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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我可要试试。”
“你说。”这是想套情报吧……这家伙真是越来越阴险了,木楚忍不住笑。
“我要问的,可是C城新贵啊,海外留学归来,前一阵差点就要和一位姓唐的女强人结婚,却不知道被谁给搅了,Shine,你知道是怎么回事么?”
木楚懒得陪他闹,只是笑。
“别笑啊,”乔冬装出正经的样子来,“我以后可能会和他有生意上的来往呢,他喜欢什么,尤其是喜欢什么样的人,你说说?”
“……”木楚一时回答不上来,顾深他……喜欢什么类型的食物?酸甜苦辣咸,他好像没有什么特别偏好的,人呢?这么多年来,似乎也只有自己这一个了。
手机那边的人似乎感觉到气氛有点僵了,随便扯了两句便借口要忙生意,匆匆挂了电话。
这边木楚无意识地将手机合上放回口袋中,仍是有点心神不宁。这么多年了,他真的有花心思去了解身边的这个人吗?还是因为太自然太妥帖了,所以也就未曾再多关注一点点,只是这样理所当然地任由那个人关怀看顾自己,自己却疏于去反馈与回报?
除了“在一起”这一点之外,他真的有做过什么对顾深好的事情吗?
站起身换好衣服,木楚决定到顾深家去见他。
日落。
天幕近处是灰蓝,远处却是浓紫,没有星星,云垂坠下来,像是一抬头鼻尖就会触到云层边际的潮湿。
顾深加班之后回家,从车库中走出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景象。
幸而路灯彻夜亮着,还显得清净些。他平日心里总有些郁郁的,心里堵着些事。坐电梯到了层数,拿出钥匙打开门,一眼看见玄关处多出来的那双鞋。
木楚在呢,他略有些沉闷的心情忽然就好了许多,放下公文包换了鞋,试探性地喊那个人的名字。
没有人应,音乐声从卧室的方向隐约传来,顾深心道:难道是听着音乐睡着了?
卧室的门微敞着,狭而长的一条窄缝中挤出几缕幽淡的光。顾深一推门,发现那是窗外洒进来的月光,不知怎地疏漏了出去。风吹起床边的薄纱,月光就在床上展开又收敛,海潮似地进退,温柔而安静。床上坐着的人正看着他,那视线是不带一点含蓄与遮掩意味的直接。
从不逃避来自对方的眼神,顾深此时却着实不知该将之如何放置:木楚叉开双腿坐在床上,全身上下也不过穿了一件酒红色的丝质衬衫而已。他的头发柔软地垂下,发梢最长的那一处将将点在锁骨之上,落下浅浅的一道影。那道影的末端滑落进衬衫中,像是随着衣料的垂坠在向下延伸,延伸到下摆处晕出又一片阴影,更深,也更隐秘。
从那张熟悉的脸,那直接得有些咄咄逼人的眼神,阴影,以及月光下展开的一双修长的上拂过的视线,顾深最终只能把它停在那件衬衫的褶皱中。
风像海潮一样,月光像海潮一样,低低的音乐声也像海潮一样。一切都带着某一种相似的韵律,以期将人引入如何的神秘之内。
就在这种韵律中,木楚动了一下。他终于不再持续那种沉默的注视了,却倾□看向那一板一眼齐整非常的正装。穿得太严谨是一种禁欲式的挑衅,令他忍不住伸手去勾那烟灰色的领带,慢慢地将它扯松,看它变了形状,然后懈怠地斜在一边。
“……”顾深制止住开口询问什么的冲动,事实上他的理智告诉他不要在这个时候张开无用的口去做无谓的质疑。瞬间而生的这一种矛盾纠结住他的身心:任何时候都不要问木楚某些涉及情感解析的问题,这是对双方都有好处的原则,他已经默默遵守了这条自己定下的底线很久;可是另一方面,这种突如其来的变化令他无措,他不知道木楚在看的是他本身,还是什么符号性的其他东西——象征意义上来说的。
很快,他就没有机会再想这些了。
木楚执起了他的右手,在手背上轻轻落下一吻。
顾深坚信这是一种会令人感觉羞耻的行为,事实上他也确实感到了不自然带来的别扭感。不过不要急,既然从踏入这个房间开始,一切就已经向着不自然的方向展开,那么就这样。他想,就这样吧。
就这样吧……他凝视着眼前发生的一切这样肯定:木楚的唇在往相离的方向退却,自己的手反射性地一颤,痉 挛般的颤动像是要抓紧什么又不得不放开一样充满了无力感,是充满了劣势意味的姿势。
木楚安抚他,叼住这只手食指的指尖,用嘴唇的柔软来融化,然后沿着这条优美的折线往回吻,到了虎口部位他合上唇略用力地咬下,又漫不经心地重新退回指尖的原点。
