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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已经来到了胸膛,划破了几层衣服,直接抵在了那厚实的肌肤上面。
血,淡淡的血腥味,一如那些羞辱的晚上房间所充满的气味,只是今次……终于不是他流血了。
只有用这人的血才可洗刷自己的耻辱!
楚逐风抬起头,双眼亮晶晶的,“您还有什么遗言?”
“我并没有错……你真的是一只小妖精呢,即使口中吐着嗜血的言辞,竟然还如此的妩媚。”雷翊笑着道,终于还是要死在自己的风流之上,虽然有点不甘心。
“在生死边缘还能谈笑风生,您确实配得上您的一世英名。”
楚逐风深深地凝望着他,突然展颜一笑。
绝艳的笑容,千娇百媚,倾国倾城,似乎将人的灵魂七窍吸进去。
感觉不到胸口的剧痛,张开嘴,呆望着这张笑颦。
痴了,或许从第一次遇见他的时候就开始痴了吧?
或许今生最大的错误就是不应该招惹这只妖精,可似乎直到现在他都没有后悔的打算。
剑尖一寸寸地挺进,鲜血随即汩汩地冒出,就在离心脏还有一分的时候,剑身倏地停止了前进。
楚逐风一眨不眨地盯着雷翊越来越苍白的面色,似乎要在那张依旧若无其事的脸上寻求些什么。
“你笑起来好美,为什么不笑了呢?”低沉的嗓音在耳边轻轻拂过,温醇醉人,如向恋人喃喃情话一般。
握剑的五指泛白然后便倏地收紧,美丽的眸子蒙上了一层惊惶的薄雾,楚逐风抿着双唇,猛地一甩头,近乎呐喊地道,“请翊王爷上路吧!”
只要这利器再往前送那么一点点,就会解脱了,无论是自己或者雷翊。
不错,只要雷翊死了,那么曾经施于身上的羞辱,凌虐,都当作从没发生过,重新找回自己的尊严,身为男人的尊严,堂堂正正地活下去!
而雷翊最终还是会被处死的,而且是以最残酷的方式——凌迟处死,现在杀了他,是给他一个痛快。
一切都结束了!
闭上双眼,孤注一掷地用尽全身力气地就要把剑刺入这男人心脏,刻意地忽略掉突然开始疼痛的胸口。
“够了,小风风!”顶上传来的懒洋洋的声音,令楚逐风吓得连忙张开双眼,血似乎也顿时凝结。
一袭白色的衣衫,白色眉毛斜斜入鬓,棕色眸子闪闪发亮,透着令人心寒的邪恶,再配着一张透明得可怕的脸,如此震慑的压迫感,绝非任无颜可以假扮得了的!
是他,那个曾经令他噩梦连连的男人——天魔教教主,练天行!
一个本应新婚,本该留在天魔教的,而且应该与雷翊毫无瓜葛的天魔教教主,为什么偏偏出现在这?
不过不管他为什么突然出现,雷翊都必须要死!
楚逐风沉着脸,剑依旧决然地往前送去……
右手也突然一麻,无论他如何用劲,却是半分的力气都没能使上。
“可恶!”
楚逐风狠命咬着下唇,难道要功败随成了吗?不甘心!他立即当机立断地抬起左手,一意孤行地要把锐利的剑锋撞进那流血的胸口!
小妖精真的如此恨他,非要置他于死地?
“可惜……”雷翊长长的叹息声,伴随着利器落下的声音,“叮!”
双手又酸又麻,难道真的只差一点点都杀不了雷翊?
楚逐风又气又恼,狠狠地瞪看练天行从横梁落下,飘然落地后慢慢走到了雷翊的跟前,伸手点了他胸前的几处要|穴,血马上便止住了。
“小风风,想为师了吗?”练天行嬉皮笑脸地走到那个美丽的精灵面前,长长的袖子一甩,把原本是他送给楚逐风的宝剑卷起来。
练天行的目的是什么,来救雷翊的?
