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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流光微醉
作者:执笔烟花
【卷一: 第二次相遇】
☆、契子
夏之北推开门,整个人呆在那里。
阳光透过玻璃从落地窗照射进来,华丽的光束里飘浮着颗颗尘埃,暮思雪就在那亮晶晶的尘埃里,像天使又像精灵,纯洁亦妖娆。
很难想像清丽和妩媚怎么会在一个人身上同时出现,可暮思雪就是这样的人,那迷人的眼睛里明明射出妩媚性感的光,如花的脸庞却闪现着无与伦比的清丽。
她几乎什么都没穿,半躺在亦是全、裸的金发男孩子的怀里,男孩子的手放在她雪白的胸上,更可气的是,暮思雪双臂吊在金发男孩的颈上,仰起头,时时亲吻那男生的唇。
另一个裸、露的棕发男孩握着暮思雪的脚,正在给她脱丝袜,不,应该说是暮思雪的脚在那棕发男孩的大腿上摩挲着。
沙发后面,一个丝缕未着的金发女生正在用轻佻的手指拨弄棕发男生的头发,丰满的胸轻轻地擦着另一个男孩子的肩;而那个男生则在轻抚暮思雪如脂的香肩玉臂。
没有人在意夏之北的到来,他仿佛空气一样,透明无色,在人们的视线之外。
“滚出去!都给我滚出去!这是我的家!”夏之北暴跳如雷,声音撕裂劈哑,雄狮一样绝望地怒吼着。
裴亦云被夏之北突如其来的怒吼吓得差点儿坐在地上,她几时看到过如此爆怒的夏之北,简直是狮王再现!
沙发上的五个人停止了亲热,其中三个人暗中向后退却。暮思雪伸手将沙发上的晨缕裹在身上,慢慢地从金发男孩怀里站起来,慢慢地走近夏之北,慢慢地吐出语句:“这是我的家!这是我母亲留给我的家!请你们两位滚出去!”
“你······你说什么?”夏之北觉得自己的身体和声音都是颤抖的。
“朱莉!这个男人问我说什么?”暮思雪笑问刚才站在沙发后面的女孩,然后用手指着夏之北和裴亦尘:“笑话!你可以在医生宣布我母亲死亡的时候和她*,我为什么不能寻找自己的乐子?”
客厅里的每个角落都在狂笑不止。
夏之北怒不可遏,抬手给了暮思雪一记响亮的耳光。
霎时,混乱的客厅安静到极点。
暮思雪强忍住痛,努力站稳。她不能倒下,不能在这个女人面前倒下!她要用尽所有的力量,要用尽今生今世的力量······挥出手臂!
“啪——!”暮思雪狠狠地用手背打在裴亦云的脸上,那无名指上的翡翠戒指划过裴亦云的脸。
裴亦云知道,她这次是真的倒在地上了。
暮思雪望着裴亦云精致的脸上慢慢洇出一道长长的红线,伸出手掌:“夏家的传家宝,想要吗?妈妈留给我的。据说是祖母要求母亲承诺,这个戒指要永远戴在她的无名指上!”暮思雪收起手掌,转过身,指着裴亦云,大声道:“你们说,她漂亮吗?”
客厅再次混乱不堪,尖叫声、唿哨声、咆哮声······响彻大厅。
暮思雪伸平手臂,示意安静。目光直视着夏之北,声音凄厉冷酷:“心疼吗?心痛吗?没关系!你可以再打回来。妈妈在那里看着呢!就在——我的身后、你的眼前!”
裴亦云惊恐地向暮思雪身后望去,她好像真的看到关雪站在暮思雪的身后微笑。
这是他的女儿吗?这张脸怎么这么狰狞可怕?那目光怎么这么凶恶冷酷?夏之北仰天长啸!
