺言!”
他视人命为草芥,如果是他,他只会下令死拼,似乎只有血腥才能令他快乐。
慕成雪道:“可惜你不是我!”
独孤伤木无表情地看着他,一声清啸:“退!”所有天衣圣教的人都在片刻间消失。
慕成雪俯身在汀兰公主身旁,痴痴地看着她,终于将她抱了起来。
叶秋白忍不住问道:“怎么回事?”
慕成雪走下武阳台,微微笑道:“他已发现自己全无胜算!”
叶秋白摇头。
慕成雪道:“你为什么不出去看看?”
外面有很多人,他们全都是十一大门派中的一流高手!
点苍派总护法万俟扬道:“若不是慕盟主来通知我们,这次真的不堪设想!”
青城派总护法薛明道:“圣教此番重振武林,日后不知又要制造多少杀孽!”
崆峒派分舵总舵杨旗道:“不知慕盟主近日来一切可好?”
慕成雪道:“我很好……”
他嘴里虽然说好,可是他心里刻着的却都是辛酸和波折。
少林戒律院的院主千绝大师双手合什道:“这位汀兰施主想必已有什么不适,必须及早医治!”
慕成雪看了一眼怀中的汀兰公主,忽然道:“诸位对慕成雪的恩泽,慕成雪就是粉身碎骨也无以为报!”
邛崃派觉得南堂香主商行鸿道:“什么都别再说恶劣,救人要紧!”
慕成雪感激地环扫众人一眼,道了句“告辞”,便转身离去。
叶秋白和段星空也尾随而去。
范一航看着慕成雪远去的背影,喃喃道:“为什么有的人只会记住别人对他的恩情,却记不住自己施与别人的东西?”
三
段星空已经为汀兰公主诊治过,他拍着慕成雪的肩说:“她没有大碍,不久就会醒的。”
慕成雪就守在她的身边,他要她醒来时第一眼就看见自己……
他紧握着她冰冷的手,也不知什么时候,这只手突然有了轻微的移动,慕成雪瞬也不瞬地凝视着她憔悴的面庞,目中充满了期盼与惊喜。
长长的睫毛终于有了生机,当她把怀疑、茫然的目光扫向慕成雪的时候,就听见了他的轻唤:“汀兰。”他叫的很轻、很柔,可是那其中又包含了多少深情和辛酸?
汀兰公主坐了起来;目中充满了不信和迷惘;她喃喃地道:“慕成雪。”
慕成雪抚着她的双肩,激动地道:“是我。”
在那刹那间,汀兰公主的表情由迷惘变成了仇恨,仿佛是因为那个名字。
慕成雪惊疑之际,汀兰公主已经一刀刺进他的胸腹中,鲜血溅在了她的身上……
慕成雪全身顿时冰冷,连血液、骨髓,甚至心底都已冷透。他不相信,杀了他也不相信,汀兰公主会对他下此毒手!
汀兰公主一下子从床上跳了下来,冲出门去。慕成雪想追,可是刚一动,整个人却因疼痛而痉挛,站也站不住,只有靠着身边的桌子!
鲜血染红了他雪白的衣衫,当他看见段星空进来的时候,就说了一句话:“快去……把汀兰追回来……”
他最后听见的是自己的头碰在桌角的声音。
四
肖旸不停的喝酒,不停的咳嗽。
等到一坛酒空了,他又去拎第二坛的时候,手已被人握住。
那是一只柔弱无骨的手。
“你想死?”冷香冷冷地问。
“生死都是我的事,与任何人无关!” 肖旸狠狠地、冷冷地回绝,准备夺回酒坛。
谁知冷香竟一把把它拎过来,狠狠地扔在地上。
“砰——”酒坛碎了,酒香四溢。
肖旸的心是不是也像这酒坛一样……
“你不是冷酷无情、铁石心肠的吗?为什么要在这借酒销愁?以前的你哪去了?”冷香的话语就像条鞭子,无情地抽在肖旸的心上!
“这也是我自己的事,与你无关!” 肖旸语声更冷更狠更无情。
冷香的目中已有泪光,但话语仍然硬如金刚铁石:“你在逃避!”
肖旸狂笑不迭:“逃避?我逃避什么?”
冷香的声音也大了,却有些哽咽:“因为你才是……”
肖旸一下子就截断了她的话:“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用这种语气来跟我说话?”
冷香的眼眶更红,踉跄着:“你……”
肖旸又接着道:“你如果想用这种方式来安慰我,那就不必了!我不需要!”
