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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藤缘by朱雀恨-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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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一路可好?小汐担心得要命,哭着闹着要去寻你呢……” 

  黎子忌说得急切,谢清漩只是微笑,问:“你身上的伤可好了?小汐呢?” 

  黎子忌讪讪笑了。 

  “我没事,那天大意了,连累了你们。小汐已经大好,但伤了心脏,得再卧床将养两天,没让她跟来。我们快回去吧。” 

  说着牵着谢清漩的手便要走,指间摸到粘湿的东西,黎子忌不由停下步子,抓了谢清漩的手指细看。 

  “怎么流血了?” 

  谢清漩缩回了手,只说:“没事。” 

  黎子忌眉毛一拾,望向一旁的纪凌。 

  谁知纪凌也正狠狠瞪着他,两人的眼光在空中碰了,几乎爆出花火。 

  谢清漩虽看不见,也觉出气氛紧张,反手回握黎子忌。 

  “走吧,师父等着呢。” 

  三人这才上了车,一路上黎子忌都没言语,靠着谢清漩默默坐了。 

  见他们挨得那么近,纪凌心里不舒服,扭过头去看窗外景致。 

  这宕拓岭中,风物倒是极佳的。 

  远山如黛,笼在浮云里,说不出的神仙风骨。 

  路旁水边栽的都是烟柳,暮春时节,浓浓淡淡绿意堆叠,煞是可心。 

  此地房屋齐整,一律白墙黑瓦,街面异样的清洁。 

  路上行人不多,男女老少,全穿着素色衣服,个个脸面清爽,倒真有些世外桃源的味道。 

  马车又走了一阵,停在了北山的殿宇前。 

  黎子忌把谢清漩扶下了车,手一挥,肩头停的鹰振翅飞进了殿中。 

  纪凌也下得车来,仰头打量面前的宫殿。 

  这座殿堂由粗大的乌木造就,殿前悬着个牌匾,上书三个篆体大字“玄武殿”。主殿高有三重,飞檐斗角,虽不是雕梁画栋、奢华富丽,却也别有一番气概。 

  从地面到殿门.砌有百级乌玉台阶,更衬得这殿阁高踞雄视,如在半天。 

  纪凌不由看愣了。 

  他总以为宕拓派不过是僻居乡野的一群乌合之众,便如世间的绿林草寇一般,谁知竟是想偏了,眼前这殿宇楼阁分明是诸侯气度。 

  纪凌出生侯门,二十年的日子直如顺水行舟,未遇星点的风浪,从不识个“怕”字.淫奢饱暖、生几分无聊心思,乍入暗华阴,惊惶过后便觉新鲜有趣,又得了妖力,更是把这一路风波当了儿戏。 

  贪着谢清漩的颜色,跟进了宕拓岭中,直到此时才辨出一丝厉害。 

  这偌大一个帮派,绝不是好相与的。 

  可眼下他已如瓮中之鳖,退无可退。不管前头是刀山、是火海,也只有硬着头皮走上一步算一步了。 

  转念间,大殿里出来两个垂髫童子,各托一把拂尘,轻启朱唇,童音朗朗:“宗主有请。” 

  黎子忌微微一笑,扶着谢清漩上得殿去,纪凌跟着也步上了台阶。 

  到了殿门口,两个童子躬身施礼,引着三人朝里面走。 

  殿中极暗,全靠几盏长明灯照亮,主殿里供着一尊玄武神像。 

  座前香烟缭绕,肃穆非常。 

  神像之后是一重泥金屏风,绕过屏风,眼前豁然一亮,好一个煌煌的厅堂。 

  三面壁上由顶及地,燃了无数的明灯。 

  粗粗一看,这灯盏排得颇为凌乱。 

  仔细看去,却是按着十二周天,紫微星象罗步的。人在其中,恰似踏入宇宙洪荒,目眩神迷.几乎失了身之所在。 

  正对面设了一张锦榻,上头卧着个人,那人面前下了道珠帘,看不清面目,看身形甚是单薄。 

  童子们分跪到珠帘两边,齐声向里头禀报:“谢公子揣魔物回来了。” 

  里头那人笑了一声,“哦,那东西,我倒要见见了。” 

  童子们叩了叩首,漫卷珠帘。 

  眼见帘拢收处,一个乌衣少年斜斜靠在锦垫上,手里执着卷书。 

  他眉目娟秀,神情散淡,看样子也就是十五、六岁的模样。 

  黎子忌和谢清漩顿时双双拜倒。 

  少年抬了抬手指。 

  “都起来吧,清漩,两年不见,你还好吧?” 

