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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霄然知道自己把烂摊子丢给了他,可是那些日子,他要结婚,他不知怎么心里就是发闷……而他能想到的人,只有瑾瑶。
因为瑾瑶是唯一肯跟他走的人。
凌霄然突然抬起头望着他,“你又不能跟我走。”
话音一落,两人都陷入了沉默,这一点,是早该知道的事情……他们除了以兄弟相称,携手征伐,似乎别无他法。
凌霄然忽然又扬起一抹笑,打破了一室的局促,他说道:“兄长,不如我们今晚喝酒庆祝吧!”
“嗯?”
“打了胜仗自然要祝贺一下,还有那些士兵,好歹也让他们轻松轻松。”
顾煜城听罢没有反对,倒是挑眉说了一句:“那把舞小姐叫来助兴又如何?”
“自是最好!”
“想得倒是美!”
凌霄然笑出声来,他又端起杯子喝了好几口水,复才说道:“反正兄长一定得答应。”
顾煜城严肃地说道:“喝酒可以,舞小姐就不必,少帅可是想扰乱军纪?”
凌霄然一愣,旋即大笑起来:“那就喝酒,我得跟兄长一起喝!”
凌霄然笑意盎然地走出了军营。
顾煜城独自坐在军营里,望着挂在一旁的军事地图,突然有些凝神……上面的红红蓝蓝圈着的地方,一步一步变为自己的囊中之物,还差河南,河北,山东,然后再一举歼灭谢启宥,那么夙愿就要完成。
究竟再用多少年,三年,五年,他都说不准。
至少子墨在,他能安心一点。
晚上时分,秋风飒飒,营火猎猎地燃烧,都被风歪斜地吹向了另一边。
天凉好个秋。
顾煜城突然想起了辛弃疾的词,‘如今识尽愁滋味,却道天凉好个秋’。有些无奈,就只能哽咽在喉,就譬如小孩说他不能跟着他,这便是命!
他从不信命,可是这一点,他只能低头。
凌霄然花了一个下午,从城里购来一箱又一箱的酒,啤酒,白酒,反正能喝的他都买来,就意在是个不醉无归的夜晚。
士兵们围在篝火旁,旁边是瘫倒一地的酒瓶,他们都灰土灰脸,脸上都是真诚的笑容……只要踏入了军队,便不知何日能归家,这种小小的享乐,都显得奢侈的很。
凌霄然抱着一打啤酒,有些微醉地来到顾煜城的军营里,他向他喊道:“兄长,快出来,在营帐里太不够意思了!”
顾煜城闻声起身,他撩开那块墨绿色的帆布,与凌霄然一起走到一片略微荒芜的草地,只有零星的火光在远处闪烁,除此之外便是漆黑一片,只有星河作伴。
“兄长,来!”
凌霄然给他递过一瓶啤酒,然后自顾自地碰了瓶身,便喝了起来。
顾煜城很少在这样的情况下喝酒,特别是在军营里,他一向自持冷静,今日算是破了规矩,他只是随意地喝了几口。
凌霄然斜睨了他一眼,复才说道:“兄长莫非是酒量不好?”
