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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果关系啊?”
陈学长看了一眼金辙遖挽着江岷峨的手,又问:“那好吧,你跟他到底是什么程度的‘朋友’?”
金辙遖看着陈学长,一副理所应当的口气说:“什么‘什么程度的朋友’啊,朋友就是朋友呗还什么程度不程度的啊。就像我跟学长您,就是朋友啊;学长您跟俊哥,不也是朋友嘛!我跟我‘朋友’,就是这样的朋友呗,还能是什么朋友啊?”
陈学长忙又打断她:“等等,你说什么?我跟你就只是‘朋友’?”
金辙遖一副疑惑的表情问:“怎么,难道您不是这么想的吗?可不是朋友关系还能是什么啊?总不能是……母子关系吧?”
陈学长咬了一下嘴唇,说:“不对,你其实是为了躲着我才故意拖了这么个家伙过来的吧?”
金辙遖说:“哎呦,学长您这是说的哪儿的话啊,我为什么要躲着您啊?我恨不得天天见您呢。您恐怕不知道,每次在厨房里切大白萝卜的时候我就后悔啊,你说我要是有时间去厨师学校培训一下萝卜雕花的刀工该多好啊,到时候我肯定把萝卜们都雕成学长您的模样供起来!”
江岷峨在脑子里瞬间浮现出一个场景——萝卜花版的陈学长泡在便利店关东煮箱子里。
陈学长哀求道:“小遖,我这几天其实过得不好。”
金辙遖说:“呦,没看出来身强力壮的学长您也有身体不舒服的时候啊,那您得赶紧去医院啊,别有事没事儿都往地铁里钻,离人群也最好远一点,空气不好啊!而且,我觉得吧……”金辙遖稍微靠近了一下陈学长,低声道,“我觉得您需要尽可能少说点儿话,话太多,伤的可是您的宝贝嗓子,不是我的。”
陈学长沉默了一下,说:“我……我不明白你这话的意思。可是,不管怎样你一定要再给我一个机会,我是真心的想跟你好好谈谈。”
金辙遖说:“哎呦我的好学长啊,我们这么些年都没怎么联系过还有什么共同语言好聊的啊。再说了,我为什么要‘一定’再给您机会啊?我不是说了我真的很忙的嘛!我朋友也很忙好吗?您是成天闲着没事儿,又不代表我们俩闲着没事儿不是?我们俩的爹又不像您爹,在澳洲那么多房子每年收收房租就能养活一家子顺便还有闲钱买一套新的高尔夫球杆儿。再说了,就算我想听您倾诉心声,可我总不能把我朋友扔这儿吧?”
陈学长终于忍不住喊了出来:“我都这么低三下四求你了,你为什么还是要这样对我?!”
江岷峨回顾了一下刚刚陈学长的言行,完全没有感受到“低三下四”在哪儿。
金辙遖也笑了:“我怎么对您了啊?那要不我也‘低三下四’求求您好了。求您快回澳洲跟您爹一起打高尔夫球吧,别再来这儿难为我们两个加班民工行吗?”
陈学长似乎不耐烦了,上前一步把手伸向了金辙遖。金辙遖赶紧后退躲开。江岷峨见状也赶紧把金辙遖护在了身后,迎着陈学长气汹汹的目光说:“不好意思,我跟小遖今天真的有事儿,现在得赶紧走了。而且,在这种公共场所,您这样的行为有点太惹人注意了吧?”
