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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不要当帮主嘛!偏偏……呜!她被老滑头给骗了。乞飞羽望着手中的打狗棒大叹。
“继续拜堂。”忍着一身口水味,风悲云也不在乎合不合宜地带着她拜高堂。
真的好戏高潮迭起,一群乞丐来来去去,像是来办交接似的吐了口口水即离开,留下七袋长老和已卸任的丐帮帮主。
红盖头重新覆上,一对新人别扭的拜了高堂。
“夫妻交拜”
“等一下。”
很多人都开始变脸了,尤其是四鬼和四花的五官几乎扭结在一起,心里哀叹今天是怎么搞的,大家都存心来搅局吗?
早知道就加强防卫不许外人进出,不过眼前的几位怕是拦不住。
当一身戎袍的威武大将军带着一位冰霜似的美人儿走进来时,众人的视线先是一愕,接着是同情,然後是无可奈何,这场婚礼真是风波不断呀!
“请问两位有事吗?”立于原地不动的风悲云口气冷了些。
心上人的义父及众位长辈他不好得罪,其他人若敢来破坏他绝不轻饶,即使贵为王孙将侯。
单破邪淡淡一笑的道:“你不能娶她。”
“为什么?”风悲云已经快要发火了。
“因为她有可能是当朝镇国公之女。”此话一出语惊四座,连几个老乞丐都吓得跌下椅子。
“何以见得?”他的羽儿是皇亲之後?先前是有些怀疑,但经由外人口中得知更相反而难以接受。
“她胸前的蝴蝶玉玦乃先皇所赐,上面刻着她的名字“飞羽”。”总算找到了,他终于可以成亲了,单破邪开心的暗忖。
风悲云信了八成。“要喝喜酒请自便,别妨碍我们拜堂。”
他的语气中充满不容挑衅的怒意,他才不管心上人的身分为何执意要娶,态度坚定地拥着乞飞羽冷视单破邪。
“信不信要抄了悲情山庄很容易?罪名是公然挑战皇家威仪。”皇室女不该下嫁平民百姓,于礼不合。
“将军大可试试,也许你会走不出悲情山庄的大门。”必要时,他不惜杀害龙子龙孙以保住所爱。
两头雄狮互不退让的瞪视着,所为目的都是为了能和心爱的人儿长相厮守,共度白首。
只不过心愿互相抵触罢了,一个要留人,一个要带走,争的全是自己的私心。
“将军哥哥好生有趣,只凭一只玉玦认人是否马虎些,坏人姻缘可是讨不到娘子哦!”这些一人真是吃饱了闲着,他们不晓得凤冠很重吗?
早点结束好早点拿下来。
“小丫头,要不是你是我表妹,我一定命人斩了你。”敢诅咒他不得所爱。
“哎呀!你可别吓唬我,小丫头胆子很小,万一吓死了,你拿什么赔我的悲云哥哥?”她才不要和他攀亲带故。
“有本事叫他找皇上要,你必须跟我回皇城认亲。”他今天一定要带她离开。
单破邪誓在必行。
“哪有亲,我是天生天养的天乞儿,你看我人见人爱就来拐我是不是?王法是你家订的也不能强抢民女。”乞飞羽抵死不认亲。
“凌飞羽,我真想凑你一顿。”小口溜得他几乎无法反驳。
毕竟流落民间十六年,单凭一只玉玦认人太牵强,何况还是个言行粗鄙的小乞丐。
原来我姓凌呀!“红线姊姊,可否麻烦把你家的狗牵这些,它吠得我没办法嫁人。”
风悲云满脸柔情的握住她的手。
“你说我是狗……”
冰眸微露笑意的褚姁霓按住一身戾气的单破邪,“他是你表哥。”
意思是若他是犬类,那她也好不到哪去,全是狗族,但是说太白等于侮辱到整个天龙王朝的皇族——狗皇帝。
“不敢高攀、不敢高攀呀,我还想长命百岁呢!”皇家多纷争。
“霓儿,你别挡我,就算要把她打昏才带得走我也在所不惜。”她太令人生气了。
多少人想攀都攀不起,她有胆拒绝天赐的福分?!
