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即将大婚的皇上居然违背诺言出现在楚溪,不知道传了出去,您又如何取信天下百姓呢?”
“风,请问我额头上有刻着皇上两个字吗?”
来的人正是刚颁旨大婚的当今皇上雷翊,而蓝衣男子就是不久前追随雷慎夫妻来到楚溪的楚逐风。
面无表情地盯着欢畅流动的溪水,楚逐风语气平淡,“对不起,我忘却了欺世盗名是阁下最爱玩的把戏。”
“风,你何时变得如此带刺的?”雷翊好笑地叹气,论欺世盗名,楚逐风其实也毫不逊色,温文的外表下他有一张锐利的嘴,可也从未说些尖酸刻薄的话啊。
“……”
雷翊慢慢走过去,一骨碌坐在了他的身边,痴痴地盯着那张数月未见的绝色容颜,良久,才开口道,“我立了陈氏朝容为后,下个月初三成亲。”
“那又如何?”楚逐风神色极为不耐。
不是一切都结束了吗?为什么最好还要来一招狗尾续貂呢?
“没为什么,只是特意想来告诉你一声。”
“哼,”楚逐风不屑地冷哼一声,“说完了?那请你离开楚溪吧。”
“对恩人,你竟如此傲慢无礼了,大有过河拆桥的嫌疑哟。”
“明知道我除了在冷宫西北角,根本不可能在其他的地方埋下火药,你却真的不敢赌,雷翊,你未免也太胆小了吧?”
“这不刚好正中你的下怀吗?我的胆子不大,的确不会拿天龙皇朝的未来和你赌,而且即使赢了,也不见得有什么好处,起码就能让你留下。”雷翊怅然一笑。
“你敢吗?那不仅仅关系到你所谓贤明的名声,更何况……太皇太后会处死我的呢!你舍得吗?”楚逐风妩媚一笑,“我赌,是因为我知道你不敢赌,因为在我与你之间的这场荒谬绝伦的游戏中,你彻底地输了,将心输给了我。”
“哈哈,本该是狩猎的猎人,倒变成了猎物?”雷翊大笑起来,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你倒撇清了,只是………我真的输了?还是其实我们都是赢家呢?”
“我从不妨碍别人的自我陶醉。”声音的温度倏地降到冰点。
“真……的?”雷翊拖长了声音,伸出右手一把拉过他,强悍把那明显处于下风的躯体牢牢地压制在身下,左手放肆地抚摸着那张粉状玉琢的面庞。
气愤,羞恼或者其他的情绪一闪而逝后,失措和怯生生就由着那双纯净的双眼流露出来,但那倔强的人儿似乎并没转移视线的打算,强作勇敢地与他的眼睛对视着。
下一刻,已经吻上了软软的嘴唇,虽然那柔软的身体象征性地挣扎了一下,那嫣红的唇也抿得很紧,可雷翊却对自己有着足够的信心,他自信可用热情去唤醒那久违了的契合。
熟悉的体温再次包裹了整个冰冷的躯体,紊乱的气息缭绕不绝地在耳边盘旋。
好讨厌。
明明厌恶的,可为什么一点点的反抗都不能?任凭那如蛇般灵活的舌在他口中翻搅着,掠夺他全部的呼吸,窒息的感觉令他一阵晕眩。
真切地感到了那不安分的开始探入自己的衣襟,不断地游移着,从细致的颈项,至单薄的肩膀,到光滑的胸膛,然后停留在那两颗小小的蓓蕾上。
好热,这天气热得要命,可比天气更热的指尖每碰到一处似乎都可点燃起一处火种,熊熊烈火顷刻把身体燃烧起来。
……他想干什么?
