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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的事吗?心中一动,邪邪一笑,“其实连我说不定也会干坏事呐!”
“坏事?王爷指的可是你瞒着我时不时去怡红园,万花楼,万春苑等地?”谢灵笑吟吟地将脸仰起,与雷翊的深不可测的目光相对,“翊王爷风流成性,人尽皆知。但我成为翊王妃后,却反倒觉得名不副实呢,王爷可从没在那些地方彻夜不归哟。”
“我们成亲四年以来,别的王爷别说侍妾,即使是侧妃也一大堆,而翊王府却始终没有出现除了我之外的女主人。对于妻子来说,除了这个,丈夫干什么都不算坏事哦。”
“其实每一个妻子都想独占她的丈夫,我也一样,可是世事岂有尽如人意。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更何况是翊王爷,我只能退而求次之。”
“王妃向来善解人意,温柔多情却又端庄美丽,天下又有谁能比?”雷翊笑道,对于眼前这个温柔贤淑和聪慧精明并重的王妃,他的心里除了敬重,其实还存在着某种异样的感情,只是依旧不能让他完全放弃那些自动送上门来的莺莺燕燕。
“太皇太后她们要我劝你正经地纳些侧妃,别整天留连那些烟花之地,与那些青楼女子相伴。翊王爷,如果有天你看上哪家姑娘,要把她弄进王府,我这个可怜的王妃只好徒怨奈何,独守空房暗自流泪,最后难逃郁郁而亡的悲惨结局。谁叫我生在男人可三妻四妾,而女人却只能从一而终的年代。”谢灵满脸哀怨,幽幽地说。
“……”雷翊皱着眉头,谢灵从未向他用如此的语气抱怨,今天她怎么啦,该不是听到了什么闲言碎语了吧?
“我刚从边疆回来,朝中的事情太多,哪有什么时间想这些。”雷翊苦笑着道,与灵儿成亲几年,她一直无所出,太皇太后她们的心思他又如何不知?
“王爷,生气了?”谢灵轻轻一笑,然后正色地道,“其实纳否侧妃也没什么大不了,因为我对自己有信心,对我的丈夫也有信心。”
雷翊叹息着,在她的额头上温柔一吻,谢灵的话却把由楚逐风愤怒和气恼产生的不安份的蠢动因子一扫而光,现在心中只剩下了平静,“放心,我不会轻易让步的。”
“我知道!”谢灵微笑着将头埋进雷翊的胸膛,低声说道,“能够进入王爷眼中的可不是普通的女子啊,即使是我,也只是托太皇太后的福,才能成为翊王妃。”
“能够娶到你,是我的福气。”磁性的声音在谢灵的耳边低喃,雷翊的心却涌起了一阵内疚。
灵儿是如此的善良,如此的温柔,如此的体贴,实在比那楚逐风好太多,真的不知刚才是不是鬼迷心窍,居然会丧失理智到想用强占有那小子!该不是他真的精通狐媚之技,能控制人的心智吧?
以后还是远离这人,虽说对自己的定力有信心,可万一把持不定,铸成大错的话,那就追悔莫及了。
楚逐风苦笑着盯着雷翊远去的背影,轻轻地舒了一口气,这场飞来横祸终于还是有惊无险。
身为京城捕快,居然被人点|穴,在这动弹不得,如此丢人现眼,现在即使不想别人知道都不行,当目光转到了不远处的花丛,楚逐风自嘲地一笑,很快便被一种可称之为宽慰的心情所取代,也多亏了他啊。
“楚大人,你没事吧?”小安子畏畏缩缩地从花丛中走出来,刚才他可吓得半死,翊王居然在这!追究起来的话,是自己单独让楚大人呆在这,这可是犯了宫中忌讳,不单楚大人,连自己的罪名都不轻,一时感到害怕便不敢走出来为楚大人解围,幸亏刚才翊王并没有向楚大人问罪啊,好惊险。小安子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惶恐不安地问。
“只是被点了麻|穴,暂时动不了而已。”楚逐风微微一笑,现在的滋味其实并不好受,浑身酸酸麻麻,就像被一根看不见的绳子捆得紧紧的。可当他看到了小安子一副不安和紧张的模样,忍不住出言安慰,下一刻立即想到了一件更重要的事情,楚逐风轻松的表情换上了焦虑和忧心,“只是我姐姐她怎样?”
