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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爱情?
经过莫铭恋情大白于天下这件事,刘迪只是羡慕,没有嫉妒,因为这么美好的莫铭怎么不应该有一个如此璀璨华丽的周放?
反观自己,刘迪也不知道现在自己是什么情况。对王泉没感觉了?并不是。可到底是差什么?难道就差他非要看‘那’的时候的自己那一点点勇气?刘迪想和王泉好好谈谈,几次情绪好的时候邀约,没谈出什么深度话题,最后往往都被王泉热切的色急给阻挡了。两人相处融洽的时候就在床上折腾一番,不好的时候就会吵的不可开交。
虽然恋情不堪,前途不能乐观,但也没想到噩梦会来的如此突然。
圣诞节过了没多久,刘迪发现自己两个月没来‘好朋友’了。第一个月的时候以为自己和王泉吵架情绪波动才引起月经不调,第二个月的时候才知道事情严重。
怀疑不能证明事实,那就去检验。
她低着头弓着腰,大冬天也不顾的穿的单薄,远远的跑到中关村去找药店,买了十个试纸,找了个附近的商场扎进公厕不再出来。
王泉接到电话到路边见到她的时候,刘迪已经像个受惊过度的兔子,发着抖,嘴唇苍白,特别无助的用手扒拉着挡着脸的烫的更蓬的头发。
“我怀孕了。”
王泉愣了,俩人一直沉默,王泉忍不住了问,“那怎么办合适?”
刘迪扎在墙角不说话。
“这个,你知道,你现在是学生,我又正忙事业……”王泉烦恼的叼了根烟。
刘迪猛的抬头,声音又阴又低,“你的意思就是不打算负责?”
“啧!”王泉出声,“我没说啊!”
“那你跟我结婚?”
“都说了现在不可能。”王泉怪异的咧着嘴,又咬着下唇,好似难以开脱。
“那还不是一样!没事儿的时候上赶着求我,现在有事儿你给我来这套?”刘迪心底突然袭来的绝望一下淹没了头顶。
“哎,怎么里外都是你的话啊!我只是在跟你分析,你怎么不可理喻?!”
“分析?分析就是不问我身体怎样?心情怎样?上来就说你忙事业!?王泉!!我真他妈的!!!我……”刘迪气的哭不出来,只觉怒火中烧,好像自己一直活在泡影中,明明很早就把泡影的外面看的通透,却不到泡沫粉碎的一刻都不肯让自己明白!
王泉摊着手好像特别为难又不知道该如何辩解,又气又恼的喝道,“都说女人心海底针,真不可理喻。”
刘迪又气又痛,大声反驳道,“我的心就不是海底针!你上次不就说女人是海,沉了船都找不着吗!?我的心它要是海底的沉船,我就让整片海都拉着汽笛告诉找我的人,我的心在哪!其实女人是不是海不要紧,心有多深也不在乎,在乎的是你要不要找,想不想找!”
王泉听的一愣一愣的,他没想到刘迪会冒出这么一段看似冠冕堂皇背台词似的话,尤其是在这川流不息的街头,除了没摄像机,跟拍电视剧有什么区别?都有人围观了!
王泉暗恼,一把拽着她的胳膊塞到车上,开车带她到北外门口,下车的时候最后问刘迪,“你到底打算怎么着,你说吧。”
刘迪对他已经不抱什么希望,冷冷的嘲讽,“除了让你像个爷们一样陪我去趟医院,难道我还能让你跟我吻别?”
