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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非常担心我呢。”他居然还有兴趣揶揄我。
“我不是没事找事,我是太了解成业的运作!黑手太多了,要不是阿鼎他们证实了张守辉现在躺在医院,我真怀疑这是成业使的最坏最绝的一招。”说真的,还是不敢掉以轻心。
“陈硕,我答应你,不会做超出能力范围之外的事情。”这是他的承诺。
“嗯。”我轻轻哼了一声,过很久才接道,“要是形势有变,还是尽快回来,那里毕竟不是香港。”
“我有分寸。”郑耀扬丢了烟,突然一个用力将我抵在落地玻璃墙上,我被他搞得有点糊涂,“陈硕,我有办法处理好所有问题,因为我知道你会在我旁边。”他猛地抱紧我,重重吮吻我的唇,直到呼吸困难我才扭头挡开一尺:“别发情了,我还有资料要整。”他总是在这种精神紧张的时期惹我。
“今晚不许工作,我说的。”他邪笑著扯开自己的衣服,袒露结实的胸膛,兴味十足地靠上来,“每次看你认真的样子都会让我著火。”霍地掀起我的贴身上衣,就这样热烈地吻上来,他的牙齿轻轻磨蚀著我的皮肤,张狂的舌尖造成的席卷般的酥麻和颤栗令我感觉躁热难挡,微微皱了皱眉,闭上眼睛发出了一声叹息似的呻吟……真是越来越经不起他的挑逗了。
郑耀扬舔吻下去,一路激起阵阵不可抑制的狂潮,我身体的每一处他都如此熟稔,百尝不厌的激越,腹肌部分由於过分刺激而反复运动著,他的舌在脐边巧妙地划著圈,口中逸出几声压抑的低喘,我将手指插入他的发间鼓励他继续。
他半跪下来,慢慢解开我的拉链,扯下最後一层防备,让我那赤裸裸的欲望暴露在他的视线之下,睁开眼,低头与他探视的眼神撞个正著,动情的刹那,激流迅速交织在一起,他收回高温目光,轻柔地将我的冲动含进口中。
“呃……”我调整著呼吸,感觉天旋地转,他试著一点一点将我的理性熄灭,那姿势和方式都很放肆,这个过程已将享受推向极至,或许心理的跌宕和感官的疯狂更甚於生理的愉悦,我恍惚地脱掉身上的所有掩饰,看著胯下的他,前所未有的热流猛升上来,情不自禁地挺腰收臀,全身心体验这种非常快感。心理上的满足,令我无意识地越来越躁动──“啊!”我几乎要攀上顶峰,他搂住我的腰,像溺水的瞬间,灭顶的狂乱淹没了我,Jing液混著无以名状的情愫一起涌入他的口中。
夜色降临,彼此的表情溶化在暗夜的影子里,看不清他眼睛里的内容。
“明天……我要送陈扬去寄宿学校。”我突然想起这件事。
“跟你一起去。”他站起身来,用手臂围住我的肩膀,俯首亲吻我的肩胛处。
19
我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已经完全进入状况,而他的欲望抬头已无法自制,突然放开我,他退开一步开始脱掉上衣,解开裤子,然後专注地凝视著我的眼睛,勾勾手指:“来啊。”
我轻吐出一口气,倾身将嘴唇贴上他的喉结,重重吮吸,他没料到我来这招,泄出一声低吟。
“呵。”我轻笑著把手沿著他的脊椎往下移,在他那完美的部位辗转探试,他一开始并没多大的反应,後来终於有点耐不住了,伸手抓住我的手臂,表情略带笑意,其实是在下通告。我可没理他,准备发动更进一步的进攻,冷不防被他整个人往沙发上拉去,他推倒我,然後压在我身上,轻声而急促地说道:“你打什麽主意呢?”
我的手固执地攀上了他的背,继续往下走,戏问:“这麽久了,还没习惯?”