顾深单膝跪在床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这一种暧昧的湿漉,造成了□余韵般的迷茫感,渐渐化开——今天的木楚不是木楚,是Shine。
木楚将食指按指节缓缓含进了口中,满不在乎似地任由它抵住自己喉咙。他的舌在其上快速地掠过,然后耐下不适感极重的一个吞咽后,才开始慢慢地晃动头颅运用自己的唇舌来进行更为微妙的模仿。
在这其中的某一个瞬间,顾深觉得自己可能是已经沉溺于某种不可知的东西了,他把节奏放纵给这个令自己沉溺的人去掌握,默认某个事实——剧本中他今夜负责的角色,只是享用而已。
确实是这样的。
木楚一边舔舐着这个人的指掌一边去解自己衬衫上仅有的两枚扣子,他没费什么力气,酒红色已经从肩膀垂落到手肘。□使人无限接近于坦诚,他扬起头时,顾深看到他的表情,竟也有一丝与自己同样的茫然,甚至包括了更多的失措。
节奏……乱了,韵律也一样。
木楚攀上眼前这个男人的肩膀,紧紧地拥住,臀部抬起,两腿夹住对方的小腹,用更野蛮而非卖弄技巧的方式去挤压气氛中已然充斥着的欲望的气泡,热度和激情……也许这才是做 爱真正需要的东西吧,他试图向顾深传达这个想法,然后便深深地埋下头去。
不行……
他拥住的这个人正在脱下那碍事的衣服。
不行……果然还是不行……
手指的温度双臂的温度腰腹的温度缠绕着进犯到自己的肢体中,红得发烫,抬高了身体感觉有些湿漉的指尖正滑下自己的脊骨,流连到更软弱的位置。
放弃吧,就这样吧。
张开口,把挤入身体的那些痛楚都付诸于空气,木楚睁大双眼,终于没有办法再去想之前那些萦绕不去的琐碎。就这样吧,什么都不重要了,被需要被占据如果才是终途,那就把一切纷杂的理由和借口都抛掉,用身体来体悟吧。
理智愈行愈远。
夜渐深,风渐止,月光也懒于再不断地勾画重复的弧线,然而□的海潮却汹涌而起,挑染了一整夜的温柔。
晨光被细心地遮挡在外,室内维持着使人安睡的暗沉色调。木楚醒时,顾深已经上班去了。拿起床边留下的便签看了一眼,他继续躺在床上,脸上的神色,颇有点自嘲的意味。
——本来是有些歉疚的。
知道每个人的偏好,了解他们欣赏的类型,对症下药时常猜测某某的心思,十拿九稳,这都是自己颇引以为豪的“职业素养”,昨天却被乔冬那个家伙三两句话搅得有些发懵了。发觉自己从未这般深究顾深的习惯与爱好,更从未针对那些多体贴他几分时;不自觉就感叹了:难道自己对顾深,真的尚不如对陌生人用心?越想越疑,有心补偿之下,便干脆营造了气氛想要更顺他心意些,却到底做不下去。
怎么做得下去呢?刻意地引诱,技巧性地蛊惑,越是用心,就越是难以为继。
倒像是玷污。
顾深行为神色中独有的温柔,从来只忠于一人。而不是像自己这样,随便什么人都肯给予。
撑着身子坐起来,偏过头,看到床头压着便签的保温杯,木楚低头无奈一笑。
那个人的温柔,都在这清晨的一杯温水中了。
柔和无伤,自然而然。
也许这些事,到底要看天性。自己有心待旁人诸多温存,心里却是冷了些;待顾深,反而依自然本性而为。顾深那个人,待谁都是冰冰冷冷公式化的一张脸;待自己,却是一心磨了十多年,从未变过。
谁好与不好,谁情深情浅,外人三两句话,看得清却又怎么说得明。
自己便是占了顾深一世的便宜又如何,矫情着硬要还上,将对旁人的那些手段都加诸在这段感情里,反而像是错失了。
自己能回报那份温柔的,可能只有那一点点的真实。即便那真实如此自私和笨拙。
就当是如人饮水,只求能冷暖自知。
30、完结 。。。
这篇文写完了;准备改信息了。
本来还有一篇番外;后来想;大家还是不太习惯于把番外作为一种可能性单独出来看;而是当成正文的补充。所以呢……BE的文有个HE的番外能叫做圆满;HE的文有个疑似BE的番外会被人狂喊坑爹去死吧……
所以就这样了。
其实跟我从学校回家这几天不太找得到当初写这文的感觉有点关系;所以在把它悲剧掉之前;果断结束XD
下一篇还没太想好;风流啊;顾深他哥啊;或者同人啊;都有可能;我先想想GNs想看什么也可以留句话嘛……总之我先恭喜自己完结好了~》《
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我耐你们~^^尤其是留言反馈的姑娘们;有你们我才不寂寞没坑爹;都抱下X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