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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只为原地流浪作者:温特几度-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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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醉的何里竟然被两个身材纤细的女人架起,腾云驾雾一般前往她们口中的天堂,不会有痛苦的。
    他们经过幽暗的楼道,听著一只又一只蝙蝠出生时的惨叫,那滴落在扶栏上的羊水记录下生命肮脏的一面。
    何里被扔到一张宽阔而柔软的大床上,床头柜上的灯繁衍出烂漫的粉红色光线,不太小的房间里拥挤一种让灵魂麻痹的特殊香味。
    刺蝟女拿起桌子上的一杯温水,朝躲藏在黑暗里的老板海建阴邪地眨了一下眼,又转过头去看目光微迷的何里,说:“这杯是醒酒茶,喝了以後你就会清醒了,就会看到自己喜欢的人站在你的身边。”
    何里现在才感觉酒醉的痛苦,难受得磨不开嘴。
    刺蝟女给何里灌下整杯“解酒茶”,然後解开何里西装的扣子,脱去,又脱去他的保暖背心。正当她要解开何里白色衬衣的扣子时,何里一把抓住她放肆的手,努力睁大眼,模模糊糊地问:“你是谁?要干嘛,你?”
    何里说完这句话,头脑更为昏迷,整个世界在旋转,那些深刻的记忆在漩涡里惊恐地叫喊,它们扭曲变形,又重新组装。他看到明浩挂上泪痕的脸,那孤独的背影,那空虚的灵魂,在最残忍无情的街道上走著,走著,直到被最强硬的寂寞给吞噬掉。
    明浩现在就坐在何里的身旁,何里如坠云雾般的幸福起来,他艰难地溢出微笑,声音嘶哑地问他怎麽来这儿了。
    明浩的嘴在动,但何里却听不清他说的任何一个字。
    何里再次问他:“你真的是明浩吗?真的是吗?”
    明浩点点头,仍是一脸深情地看著何里。
    何里用手把明浩的手移到自己的胸口,慢慢松开,让他解开自己的衬衣扣子,享受著明浩的嘴唇贴在他的胸脯上,温热而潮湿的气息在他的胸脯上播种下一个春意融融的花园。
    何里也解开明浩的衣服,发了疯地将他按在床上,又急不可耐地褪去他所有的裤子,颤抖的手在他的大腿内侧温柔万分地摩挲起来,带著哭腔告诉明浩:“我真的不能没有你,一见到你心里就莫名其妙地难受起来。”
    “我也爱你!”
    这四个字如同一把钥匙,打开何里体内的野兽笼子,所有本能的野兽恢复到饱满的精力,疯狂地撕咬和吼叫起来。
    三个赤裸裸的人在床上诠释一部原始的电影,但它失去了感情的芬芳,也没有繁衍生息的目的,它就是一场彻彻底底的颓败和堕落,一种恐怖的肉体交缠,被列出罪恶的黑名单里。
    清晨,何里发现自己睡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在自己的躯体旁挂著两位陌生的女人,她们看起来那样的疲惫和恶心。何里虽然头很痛,但他还能处理这滑稽和混乱的局面。
    他小心地拿开放在自己腹部的女人的手後,一点点滑出被子,手遮住私处,跨过刺蝟女,跳下床,从地上一大堆的衣服里清出自己的衣服穿上,然後叫醒狐女,小声问:“这是怎麽回事?我怎麽跟你们混在一起的?”
