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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这么下去一定会憋疯的!谭啸坐在床上,表面平静,心思却在不住地翻腾。佟天海抓自己来到底要做什么?反正肯定不是像那天折磨一下发泄一下羞辱一下就可以了事。毫无边际地揣测敌意只能带来茫然的烦躁和恐惧。谭啸知道这样做不明智,但是镇静的外表下流窜的烦闷却不是轻易就可以消失的。
这不是自己的屋子不是吗?所以坏了什么东西也不用可惜吧。谭啸这样想着,冷冷一笑,右手抄起床头柜上的花瓶朝门口狠狠掷去。不知这样是否可以发泄自己的坏心情。
花瓶砸在门上的碎裂声和清晰的开锁声同时响起。碎片四散的同时,门开了。咦,怎么不知道花瓶还有开锁的功能?早知如此,多少个花瓶也不够自己砸了。然而,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一下子冻结了谭啸调侃自己的心情。真是晦气!该来的总是会来,躲是躲不掉的。谭啸坦然地面对现实。很不巧,来人正是消失了十几天、谭啸死也不愿见到的佟天海。
看了看一地碎片,邪笑爬上佟天海的嘴角:“好凶悍!这么多天见不到我,难道你就难过如斯了?”
谭啸意外地承认:“我当然难过……”他故意停顿了一下,又缓缓道:“难过刚才失了准头,没有砸到你的脸!”
佟天海笑容不变:“错了,你应该庆幸才对,如果它真的砸到我的脸,那么,最倒霉的还是你。”
“佟天海……”谭啸并不想做无聊的争执,面色冷峻地问:“你费尽心思把我弄到这里到底想干什么?”
“哦?你还不知道吗?看来我高估了你的智商啊,谭大律师。”佟天海一脸惊奇的样子,“我要你来,原因很简单:我看上你了。”佟天海的表情变得很情Se,“难道你不觉得,你是一个很好的泄欲对象吗?”
很少有男人面对这样的侮辱能面不改色,而谭啸,正是其中一个。他只是用一贯淡然的语气说:“比我合适的泄欲对象,还有很多。”
佟天海走过去,挑起谭啸的下巴,轻声说:“可是目前,你还是我发现的最合适的。况且,你还摆了我一道,我想小小地报复一下也是情理之中。这事,你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
去你的情理之中!谭啸冷冷地扫了他一眼,别过头想甩开他的手。
努力失败。佟天海牢牢地钳制住手中精致的面孔,低沉的声音轻柔而危险:“不要试图反抗,乖乖地听我摆布。心情好的话,等我玩腻了,说不定还会放你一条生路。”
言罢,像验证自己的话语般,佟天海的唇舌立刻攻占了谭啸紧闭的唇。没有碰到预料中的阻碍,合上的唇齿轻易被挑开,佟天海略微有些惊讶。印象中,谭啸可决不是肯乖乖听话的人。寒眸渐阖,谭啸浅浅地回应着。这更是让佟天海吃了一惊,他可没忘记上次谭啸有多排斥他的吻。但是,没有时间深思,美色当前,不及时享用的人绝对是白痴。
一把搂过谭啸的腰,迫使他扬起身迎合他的亲吻。抚过谭啸后背优美的曲线,隔着薄薄的衣料——绷带已经卸下——可以感觉到里面温热幼滑的肌肤。看来,伤势完全好了呢。这样,玩起来会更爽吧。
谭啸柔顺地靠在他的怀里,以同样高超的吻技回吻着佟天海,紧闭的眼睫微微颤动,煽动起空气中暧昧的气氛。欲望的颜色在佟天海的眼瞳里愈加深沉,佟天海自觉没有压抑的必要。一甩手,把自己的上衣仍在一边,激越的热吻里,他心醉神驰。
事实证明他再一次低估了谭啸的反抗心理。就在衣服被抛到地上的刹那,谭啸挣脱他的怀抱从床上一跃而起。被迫从激|情中苏醒,佟天海还未行动,一把精致的手枪就已抵在了他左边的太阳|穴上,保险拴是拉开的。而他的腰间,已是空无一物。
佟天海的耳边响起清晰有力的三个字:“别、碰、我!”那是谭啸不带温度的声音。玩黑道的人不会随便更改佩带武器的位置。谭啸在佟天海上次脱衣服时对此稍加留心,现在果然派上了用场。
佟天海打了一声呼哨,全无惊恐地调侃道:“喂,你妈妈有没有告诉过你,不经允许就拿别人的东西是不礼貌的。”
谭啸手上加力,冷然道:“我的教养如何不在你的管辖范围之内。”
“想不到我们一向严谨冷漠的谭大律师居然会用美人计。”佟天海颇为自怜地叹道,“哎,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呐。”轻快的语调里丝毫看不出他的安全正受到严重威胁。
“这不是什么美人计,这叫做——欲擒故纵。”谭啸好心地纠正他的错误。
“好一个欲擒故纵!好棒的观察力,好妙的时机,好快的身手!”佟天海连连赞道,“可是,如果我告诉你,枪里没有子弹呢?”
