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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姑娘,我实话告诉你吧,其实我不是红璎珞红少爷。”我其实没指望她相信。
“哦。”出乎意料之外,她一点都不惊讶地点了点头,“难怪长得不太一样了,我还奇怪那个暴躁的小子怎么转性了呢。”
“你相信我?”我那叫一个激动啊,终于有人相信我不是那个大少爷了,而且还是个从某方面来说掌握我命运的人。
“恩,他不会像你这么没用。”
我假装没听到唐小姑奶奶话中的讽刺,陪上甜蜜的笑脸:“那唐姑娘唐女侠你是不是可以放了我了?我不是红少爷的话对你没什么用吧?”
唐铃白了我一眼,好象我说了多可笑的话似地:“你是谁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要的是蚀心蓝,你不是红家那小子就更省事不少,我也不想和红月山庄杆上。”
“可那个什么蚀心蓝……已经被我吃了,怎么吐也吐不出来……”我小心地看着她的神色,“啊,我发誓我绝对有过努力吐的!要不,你再去找花间要一朵?”
“再要一朵?你以为蚀心蓝是什么东西?说得轻巧。”唐铃眼睛亮亮地瞪着我,“那可是可以易经换髓,脱胎换骨的绝世奇宝,百年来也不过出现两朵而已。”
“可花间说它是最毒的毒药……”我迟疑着,其实有点相信唐铃说的了,“我”怎么说也是紫上的徒弟,花间应该不会下这么狠的手让紫上讨厌他的,但这么珍贵的东西也没理由轻松就给我吃吧?
“你以为蚀心蓝是叫着好听的?”虽然很不耐我的白痴问题,唐铃还是很得意展示她博识的,“蚀心蓝的确是天下至毒,只要有它,我一定能配出极毒,比三哥的‘千终’好上百倍的极毒,不然我也不会冒险跟着花间一路了,没想到倒是便宜了你。”
她斜斜看我一眼,我擦擦冷汗:这种便宜不要也罢。
“蚀心蓝的药性散到全身血脉需要一个月,这一个月只是功力尽失,一个月后嘛,如果还不能再服一朵的话就会以最悲惨的方法死去。”
被她说得我一阵发麻,虽然听了那蚀心蓝只有两朵,我还是抱着希望问:“那另一朵在哪你知道么?”
“花间会把他手里的直接喂你,是因为天下紫上还有一朵,江湖上谁不知道紫上一直在找另一朵蚀心蓝好给他那不能练武的宝贝徒弟移经换脉啊,他若是得到这消息一定会赶过来,哪怕知道是花间的设计,说不定还会感谢花间。”
“只是算无遗策的花间大概忘了还有你不是红少爷这一出吧,这下不但紫上引不到,还糟蹋了唯一的蚀心蓝,恩,不知道阴司会有什么样的表情呢。”唐铃格格地笑起来。
凭我和紫上及红少爷的交情,比起把另一朵蚀心蓝给我,紫上煮了我给红少爷当药的可能性更是大得让我想哭……
我站在当地欲泣无泪,连唐铃走过来摸我的头都没察觉:
“放心好了,你现在是我的东西,我会保护你的。”
“你准备在花间抓住紫上后要他的蚀心蓝?”她的手掌白嫩纤细,但我还是本能地缩了缩身子,想起这位小姐也有她的目的。
“我还没疯到去抢天下第一人的东西。”唐铃看着我,笑得甜甜的,“配毒的话,我有你一朵就够了。”
我立刻想起袁承志吸了神龙后被五毒教主当药人的事,同样的状况落到我身上,我自认没他那个本事可以解决:“那个……你先稍微弄点血试验一下好不好?血存我身上比较新鲜,你以后要配的话再取也不迟,我不会武功你也不用怕我会跑……”
“我才不用放血这么没品的方法呢,”唐铃扭扭头,“而且我也不想要被血腥味冲淡的蚀心蓝,我会吊着你的命,直到煮够七七四十九天的。”
煮?我的确听到这个本来还在意想中的可怕名词了,不敢多想地试图转移话题:“咳,你刚才不是说要赶去什么赛歌会的么?我们现在就动身吧,赶不上不好。”
唐铃到底是个小女孩,闻言点头同意了。
因为天色已经有点暗了,我们在镇上的客栈住了下来,准备明天一早赶路。
可惜客栈的生意太好,我们要住的时候只剩了一间房,唐铃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下和我一起走了进去。
她当然不怕和个大男人住一起,她要怕谁碰也就不是唐门的小姑奶奶了。
“喂,过来看看还缺什么?”她问小二要了笔墨后就一直低头写着什么,在我打了四个呵欠后才告了段落。
“糯米、桂花、红枣、绿豆、赤豆、花生……”我念了一串五谷杂粮后一头舞水地看向她,“你要煮腊八粥么?”