“唔,不……”楚逐风喘息着,但吐出来的拒绝更像是邀请。
泛滥的热潮从下身蔓延而上,将人烧成灰烬的灼热,混杂着痛楚却带着说不出的快感,他必须拼尽所有的理智才能让自己不随着那时轻时重的抚弄扭动。
灼热的视线丝毫不舍得离开那张因激|情而泛着酡红的双颊,充满磁性的嗓音在小巧的耳边响起,“我们是彼此相爱的。”
半阖的星眸突然睁大,迷离的眼神瞬间恢复了几分的清明。
只需要一个吻,就让他像一个女人一样躺在他身下,发出阵阵淫荡的呻吟声,就可证明他们彼此相爱?
好荒谬的说辞,偏偏自己就是无从反驳,或许也不想反驳。
“你更爱你的皇帝宝座。”耳边听到一把虚弱的声音作无力的挣扎,楚逐风悲哀觉察到那更像怨妇的指控。
深情地凝视着他,雷翊缓缓地点了点头,“目前来说是的。”
原来如此!
好傻,刚才居然还产生了那么一丝丝的惊喜,一丝丝的期待。
事实证明自己实在太天真。
荣华富贵,权利野心谁会放弃,谁愿放弃呢?更别说是为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一向利欲熏心的雷翊了。
不是每一个人都如姐姐那么幸运的,姐夫为她放弃一切,虽然那放弃并非心甘情愿,但每天看着他们快乐而无忧地过着日子,姐姐脸上的笑容比在皇宫里甜蜜,欢畅得多,就可以知道答案。
可自己……大概是永不会有那个机会的。
既想江山,又思美人,难怪在金銮殿上如此轻易放过他。
一切尽在掌握?他有点高估他自己吧!
稍稍软化的心虽被狠狠地割了一刀,楚逐风却只是笑着摇头,“鱼与熊掌并不可兼得,放手吧,皇上。”
“不!”断然拒绝,手更是死死地将怀中的人儿箍得更紧。
假若一放手,他并不确定能否再有抱他的机会。
“太皇太后和太后在京都等着您呢,您还是乖乖回去当你的新郎,好好整治你不择手段抢过来的江山好了。”
“小妖精,给我时间……”完美的声音竟出现了一丝裂缝,
楚逐风身子一僵,面色也顿时变白。
小妖精?
他真的把自己当作了妖精啊。
彼此相爱,好美丽,好浪漫的词,可恐怕更多的是爱上彼此在床上的表现而已。
终于理清一切。
恨他,真的恨他,虽然不是自认为的理由——无数次的床第之欢所带来的快感早将最初的痛楚和羞辱淡化在记忆的角落,犹如写在仿佛岸边沙子上的字迹,只需要一次的潮涨就可冲走无踪。
那是足可以毁灭一切的快感,令自己身不由己地沉溺在当中,近乎疯狂地任他需索,为他绽放热情。
激|情过后的失落和自愧,只能不断地用报复的借口来为自己的放荡开脱。
所谓的报复到最后还是以笑话收场,那一点点的仇恨还不足以令自己狠心下手取其性命。
在离开的日子里,午夜梦回之间,指尖不经意地对肌肤的碰触居然回想起那属于他热情的爱抚,对他的思念……是的,思念也渐渐取代了所谓的恨。
可眼下这句脱口而出的小妖精,彻底唤醒了自己。
小妖精?难道十七年来的洁身自好只换来这充满玩亵的意味的词?
江湖险恶,像练天行或者楚文之流的人并不是少数,自己不是傻子,哪会读不懂那些人眼光中的欲望,所以可以事事提防着,最后总能幸运地凭借着不俗的身手和急智安全脱身。
唯一看错的就是……他,贤明端正的翊王爷,那张严肃,英俊的面容不带着一丝的邪气,不像练天行,或者其他心怀鬼祟的别人。
因为楚武的关系,忽略了第一次交手时候的他在正义凛然的外表下,藏着一颗比任何人更邪恶,更龌龊的心。当觉察的时候一切都已太迟……而更可恶的是在诱惑清心寡欲的自己掉入欲望的地狱后,他却一副无辜的样子,似乎自己才是始作俑者。
天下还有比这更可笑的笑话吗?