    狐女睁开的眼又闭上,慵懒地回答说:“不是你要求海建去隔壁叫我们过来服侍你的吗?一个人一夜300块,我们两个,你就给600块,你要是不想给也没关系,我们不差那几个钱。”
    何里使劲记忆了一会儿,只是越想头越痛,“你还好意思说,我怎麽不记得我说过那样的话,你们别诬陷我。”
    “我不想解释什麽?要是你没叫我们过来,我们怎麽会睡在你的身边,我们可不是神仙,想睡在谁的床上就会立马应验。”
    刺蝟女大翻了个身,把身子压在狐女的胳膊上,黏糯地说:“我想睡在Andy的身旁,听他给我唱女人哭吧哭吧不是罪。。。。。。”
    何里气急了,从口袋里掏出钱包,拿出六百块钱扔在她们的身上,提起自己的鞋子跑出地下室。他穿过人群沸腾的小酒馆,在海建的面前停下,抬头看了他一眼,深刻至极地。




(十八)因为相似所以疼痛

  何里直接去了餐厅,代班正带领所有的人在搞卫生。明浩正在用沾了水的毛巾认认真真地擦拭玻璃门,见一脸疲惫和微微沧桑的何里走了过来,连忙低下头为他拉开玻璃门。
    何里在明浩的跟前停下,他定定地看著明浩的脸,手不知不觉地贴在明浩面前的玻璃门上。原来他们始终被一块玻璃分割在两个世界里,感觉不到对方的心跳和呼吸,就连那思恋也只有自己听得到罢了。
    何里恍过神来,贴在玻璃门上的手拱起,五指刮出刺耳的声音,横眉怒目地骂明浩:“谁叫你用湿毛巾擦玻璃的,这样能把玻璃上的油脂给擦干净吗?我买的那麽多酒精难道是给自己喝的麽?”何里走到代班的面前,“你把酒精拿给那个笨蛋,叫他从新给我再擦一遍。”
    何里快步进去办公室,锁上门,进去洗手间,望著浴镜里的自己,通红的眼,哀伤到自己都不忍看下去。他打开水龙头,用冰冷的水冲洗脸庞,直到肌肉麻木。
    他坐到马桶上,麽指指甲拼了命地去掐食指肚,结果这样的方式也不能堵住心里的悲楚。他的心真的好痛,他後悔自己用那样的语气去骂他可怜的明浩。明浩已经很孤独和无助了,他又怎麽能受得了老板锋利的责骂。
    何里狠狠地甩了自己一耳光,这个还是不能超过明浩被迫从他身上得到的伤痛。
    “明浩,我到底该怎麽办?为什麽老天要让我遇见你?为什麽我不快点老去,死去?哪怕被一辆车莫名其妙地撞死。但我有多麽不想那样,不想和你沧海桑田地相隔,永世永生不得相见。”何里的话在心里撞击,真的找不出可以控制的办法了,绝望吧。
    何里觉得他现在该做点什麽,一个人默默自责也不能解决任何问题。对,试著去道歉,至少道歉的过程能让人有还活著的感觉。
    何里拿来一瓶装满酒精的喷水瓶站到明浩的身旁,他环顾了一下餐厅,确定没有太多人注意到自己,便把拿了一块干净抹布的手伸到明浩的面前,摇晃几下抹布,漫不经心地说:“用这个,擦得干净一点。”
    明浩青涩地看了眼何里,接过他手上的抹布,蹲下身,开始擦拭玻璃门的下方。
    “我一头脑发热就会那样,我自己都会觉得自己像个变态一样,你不会很计较我古怪的性格吧?”何里也蹲下身去,对著明浩即将要擦拭的地方喷了几下酒精。
    “不会,你无论做什麽都有你的理由,我只能有理解的资格。”
    “听起来不太对劲,怎麽说呢,好像你对自己的情绪没有丝毫的在意,说得不好听,就是忍气吞声,就是贱惯了。”
    明浩若有似无地点点头,“可能吧,习惯了。”
    “觉得这样的习惯很棒吧?难道你就没有尝试去改变些什麽?”何里正对起明浩的侧脸,一本正经地告诉他:“夥计,你听我说,你很优秀,你很有魅力,你没必要觉得比别人低人一等,没必要忍受别人任何的污言碎语。假如你是老板,你开口就大骂我,我肯定会脱掉鞋子,狠狠扇你几耳光,这样我才觉得我是有自尊的。。。。。。”
    “你一直认为我就是那种没有自尊的人,所以才敢看不起我的。没关系,这是必然的,我能很快习惯和接受。”明浩直起身,往後挪了几步,“现在可以了吗?”