“不,是要煮你的,糯米可以吸毒,桂花用来除味,红枣是中和……”
就算你认定我只是块俎上肥肉,也不用把煮我挂在嘴边,还让我自己选择同锅材料吧?
我转过头小心地翻了个白眼,继续看下去:
五味、八角、陈皮、茴香……
唐铃写的单子很长,上面的东西越到后面越古怪,要不是她第二天起来买了一堆单子上的香料,我会认为那是在跟我开玩笑。
路上一定要瞅机会逃走!
在唐铃把那包不算很重但足以吓倒我的香料包放到我肩上时,我立刻坚定了这个念头。
就算什么一个月后会毒发凄惨死去,我也不想待在这个变态的小姑奶奶身边。
我下这个决心的时候绝对没有想到这么快就会碰到紫上和红大少爷。
我和唐铃上路的第二天傍晚到了一个叫回雁的小镇,小姑奶奶只看了一眼菜单就板起脸扔下一句不想吃回房里去了。
真是娇生惯养的小姐,我摇摇头叫上两个小菜自顾自地吃起来,养足精力才有逃跑的本钱嘛。
“喂,有这些可以做了吧?”突如其来的话语使我吃到一半的饭噎在了喉咙里。
不会这么巧吧?我缓缓抬头看去,正好对方也被我因呛着而发出的奇怪动静所吸引。
一这来,我们的目光理所当然地交接在了一起,不是柔情蜜意也不是分外眼红,却就这么对看着过了许久。
我相信那是因为他和我一样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该怎么开口,毕竟我们的关系不至于深到为这次相逢惊喜却也不至于淡到视若未见。
刚进门的少年拎着一只毛几乎被拔得精光的锦鸡,脸上有很明显的爪印,束发的金冠歪在一边,只有那身夸张的红衣和依旧骄傲的神气彰显着他的身份。
没错,他就是那个害的我又被绑架又被下毒的红月山庄大少爷。
真不明白他这嚣张的到哪都掩藏不了的个性,就没人去注意一下?我何德何能与他相象啊?
算起来我跟他现在可算是仇人了,我现在的悲惨命运全是拜他所赐,不过在骗到另一朵蚀心蓝前我还不敢看他眼红。
对看的时候他大概是松了手中劲道,那只半死不活的锦鸡展现了它超强的生命力,开始扑腾起来。
“死老头,你不是说它不会再动了吗?”红少爷一不留神,被锦鸡挣开后恼羞成怒。
而那锦鸡好死不死居然扑拉着光秃秃的翅膀朝着我撞来。
“所以我说我来拿的了。”紫上清幽的话语响起,人没进门一道劲风已经疾射而出。
指风击在锦鸡身上发出戳棉絮一般的“啵”声,后者软软地栽倒在了我的桌子上。
我只有时间避开四溅的汤水,来不及抢救才吃了两口的食物。
红少爷上来拎过那只可怜的锦鸡朝一旁的小二手里一扔:“去给本少爷做一个‘千刀万剐鸡’上来,动作给本少爷快点!”
小二目瞪口呆地捧着鸡站在当地,估计他也没听过这“千刀万剐鸡”到底是什么名堂。
还是随后进来的紫上塞了他一锭银子吩咐了几句,他才咧了嘴抱着鸡下去了。
“小丫头……不,王小明,你就吃这些东西啊?”红少爷看了看我桌上一塌糊涂的菜,眼里满是“当初跟我走就不是吃这些了”的不屑。
“是白小白!”我很意外他还记得我随口胡诌的那个名字,不过不甘心的是他居然忘了最应该记住的。
虽然王小明是个很好记的名字,但也没有小白通俗常用吧?
