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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他看到的脸,请大家自行想象拿着手电筒讲鬼故事时候,说故事的人的脸~~~)
我有点生气,这个人怎么招呼都不打就自己睡觉去了啊?不过我娘说,由于长时间在寒潭边上睡觉,这个漂亮的人似乎被冻气侵进了身体深处,所以动不动就会晕倒睡着,必须赶快把他抬回温暖的地面上。
于是我跟娘亲齐心合力把他绑在了娘背上,然后有惊无险的爬回了崖上,再一路拖回了家里。
气喘吁吁的回到家,刚把他扔在床上,这个漂亮的人就醒了,睁眼就对我跟我娘说谢谢。我跟我娘都是好人,看他这么客气倒还不好意思了,立刻安慰他:
“别,别,我家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快别说谢谢了,你看在我们家借住的那些猫啊,狗啊,猪啊,也都从来不用说谢谢的……”
从此,这个漂亮的人就住在了我家。再后来,他成了我师傅。不仅教我读书写字,还教我一些强身健体的方法。
可是他优雅迷人的面孔却不时挂上某种忧伤的表情,独自倚在窗边看着天上的云卷云舒。
那种淡淡的寂寞和伤感,蕴含着我看不懂的东西。每当师傅这个样子,我的心也跟着忧伤起来。于是每当这种时候,我娘便吵嚷着冲进屋子,硬拽着我和师傅去替他煮猫食狗食,如此一来我和师傅便没有时间伤感了。
你别说,这法子真灵,搞了好几次后,师傅趴在窗边看云的次数还真的减了不少。
师傅在我家住了段日子,和家里借宿的那群猫狗也混熟了,特别是“黄金”、“银票”、“元宝”每天都爱黏着他这新来的住客,比起对身为屋主的娘亲还热情,颇让我娘吃了顿醋。
唯独有一对双胞胎的猫儿,长得一模一样,连背上那搓赖毛都分毫不差,师傅老认不出谁是大哥一两,谁是小弟二两来。看我天天一两、二两叫得忒欢,一天,他实在忍不住了问我,看不出宝贝(注:宝贝是师傅给我取的新名儿)还挺厉害的,你怎样分辨出哪只是一两,哪只是二两的?
我回答他说,这还不简单,站在一两旁的是二两,站在二两旁的是一两 。
师傅若有所思的沉默了很久,最终对着墙壁叹息道,世事因缘难分,何须深究黑白,我输了,我输了。
然后他自愿帮我娘打猪草七日,说这是他对自身的处罚思过。结果那几天我家的院坝都被小山一样的猪草给堆满了——谁叫我师傅只要袖子一挥那些猪草就乖乖飞到筐子里呢?害得我娘到后来干脆叫要买猪草的人直接到院坝里来挑,筐子随便自己带,越大越好,挑半天只收两文钱。
开始还有很多村民欢天喜地的来挑,不过到后来来的人变得寥寥无几。原来不少人由于挑得太多了累伤了筋骨,花费的医药费岂止是两文钱的十倍?
娘说,这就叫贪心不足,累死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