说罢,就已消失在黑暗里。
他为什么要走的那么快,他是不是怕自己也会流下泪来,他是不是真的在逃避什么……
可是冷香的泪是真的流了下来。
“不管你怎么对我,我都不会怪你……”
五
汀兰公主仿佛在梦中。
床头仿佛站着一位冷酷的黑衣人,虽然冷酷,可是目中却充满了浓浓的情意,
浓的谁也化不开……
他好像将拇指、食指、中指分别按在她的左右太阳穴和眉心处,又好像在说:“你是汀兰公主,你是慕成雪深爱的汀兰公主,不管发生了什么,他都深爱着你……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
他的声音很温柔、很平静,可是温柔中却透出一股欲语还休的痛苦,平静下又掩藏着内心强烈的激动与挣扎。
然后,他的人就像是黑夜的精灵一样,消失不见。
六
汀兰公主醒来的时候一身冷汗。
“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她好像做了一场可怕的梦。
梦中有刀、有血、有恶魔、有幽灵……
梦中的自己已经完全不听使唤……
周围的一切都是陌生的,她起身出门,外面一片寂静漆黑,对面的一间厢房仍有灯光,于是她走近前去。
“你觉得怎么样?”是段星空的声音。
“没什么……”慕成雪的脸色苍白、额角还有滴滴冷汗。
“汀兰怎么会做出这种事?”叶秋白的语声中充满了惊疑与愤怒。
“不能怪她……”
叶秋白恨恨地道:“你千里迢迢地去找她,不顾一切挺身相救!而她,非但没有一丝感动,反而几乎一刀要了你的命,你却还在替她说话,你是不是吃错药了?”
段星空没有说话,他知道慕成雪还有下文。
只听慕成雪道:“你们有没有注意过汀兰的眼神?”
叶秋白道:“从申时到现在,我们都忙得不可开交,还有工夫去注意她的眼神?这种事只有你有空闲!”
段星空道:“她的眼神是不是有些异样?”
慕成雪道:“不错。她的眼神呆滞涣散,就和中了相传的‘失心术’有些相似!”
段星空动容道:“天衣圣教十大神功失心术?”
叶秋白也怔住了:“你认为她中了失心术?”
慕成雪道:“难道不是?”
段星空喃喃道:“汀兰和你两情相悦,应该没有理由痛下杀手!”
叶秋白凝思一想,继而又恨声道:“一定是圣教几次三番算计你不成,就从汀兰下手,想利用她来除掉你!”
慕成雪苦笑道:“这的确是个好办法!”
段星空道:“我们得赶快去看看她……如果她真中了失心术,必须马上解除才行!”
慕成雪道:“不管怎样,都不能告诉汀兰她伤害过我!我怕她会比我当时更痛苦……”
别人都差点要了他的命,可他心里关心的还是那个人。
他们都认为汀兰公主中了失心术,可是汀兰公主此时看起来并不像。
门打开了,汀兰公主就立在门外,冷清的夜色也使她的人有一种冷冷清清的神秘之感。
“刚才那句话是你说的?”
汀兰公主面无表情地问。
叶秋白、段星空、慕成雪都准备说话的,可是看着汀兰公主的样子,他们的喉头就像被一块铅卡住了。
“你看我现在的样子是不是很痛苦呢?”汀兰公主施施然地走进来,微笑着看着慕成雪。
她的样子看上去非但不痛苦,而且比一位怀春的少女看见自己初恋情人时的样子更兴奋、更开心!
慕成雪的心沉了下去,段星空和叶秋白的心也沉了下去!
叶秋白嘶声道:“你没有中失心术?”
汀兰公主讥笑着,道:“我是玉阳的女儿,我会中失心术?你们怎么会如此天真的!”
段星空一直在注意着她的神情。
慕成雪则面无表情地怔在那儿。有时候面无表情也是一种表情,那往往是因为情感太多……
叶秋白的人在发抖:“你到底想怎么样?”
“想怎么样?”汀兰公主冷冷的、充满怨毒之意的目光盯着慕成雪。
“我一直都很想见识见识传说中的慕成雪到底有多大能耐!试问天下有哪个男人不喜欢暖玉温香?
慕成雪,你没有想到到头来竟会栽在一个女人手上吧!我本来真后悔为什么没有一刀杀了你,但能够让你的一世英明尽毁,也是一件快事!哈……”汀兰公主纵声狂笑,笑声中充满了嘲弄和讽刺。
慕成雪只是静静地盯着她:“你在撒谎!”
汀兰公主又在冷笑:“撒谎?你不用再自我安慰了!我承认我骗人的本事、不小,但这些话却没有一句是假的!”
段星空忽然道:“你已投靠在圣教门下?”
汀兰公主道:“我本来就上圣教的人!”
段星空道:“但你爹是死在圣教的人手上的!”
汀兰公主道:“身为圣教中人,就应该绝情绝义。即使是最亲的人,也必须毫不留情。我知道今天杀不了你!你可要多多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