“别生气啊。”暮思雪步步紧逼:“这是身教!这是遗传!这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想来管我,先管好你自己;想教我做人,先教她做人。告诉她,拆散她人的家庭有多么的耻辱!告诉她,掠夺她人的丈夫是多么的下流!告诉她,占有她人的父亲是多么的卑劣!告诉她,什么是人必自辱而后人辱之!还有,”
暮思雪望着那张和自己一样年轻的如花的脸庞,冷蔑地笑着:“教会她,什么是廉耻!什么是肮脏!什么是喔龊!因为只有教会她,你才能教会我!因为,她是我的‘小妈妈’,母女、母女,母在前女在后,如果她只懂这些,那我也只能学这些。”
前所未有的恐惧向他袭来,夏之北发抖的身体向后移动:这不是她的女儿!这不是他的小宝贝!这不是!他夺路而逃!身后却发出她对他最后的宣言:“只有你肯离开她!我才能做回你的女儿!”
暮思雪望着父亲蹒跚的背影,心竟轻轻地颤抖。
不可以!她不能原谅他!这个男人在她母亲去世的那天竟然和那个女人举行婚礼;她更不能原谅他,竟然在母亲的忌日庆祝他们结婚三周年!
裴亦云绝望地看着夏之北狼狈的身影,污浊的泪落在地上;她知道,他已经做出了选择。
她慢慢地从地上爬起来,消失在大家的视线之外。
五年后······
☆、第一章 被阳光烫了手指 1
暮思雪小心地推着摞得高高的行李车往出口处走。她终于回来了,水城——她熟悉又陌生的故乡。
手机响了。
她刚开的机,谁这么及时?
电话的另一端,华佳故意问:“moira!在哪里?”
“当然是在法国了。”
“骗子!你在水城的机场还骗我?”
暮思雪往四周张望,并没有看到华佳的身影。电话里华佳快乐地喊着:“找我了吗?我神勇广大。你想偷偷回国,不让我知道,还差点火候!”
华佳还跟从前一样,总是把‘神通广大’说成‘神勇广大’。暮思雪笑道:“坏丫头!我还不是为了给你惊喜?快说,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暮思雪的‘了’字刚出口,手机便被人撞到在地上,紧接着“咔嚓”一声,一只黑色的运动鞋踩了上去。
暮思雪原本握着手机的手悬在半空,瞪大眼睛望着那个穿着运动鞋的男人,等着他道歉。
那人慢慢抬起脚,面无表情地斜了暮思雪一眼,然后从衣袋里拿出支票薄,撕下一张递给暮思雪:“看着写吧!”
暮思雪收回了悬在空中的右手,转而放在行李车的扶手上:“看着写吧?你不觉得你欠我一个真诚的道歉吗?”
凌水曜冰冷地:“我正在用我真诚的行动道歉,有什么不对吗?”
“真诚的行动?”暮思雪拿过支票,认真地把那张小小的支票撕成一条一条的纸片,然后塞进凌水曜的外套口袋里:“真诚是心灵的一种表现!是人类最伟大的品质!是你最缺乏的一种情感!”
那眼睛······凌水曜微微一怔:不会的,只是像而已。他轻轻拍拍那只被暮思雪塞得鼓鼓的上衣口袋,嘴角微微上场:“这么想靠近我?”
“你······”暮思雪无语,‘卡’在那里:竟然有人这么narcissus。
看暮思雪一秒钟变木头人,凌水曜拂袖而去。
“先生!请等一下!”
凌水曜头也不回:他才不会理这种无聊的没有大脑的看到帅男人就想勾、引的漂亮女人!
这是什么状况?人还没到家,就先在机场被人欺负了?暮思雪推起行李车追了过去。
又是一阵噼里啪啦叮叮咚咚,所有的行李箱都散落在地上。来人不停地弯腰道歉,帮忙整理行李箱。
暮思雪收拾着从包包里掉出的乱七八糟的东西,无奈加无助:什么样的道歉都不好,还是小心为好!