他也不是什么好人,和雷翊一样——无耻,但武功也远在自己之上,连自己最得意的剑技也尽是他所授,如果他真的来救人的话……哼,那是玉石俱焚吧!
“……叩见师傅。”强忍着气,楚逐风低头跪下,闷闷地行礼。
小风风十成是被气坏了,一副要把他活活吞掉的模样,但那样子却也十分的迷人可爱呢。
练天行痴迷地将手抚上了那张白皙,光滑的粉脸,“小风风,有没有惦记着我?”
“师傅请自重!”楚逐风淡淡地道,眉梢眼角处尽是生厌之色。
而房间的另外一人似乎比他更不能忍受……
“练天行,放手!”雷翊脸色一变,居然轻薄他的小妖精?
不行,绝对不行,哪怕是他的师兄。
这家伙,沦落如此还这么嚣张!
练天行翻着白眼,要不是师傅临终前吩咐他一定要好好看着这个自小就那么一副拽样的小师弟,他才不会冒着得罪小风风的危险来这里呢。
“请您自重!”楚逐风面无表情,漆黑的眸子却像点燃了一堆火。
“那个……小风风,你还在生我的气啊?”练天行呐呐地收回手,搔了搔脑袋,猛然想起了什么,连忙解开了楚逐风的麻|穴。
楚逐风站了起来,活动活动自己酸酸麻麻的双手,一言不发。
“情难自控,情难自控啊……上次也一样,而且你不是狠狠地教训了我一顿了吗?”练天行小心翼翼地陪着笑脸,心里暗呼不妙。
教训?那分明是自己故意设下的圈套啊,他却若无其事地将那件丑事轻描淡写?
楚逐风诧异地瞪了练天行一眼,其实如果他不是经常存了那龌龊的念头的话,对自己还算不错的,只是他和雷翊是什么关系?
念头转动之际,楚逐风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转向雷翊,心突然停了半拍,后者的目光炯炯,散发出诡异的魔力,仿佛将他的灵魂锁住,用灼热光芒足将其熔化掉。
对,这双清澈明亮,却又似充满色彩的眸子就应该永远专注在自己的身上,无论是从前,现在或将来……
他的生命里唯一的男人只能是他,不是他的师兄,不是皇帝,是他!
即使是背叛过,刚才还几乎杀死了他,可……该死的,他还是恨他不起来,内心还是极度渴望着他,不但师兄的那稍稍逾越的行为不能容忍,甚至连他目光稍稍离开他片刻都不能忍受!
这两人一副痴男怨……不,怨男的模样,该不是前世的恩怨,打算拿到今世来解决吧?
这个念头就这么突如其来地涌入脑海,练天行可觉得极不舒服。
不甘,难道就这么拱手将小风风让出来?
“雷翊,你也太差劲了吧?把师傅和师兄我的脸全丢到汪洋大海里啦,居然败在了我徒弟的手中,丢人,太丢人了……”毒言毒语肆无忌惮地射向那个笼中困兽。
“你不也是被设计而娶了天下闻名的素夜钗?”雷翊的目光依然不打算移开,随口敷衍着。
可恶,还搬来了那素夜钗来吓唬他!
岂有此理,俗语说,朋友妻不可欺,师嫂更不能动!
虽说小风风并不是他的妻子,可这家伙,明明知道他打心眼喜欢小风风,明明知道他与小风风的才是天生一对,竟然……竟然一声不吭地把小风风给吃了,而且还吃得一干二净,连皮带骨不剩一点,真是可恶极了!