可在雷翊的口中说出来的话,恐怕天下也没多少个人质疑,谁叫他是圣明的皇帝,而自己却是臭名远扬的楚家小儿子呢!
“风,对不起……”
真想把这可恶的舌头咬断,雷翊又急又慌想解释,可话到嘴边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即使我真的是妖精,如果说有义务为您守节的话,这恐怕是您阁下的一相情愿吧!”楚逐风冷冷一笑,使劲地想挣扎推开那个温暖的胸膛。
或许是因为用力过猛,也或许四周的草地太湿滑。脚底一滑,楚逐风向后一滑,眼看栽倒溪中!
正在这时候,一只透着温热的熟悉大手及时拉住了他。可楚逐风并不领情,一甩手,以极为美妙的姿势,在空中翻了一个跟头,飘飘然然的,便稳稳站立在鹅卵石路上。
“风……”雷翊的手停在了半空,一脸的惆怅。
“谢谢!从今以后,我们就互不相欠,您娶您的皇后,我聘我的妻子。”
挺起胸膛,昂头阔步地转身,不屑一顾。
恨他,非常地恨他,虽还不至想置他于死地,却足以令自己将因欲望产生的一点点思念,爱意焚成灰烬,将他刻在自己生命中的烙印在余生中抹掉。
一声长啸,不久便有一条栗色的影子飞奔而至,飞跃上马,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那个满脸落魄不舍的男子。
雷翊静静地站着,直到那背影完全消失无踪。
风,我放手,但只是现在。
在心底默念这句子,挺直了身子,脸上残留的空虚和失落,悲伤,甚至绝望都消失无形,贪婪地痴望着那最后的一丝的亮点,将它牢牢地刻在脑里。
“你是谁?”气喘吁吁的十一儿狼狈地跑过来,该死的追风,居然甩下她,自己跑回来,师傅却已不在,只剩下外表看起来虽不像坏人,但师傅却不喜欢的坏人。
“小姑娘,你叫十一儿吧?”雷翊俯下了身子,温柔地摸了摸十一儿的头,“好好照顾你的师傅哟。”
“那当然,我绝对不会让你欺负他的!”握着小小的拳头,骄傲地宣布着,“我会守护他一辈子。”
雷翊哑然失笑,这女孩子人小鬼大,听她父母说只有十岁,却已对他的风起了觊觎之心,真的要不得,但他偏偏却不怎的生气。
“你笑什么,等我满了十七岁,就一定会成为师傅的新娘,然后永永远远守护他。”趾高气扬地道,虽然她也不懂为什么要对这可恶的坏人说这些话。
“不可能。”
“为什么?”如此斩钉截铁少许刺伤了小小的心灵,十一儿不服气地仰起头,圆溜溜的大眼睛瞪着眼前这狂妄自大的家伙。
雷翊呵呵一笑,心情突然变得出奇的愉悦,轻拍着那小小的肩膀,“因为他是我的新娘。”
“你,你……”
“好可怜的小姑娘,”雷翊故作沉吟,突然眼前一亮,邪邪一笑,“好吧,我就暂时借你七年,好好保护你的师傅,千万别让他给别人抢走哟。”
“胡说八道,我的师傅为什么要你借给我……哼,七年后的三月十一,是十一儿的生日,我一定会在那天成为师傅的新娘。”
“哈哈……好自信,希望你的自信能够维持到三月十二。”
雷翊仰天大笑,深深地望着她,转身便扬长而去,只留下了可怜的十一儿在那不停地顿足,捶胸尖骂。
光阴似箭,转眼过了七年
此时正值三月,初春时节,天气乍暖还寒。
楚溪镇这天热闹非凡,因为镇上的逍遥王今天要为他的王妃做寿,故在当地最大的酒楼“楚溪楼”大宴全镇子的乡亲父老。
人渐稀疏,李小二暗自松了一口气,今天从太阳刚出,到夕阳落山,都忘了招待过多少个客人,眼前的这一对犹如金童玉女般的人儿,定睛细看,竟是逍遥王的小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