谭啸忽然露出一个微笑:“所以我不但拔出了你右腰后方的手枪,还顺便抽出了你左腰后的匕首。” 语音一落,一只名贵闪亮的匕首也搁在了佟天海的颈前。
“完美完美!”转而佟天海又抚掌叹道:“可惜啊……”
“可惜什么?”
“忘了提醒你,这把匕首还没开刃呢!”
谭啸一惊,这才发现,华丽的灯光下匕首通体闪耀着森然的冷光,只是刀锋处却只反射出钝钝的光芒。识趣的,谭啸把匕首抛到地毯上,再拿着,也只是徒增他的笑柄罢了。
佟天海慢条斯理地说:“记住,真正的武器,不会放在那么显眼的地方。”不知何时,谭啸的腰间,已被佟天海从衣兜里抽出的一支钢笔抵住,“这才是我的武器。”因胜券在握而自信满满地笑,就像看见螳螂捕蝉的黄鹊。
佟天海所有的话到底有几分真假谭啸已没有时间分辨,脑种只有一个念头——决不让他碰自己。情急之下顾不了许多,他扣动扳机,然后——
是撞针被撞到的清脆响声。
手枪掉到了地上。果然是没有子弹的,谭啸叹息着闭上了眼睛,等待佟天海开枪的那一刻。
然而,等到的不是枪响,而是利拳。重拳毫不留情地袭向谭啸的腹部,他闷哼一声倒在地上。接下来是狂风暴雨般的拳脚,以最狠的力道,击打谭啸身上最柔弱的部位,要害接连被袭,谭啸根本没有一分反抗的机会。暴力持续的时间并不长,但几分钟过后,谭啸也只有蜷在地上痛苦抽搐的份了。额头上的冷汗顺着俊脸优美的轮廓一滴滴落到地毯上,了无痕迹。
佟天海拎起软绵绵的谭啸,毫不费力地把他扔到床上,三下两下撕掉他的衣服。稍显苍白的肌肤上,印着他刚刚加诸在上面的淤伤。佟天海脱下自己的衣服,以身体压住已没有任何反抗之力的谭啸,听得他倒抽一口冷气——好像并不是因为疼痛,而是即将到来的侵犯。
佟天海的声调透着浓浓的不悦:“你就这么讨厌我碰你?”话锋一转,眼中的愠怒迅速化为邪邪的笑意,“还是,你比较喜欢暴力?”
谭啸睁开眼,一贯的清澈和冷傲:“我的确讨厌男人碰我,不过,不是讨厌你……”
清淡的话语,让佟天海脸色一变。但是下面的话却让他有了杀人的冲动。谭啸是这样说的:“讨厌这个词并不准确,应该是深恶痛绝!”