我还记得他的名字,他却忘了我的,亏我还替他吃了这么多苦头,越想越不甘心,我故意看了看他的脸,啧啧有声:“红大少爷你吃的当然不简单。”
如我所想,锦鸡事件果然是他的刺,骄傲的大少爷一下跳起来,又冲我瞪圆了大眼:“你……本来本少爷还准备叫你一起吃的,现在你别想了!”
不吃就不吃,千刀万剐啊,我可没指望那只鸡还能以能看的样子出现。
“白小白,没想到这就是你的全名啊?”折扇一摇,紫上慢慢走了过来,叫得亲切,笑得也很亲切。
虽然还是一模一样的容颜,和花间的艳丽妩媚不同,紫上给人的感觉是清新淡雅,稍微仔细看就绝不会把两人认错。
我说过告诉你们全名的了,你们猜不出怪谁?我心里念着,脸上还是附和起纯真的微笑:“当然了,在下哪敢欺骗紫上先生您和红大少爷啊!”
“小白,我们才两天没见,好象就生分了不少啊。”紫上微微眯了眼,神情居然和花间眯眼的时候有几分相象,不愧长了相同的容貌,“出了什么事么?”
当然出事了,你的情人要抓你,还拿我当替死鬼了知不知道?也许他就在旁边等着好时机冲出来呢!而且我们本来就没什么感情,你别说得我们怎么要好好不好?万一被花间听见了我恐怕连一个月也不用等了……
想起花间,我回想一下他的言行,权衡了他和紫上的力量对比,我做了一个这辈子最错误的决定:
我快速离座和紫上拉远了距离,在他们还没反应过来前扯开嗓门大喊:“花间,紫上在这里,你快来带他走吧!不过要把他的蚀心蓝给我。”
我连续喊了三遍,觉得喉咙有点痛才停了下来,转动着眼睛等着花间从哪个角落冒出来。
唐门暗器
“疼疼疼疼疼,你不能轻一点么?”我提心吊胆地看着红璎珞虎虎生风的动作。
“啪”,红大大少爷第七次放下手中磁石,毫不客气地瞪向我:“本少爷不干了!你让老头给你弄吧!”
“乐意之至。”紫上很是爽快地接口,手中折扇不忘轻敲下红大少的头以警告他的不敬。
“这点小事当然不用紫上大人您大驾,您请一边好好休息才是。”我对紫上谄媚地笑完,转头再第八次向红少爷真挚地道歉,“红大少爷,小的不是存心出言无状,还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继续为小的拔除毒针吧。”
花间那家伙神出鬼没地,不小心被他看到紫上要悉心为我疗伤的话,难保不会醋劲大发误伤无辜,当然现在就算没他,我也绝对不敢让紫上碰我。
“唐门之毒虽然天下闻名,但是他们的暗器上可从不上毒,这点你可不要冤枉他们。”紫上悠闲地摇着折扇,说出来的话也是凉飕飕的。
“那我怎么整条手臂都麻了?”
“唐门暗器不染毒是因为本身的杀伤力已经够大,无须多此一举,再说就算不是唐门暗器,整条手臂被插成这样你还指望它不痛不痒?”紫上伸出折扇戳了戳我的胳膊,我很没面子地又哇哇叫起。
“你们两个都别动了,没看到本少爷在忙啊!”我和紫上的手扭来扭去了一会后,红大少爷终于狠狠拍了下桌子,“再动我把你手砍了吸。”
看了看手上依旧密密麻麻插着的细针,再看看另一边成功吸出的堪称可怜的数目,我明白红少爷的自尊严重受挫中,再刺激他他真会砍了我的手坐着慢慢来也说不定。
所以我忍着紫上再度戳来的扇子,乖乖等着红少爷拿起磁石,像找稀世珍宝般拨拉着我的胳膊。
唉,我叹口气,这就是作了错误决定的下场啊:
当时,我的那三声高叫不能说不响,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