他咬咬牙,身体往下压,用自己的下半身来告诉我──说话需要谨慎。
“陈硕。”他哑声提示我,“忍一下。”他一手抬起我的腰,一手找到入口,一个用力就这麽冲了进来!虽然没有完全,但还是令我猛吸一口凉气,使尽全力止住快出口的吼声,他没再动,有些紧张地盯著我,我瞪著他,好半晌才勉强扯出一个冷笑:“你他妈疯了啊……”
我没想到他会这麽冲动,握紧想揍他的拳头,慢慢地把身子往後撤,郑耀扬一下固定我:“别。”
“一会儿我就问你讨回来!”我恶狠狠地骂,“你他妈再乱来,我就……”他又贴上来,这次的动作极温柔,边挺身边用手爱抚我,我知道他今天很兴奋。
他在体内不断变换著进攻角度,寻找最直接的双方都能达到极至快感的位置。疼痛过後是什麽感觉我和他都清楚,就是习惯了这样疯狂的占领和征服,才开始成为相互的动力,越凶猛的攻击越能让我们失控。压抑的声音不断溢出来,脑子里除却灼热的欲望,再也没法装下别的,在这个时候,我们像是彼此透明的,这种无可取代的交错集合迅速把我们推向高潮。
“快……”
眼前的场景看起来是那麽煽情,郑耀扬撤下面部的锐气,整个人完全服膺於原始的动容与释放,他把自己完全交出来,我也心神俱失,立即沈陷。
“啊……”大约持续了几十秒的余韵,我们喘息著,半天没有动。等清醒过来,我当机立断,一脚把他踢到地毯上。
他懒懒躺在地上,还算识相,没开口抗议。
我撑起身体,居高临下地按住他的脖子:“你要是以後再敢这麽胡来,我对你不客气!”
他有点无赖:“如果今天你还有力气报复回来的话,我随时奉陪。”
我一僵:“话别说太满,你以为我就这点实力?这麽多年了,你怎麽还不学乖?”我翻身下沙发,压在他身上,他开始感觉到不妙,微微皱眉:“见鬼。”
我边笑边俯首:“怎麽?後悔?哼,晚了。”
“陈硕,正事要紧,你怎麽也这麽爱玩?”他假充正经教育我。
“正事?”我摇头,“老板批准我今天放假。”
“你那老板是真够傻的。”
再战了几个回合,直整得两败俱伤,得不偿失。醒来时浑身酸痛,发现郑耀扬还压在我右手臂上睡得挺沈,心里叹喟:今天要是文件能不看错行,就已经是非常理想的状态了。
其实我跟他两个人,长久以来生活还是挺节制的,纵欲对男人来说并非是有利的事,可我跟他是那种不做则已,一做便泛滥成灾的人,大多时候我承认,都是情不自禁。原本我也并不是个欲望很强的人,郑耀扬也有洁癖,我们两个的“坏生活习惯”其实不少,可是一旦碰到一起,相互追究烦不胜烦,谁又都不肯妥协,於是干脆自我纠正。
卧室的门被人小心翼翼地敲著,我推开身边的人,套上裤子去开门,我已经猜到是谁。倚在门框上,阻著她往里走:“想做什麽?”
“扬扬在吗?我找他。”口气一本正经,让我发笑,“我想问问他,今天他送不送我去学校。”
她左右探著小脑袋,矮著身子想往里钻:“我看见他在你这儿了,就在床上,我是来叫醒他的。”
平时我从来没让她看见“扬扬”睡我床上过。今天例外放行,她愉快地奔上前,一下爬上床沿去摇他。
“又不是猪猪,怎麽还不醒?”女孩子批评人就是不留情。
郑耀扬大概我起身的时候已经醒了,他懒洋洋睁开眼睛,坐起来,装作上下打量她惊叹一声:“穿这麽漂亮的衣服来找我啊?”