“……嘿嘿,小风风确实是不好对付的,尤其是惹毛了他的时候。不听师兄言,吃亏在眼前啊!”练天行嘿嘿一笑,用手大力地拍打着铁笼子,发生“当当”的响声。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我总比师兄幸运。”雷翊的眼中藏不住淡淡的笑意,是的,他比师兄幸运。
该死,居然还有心情讽刺他。
“哎,我真不该因为一时的心软而出手救你的!”练天行发出长长的哀叹声,“小风风,小心这家伙的迷幻术,盯着他的眼睛会丢了魂的。”
“……”
难怪身为皇室贵族的他武艺如此高强,他竟是……练天行的师弟。
这样看来,雷翊大概一早就知道了师傅他已经来了,根本不用为身处的险境担忧!
最可笑的要算自己了,交手了几次看不出来他的身手出处,还傻傻地拉了任无颜来参与这个计划。
脸一阵红,一阵青,手足更是冰凉的,该死,刚才自己干什么?居然,居然……像一个淫荡的女人一脸饥渴地盯着那男人!
无数次的羞辱换来的是自己身体上的改变,是他,真的是他将自己彻头彻尾地改变了!
好可悲,那样的自己也好可恨!
只不过那强迫他改变的男人更可恨!
雷翊,你真的那么自大,自大到故意落入我的手中,赌我不敢真的杀你?
哼,那你就太小看我了吧?
楚逐风长长地呼了一口气,正色地望向练天行,“师傅,您真的要插手这事了?”
“小风风……”练天行竟不知道如何回答。
“这个笼子是用精铁铸成的,翊王爷也曾经亲眼目睹过皇上用过最锐利的兵器都不能把它砍开,除非有钥匙。不过钥匙……很抱歉,我从来都不会带在身上,也不打算告知两位放在何处,即使师傅您杀了我。”
“小风风,师傅怎么会杀了你呢?”练天行连连摆手摇头。
天,自己连小风风的一条头发都不舍得动,怎么会……会杀了他,小风风怎的会如此误会呢?
刚想张口解释,门口却传来了一把沙哑的声音,“窝囊废物!”
练天行脸色一变,抬头看着,不意外地看到那个庞大的红色影子如闪电般潜了进来,手里还提着两个人!
原来这母夜叉去抓人质了,那两人看服饰应该是……
“那妖怪跑进去了!”
“别放箭,千万别放箭……”
“楚大人也在里面,我们千万别轻举妄动!”
“先把这里团团围起来吧!”
震耳欲聋的叫嚷声,铺天盖地的脚步声,那些侍卫却不敢稍稍逾越雷池半步,一副投鼠忌器的模样充分证明了被捉来当人质的身份是何等的尊重。
“姐姐!”
被提在手中的姐姐和皇上!而且看那光景,他们竟被点了|穴道。
楚逐风吓得心胆俱裂,几个箭步冲过去,那人却不等他过来,身影一闪,飘飘然地来到了铁笼前面。
“楚大人,走到门口命令你的那些走狗离远一点,别让我看到一个人影,要不我不保证不会大开杀戒,更不保证手上拿着的这两人的安全!”浑厚的内劲将如破鼓的声音送出,令楚逐风停住了脚步。
眼中盛满了恐惧和哀求的皇帝和姐姐拼命地点头,口不能言语,可意思却十分明确。
楚逐风默默地转身,依言走至门口,那原本乱哄哄的场面立即便安静下来,一众侍卫全都是一副紧张,沉重的神色,忐忑不安地注视着他。
不能流露出任何的惊慌失措,楚逐风深深地呼吸了外面一口新鲜空气,纵容不逼地挥了挥手,微微一笑道,“退后十米,布置好箭阵。”
他的笑容,自信而骄傲,令所有人的心一下子便定下来,他们可是有几千人呢,敌人武艺虽然高,还还挟持了皇上和贵妃,但只要有楚大人,一切都可以解决。
“是,楚大人!”如示威般整齐的一声答应,整齐而迅速地向后撤退,片刻间密密麻麻的人影再也瞧不到一个。
“小风风,你的走狗还真是训练有素啊,比天魔教的那群乌合之众出色多了!”突然改变的称呼令雷慎和楚婉儿大吃一惊,楚逐风却是一脸的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