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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简丹公寓门口,他按响门铃,等待开门时,手心微湿。
进去后,周天诚开门见山,“我收到律师函了,你心里什么想法,给我明说。”
周天诚一贯气势迫人,就在这种情形下,说话也不由地带着点居高临下。
简丹笑,“很简单,我要离婚。”
周天诚盯着她,心里转了几圈,“我知道那晚我太粗暴了,以后不会再犯了,离婚的事就不要提了,你有什么别的要求我都会答应。”
简丹提离婚只是以退为进,本意并不是想离婚,见周天诚多次让步,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在现在这种情形下还做出让步,自己再不顺着台阶下,假戏成真可不是她想见到的。
“不离是吧,那你得给我写一个保证书,以后未经女方同意,不能强行发生关系。”
周天诚一听就知道给自己戴了个枷锁,他上前一步,靠近简丹,“还真要写这个?”
“你说呢?”
“写,马上就写。”周天诚几乎是咬牙切齿。
简丹坐在茶几边,拿出纸笔,刷刷开写。周天诚一见,原来早有准备,就等他送上门。他挨着她坐,在乙方下面签上自己的大名,侧身贴着她耳语,“这下都依着你了,你该怎么奖励我?”
“奖励,当然有奖励。”简丹收起保证书,笑眯眯地瞅着他,“你等等。”
周天诚望着穿着睡衣的她,雪白的脖子露在外面,忍不住凑上前,吻了下,“你老公最近可饿惨了。”
简丹起身退后一步,“等等。”
周天诚看着她转身而去,猜测她是不是要换上什么性感的衣服来取悦自己,女人不也喜欢玩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的游戏,如果这样,那保证书签得真值。
他期待地盯着房门,心头一热。
门打开了,简丹手里拿着一个长形的塑料制品,周天诚大脑迅速运转,只想到一个可能性,然后就情绪复杂地瞅着简丹。
作者有话要说:家事忙了一天,累屎了,不过总算更新了,争取明天继续更新。
☆、33第三十三
简丹把搓衣板放在地上;然后自己坐在小沙发;“前面是甜点;现在才是正餐。”
“你还真要我跪?”周天诚走到她跟前;俯身看着她。
简丹没什么表情,“其实我只是提供一个选择,不是说男儿膝下有黄金吗?我就想看看在你心里我是不是比黄金还值钱?”
看人家多会说话;根本没让他跪;选择权完全在他自己,周天诚自嘲地笑着。
简丹并没把握他会下跪,她要的只是一个态度,她就想知道他是不是真心认识到自己行为不对;有没有改过的勇气。
周天诚敛起笑容;往回走了几步,拿起搓衣板放在简丹面前,就在简丹还没反应过来,噗通真地跪下了。
白炽光下的他穿着一件灰色的羊毛衫,脸紧绷着,像是小时被父母罚跪的小孩,明明不心甘情愿却不得不去做。
简丹的心倏地软了,周天诚能做到这份上真不容易,她起身,一直腿屈膝半跪在他面前,“天诚,地下凉,起来了。”
周天诚扳住她的肩膀,“老婆,你原谅我了。”
简丹眼角发酸,竟不敢看他,“原谅,当然原谅。”
俩人手握手去了卧室,睡觉的时候,周天诚从身后紧紧抱住她。简丹能感受到硬硬的一坨顶着自己的臀部。这大半个月瞧他饿的,简丹以为他会有所举动时,周天诚只是对着她耳边低语,“睡觉了。”
简丹睡得很踏实。这些天白日她看着云淡风轻,自信满满,夜晚独枕时还是有几分孤单的。
今晚周天诚的举动一次比一次让她惊骇,同意签保证书,跪搓衣板,现在更是成了柳下惠。
简丹小心地握着他的大手,温暖厚实,身后的这个男人不出意外的话将伴她终身,想到这,简丹将脸贴在他的掌心。
次日,简丹随周天诚搬回了周家,周天诚提着她的行李箱上楼时,坐在沙发的白秀薇笑道:“你这次出差时间可够长的。”
周有德倒是满脸慈爱,“回来就好。”
秦慧娴则冷冷地看着,一脸阴郁。
周家的人都人精似的,一定猜到他们夫妻之间闹了矛盾,简丹装作不在意上了楼。
到了卧室,周天诚放下箱子,“你早点睡,我去书房办公。”
简丹看着他离去,心里若有所失。
周天诚坐在书房,拿出笔记本,查阅资料,工作很久,才起身泡了杯咖啡,靠在桌边,啜了口,很苦。
昨晚忍的他真辛苦,可再辛苦也得忍着,他不想再在简丹心里留下阴影。想到这,周天诚苦笑,自己何时开始这么在意她的,这可不是一个好现象。