王泉一听,伸手掏出钱包,看了看刘迪又说,“你牛,我跟你没话说,我本来正谈着事儿,去医院没空,你自己想办法!”说完直接把钱包扔给她,越发混蛋的进了驾驶室,一脚油门就绝尘而去。
刘迪捏着钱包,面无表情的看着路面,一滴眼泪也掉不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错相逢
刘迪自知家境良好,一直在他人心中姿态甚高,可现下这种遭遇难免让人背后腹诽。舍友没有深交,不到掏心窝的地步,唯独两耳不闻窗外事的莫铭,却在这个昏冷的下午给了她最暖的拥抱。
这是刘迪人生中最难捱的一天。
她已经无力在乎医院妇科门诊遭遇的异样眼光,也无心惧怕手术室高耸的手术台,只是在这冰凉凉的房间和冰凉凉的套服下光裸的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怕什么呢?是疼痛?是悔恨?不,她难以回看自己,因为竟不知何时变成如此卑贱。
她深深抓着莫铭的手,眼神黯淡,悉悉索索的说话想摆脱耳畔负压吸引器里的噪声,可哆嗦半天,只冒出三个字,我活该。
两个人没有任何经验,只是一味凭无奈的勇气坚持。手术完了的时候,莫铭出的汗湿胜于她。将刘迪妥善送回宿舍并安顿好,也没有对任何人透露一个字。自此以后一个多月都是莫铭亲自打饭或者特意到餐厅订餐回来,喂饭,擦身,清洗衣物,刘迪感激的难以言喻。
寒假的时候,刘迪已经痊愈,关于是否回家,犹豫良久。
后来几经考虑,对刘青山撒谎说找了个实习工作,过年就不回去了。
刘青山哪里舍得,交涉几次都不行,执意要和妻子到北京陪她,被她拒绝了,刘爸只好尽可能多的汇款让她照顾好自己。
鉴于寒假期间宿舍楼水电暖供给问题,刘迪只好在外租了一个小套间,因为怕碰到王泉等人,在网上搜了半天,终于找了个知春路附近的小区。
除了留学生院,全校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
刘迪收拾东西的时候,整个楼道都静悄悄的,一个叹息竟能传出回音。忽然,‘哒哒’的鞋跟声在楼里格外突兀,刘迪打开门一看,有些意外——周放。
周放微微笑着自己进来,径直往莫铭床位下铺而去,闲适的一坐,“你什么情况?大过年的不回家?”
刘迪扬眉问,“你干嘛来了?莫铭回家了你不知道?”
周放漂亮的眼睛扫了她一圈儿,无奈的笑了笑,“她气儿还没消,一直躲着不见,我正在想办法。”
“那你……”
“哦,我今儿是来找你,莫铭给我发短信说你自己在宿舍,过年不回去她不大放心,所以,我受命来看看。”
刘迪不自在的扭了扭头,“行了,让她别担心了,我都给她打过电话了。”
周放又笑,“她对你都比对我上心。”
刘迪心情不佳的瘪瘪嘴不知说什么,只听周放忽然又问,“……刘迪,你要是没事儿,今晚跟我们出去坐会儿吧?都是我的发小儿……放心,没有王泉,我跟他——不熟。”说完,莞尔一笑。
听到这个名字,刘迪像被狠狠的噎了,“你被莫铭扔一边儿了,心里不痛快是吧?你这是受命关照我还是落井下石?”
“怎么?遇人不淑?”周放装作惊诧。
刘迪白他一眼,“周放,你非要哪壶不开提哪壶吗?”
周放抿着嘴轻笑,“今晚好多壶,你要不要自己提一个?——刘迪,拿恶心的事儿一再恶心自己,不难受吗?”