陈学长看了一下周围。江岷峨又说:“另外,我们在这个位置站得有点太久了,恐怕会有点挡路吧……”
陈学长咬牙切齿地退了一步。江岷峨拉着金辙遖的胳膊快步朝着地铁里面开始走。陈学长先是在原地站着,等江岷峨他们刚走远一点又突然追了上来。江岷峨赶紧把金辙遖拉到靠墙的一侧,自己在她的外侧,两手轻轻护在她的肩膀上。
陈学长紧跟着他们不停地念叨着:“小遖,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真的已经彻底跟那个女人分手了,跟之前的女人也都断绝来往了。我不会再跟她们有任何瓜葛了……”
为了躲开来往的行人,陈学长一会儿跑到他们的左后方,一会儿又换成了正后方,嘴里不停地说着话,让江岷峨觉得像是一只绿头苍蝇在围着自己转,还不停地嗡嗡嗡叫唤着惹人心烦。他和金辙遖好不容易撑到了地铁检票口,两人刷卡进去之后陈学长没再跟上来,但嘴还是没停下来说话。等江岷峨和金辙遖快要脱离陈学长视线的时候,陈学长突然不顾周围人的目光,大喊了一声:
“金辙遖你不能跟那个人在一起!你俩早晚还是会分手的!肯定早晚分手!”
金辙遖边走边轻声嘲笑道:“肯定?哼。”随后她微笑着对江岷峨眨了一下眼睛,说:“谢啦,朋——友——。”
江岷峨苦笑了一下,感慨道:“唉,我这几天都碰上了些什么稀奇古怪的人啊。”
金辙遖问:“你都碰上谁了啊?”
江岷峨说:“一个疑似人格分裂的可怕女人,和一个不知道沟通入口在哪儿的高尔夫土大款。”
金辙遖说:“可怕女人?我吗?我哪里可怕了啊?我这多柔情似水的啊。”
江岷峨被“柔情似水”这个词吓得直摇头,说:“我指的不是你。你虽然也很可怕,但又不是疑似人格分裂。”
金辙遖想了想,问:“你指的,难道是姜雪薇?”
26、隐藏
江岷峨说:“我猜就算你跟她曾经是同学,也不一定见过当时那种场景。都说女人翻脸比翻书快,可姜雪薇不仅会变脸,还会像手机一样变情景模式。这样的女人真的很可怕啊。”
江岷峨把自己当时见到的宗政俊和姜雪薇在落诗河边谈话的情景跟金辙遖简单描述了一遍,描述过程中他谨慎地过滤掉了宗政俊是同性恋相关的事情。
金辙遖不以为然说:“论跟她相处的时间我可比你多,我怎么会没见过啊。我确实是知道她有自由切换模式的本事。但这哪里可怕了啊?”
江岷峨说:“因为你根本都不知道她下一秒会用什么模式对待你啊。”
金辙遖问:“你既然见过她换过模式了,她在那些情景模式下有做过什么让你觉得毛骨悚然的事吗?”
江岷峨说:“强迫宗政俊跟她结婚这事儿,对宗政俊来说应该挺毛骨悚然的吧……”
金辙遖笑道:“确实是吧。但你难道不觉得,她就算是对谁使坏,也是当着那个人的面使坏;她对谁好,也是当着那个人的面好。她不管做什么都让当事人清楚地看到。你只要知道这一点,就明白她其实还是挺让人放心的,因为你大概能猜到她在什么情境下会做什么,她心里会想些什么。我认识她这么久,她真的没有做过什么背地里使刀子的事,倒是那些每天吃饱了撑的诋毁她说她‘当面一套背面一套’的八婆们,才是真的‘当面一套背面一套’。当然,她强迫俊哥跟他结婚这种事,确实我也不太理解,这不太像是她的作风啊……”
江岷峨想了想,觉得好像确实是这样。姜雪薇在宗政俊面前确实没隐瞒什么,她知道宗政俊是同性恋也好,她要跟宗政俊结婚的原因也好,也都直接跟宗政俊摊牌了。如果她真的想好好地使个坏的话,宗政俊是同性恋这件事她先装作不知道,然后找机会要挟宗政俊似乎也可以。她那天掉进河里之后,完全可以恼羞成怒,拿这件事要挟宗政俊。但起码到现在,生活仍然风平浪静,不像是她做了什么大动作。
金辙遖又说:“要说可怕,俊哥那种看上去傻乎乎大咧咧的人才是真的可怕呢。”
