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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身来,爬到囚车的边缘,徐飘然颤抖着将手也顺着缝隙伸出,白公子欢嘶一声扑过去,两人就那样隔着渗透了死亡气息的木头牢牢的拥抱在了一起!
'分开!分开!你们成何体统啊!两个男人抱一起不恶心啊!'已经看到翻白眼的狱卒们,毫不留情的拥上来,扯开还扒着徐飘然不送手的白公子!看见他们的手在白公子的身体上拉扯,徐飘然一时间竟然忘记了自己现在的立场,大声吼道:'拿开你们的脏手,不许碰我的人!'
'恩公。。。。。。'俏脸飞上了一片醉红,白公子咬着薄唇,羞涩的垂下头去,但感动还没开始酝酿,他就又被狱卒们推开了!而那个领头的更是捡了几块石头投打根本无处躲闪的徐飘然,还泄愤的骂道:'你狂什么!你当你还是那个什么公子不成!告诉你,你们这群人落到老子手里连条狗都不如!叫什么!你叫什么!想受罪还不容易,老子有的是方法整你!你当你还有钱吗?哼,连个茶钱都给不起,我还以为押个江南首富能有多少油水呢!'
'你'眼见徐飘然受了侮辱,白公子的眸子突然恢复了蛇的碧色,凶光乍现,要不是徐飘然那一声喝止来的及时,那个领头兵的命就没了!
'算了!不要和他们一般见识!'
'哼·'在心里拟定了个计划,白公子暂时安静了下去,默默的跟在囚车的后面·等到天黑,等到恩公睡去,他会给这群家伙一点小小的教育的。。。。。。一点虽然小,却终身难忘的教育。。。。。。。。。。。。
天黑的虽然已经算很快了,但在白公子心里却早已迫不及待,原因不外乎其他,那群狱卒不知是嫉妒徐飘然美貌还是纯粹捡到了个发泄的工具,短短几里路上,欺负嘲弄侮辱品香公子的次数已经高于白公子的计算范围了!憋了一肚子火的白公子,对着遥遥挂在天迹的寒月冷然一笑,白衣随夜风袂袂,飘然的跃到囚车前·车内的徐飘然哪里受过如此侮辱,在拒绝了狱卒丢进的垃圾般的食物后,疲惫不堪的入睡了·
篝火的光芒残喘的跳跃着,仿佛要照耀什么似的,但那不自量力的焰火,只能照出一轮延伸到无限的阴影罢了·大概习惯了睡郊外,狱卒们纷纷发出此起彼伏的鼾声,那粗糙的发音震的人耳膜发痛,白公子也颦起秀眉,惟恐徐飘然难得的休息再被吵醒了·犹豫了片刻后,他还是叹息着拂袖,扬起一阵香风,散进空气里,笼罩了徐飘然。。。。。。颤抖了一下,后者沉入更深的睡眠中去·
'恩公。。。。。。'呢喃着,白公子莲步轻移,那粗大的木栏仿佛不存在似的,被他轻易的穿过!凝视着徐飘然那不安稳的睡颜,无限怜惜的抚着对方微微颤栗的睫毛,白公子那弓下身的一吻,温柔的印在了后者的眉心·留恋的又看了一会儿,白公子突然深吸一口微凉的夜晚的空气,飞身出了囚车,邪媚地一笑,玉立在狱卒们中间,左右开弓,一时间白影翻飞,每个狱卒脸上都至少挨了十七八个巴掌!
'谁打我?!'
'有人劫囚车?!'
钻心的痛让那群狱卒们近乎尖叫的一个个滚了起来,捂着两颊四处巡视,但只看见白公子好整以暇的抱臂而立,清凛的美丽犹如绽放在夜下的幽昙,让人不敢逼视!为首的狱卒不愧是见过更多世面,爬起的第一时间就检查了囚车,在发现徐飘然没有逃逸后,才转身问怎么看都像罪魁祸首的白公子:'刚刚是你打了老子?!'
'没错·'傲然昂首,白公子蔑视的瞪回去·
'你活腻了?!'不等他说完,狱卒们就个个挽起袖子,眉毛倒竖的围了上来,可是,他们明明还离白公子有一段距离,却被一股力量给打飞了出去!七手八脚的爬起来,这回没人敢轻易接近了,为首的狱卒警惕的问:'你会武功?!'