  谢清漩长跪不起。 

  “我末从师命,惹下泼天的麻烦,愿受责罚。” 

  少年摇了摇头,放下书卷,走上前来,亲手搀起谢清漩。 

  “这话说得没意思。” 

  他转过脸来看了看一边凝立的纪凌,秀眉一挑。 

  “这,就是那魔物了吧?” 

  纪凌刚要发作,帘幕后却转出个人来,冲着纪凌淡淡一笑,“山高路远,王爷一路颠簸了,”回头吩咐童子:“碧桃,带王爷到后头休息,好生伺候着。” 

  这人来得蹊跷,便似平地冒出的一般, 

  纪凌心下疑惑,拿冷眼去横他,他却只是微笑。 

  纪凌将他上下打量一番,不由暗叹, 

  宕拓派的门人倒端的部长了一副好相貌。 

  眼前这人身量颀长,举止洒落,虽蓄着三柳墨髯,却肤如凝脂,凤眼含春,丝毫瞧不出年纪。 

  乌衣少年听了此人的话,微微颔首。 

  “如此也好,碧桃,带他去吧。”说着又坐回了锦榻上,一名童子赶紧上前,下了珠帘。 

  那个唤作碧桃的童子,走到纪凌跟前,恭恭敬敬行了个礼。 

  “王爷,请随我来。” 

  碧桃引纪凌出了正殿,沿着长廊朝东边的偏殿走去。 

  这玄武殿内极是幽静,院中的花木也分外素雅。 

  微风过处,鼻底一股清芬,纪凌平日里也玩些花草,可眼前这些花儿却是见所未见,不由问了声:“这些是什么花?” 

  童十展颜一笑,指与他看。 

  “这是川芎,这是杜仲,那边的是连翘、半夏,此地种的都是草药,难怪王爷不识。” 

  纪凌自入了暗华门,便没见过什么好脸色,纵然是谢清漩待他也是不冷不热的,进了这玄武殿,就等着一场恶风波,不曾想倒遇了个和气的童子。 

  心下宽慰,他话便多了。 

  “你家宗主年纪真小。” 

  童子想了想,“噗”地笑了。 

  “王爷弄错了。那有须的才是宗主。” 

  “不是说‘宗主有请’么?那乌衣少年又是何人?” 

  童子拱了拱手。 

  “王爷刚才去的是玄武殿,拜见的自然是玄武王了!我家宗主日日随侍玄武王身侧,大到祭祀拜神,小到宾客迎送,事无巨细,均是他一手操持。” 

  说话间,两人到得一间偏房前头。 

  童子推门进去,拿拂尘在桌子上轻轻一扫,空空的几案上霎时变出了点心茶水,精致素雅,叫人观之忘饥。 

  童子摆开椅子,请纪凌坐了,筛上一杯碧幽幽的清茶,递到纪凌跟前。 

  “王爷慢用。” 

  纪凌呷了口茶,示意童子坐下,碧桃脸上笑着,却一味摇头。 

  两人又闲聊了一阵,纪凌再没从他口里套出半句话来。 

  这孩子委实乖巧,虽则有问必答,口风却是甚紧。 

  眼见着斜阳渐西,碧桃向窗外张了张,只听“哗啦啦”一阵响,一只白羽红爪的鸽子落在了窗棂上。 

  碧桃走过去,将它抱在怀里,那鸽子“咕咕”叫了两声。 

  碧桃彷佛听得懂鸟语,微微一笑,转过头来。 

  “宗主请王爷过去用饭。” 