佟天海不怒反笑,埋首谭啸的颈间,他轻轻地吮吻着:“你知道吗,如果世界上还有比你身体更美的东西,那就是你倔强的目光。而我对美丽的保藏方法,向来是彻底的摧毁。”
果然是地道的变态行径!谭啸轻嗤:“如果你做得到的话,悉听尊便。”
……………………
谭啸无力的跌在床上,大口地喘着气。佟天海紧紧拥着令他爱不释手的身体,一点没有撤出的意思。被痛殴之后,佟天海不给他丝毫恢复体力的机会,以激烈的Xing爱榨干他所剩无几的力气。三次对一个健康的男人来说算不上什么极限,但对于被压在下面的谭啸,却是一个相当恐怖的数字。连动动指头都乏力的他,根本抵挡不了佟天海恣意的予取予求。尽管胃里恶心的不得了,可是现在的他连呕吐的力气都没有了。
尽力别过头躲开佟天海徘徊在他颊边的吻,谭啸疲惫地半合双眼,看到窗外暮色已退。
“你冷感?”佟天海颇为不满地问。他Zuo爱一向很少考虑对方的感受,今天心血来潮想看看谭啸在他身下沉浸在欲望中的样子,而谭啸却在他技巧性的挑逗下没有一点反应,实在是很伤他的自尊心。
“你的调查报告里没说我的性向很正常?”谭啸嘲讽地反问。
“我会让你变得不正常的。”佟天海霸道地宣示,再次吻上已被他蹂躏的红肿的唇。谭啸无力的拒绝在强力的侵犯下只能用微不足道来形容。
“那也决不会……是……我的性向。”谭啸在换气的间隙中还不忘还击。
骄傲的谭啸,真是美丽无比。脑海中闪过谭啸即使在Xing爱中也不曾沉溺的清亮的美眸,佟天海满足地叹息。
佟天海放开他的唇:“谭啸,你真美(作者按:这话你要说几遍才会腻!)。你的身体,你的嘴唇……从今以后,都是属于我的,属于我一个人的……”
闻言,谭啸不知从哪来的力气,推开佟天海艰难地坐了起来。
佟天海诧异地看谭啸翻身下床,踉踉跄跄地走了几步,拿起睡袍草草披上。不禁问道:“喂,你干什么去?”
谭啸回眸一笑,艳光四射,声音却奇冷无比:“找个人来推翻你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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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天海放开他的唇:“谭啸,你真美。你的身体,你的嘴唇……从今以后,都是属于我的,属于我一个人的……”
闻言,谭啸不知从哪来的力气,推开佟天海艰难地坐了起来。
佟天海诧异地看谭啸翻身下床,踉踉跄跄地走了几步,拿起睡袍草草披上。不禁问道:“喂,你干什么去?”
谭啸回眸一笑,艳光四射,声音却奇冷无比:“找个人来推翻你的话。”
凌利上楼来时决没想到自己会有此等眼福。
走廊是空寂的,向后面长长地延伸。一个人宛如暗夜的幽灵,静悄悄地迎面走来。这个男人并不陌生——谭啸,他在Aquamarine的高层已是无人不晓。凌利知道他们终会见面,但在这种情况下却是神仙也料不到的。眼前的风景只能让他瞠目结舌。
谭啸披着睡袍,腰间的带子松松地系着,并不严密的遮掩使上面情欲的痕迹若隐若现。半睁的双眼有些迷离,透出若有若无的魅惑,平日里淡色的嘴唇也因刚刚的情事变的艳红湿润。刻意放缓的步伐更显优雅,修长完美的双腿大半露在外面,每一步都踏在凌利的心弦之上。
谭啸浑身上下散发出的风情只可用“性感”二字形容,一种纯粹属于男性的性感,却是极端诱人。
凌利虽然清楚自己的性向,但美人当前,不看岂不是浪费?可惜他的气定神闲只持续了半分钟。
谭啸看了看对面斯文俊美的男子,挑了挑眉,道:“是个男的?那我只有勉为其难了。”
凌利不解其意,微微一怔,竟眼睁睁看着谭啸慢慢走近,伸出手勾住他的脖颈,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