'大概以你们的话说就算吧·'皱起眉,白公子懒得废话,又一个扬手,周围的草丛中发出了一阵阵'嘶嘶'的回音·
'啊!有蛇啊!'视力最好的狱卒率先发现那些爬到自己身上的东西是什么,惊吼着跳起来,一把拍开那已经缠到腿上的小白蛇!可惜,他越拍那些蛇就越多,其他人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去,几乎不过是眨眼的功夫,每个狱卒就被狠狠的赏了一口!
'毒!我中毒了!谁有解蛇毒的药!'顾不上伤口的痛,为首的狱卒惊慌失措的按着伤处,绝望的在怀里寻找随身携带的解毒药,但白公子那凉凉的声音适时的打断了他们:'没有用的,这些蛇的毒只有我有解药·而且。。。。。。普天之下,也只有我有·'
'。。。。。。'哑口无言的盯着白公子,每个狱卒在信与不信中挣扎,但是伤口传来的那一荡荡的疼却不给他们再三思索的时间,似乎猜到了他们的想法,白公子突然翻出来一粒药丸,递给为首的狱卒:'你现在是不是浑身无力,伤口又麻又痛?吃掉这个就立刻不痛了·'
按照他说的检查了一下自己,发现真如白公子预测的那样,为首的狱卒咬了咬牙,壮士断腕般的一把抢过药来,塞进嘴里
'好、好难吃!呃。。。。。。'
'不要吐哦~吐出来你就死定了!'眯起惑媚的眸子,白公子逼近一步威胁,果然,那个狱卒的脸由白转青,由青转黑,就是硬憋住了不敢吐出来!
'怎么样~你是不是感觉伤口没那么痛了,力气也恢复了~'
'好像。。。。。。'完全陷入了心理战术的陷阱,那个狱卒惊讶的大叫:'真的好了!'
'给我药!给我!'见状,其它还有疑惑的狱卒不顾一切的扑了上来,白公子早有准备的飘开了,抖手一人赏了一粒,却不忘警告:'不要高兴的太早,这解药一共要吃七次呢·所以。。。。。。如果你们敢不听我的,或者对我恩公有半丝不礼貌,你们就死、定、了!'冷笑着的白公子,在狱卒们眼中犹如美艳的罗刹,哪里还有人敢反抗,连忙个接一个的不迭点头!
满意的抿唇一笑,白公子立刻吩咐狱卒打开囚车的门,堂而皇之的走了进去,倚着徐飘然躺下,在他耳边忍俊不禁的低语:'那些人类好笨哦。。。。。。我明明是草蛇啊。。。。。。'
'为什么我每次醒来总有错过了什么的感觉?!'茫然的看着狱卒们老老实实的把白公子买来的锦被软塌铺进囚车里,并将苏绣的幔帐围在四周,还有源源不断送来的山珍海味等佳肴,加上玉盘摆着的如山的瓜果,徐飘然实在有点分不清自己是在囚车里还是在行銮里了·尤其是当为首的狱卒奴颜婢膝的来询问他还需要什么的时候!
'小白这。。。。。。'
无视于徐飘然的疑惑,白公子摇着纸扇为他送来清爽的凉意,回头口气坏坏的吩咐守候在旁的狱卒们:'你们还不快为我恩公扇凉!前面领路的怎么搞的?不要颠坏了我恩公!还有,我不是说过中午恩公要吃碗鲍鱼粥补补体力吗,怎么还没送来?!无锡的‘三白’很是有名,既然路过就要品尝!你们还没准备吗?'