“马莉阿姨给我新买的。”得意的样子与郑某人如出一辙,她伸手要去扯床被,“快快起来。”
我惊了惊,一个箭步跨上去拦腰把陈扬截住,用手臂圈住她一把抱起来,虽说郑耀扬的身材很棒,但是陈扬还没到能够自由欣赏异性身体的年龄,有些画面实属儿童不宜。
我把她扛出去,她一路问:“我什麽时候去学校?明天去行吗?”
之後的十几分锺,马莉抱著陈扬不肯放,比管她那只名贵手袋还看得牢,我看著这一大一小有点好笑。郑耀扬下楼,已经恢复精神一身清爽,昨夜的战绩看来并不很明显,他走到餐桌旁,随手拿起盘子里被我啃过两口的火腿三明治嚼。
20
“喂,你不会自己去厨房拿?” 这人已经比较习惯从我嘴巴里夺口粮。
“不。”他眉毛都不抬一下,顺便还取我的咖啡喝起来。
“呵。”我站起来往厨房走。
马莉突然咯咯笑起来:“你们倒是挺像夫妻……”
“马莉你闭嘴。”
“马莉你住口。”我和郑耀扬同时对她发出极有暴发力的警告。
这下,她终於能放下手中的陈扬大笑特笑了:“还真有默契呢,你们俩真逗……哈哈。”
“马莉阿姨怎麽了?”陈扬有些困惑。
“听说要送你走,她太开心了。”郑耀扬趁机挑拨离间。
她连忙止住笑抗敌:“你胡说什麽呢?”
小陈扬也不领情:“扬扬是小猪猪,他赖在阿硕床上不肯起来。”
“啊?!”马莉睁大眼睛看看我又看看他,最後大吼起来,“你们!你们这家长怎麽当的?给小陈扬看限制画面,你们知不知道她还未成年?!你们知不知道你们这样会让她纯纯的心灵受污染?连我……我都没看过!真是气死我了!”然後一把搂过目不转睛盯著她表演的陈扬,“乖乖,你比我有眼福。”
“马莉什麽毛病?”耀扬边啃食物边兴味十足地看著我。
“估计是谈恋爱谈得脑子坏掉了。”
“是那个纵横娱乐界的冯鹏飞吗?”有人漫不经心地说出答案,马莉听见愣了愣,走到郑耀扬旁边逼视他的眼睛。
“鹏飞是特别好的男人,你别用这个口气说他。”
“OK,我收回。”他投降,站起来回头,“陈硕,是不是现在走?”
“嗯。”我笑著跟上去,可不想大清早就战火蔓延。
“陈扬的行李前几天我已经送到学校了。”马莉领著她走出去。然後我们一行四人,浩浩荡荡去学校。
送陈扬进教室可费了番工夫,威逼利诱全不管用,她靠在我身上,把眼泪鼻涕全擦在我衣服上,当然,下一个遭到同等待遇的是郑耀扬,马莉则是一脸不舍得地摸著陈扬的头发。老师一出来,看见我们这三个大人的样子有点发怔。
事後,马莉大放厥词:“放心,有这麽漂亮俩爹,老师想亏待陈扬都难,你们早应该集体去学校亮亮相,也好给陈扬创造好条件。啊对了,那个小老师看陈硕的眼神闪闪发光,耀扬,你看见没?那就是饥渴。”
“喂,你不会少说两句?”他忍无可忍。
“不会。”
正在车上嬉闹,我手机响了。对方开门见山:“陈硕,是我,冯鹏飞。你有没有时间?需要跟你谈谈。”
“发生什麽状况?”我马上意识到托他办的事不好搞。
“那家报社後台很大,报纸又热卖,他们不肯妥协,除非……”
“除非?”
“除非你和郑耀扬开记者招待会澄清事实,他们才不再跟踪下去,因为该报认为写报道的程序完全合法。”
“他们这是侵犯隐私!妈的,还有没有人权!”我重重拍了拍车门,郑耀扬踩住刹车,马莉惊异地盯著我,“我想他们这次不是针对人,而是针对宙风,有人出资公报私仇!”
“也不排除这个可能性,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