“我很少喝酒。”
“你既不喝酒,也不抽烟,这样的男人真少见。”凌霄然一股脑地将啤酒倒进自己的腔道里,啤酒度数并不高,只是有微微的辛辣感。
由于他本来就有些微醉,嘴角便溢出些酒液来,蔓延到军绿色的衬衫之下。
顾煜城拿出一包烟,从中抽出一根,然后再点燃,在夜晚中像一点星火。他将烟夹在指间,随后才说道:“我只是不在部队里抽。”
这根烟非拿不可,因为要压住心里的躁动。
凌霄然在旁边看着他吞云吐雾,总觉得这个男人无论做什么都冷静如斯,连抽烟都不例外……他每抽一口,烟雾弥漫在空气里,笼罩着他的轮廓,慢条斯理,一口接着一口。
凌霄然忽然有些忍不住,他凑到他身边,只是压低声音说道:“兄长,借我一口烟。”
顾煜城听罢,吐出一口雾气,然后将指间的烟塞到小孩的嘴里,让他也抽了一口。
但凌霄然就像好不餍足似地,他抽着兄长的烟,又将雾吐到他的耳畔,随后再吻上了他的唇角……两人皆是一震。
多少年,没有触碰过对方。
这个吻就像导火线一般,从点燃到引爆只需要一瞬间的时间。
凌霄然将他压到草地上,发黄的草微微扎手,他鼻息间的酒气,便喷到顾煜城的颈窝上。
在黑夜里,几乎看不见对方的面容,只能靠着触觉,去抚着他,从额头到嘴唇再到喉结,他将他打得一丝不苟的领结解开……
“子墨。”在他身下的男人突然发出一句话。
凌霄然像泄气一般,他双手撑在他的耳畔,然后说道:“不能要么?”
顾煜城并不说话,却突然将他的身子扳过来,狠狠地吻住了他,两人再耳鬓厮磨,发出餍足的声音。
顾煜城在黑暗中帮他泄了一次,几乎是不能自己,两人在寂静无人的草地里探索着对方。
青草被碾压地歪斜,只是响起些微声响,从此之外便是低喘声充斥在两人的耳畔。
可是最终没做下去。
两人最后平躺在草坪上,看着灿烂星河,旁边是一堆倒地的啤酒瓶,凌霄然喘着气,却突然问道:“兄长,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嗯?”
“该…怎么做一个好父亲。”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瑾瑶有了。”
顾煜城听罢,他率先坐起来,轻叹了一声:“有时间让瑾瑶给她姐姐打个电话,瑾漪嘴上不说,其实很疼你们。”
“那你呢?”凌霄然依旧躺在草地上,只是看着黑暗中兄长模糊的身影。
“我自然也疼你。”
凌霄然不答话,饶有兴致地望着天空,星华灿烂,今天的月又是圆的,他想了想,中秋节似乎快到了。
他翻了翻身子,随后问道:“听说你有个儿子,我都从来没见过。”
“他现在在欧洲。”
“多大了?”
顾煜城清咳一声,复才答道:“十四岁。”
“哦……真好,我的儿子还没影呢。”说罢,凌霄然也起身,与顾煜城并肩坐着,抓起一瓶啤酒复又喝起来。
咕咚咕咚几下,一瓶酒又见底,凌霄然索性靠在顾煜城的身上,他拿着酒瓶胡乱挥动着,不经意间打了好几个嗝,酒气便弥漫在两人之间。
“子墨。”
没有反应。
“子墨?”
“……”
顾煜城看着靠在他肩上睡着的凌霄然,漆黑一片的草坪,只有远处零星几点的火花,他才想起很多年的小孩,可是他现在已经不是小孩,他要为人父亲。
总想着子墨快些长大,可是到他真正长大的时候,自己还是舍不得。
作者有话要说:
☆、第 61 章
第二日一早。
凌霄然混混沌沌地从营帐里醒来,宿醉过后是好一阵子的头痛欲裂,他撑着额头使劲地晃着脑袋,才把眼睛睁开。
又是阳光灿烂的一天。
光线从帆布的缝隙中透入营帐,他转头看了看办公桌旁的顾煜城,他低着头处理着文件,依旧是一副斯文,一丝不苟的模样。
凌霄然故意清咳了一声。
顾煜城抬起头来,望着他,薄唇微动:“那么快就醒来?”
凌霄然懒洋洋地睡在床上,伸展了一下手脚,他打着哈欠问道:“现在几点了?”
“十二点多。”
“那不急。”
“你去整顿一下,今天晚上我们就准备拔营。”
凌霄然眯了眯眼睛,他连忙从床上起来,差点连那床被子都被带到地上,他说道:“拔营?这是要去哪?”