“你敢!”风悲云冷冽地阴沉着脸,似有一较高低的意味。
“上一次开口说这句话的人已种在土里当虫蚁的食物。”没人敢威胁一个将军。
“想带走她除非踩过我的尸体。”
“别以为我做不到。”
两人僵持不下,各持己见,似有一触即发的可能,等着喝杯酒的周三通不耐烦的打个哈欠,转眼间旋风似地点住单破邪的穴道。
然後他口气松懒的抓抓背,一副大事已定的模样走回主位坐定,一脚不雅的抬放在椅子上。
“拜堂拜堂,谁要误了我老叫化子的酒兴,我就拜访他祖宗八代。”嗟!一群毛娃儿。
口不能言、身不能动的单破邪眼睁睁地看着新人在他面前拜堂,送入洞房,他却无能为力地僵立着,心里的咒骂声绝对不值得学习。
一旁的褚姁霓难得风趣地说了句话,“落难的威武大将军。”
他眼珠子一转,更是气得说不出话来。
“我为什么也要穿成这样?”
“如果你想被逮回去。”
一对身形悬殊的大小乞丐沿着街角走动,小乞丐手里的竹棒犹带新味,好像刚从竹林偷砍般翠绿,错身而过的人不免回头多望了两眼。
小乞丐的表现倒还称职,边走边乞还哼着小曲儿,逢人笑咪咪地大婶、老爷唤个没停,惹得大夥开心地多掏些银两施舍。
但是大乞丐就可怕了,两眼冰冷地一视,连小孩都会吓哭。一些正要掏铜板的百姓骇得钱袋掉了都不敢捡,平白地送人银两。
奇怪的两人一路乞来特别引人注目,收入之丰教人咋舌,如此堆积财富法,不出一年必定富可敌国。
而其中一人根本连口都不用开,只要站在小乞儿身後即可。
“羽儿,你真的不回皇城认亲?”
乞飞羽回头一笑的握住他的手,“我最亲的人就在身边,何必去自找麻烦呢!”
“你不觉得跟着我很委屈?”心头一暖的风悲云当众拥着她。
“有吗?我以为是你跟着我呢!”她打趣地把他的黑发揉得更乱。
三天前两人由自己的婚礼脱逃,换上一身破烂乞装远离松化镇已百里,一路往南方走去,可想而知现在山庄的情况有多混乱。
但心中无愧的乞飞羽和风悲云完全不在乎,由四鬼当家他们很放心,想玩多久都可以,直到某人死心。
“你不想认祖归宗,看看自的亲生父母?”人都有孺慕之心。
“祖宗是死的,人却是活的,有空乞到皇城再绕过去瞧两眼,相认不见得是好事。”她可当不了名门千金。
他眼底带笑地帮她把鼻尖一抹白抹黑,“刁嘴儿,若他们追来呢?”
“有何困难,面对单表哥,我是人见人爱的小乞儿乞飞羽,要是奸诈的老乞丐来相逼,我绝对郑重地声明本人姓凌,不是第三十七代帮主乞飞羽。”
多好用呀!棒子一丢就了事,义父兼师父肯定会气炸了,她把丐帮的信物绿竹棒丢还他,并以三十七代帮主口谕命他暂代帮主一职,或许有一天她玩腻了会回去接下棒子吧!
还有将军大人的怒火不知烧到几重天,希望他能保重身体,水媚的娘子尚未娶进门可别便宜了其他登徒子。
“你喔!小滑头一个。”风悲云宠溺地点点她鼻头。
“偏偏有你这个傻子爱惨了小滑头,好好的庄主不当要当乞丐,浪迹天涯不後悔。”乞飞羽取笑地柔了双眸。
“爱你是我一生所求,不离不弃。”名利、财富及不上她的一颦一笑。
她轻偎着他胸膛,“我有没有说过我爱你?”