呆呆的看着狱卒们赔笑的领命而去,徐飘然捂着发涨的太阳|穴,放弃了思考·
'恩公~~来~尝一口冰糖莲子粥,去去暑气。。。。。。'
'恩公~~那~张嘴哦~这个醉虾我帮你剥落好了,尝尝看。。。。。。'
'恩公~~先吃这里的鱼,是我剔好了留给你的。。。。。。'
'恩公~~喝口茶吧,是我叫他们取来寒泉的水泡的,听说很提神吔。。。。。。'
'恩公。。。。。。'
'好了!小白!'懊恼的倚在软塌上,哭笑不得的瞪了捧着盛满美食的青花瓷碗,俏脸满是期待的白公子一眼,推开他送到自己嘴边的筷子:'我吃不下。。。。。。'
'怎么可以这样!恩公你今天只喝了一碗燕窝而已,身体怎么撑的住。。。。。。'
'足够了。。。。。。'苦笑的把他手里的碗拿开,展臂将白公子搂进怀里,徐飘然淡淡的故作平静的解释:'我不想吃什么。。。。。。只求多看你几眼。。。。。。我们的时间不多了·'纵然现在的生活比在'君自醉'里还悠然自得,可是徐飘然无法忘记,这一路赶赴的是鬼门关·只要忆起马上要和白公子天人永隔,就叫他什么食欲都打消了·进京的路,为什么从来没有这么的短过。。。。。。
沉默不语的垂下头,白公子不知是在想什么,隔了许久才幽幽的叹息着,伸手怯怯的扯了扯徐飘然的袖摆:'对不起。。。。。。都是我害得恩公你。。。。。。早知道我就不偷了。。。。。。那个什么破夜明珠!'
'偷?'一直没有问白公子事实的来龙去脉,说白了内心还是有点惧怕和抵触答案的徐飘然,闻言着实的僵住了,他猜测过不少的答案,但偷这个回答却不在他的意料之中!反手扳过白公子,揉乱其乌亮柔顺的秀发,半是责备半是宠溺的,徐飘然急切却又淡然的问:'小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慢慢的告诉我好吗?那天你在给我讲述情况时,是不是少汇报了些什么?'
乖巧的点点头,白公子哪里还敢隐瞒,连忙整理着用词,快速的把事情解释出来·本以为会被徐飘然骂或者是讨厌,但后者在听完后只是朝天望了望,云淡风清的教训:'真是。。。。。。你要是不拿去卖就好了!这种东西到手了不能急哦,下次告诉我,我帮你销赃·'失笑的拍了拍白公子的肩,徐飘然顿了一下补充:'当然,如果还有下次的话·'
'。。。。。。'哑口无言的呆望着徐飘然,白公子越来越不了解这个男人了。。。。。。但是。。。。。。却越来越欣赏。。。。。。越来越爱了!这个人,就算告诉他自己是蛇也没关系吧。。。。。。。。。。。。
可是,几乎要冲口而出的话因为回忆起狐狸的警告而卡在了喉咙里,白公子想到了可能会有的几种结局,又不禁茫然了·那个白娘子,本来和许仙如此恩爱,但在知道她是蛇后,许仙还不是迟疑不决了?虽然他不明白。。。。。。可人类似乎真的把种族看的很重要!就以他出洞后听到的为例,全是人类,但汉族和外族还不是连年征战个不休?更何况自己是条蛇呢?万一不幸被狐狸言中了,他不就成了一碗蛇羹了吗?!
以为白公子是为了自己的事情担忧而一言不发,徐飘然格外有自信地爽朗地纂过对方的玉手,呵护在掌心,坚定的眸子,直视着白公子那迷漫中腾着水气的双眼:'如果是为了小白顶罪而死,我不在乎什么·但为了那个蠢货将军就太不值得了!也该让他们知道,栽赃我品香公子,可不是那么简单就能得逞的事情!'
'恩、恩公?'看到徐飘然异常振作固然令白公子开心,但如果他没有看错也没有记错的话,那个眼神。。。。。。又和当年他要把自己烤着吃时如出一辙了!本能的瑟缩着,白公子不安的追问:'可是。。。。。。恩公已经是监下囚了啊。。。。。。怎么办呢?'
'没钱确实是件麻烦的事情·'轻咬着下唇,徐飘然早在下了决心后就陷入了谋划中,闻言亦是没把握的点头:'不过。。。。。。有价值的可不仅是钱而已·'由于要消化和追赶徐飘然的思绪对白公子来说太勉强了,后者很聪明的放弃了思考,直接开口:'恩公,有没有我可以帮忙的地方?!让小白出份力吧!至少。。。。。。至少我可以弄到钱!'虽然是羊毛出在羊身上,他搬来的钱其实是徐飘然的资产。。。。。。
'。。。。。。小白,我记得你会武功对不对?'徐飘然不知道在想什么,突然坏坏的笑出口·
'是、是啊。。。。。。'法术也算的话。。。。。。
'那么,请你先赶回江南,去将军府里再帮我偷点东西出来好吗?'
'好、好啊!恩公要什么!'痛快的点头,只要是为了徐飘然,他白公子就算是要遭天谴也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