“这个请楚大人放心,奴才刚刚从贵妃娘娘那边出来,御医经过诊断后,说只是一时动了胎气,不会有甚大碍。不过……贵妃一时间不能再与楚大人见面,皇上吩咐奴才送楚大人出宫,等有机会再宣诏楚大人进宫拜见贵妃。”为刚才的事满心愧疚,小安子存着将功赎罪的心态飞快地将自己所知的,虽不详尽却也算清晰地说了一遍。
“多谢公公的通传,姐姐她没事就好。”楚逐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忐忑不安的心终于放下,“但我可能需要一点时间才可将麻|穴冲开,有劳你在这多等一会儿。”
察觉到楚逐风丝毫没怪罪自己之意,小安子的内疚之意更盛,犹豫了片刻,才开口道:“楚大人,对不起,刚才……”
“刚才的事啊,其实是我应该谢谢你,”楚逐风脸上展现出感激的笑容,“真的,你来了可真是帮了我大忙。算来是我欠了你一个天大的人情啊。”
“楚大人,你太客气啦。”小安子脸色微红,呐呐地说,突然似乎想起一件重大的事情似的,“在宫里,娘娘的敌人不少,尤其是翊王。他可是一个很冷面的人呢,以后碰上了小心点。”
“谢谢公公的提醒。”楚逐风温柔一笑,“逐风定当小心谨慎。”
勉强将心急如焚地想立即赶回家,查明雷翊口中所说的那件人神共愤的事情真相的思绪抛开,楚逐风凝神提气,专心于解开被点的|穴位。
太师的府邸依然一片灯火通明,犹如白昼,里面依然是无休止的欢声笑语。
奢糜富丽的大厅中,一群由新上任的礼部尚书送来的歌姬,停止了轻歌曼舞,众星捧月地围在了位高权重的楚太师前。
“太师,你怎能只喝牡丹手中的,不喝我的呢?”一个美人手捧一杯,红艳艳的菱形小嘴不依地翘起,娇媚入骨的声音即使是神仙,恐怕骨头都酥了
“哈哈……”楚良臣放声大笑,醉眼朦胧中,瞧瞧怀中的这个,娇羞可爱,再看看那个,同样美丽动人。忍不住一把将她拉进怀中,“美人敬的酒,我当然喝!”
“太师,你好偏心……”此起彼落的娇嗔带着无尽的醋意。
“好了,好了……酒喝得太多的话,会影响今晚……到时候你可别骂我哟!”楚良臣邪淫地摸了摸走上前主动敬酒的歌姬光滑的脸蛋。
“太师,你好坏!”
“坏??呵呵,等会我会更坏的哟。快扶我回寝室……”醉醺醺的楚良臣刚想站起来,脚步一个不稳,几乎摔倒在地。
“太师,您小心……”
正在这时候,厅外喧闹声引起了他的注意。
“可恶,谁人敢在这吵闹,打断我和美人寻欢作乐的兴致!”楚良臣极为不悦,左顾右盼地寻找着他的管家,“楚安,快点去看看是什么回事!”
话音刚落,一个身影便惊慌失措地跑进来。一看到他,两脚一软,跟着嚎啕大哭起来。“爹爹,我知错了!”
“武儿?什么事让你这样惊慌……”楚良臣头昏眼花,定了定神,才看清眼前的人竟是他的二儿子楚武。
“爹爹,求求你,救救孩儿吧!”楚武跪在地上,双手紧抱着楚良臣的脚,“我知错了,求求你不要千万让三弟把我压回刑部啊。”
“武儿,别摇……你把为父的头都摇昏了……”楚良臣摇了摇头,昏沉的脑子似乎总算找到了重点,“你刚才说什么……三弟?风儿也回来了?”