    “嗯,很干净了。”何里脸上有了些许笑意,像捆绑住他的铁链突然发锈而轻了一点儿。
    “我去工作了,现在。”
    何里还沈浸明浩一刹那朦胧的目光里,让他想起海滨的清晨,高高的椰树,白色的沙滩,泼在海面上的曙光,安静的木房子,和木房子里的爱人。而现在,爱人只是无数个刹那拼凑出来的幻觉,也只是活在自己隐形的小说里。
    何里越来越讨厌明浩的背影,太容易让人迷失。
    晚上九点多的时候,何里去了Crime酒吧,点了一个最仄小的包房。包房里只有一张暗红色的沙发和茶几,一个小型音乐播放器,它被放在残缺的角落里。
    卫羽晨就站在播放器前,背对著何里在挑选音乐CD,“你今天怎麽会选择这麽低档次的包房?”
    “能感觉到某人。”何里拿过茶几上的一杯伏特加,一口气喝掉,又直接用手拈出杯子里的槟榔,丢进嘴里,艰难地咀嚼。
    “看来你是掉进爱河了,爱得异常艰难啊。”
    “你怎麽知道我爱得异常艰难?”
    “我闻得到。现在你没有往身上喷香水了。”卫羽晨拿起CD盒走到何里的面前,“你自己挑选吧,我不记得你喜欢什麽类型的音乐了。”
    “不是有Kris Ellen的那张专辑吗?”
    卫羽晨很快从CD盒里找到Kris Ellen的,抽了出来,对著CD的数据面端详片刻自己的面容,”我记得某人也喜欢Kris的歌,特别是那首I Need To Know。”
    “谁?”
    “你应该认识的,洛明浩,那家夥不知道是不是进豪门了,有一阵子没来了。”
    “他在我的餐厅里工作。”何里的语气很平淡,有丝毫哀伤的味道。
    卫羽晨表现出相当的讶异,“你没欺负他吧。”
    “可能吧!”
    “你怎麽忍心欺负那样纯的孩子,以後对他关照点,就当是看在我的面子上。”
    “诶,你见过他的女友了没?”何里拿过卫羽晨手上的CD,放进播放器的进出仓里,点击播放。
    卫羽晨摇摇头,又点点头,“我在菜市场看到明浩跟一个很漂亮的女孩走在一起,那时明浩手上提了一袋纸巾和菜肉,据我看来,他们是同居了。我就说,那孩子不像同志的。”
    何里狠踢了一下播放器,拳头捶在墙壁上。
    卫羽晨惶急地跑过去,查看一眼播放器被踢过的位置,用食指肚蹭了蹭其刮痕,“好端端的你发什麽疯啊?”
    “我要走了。”何里气冲冲地走去打开包房门,气冲冲地离开,不管卫羽晨在後面怎麽叫唤他。
    卫羽晨无奈地摇摇头,“我怎麽就碰上这样的两小子,没一个省心的。”




(十九)Crime酒吧的婚礼1

  事隔7日後,明浩跑来了酒吧,他万分欣喜地告诉卫羽晨他要结婚了,跟一位叫林玲的漂亮女孩,他还说林玲愿意在没有婚纱和昂贵的结婚戒指的情况下嫁给他,只需让他们的朋友家人知道这件事就够了。
    卫羽晨被明浩的“万分欣喜”弄得满腹疑虑,总觉得其中的问题不简单。
    明浩似乎知道卫羽晨对此抱有很大的担忧和疑问,没等卫羽晨开口问清事情脉络,他就睁大眼严肃地阻绝道:“什麽扫兴的问题都别问,你只要接受这件事情就够了,还有,你是我的朋友,现在能帮我的只有你了。”
    “你要我怎麽帮你?”
    “借用你的场地,需要音乐,蛋糕,和我们的朋友,然後。。。。。。然後没什麽了。”
    卫羽晨捏了捏自己的鼻翼,用舌尖打磨了一下牙齿,“什麽时候?”
    “这个周末的中午。”
    “也只能这样办了,谁让我遇见你这个灾星。不过,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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