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凌铮知道从租客身上挖不出什么线索,索性安排下属到周边进行进一步的调查,自己则下楼绕到了公寓楼的另一面。
“这么高也敢跳,”小刘在后面跟着他发表感慨,“不是很有胆,就是受过专业训练。”
楼下的草坪也被黄线圈了起来,有法证在里面作业,凌铮楼上楼下仔细端量了几圈,心里估算着二楼窗户的高度。
“假如是你说的前者,一个没有受过专业训练的人,从这个高度跳下来,会不会受伤?”凌铮问。
“就算不摔成骨折,脱臼或是崴到也是一定的吧,除非他运气好得惊人,”小刘猜测。
“派人去附近的医院和诊所,看看昨晚到现在有没有人因为类似的原因去就诊,在这之后有可疑的病例,统统都要汇报。”
“明白。”
看完现场,凌铮回到局里,法证已经在第一时间对死者的随身物品进行了检查,现在这些东西正摆放在凌铮的办公桌上。
“手机上没有发现指纹?”凌铮听了来送证物的小法证的报告,迅速捕捉到疑点。
“没有,不管是死者本人,还是其他人的,统统没有,”对方答道,“当然,手机揣在兜里,指纹也可能是被擦掉了。”
“那别的东西呢?”
“钱包和钥匙上都发现了指纹,是死者本人的。”
凌铮把手机从证物袋里取出来,最先查看的就是通话记录,看得出来手机的主人交际圈很简单,来来回回的通话记录大多是那几个人,最后一通通话记录是昨天中午,对象是老婆。
短信信箱里也没有发现异常,凌铮又点进了死者的相册,其中一个相册的标题为家人,死者太太是很普通的中年妇女,略有些发福,女儿大概十一二岁的样子很是可爱。
至于另外一个相册,就没有这么可爱,里面全部都是男人的照片,有制服照、西装照,但更多的是从各个角度拍摄的皮鞋特写。所有的照片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拍照的男人没有露脸,所以也看不清楚到底是不是同一个人。
“这是什么?死者是卖皮鞋的?”
凌铮看向小法证,小法证也一脸茫然。
电话响了,响的是凌铮自己的手机。
“凌队,我这里找到一个目击证人,你要过来一下吗?”负责调查案发周边的小张在电话里问。
“等我就到。”
凌铮把死者的手机装回了证物袋,“我去查案,有新的报告出来直接放到我桌上。”
“好的。”
凌铮来到电梯间的时候,恰好看到电梯的门在缓缓关上。
“等一下!”他喊道。
门再一次缓缓打开。
“谢谢,”他快步走进电梯,道了声谢后,才发现电梯里的人是秦嵘,他们隶属于完全不同的两个部门,最明显的差别就在于着装。
凌铮是便衣,警服只有节庆和表彰的时候才会派上用场,秦嵘则不同,无论任何时候都是制服笔挺。
他拥有可以媲美模特的身材和相貌,在警局里受欢迎的程度就连凌铮这样不八卦的人都有所耳闻,甚至他自己组里某位女性文员的电脑桌面就是这位“警察之星”的宣传海报。
待认出对方后,凌铮礼貌地打了声招呼,“秦科。”
秦嵘也点了下头,“有案子了?”
“嗯。”
两个人平素的交集不多,交情也是一般,这段简短的对话就到此为止,电梯里只留下机械运转的摩擦声。凌铮无所事事,视线从变化的数字转移到一侧的按钮,企图寻找一个固定的落点,最后停留在秦嵘的脚下。
兴许是这样突兀的注视过于久了些,终于引起了对方的注意。凌铮视线里的皮鞋向后动了动,他这才恍然抬起头,并从对方探究的目光中意识到自己方才的行为并非十分礼貌。
“抱歉,我只是……”他编织着借口,“觉得秦科你的皮鞋不错,哪儿买的?”
秦嵘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眼睛却仍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凌铮总觉得这视线比自己开口前显得更犀利了些,不过也有可能只是他的错觉。
叮的一声,二楼到了。秦嵘微微一点头,走出了电梯间,凌铮却在他离开之后警觉地皱起了眉头。
“等一下!”这已经是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他第二次对秦嵘说这句话了。
秦嵘停下脚步,转过身来。
凌铮的视线从对方的脚转移到那张比例恰到好处的脸上,“你的脚怎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 睡前短篇一则,看乐即可,破案和逻辑问题请勿认真。
很久没有写过140个字以上的东西了,本文纯属练笔热身,望各位看官体谅。
文坛新人易修罗敬上
☆、两双皮鞋
“你的脚怎么了?”凌铮问。
秦嵘下意识地低头看了一眼,“这你也看得出来?”不等凌铮回答他又自我调侃道,“我还以为自己已经伪装得很好了。”
他方才走出电梯间的时候,步伐迈得很稳,一般人绝对看不出来他的腿脚有问题,可凌铮的观察力又岂是一般人能比拟的,仅仅是很轻微的一点不自然就引起了他的注意。
“不好意思,职业习惯,”凌铮笑笑。
“你有这样敏锐的观察力很好……”他话说到一半,电梯门自动关闭,凌铮伸手把它挡了回去,这倒给了秦嵘缓冲的时间。
“昨天晚上出门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下,伤到了脚踝,好在不严重。”
“这么不小心?”
“天太黑了,没办法,”秦嵘笑笑。
“去医院检查过了吗?”