“周放,你恶心他了,可以在所有人面前踢的他鲜血长流无法抬头,因为你有资本,可我无能为力,我就连报仇都不知怎样能找到他。我也不想恶心自己,只是无法摆脱自己曾经义无反顾堕落的罪恶感。”
周放对刘迪发生的事儿心知肚明,他微微点点头,“刘迪,如果你觉得委屈难以疏解,我可以让提供给你无数报仇的机会,只是你将他凌迟处死,事实也已经发生,伤害对你没有减少半分。”
刘迪不说话了,周放站起来,轻松的说了最后一句,“当然,如果你随时想出气,但有所使,无不从命,可如果想通了,晚上给我电话,有人接你。”
周放走后,暮色上升,刘迪拉着行李箱走出北外校门。
路上畅通的很,不到20块钱,出租车已经把她送到目的地。
收拾好房间,刘迪决定下楼去外面超市买些吃的,大概这两天都不打算出门了,要多储备点消耗品。想起周放的提议……虽然莫铭好意授意周放,但那是一个她根本不认识的圈子,更危险的是,虽然没有王泉,但有多少人知道她和王泉的这一段,去了自取其辱罢了。到不如一个人看电视也是好的。
一边想着已经一边走到了小区外面,年根的北京,异乡的人大多已经回家,整个城市的马路上显得尤为空旷。尽管店铺商场虽然张灯结彩,霓虹映夜,但天上飘着零星的雪和地面稀稀落落的人分明在抱怨着城市的寂寥。
刘迪慢条斯理的走着,在不远的路边多了几个人,旁边都放着行李箱,看年轻的身影似乎是准备离校的学生,刘迪本想绕过去,可不知怎么的,离着人群二、三十米的地方渐渐停下了脚步。那些身影中,有一个特别熟悉的样子跃进了她的视界。
他头发长了,身形更高了,气质也无比严谨和稳重,只是面庞依旧清秀,微笑依旧淡然,尤其是,对着别人的微笑。
刘迪站在空无一人的路段手足无措,既不能转身退去也不可夺路而逃,因为只要他稍稍侧首,哪怕扬眉的一刹那都可看到……这是怎样的相逢。刘迪如此紧张,眼里、心里只有郑式的一抬手,一投足,生怕错过又怯于捕捉郑式那即将看到自己的神情。
可过了很久,他没有,没有侧目一秒,因为他从始至终都看着身边的一个瘦瘦小小的女生笑意盎然……那女孩儿身高还不及他的下巴,却幸福的昂着头和他甜蜜的顶嘴。郑式始终不善言辞的样子,也许是疼惜也许是谦让,看她喋喋不休的闹,郑式用一只手臂就将她揽入胸怀,低头,垂眸,一点点的吻着她的脸颊,最后贴在她的唇上良久。
心底一声暗响,刘迪的世界碎裂了。
雪,落在郑式和女孩儿的鼻尖,暖成了爱意缠绵,倏忽便融化不见。
同样落在刘迪的眉端,便久久不动,白成一片,直寒到她的心底。
周放的电话终于响了,奢华的星级酒店隐藏着首屈一指的酒吧,嚣闹的人群盖过听筒的声音。
“你在哪?刘迪?大点声,我让司机去接你?!”
……
“什么?哦,好吧,你打车到复兴门也行。”
拦着一辆出租,刘迪别过头,好好的看清楚路对面的大学,北航。
近两个月的一切晦暗只让她想找个无人的角落休憩和反省,又怎知误打误撞当了这附近的租客?瞬间眼里浸湿,紧紧缩在车窗里,看着出租车直直的从郑式旁边擦身而过。
终于,要忘了。两年来的躲避不及和难以忘却,随着车轮沙沙的声响,一点点,消磨殆尽。
车走远,路边有人问,“刚才那女孩儿大老远望着咱们谁哪?你认识吗郑式?”
“哦,不知道,认错了吧。”
“好像哭了……大过年的,失恋了?”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死,死而可生。
杜丽娘死而有愿,柳梦梅尚知掘墓开棺,于是牡丹亭的爱就永恒。
刘迪不盼永恒,只求一眼慰平生,可郑式只浅笑没再答,目光里明明满载的是对别人缠绵隽永的爱恋,却不肯施舍一个回眸。
还没有喝酒,刘迪到酒吧的时候却有三分微醺,她的确不想太清醒,于是吩咐周放——给我一瓶老白干!
周放忍笑,让人倒了Veuve Clicquot凯歌香槟,“老白干没有这个欢乐,你试试?”
刘迪左耳进右耳出,根本没在意周放说什么,接过香槟杯就一饮而尽。
周放抬了抬眉毛,没拦住,只好又让人送来一杯。
花果香氛充盈在嘴里,气泡欢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