“是的,父亲,我回来了!”一声脚步的轻响,从厅外走进了一个俊美绝伦的锦衣少年,赫然就是他久未见面的三儿子——楚逐风。
“保护太师……”十多条黑黝黝的大汉也相继也跃进,与少年脸上的悠然冷静不同的是,他们都是满脸惊慌失措,为首的是一个高高瘦瘦的身着青衣的中年人,看到了楚良臣安然无恙,悬高的心才稍稍放下来,今天可是他当值,这个看上去弱不禁风的少年居然能轻易地闯进来,这样他的脸往哪里放?中年人使了一个眼色,大汉马上拥上去包围楚逐风。
“孙大,叫你的手下退下,他可是三公子!”楚良臣慌忙喊道。
“三公子?”孙大脸色一变,这个三公子出身侯门,但一出手就把十多个侍卫击倒,武功竟在他之上!
“是的,你们还不快退下?”楚良臣不耐烦地说,看着那些大汉悻悻然地离开,他笑着对楚逐风说,“你已经好久没回来了,这些是我最近招来的武林高手,你有没有被吓着?”
“孙大?”楚逐风盯着那个的男人,扬了扬秀丽的眉毛,刚才在厅外曾经和他交手,武功不弱,在武林中当占有一定分量,应该不是叫这个平庸名字吧?可现下自己是无暇顾及这琐事的了。
“楚……二哥,请跟我回去吧!”楚逐风向前走了几步,紧盯着楚武说道。
“爹……爹,爹!”楚武吓得面无人色,忙连爬带滚地躲在楚良臣的身后,颤抖的手紧紧地抓住了他父亲的锦袍。
天知道,这个三弟可是他最害怕的人,外表看上去温文有礼,风度翩翩,骨子里却冷酷无情,从来没将他这个二哥放在眼中!刚才他还亲自带人来到武侯府,
摆出一副大义灭亲的模样,想抓他回刑部,幸亏自己机灵,寻了一个机会逃了出来。现在只有父亲才能救他!
“哦,风儿……你终于回来了?呵呵,来,陪父亲喝几杯酒,来……”楚良臣想举步,脚下却不能动弹,低头看了看楚武,皱了皱眉头,然后抬头望着似乎又长高了不少的楚逐风,满脸慈祥地说,“你的二哥真不禁喝,这么就醉了,看他……”
“父亲,我回来不是为了喝酒!”扫视了一眼了近乎陌生的周围,楚逐风的眉头锁得更紧,语气却依然保持平静。眼前的一切似乎和他离京前完全不同。周围站满了涂了厚厚的脂粉,体态娇妖的女子,浓香熏人得令人心中作闷。满室的金光灿烂,金色的地毯,粉饰了金色的梁柱,黄金镶边的白玉太师椅子……这比他白天所看到的皇宫更为奢华!
“三弟,你别听奸人所言,我是无……无辜的!”楚武吓得大叫,“我们到底是兄弟啊!”
“在来这之前,我曾经询问过一切的证人,问了仵作,还看了相关的证物!你就是奸污刘小姐的元凶。”楚逐风淡淡地说。
“风儿?”楚良臣吃了一惊,被酒侵蚀的脑子似乎有了一点清醒。
“什么严尚书的未过门的儿媳妇?三弟,你被骗了,那只不过是一个妓女,因为被强迫卖身而自杀的,你二哥我当时根本不知道啊……那些仇视我们楚家,仇视父亲和姐姐的家伙趁机利用这个来对付我们而已!”楚武的心凉到脚底,他那个所谓的三弟的目光好吓人,就像要他把整个儿吞进肚子中似的,不行,一定要抓住爹这根救命稻草!“爹爹,你快对三弟解释啊,我是被人陷害的!”
“有什么事情到了公堂上再解释也不迟,我只是刑部的捕快,”楚逐风的目光越来越冷,可语气依然还是保持着温和,“二哥,请跟我回去一趟吧!”
“风儿,你说的是严老头儿子的什么媳妇的事情?呵呵,那个老头子只是……”楚良臣微笑着,刚想说些什么,可楚逐风立即打断了他的话。
“那与父亲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