“昨晚就想跟你说,我准备把河南河北一并打下。”
凌霄然撇撇嘴,他沉吟了一阵子,才说道:“那得好一阵子回不了家。”
“那儿的势力确实毕竟顽固,花的时间肯定要长的多。”
凌霄然叹了一声,他坐在床边,低着头说道:“那岂不是赶不上我儿子出生。”
顾煜城望着他,心中明白他的感受,想当年他初为人父的时候也是怀着这样的心情,恨不得能早一天见到自己的骨肉,他淡淡地说道:“关于这件事,兄长答应肯定给你放假。”
“真的!?”凌霄然扬起一抹笑。
顾煜城一挑眉,“这还能假?”停顿了一阵,他复又说道:“赶快起床。”
“兄长——!”凌霄然向他喊道,然后又指了指自己的鞋子,“鞋带,快点帮我系上。”
一个下午都是整顿的时间,虽说现在已经是秋天,但是太阳打在毫无遮蔽的草坪上,还是觉得有一种被火烤着的热。
凌霄然抹了抹头上的汗,他撩起墨绿色帆布,迈进了营帐,来到顾煜城的面前。
他敬了一个礼,然后大声说道:“报告总司令,已整顿完毕!”
顾煜城也从椅子上站起来,颇为严肃地给他回敬了一个礼。
这算是军队的规矩,即使他们情同兄弟,也不能不守。
随后气氛融洽下来,凌霄然随意找了张椅子坐下,后来觉得天气太热,索性把帽子也摘下来,就放在一旁。
“子墨,先去吃饭,今晚上还得赶路。”
“好,要不我在你这吃得了。”
顾煜城默不作声,只是盯了一阵那张军用地图,他突然说道:“原本在武汉的孙将军前两天逃到河南去了。”
“他还没死!?那我们那天找到的是谁的尸体?”
“归降的士兵证实了那并不是孙淳的尸首。”
“妈的!”凌霄然顺手就抓起身边的被子砸到地上,孙淳当时与日本人联手将他的父亲刺杀,这个仇,他一定要报!
他眼睛有些发红,望着顾煜城,狠狠说道:“若是有机会,一定要让我亲手把他打死。”
顾煜城不动声色,声音听起来依旧很冷静,“我就怕敌人正好利用了你这点,将孙淳放出来当诱饵。”
……
这回轮到凌霄然不出声,他许久才憋出一句话:“兄长,我不会轻举妄动的。”
“那就好。”
他们这一晚很早就吃饭,大概是为了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今晚的伙食要比平时丰富,算是给大家的一点犒劳。
凌霄然留在顾煜城的营帐里吃饭,看着那一盘黄瓜肉丝和几个白馒头,一点胃口都没有,他几次抬起了筷子,复又放下,整个人几乎就要趴在饭桌上。
顾煜城看着也不出声,只是将那些肉丝挑出来放到他的饭碗里,过了一阵才说道:“吃不惯就别吃了,等一下让人给你做别的。”
“不行!”凌霄然突然像来了精神,他坐直了身子,“兄长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旋即,他扒了好几口饭,但是依然觉得不合胃口,只好拿着馒头一口一口地啃着,喃喃说道:“我是北方人,还是觉得馒头比较好吃。”
“……”
顾煜城只是觉得好笑,看他的样子,以前有没吃过馒头还不一定,这倒是是哪来的结论,他勾起笑容,抿了一口茶,才对小孩说道:“喜欢吃就多吃点。”
“够了够了。”凌霄然只好连忙将两个馒头啃完,权当是完成任务,馒头吃起来有点糊口,而且吞地又太快,吃完有一种黏黏糊糊的感觉。
他有点想干呕。
轰!
平地一声雷。
顾煜城和凌霄然对视了一眼,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凌霄然下意识地握了握腰间的手枪,算是给予一种安定情绪的作用,他慢慢撩起布帘。
外头乌云密布,看来是要下一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