“这点小伤,没有必要了。”
“还是仔细点为好。”
秦嵘点点头,“谢谢你的关心。”
凌铮想不出该继续说什么,索性放开挡住电梯门的手,“那我走了,再见。”
秦嵘微笑着目送他,“再见。”
电梯门把两个人分隔到两个空间,凌铮的大脑开始飞速的运转,跟案件有关的信息如同碎片般闪现,一条细细的线索若隐若现,似乎很快就能将它们全部串联起来。
小张口中的目击者是案发地点附近的小型超市老板。
“昨天晚上大概十一点左右,我正准备闭店,就看到一个人从前面走过去,因为他的脚有点跛,但又走得很匆忙,才给我留下了印象。”
“什么样的人?”
“我唯一能确定的就是男人,女人长不了他那么高。”
“胖还是瘦?”
“不胖也不瘦,很匀称。”
“样子呢?”
“我看到的只是背影,而且黑天穿得一身黑,要不是转角那儿有个路灯我根本看不到他。”
“你说他长得很高,有多高?”凌铮挺直了背。
“比警察同志你要高,高……大概这么多,”超市老板比划了小一扎的距离,“当然也不一定准,因为当时他离我也有段距离,何况天也黑着。”
凌铮等到小张把他说的话都记录下来后点点头道:“谢谢你的配合,如果有新的线索请再联系我们。”
“一定,一定,协助警察办案是我们做公民的义务。”
告别了超市老板,凌铮开车带小张一起回警局。
“要是他说的是对的,嫌疑人身高起码有一米八五以上。”
凌铮心中一动,“秦嵘多高?”
他思路转得太快,小张完全没跟上,“谁?秦科?”
凌铮不答反问:“你知道吗?”
“我不知道,但他是警察之星,咱官网上就有他的资料。”
“调出来看看。”
小张掏出手机点了几下,念道:“秦嵘,连续三年当选为湖朔市警察之星……”
“说重点。”
“哦,”小张把屏幕往下拉了拉,“身高,186公分,是有够高的,不过凌队你怎么突然关心起这个了?网站上写的都是套话,要说小道消息,还是小刘了解得多。”
“没什么,随口问问,”凌铮打断了他。
他们的车在红灯前停了下来,不远处就是警局树立的安民告示牌,秦嵘的半身像跃然于上。在他的旁边印着安全口号:湖朔警方提醒广大市民注意防骗,后面还有他们局的报警电话。
这里是凌铮每天上班途中的必经之路,平时他总是一扫而过,今天却破例多看了几眼。
“挺帅的吧,我女朋友也喜欢他,”小张也往凌铮身边凑了凑,凌铮不解地瞥了他一眼,不明白怎么会有人的女朋友喜欢别的男人,还能那么得意地说出来。
小张把他的反应误理解为不相信,还特地强调道:“真的,她还让我去要秦科的签名照呢,不过大家都是同事,你说这要我怎么开口呢……”
凌铮听他讲解了一路“如何要到秦嵘的签名照”,各种作战计划、模拟训练,就差没实战演习了,好在路途不是很远,不然凌铮怀疑他连秦嵘的裸|照都已经搞到手了。
回到警局,凌铮径直来到法医的解剖室,法医见到他的第一句话,就颠覆了他已经组织起来的猜想。
“看起来你可能需要重新定性这起案子了。”
“什么?”
“我的意思是说,这很有可能不是一起凶杀案。”
凌铮皱起了眉,“再详细一点。”
“我对死者全身做过检查,确定没有致命的外伤,就连用于注射的针孔都没有,包括头皮上,”死者的头发都被剃光了,看来他所言不假。
“体内也没有发现有毒物质,总之,一切人为的因素都被排除了。”
“那他的死因到底是……?”
“急性心肌梗死,死者的心脏可能原本就不太好,这种情况下受到刺激或者情绪过于激动都有可能诱发这种症状。”
凌铮绕着解剖台走了一圈,“他身上的伤痕怎么解释?”
法医用戴了手套的手把死者的身体抬起了一些,“这些线条状的淤痕我怀疑是鞭痕。”
“鞭痕?”
“而且不止一种,”他示意凌铮帮他搭把手,自己则指着那些淤痕道:“像造成这些外伤的鞭子明显比较细,而这个,还有这个,就要粗一些。”
凌铮毕竟不是专业法医,直接接触尸体还是会感到膈应,他忍着不适听完法医的讲解,问:“除此之外呢?”
“还有这个,”法医刚说完这四个字,突然痛苦地捂住了心口,然后当着凌铮的面前倒了下去,在地上蜷成一个虾米。
“他的手被反绑了,”凌铮冷静地点出来。
“没错,”刚才还一脸痛苦的法医安然无恙地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莫须有的灰尘,尽管这间解剖室号称是局里最干净的地方,“否则的话,手一定是在胸前,而不是背在后面。但是绑他的人用的不是绳子也不是手铐,应该是某种柔软的材质,完全没有留下痕迹。”
凌铮总结了一下,“他被人把手反绑在身后,用至少两种以上的鞭子抽了一顿,然后你告诉我这不是谋杀?”
“就现有的证据来看不是,地上那些白色污渍的化验结果出来了,证实是精|液没错,不过都是死者本人的,”法医把报告抽给他,“可见死者在病发前还经历过至少一次的性高|潮,所以最有可能的合理解释是……”
“是什么?”
“性猝死。”
这已经是凌铮从解剖室出来第四次洗手了,他入职的年头也不短,出过的凶杀案现场少说也有几十起,再恶心一点的场面也见过,自以为心理素质很强大了,不过今天才知道看和摸是两码事。
他很后悔进解剖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