“我失忆了,你最好一天说个十回,因为我是如此的爱你,我爱你,羽儿。”
他深情的说道。
“我也爱你,悲云。”
街角有对乞丐不顾世俗眼光热切的拥吻,天边传来两道怒气冲天的咆哮声,不过他们当作没听见。
反正你快乐,我快乐,大家都快乐,何必理会那几个不快乐的人,庸人自扰之。
不久之後,街上响起了清脆的行乞歌——“好心的大爷、大姊来施舍,福寿迎门来,禄满财库堆如山,怜我乞儿无父养,一口饭菜九朵莲,朵朵都是菩萨心,悯我乞儿无母疼,薄衣单裘浮屠坐,佛陀座前你是仙……”
尾声
皇城的街道上,一阵阵的锣鼓喧嚣声不绝于耳,百姓们携家带眷的全跪在地上,是迎神赛会吗?不,他们膜拜的对象是天龙王朝的皇上单御天,也是让他们生活安定、富强康乐的主事者。
今天适逢他即位十年,因此下令举国欢腾,三天三夜不熄灯,以示光明的未来。
他更偕同皇后华凤妤,及他的两名爱将单佐靖、单驭玄,和他们的妻子罗语妍、沈紫媛,欲与百姓狂欢,君民一条心。
坐在銮驾上的单御天不由得掏出怀中的龙袂。自从与狼邪一战後,不但兄弟们都已找到命中的凤决女子,就连一向以云游四海为职志的驭玄,也带着妻子返回朝廷,自己不啻又多了一位得力助手。
兄弟们齐心齐力为天龙王朝,合力打造一个固若金汤的王国,让百姓能安心生活,以身为其中一分子为荣。
而果真如那位仙人所言——内忧外患尽除,天下太平、国威远浩。
唯一让他感到遗憾的是,知过放弃了王爷的身分,选择与妻子四处行医,但愿他们一切安好。
此时,一双纤手缓缓的覆上他的大掌,华凤妤微笑的看着地,“皇上,在想什么?”
单御天反握住她的手,“不知道知过和他的妻子现下可好?”
“那还不简单,问问本人不就知道了。”她暗藏玄机的回答。
“本人?!”妤儿可是热昏头了,知过他们并不在皇城呀。他不解的看向她。
她呵呵一笑,纤指一比轿外,“皇上你瞧,站在榕树下的两人是谁?”
他闻言赶忙往她所指的方向一看,果真看见一对穿白衣的俪人迎风伫立,而他们的前方站的是单佐靖夫妇及单驭玄夫妇。
哼!也不通知我一下。单御天恨恨的想。
他忙不迭的拉着华凤妤下轿,正想步上前时,热情的百姓们看见他们心目中的好皇帝现身,纷纷一拥上前,朝他跪拜不休。
天啊!干么这会硬来挡路呢?单御天一边维持着脸上的笑容,一边在心里抱怨。
他不时以眼神向距离不到十尺的爱将们求救,然而不知他们真没看见,还是故意要让他出糗,百姓包围的情况不减反增,让他和妻子疲于应付。
细心的罗语妍见状,便拉拉单佐靖的衣袖道:“佐靖,你要不要去帮帮皇上?”
瞧他的龙袍似乎快被扯落了,真可怜!
单佐靖拍拍她的头,“乖,我看皇上可开心得很。”
易云天看了一眼,“知过,难得来到皇城,不就是要和大夥聚聚吗?别为难皇上了。”
单知过点点头,旋身一点,便将单御天夫妇两人带离“混乱”。
沈紫媛一看见他们,忍不住哈哈大笑,其他人虽不至于如此夸张,但也相去不远了,只因——“呼!没想到百姓如此热情,鸡鸭鱼肉不时往我身上放。”单御天一副心有余悸的说。
华凤妤拿下乌丝上的花瓣,好笑的说:“是呀,当我们是神祗般鲜花素果一一呈上。”
单佐靖和单驭玄相视一眼。幸而他们有先见之明,百姓一近身便利眼一瞪,一副不要靠近我的冰冷样,否则现下只怕落得和“狼狈”的皇上一样的命运。
“哇,哪来的乞丐比我还吃香?竟有如此丰盛的收获。”一个乞儿装扮的少年啧啧称奇的说。
乞丐?!众人闻言不禁想笑又不敢笑,而某人的脸色已无法用铁青来形容了。
突然,一记爆栗敲在小乞儿的头上,“羽儿,他是皇上,不是乞丐。”风悲云无奈的说。
“什么?!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