华佳从门外跑了进来,看到暮思雪的惨状,大笑不止:“我们的女神也有如此落魄的时候,太有平衡感了!”
“还笑话我?要不是为了接你电话,我怎么会遇到这种倒霉事儿?”
“讲不好‘儿’话音还非得讲,我听着超蹩脚。”华佳边整理行李箱边数落暮思雪。
两人一起将行李箱重新摞好,暮思雪感慨道:“下次再也不偷偷回来了,有人接真好!”
“这会子记起我的好了吧。你欠我一个人情,记着还啊。”
“人情都是这么欠的吗?在你无意之间?行走之间?说话之间?敲诈!最真实最现实的敲诈!”
“脸变得真快!”华佳爱昵地擢了下暮思雪的脑门。
“是你的人情来得快!”
“还想去‘如意’吗?”华佳拿出最后的杀手锏。
暮思雪笑道:“就喜欢拿这个威胁我?你明明知道你家的‘如意’是水城最美的地方,中国的托斯卡纳!”
“我也想用别的,可我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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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水曜穿上衬衫,紫希从后面抱住他:“今晚留下来,好吗?”
凌水曜将被单向上拽了下,遮住紫希完美的身体:“明天上午还有个会。”
“那你抱我一会儿,十分钟。”
“十二点了。”凌水曜轻轻推开紫希,继续穿衣服。
紫希默默地坐起来,拿起**柜上的烟放在嘴上。看凌水曜起身穿衣,她已经习惯了,他永远是做完就走,从不在她这里过夜,也不允许她去他的家。
凌水曜穿好衣服,轻轻说了句我走了。望着那背影,紫希轻轻吐出烟雾,冰冷的泪从她脸庞滑过,即使他这样冰冷地待她,她仍感到那背影比她更孤单寂寞。
回到家,已经是凌晨一点。凌水曜脱下衣服,走进浴室,温热的水缓缓流过大腿上那道淡淡的疤痕,有些痒,渐渐的,痒变成了痛······苍白的脸上刺目的鲜红划过他的瞳孔,白色的水气里若隐若现地浮现出那如花的笑靥。
就连他自己也感到奇怪,这个时间,他沐浴的时候,总会看到那张令他朝思暮想的脸庞,虽然模糊,他却如同饮食了罂粟一样,越来越迷恋。
走出浴室,他去吧台倒酒,手机响了。
“曜!在做什么呢?”明德在手机的另一端快乐地喊着。
凌水曜冷冷地:“凌晨一点,鳏寡孤独,能做什么?”
“紫希昨天问我,丑八怪是谁?是我的外号吗?她竟然会想到是我的外号?曜!你不会在*的时候又喊‘丑八怪丑八怪’了吧,还是梦里······”
凌水曜将酒杯放在**柜上:“睡了!”
“后天骑马!不许推掉!”
“知道。挂了!”凌水曜挂掉手机,却怎么也睡不着了,看来,他今夜注定无眠。
丑八怪?她在哪里?她还在吗?他为了她去了巴尔的摩市留学,每个假期都在寻找,他几乎寻遍了美国所有的学校,都没有得到有关她的丁点儿消息。
最后,他选择了水城——她的家乡。可他在水城四年了,从未遇到过她,也许他和她的缘份······不会的,不会的!
凌水曜走下**,打开微型冰箱,那里面只放了二件东西——二枚冰做的戒指。
冰做的戒指依旧还在,水做的誓言是否还能够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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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自然好像对春天特别偏爱,把她全部的色彩都赋与了它,丰沛繁盛。绿色、粉色、红色、黄色,相互交织,更是变幻出无穷无尽的色彩,漫山遍野地冲击你的视觉神经。暮思雪人在飞驰的车上,忍不住对这大自然的造化目不?接,目光始终是落在车窗外的。
“moira!专心!即使这是咱们家的地盘,也得专心开车!我们俩的身家性命可都在你的手里。”华佳坐在副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