江岷峨摇摇头说:“完全不觉得啊。你刚才说姜雪薇不会隐藏,但其实宗政俊才是真的不会隐藏。他打电话的时候总是当着人的面,平时话还特别多,就算不说话也都写在脸上了,有点什么事放他那儿都藏不住。”
金辙遖说:“他藏不住的那些事儿,都是什么程度什么分量的事儿,你差不多掂量掂量就明白了啊。真遇上那种绝对不能说的事儿,或者他觉得是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的事儿,你就算给他上了十大酷刑他都不会开口,比银行保险柜还难撬。他这种忍耐力,让你根本猜不到他会在什么情况下什么人身上爆发出来,这才是真的可怕啊。”
转而金辙遖又一脸轻松地说:“不过,对我来说他可不可怕都无所谓,我反正什么都不怕。而且以我跟俊哥这么多年的鬼混感情,我俩也互相信得过。”
江岷峨被金辙遖这样一提醒,这才想起,宗政俊之前跟家里闹别扭那件事,确实是隐藏的很好,让他直到姜雪薇掉进河里之后才从宗政俊父母口中听到这件事。
他猜想,宗政俊不想让他知道跟家里人吵架的事儿,可能是觉得他反正也帮不上什么忙,知道了反而多了一个人乱担心。但他发现,这种被人置身事外而无能为力的感觉比乱担心还要难受。他倒是觉得,如果宗政俊跟他诉诉苦,哪怕不让他帮着宗政俊做些什么,他起码心里也好受一点,让他觉得他和宗政俊两个人这么多年的感情关系的的确确是两个人共同努力维持的结果。但宗政俊这种自作主张的保护让他在知道真相之后反而心里有点受伤。
而且,这件事也是从宗政俊父母口中侧面推断出来的,并不是宗政俊亲口告诉他的。正如金辙遖所说,宗政俊不想让他知道就真的没有让他知道,估计宗政俊现在还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那除此之外,是不是还有些其他江岷峨还不知道的事情,宗政俊在一个人,顶着父亲上级的工作压力,想尽办法不让江岷峨知道怕他担心,还要自己一个抵抗所面临的困境?
江岷峨开始觉得自己不争气,为什么他晚了这么久才意识到宗政俊的私底下的辛苦。他想,如果两个人的关系继续对众人隐瞒下去的话,以现在的情况,宗政俊要一个人逞英雄硬撑下去怕是也撑不了几年了。既然早晚都是要撑不下去,要不要索性如宗政俊之前说的那样,跟大家摊牌算了?这样宗政俊也许就不用撑那么久,撑那么辛苦了……
江岷峨正这样想着,突然车厢里一群年轻女孩子一阵骚动。金辙遖拍了江岷峨一下肩膀,然后指了指地铁里的无线电视,说:“其实那种男人也挺可怕的,不过是因为太废物而让人不放心的那种可怕。”
江岷峨看了一会儿电视,大致明白了节目里讲述的事情:一个在娱乐圈里的当红组合,其中一个成员因为不满经纪公司限制恋爱并监视行动而跟公司闹解约。在该成员解约事件曝光之后他的女友也被曝光,而其他的女粉丝觉得正是这个女友勾引自己的偶像,才害的偶像一时冲昏头脑跟公司闹翻,影响了偶像的事业发展。因此女粉丝中的一小部分激进者对该成员的女朋友进行了各种形式的网络话语和人身攻击,最终女友不堪压力自杀。
金辙遖低声骂道:“这种连自己女人都保护不了的废物男人啊,哪个女人要是跟了他还不得每天像过山车一样刺激,刺激过头了就会出安全隐患,真是可怕啊。可怜那个女生,怎么就没看出来他是这种废物呢。不过那女生也太脆弱了,再大的压力也犯不着跟自己性命过不去啊。那些闹事儿的女粉丝也真是恶心,还不够给他们偶像抹黑的。换成是我啊,我肯定让那些欺负到我头上的女疯子们好看……”
江岷峨想,那个成员或许也是觉得,自己和女朋友的地下恋情越撑下去越辛苦,早点曝光或许就没事了,但没想到事情最终恶化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