  纪凌跟着碧桃出得门去,又朝东走了一阵,迈过个月洞门,进到一个庭院。 

  院子不大,却被一池春水占去了半面,临波筑着一座二层的水榭,也是乌木所造。 

  廊柱纤细,甚是秀丽。 

  才到了水榭跟前,二楼露台上有个人把着扶栏,朗声笑道:“不曾远迎,子春谢罪。” 

  纪凌抬头一望,那迎风而立的,正是宕拓派的宗主黎子春。 

  及至上了露台,两人分宾主坐了。 

  碧桃斟上美酒,另有两个妙童端出果肴,林林种种,排了一桌。 

  黎子春把盏浅笑。 

  “荒山野岭的,只有些粗果,愧对佳客,水酒一杯,为王爷洗尘。” 

  纪凌按着杯子冷笑了一声。 

  “有什么话尽管直说,我是你徒弟拿凝华符拘来的,不必灌这样的迷汤,这会待如上宾,下一刻又要打作阶下囚了吧。” 

  “王爷快人快语,当浮一大白。” 

  黎于春哈哈大笑,一气干了杯中的酒,对着纪凌照了照杯底。 

  “我已问过清漩这一路的原委,不过是场误会。至于这凝华符,只是我门中的雕虫小技,我这就帮你解去。” 

  黎子春手掌一翻,轻轻按上纪凌的额头,嘴里念个“起”字,再撤回手来,掌心已托了簇小小的银星。 

  “看,这就出来了。” 

  说着他对掌中吹了口气,那银星化作点点银雾,随风散去。 

  黎子春虽说得坦诚,纪凌心下却并不安泰。 

  他很清楚自己跟谢清漩的纠葛,可绝不是一场误会那么简单。 

  纪凌想知道谢清漩到底是怎么说的,又不好直问,不免蹙紧了眉尖。 

  黎子春彷佛看破了他的心事,挥了挥手,让碧桃他们退下,露台上单剩了他和纪凌两个。 

  黎子春自己斟了杯酒,轻抚杯沿。 

  “宕拓派中的弟子上上下下也有百人,论人品论资质,清漩都是最出挑的,只是这孩子生来运蹇。 

  “两年前我为他起过一卦,算知他命中当逢魔星,必有一劫,为避祸乱,我才让他下山,去了京中,想借世间阳气化解,却不曾想这人力果然拗不过天命,他还是遇了你。” 

  黎子春叹息一声。 

  “我替清漩看过,你们已是命脉相牵,便如同根的两枝藤萝,同枯共荣。我心疼清漩,自然也不会与你为难。 

  “你虽属妖道,所幸未入邪门,若是留在我宕拓岭中,好好修为,也可保一世的太平,但不知你又作何想?” 

  纪凌端着酒杯,一味沉吟,这事情未免也人过顺溜了一些,倒更叫人疑惑。 

  纪凌这辈子什么荒唐事情都想过,却从未料到自己也有修道的一天。 

  修道便修道,不过是颂颂经,打打坐,可修这东西干嘛呢?莫非还能羽化登仙不成? 

  他抬了抬眼眉。 

  “我从不信鬼神,只怕不是这个材料。” 

  “哈哈,鬼神俱是心生,信自己便可。” 

  见纪凌杯子空了,黎子春亲自为他倒上了酒。 

  “修道须心清身正,开始时不免枯燥,可以你的天资,耐上些寂寞,慢慢历练,必成正果。” 

  纪凌才不理那“正果”,光听了“心清身正”就觉得烦闷。 

  黎子春见他神色有异,淡淡笑了。 

  “明日起,你便随门人修行,我已跟清漩说过,若有什么不明白的,你只管问他,他会照应你的,” 

  纪凌被他那双洞悉世事的凤眼一扫,耳根发热,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这才拿酒盖住了脸。 

  次日,天刚蒙蒙亮,碧桃伺候着纪凌洗漱了,又帮他换上领青色的袍子,拿一根玉簪绾住了头发。 

  他退后一步,笑微微地看着纪凌。 

  “王爷好仪容,有些仙家风范。” 

  纪凌冲铜镜里瞥了一眼,“啪”地把镜子倒扣在桌上。 

  “寒酸死了!” 

  碧桃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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