一如恋爱头一年的心情。
那时的他明明年近三十,有过几个女友,跟简丹交往时,心情却如初恋的小伙。
他关注着她的一言一行,她穿了什么衣服,喜欢吃什么,喜欢玩什么。平日里,他多半会依着她,她高兴时的样子,她生气时的模样,全都印在他脑子里。
只是接触越久,就发现她常常若有所失,而根源就是梁之佑。
分手后,他告诫自己女人不能宠,也不能惯,很好,他一直坚持这两点,哪怕是再度和简丹走到一起。
周天诚喝下最后一口咖啡,决定去餐厅找吃的,打开橱柜,他找出黄油和面包,他喜欢简单的饮食,主要是不耗时间,如果身边有个女人愿意帮他做复杂好吃的,他当然更乐意。周天诚不由怀念起简丹的手艺。
“天诚,大冷天吃干面包,这怎么行?”白秀薇穿着家居服走到他跟前。
周天诚端坐在餐桌前,笑了笑,露出了雪白的牙齿。
白秀薇麻利地打开炉火,烧开热水,放进面条,“我也饿了,煮点面条,一人一碗。”
顷刻,白秀薇端起大碗面条放在周天诚面前,上面还搁了个鸡蛋,“我小时候家里穷,过生日才吃得上的,今天可便宜了你。”
周天诚也确实饿了,也不客气,埋头就吃。
白秀薇自己的是小碗,她挑吃了几根,就盯着周天诚,眼珠舍不得移开一下,心潮起伏不定。
如果不是周天诚,她现在还在偏僻的小镇卖着早点,过着清贫的生活。可也因为周天诚,她现在每晚都陪着一个糟老头子,忍受松弛的身子压在自己身上,还有那半软不硬的家伙,每次不过两三分钟就泄了。
白秀薇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心里烧起了一团火,她的手托着下巴,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他。
周天诚乍抬头就看到她气色不对,面若挑花,嘴唇红艳,穿得也不多,这么冷的天,就算屋内有暖气,也不至于热成这样。他不动声色地放下筷子,“我吃饱了,你继续。”
见他起身离开,白秀薇心慌地站起,然后跌坐在椅子上,轻呼一声,“哎呦。”
周天诚走到她身边,俯身查看,“你怎么了?”
白秀薇拉住他的衣袖,身子微倾,指着自己的胸口,“不知怎么,突然胸口发闷。”她的睡衣是大v领,白嫩的大半个胸脯几乎跳了出来。
周天诚从十几岁开始就受到各式女性的引诱,这点小把戏在他看来,简直是太小儿科了,他压低声音,“小奶奶,我不懂医术,你放手,我去给王医生打电话。”
白秀薇春情涌动,哪里舍得松手,光是他身上传来的十足男性味道,就让她神魂颠倒的,声音愈发娇了,“天诚,你帮人家揉揉,揉揉就好。”
说着,直接抓住他的手就按在自己□的胸*脯上面,还发出轻微的声音,“哎呦。”
周天诚火大了,却不好闹开,爷爷就在房间,吵醒了他老人家,可就越描越黑了。
他压低声音,“上面有人在看着,让人误会就不好了。”
趁着白秀薇抬头之际,他迅速地抽出自己的手,扔下一句,“小奶奶,你该伺候的人在房间,我能把你弄进来,也能把你弄出去。”
白秀薇没想到他说话这么绝情,眼眶一红,“天诚,我喜欢你,你知不知道。”
周天诚心里暗骂,**,没想到自己当初看走了眼,引了这样的女人进来,如今要让她出去,还真不容易。
俩人谁也没注意到二楼回廊处站着的人,这个位置很隐蔽,非得站在楼梯口才看得到。此人就是秦慧娴。她无声地大笑,没想到今晚看到了这么精彩的一幕。
搬进周家一个星期,周天诚在简丹面前成了“冰冰”有礼的君子,他对简丹看似礼貌的表情下透露着一股生疏。吃饭时,他会帮简丹夹菜,进门时,他会让简丹先进去,出外时,他会在门口等待简丹。
这样的周天诚像是变了一个人,简丹甚至怀念他的霸道,强悍,蛮不讲理。
让周天诚改头换面,这并不是她的初衷。
两个人明明睡在一张床,却有着泾渭分明的距离,那熟悉的睡姿变成了如今的背靠背。
简丹心想,山不过来我过去,都成夫妻了,总不能事事指着男方主动,自己偶尔放低一下姿态,也未尝不可。
这天晚上,周天诚带着她参加陈东东夫妻结婚三周年晚会。当初俩人结婚时,周天诚也带她去喝了喜酒,此次参加周年庆,简丹满心感动,能看到别人幸幸福福地在一起,也是一件快乐的事情。
酒店摆了三十桌酒,有夫妻俩的朋友,也有父母的朋友,酒足饭饱后,陈东东又在附近的会所包了两间包房,邀请好友前去。
周天诚和简丹自然是和陈东东在一个包间。
一进门,包间就摆好了麻将桌,陈东东笑着道:“今天打通宵,大家没意见吧?”
“难道少爷有兴趣,我们可都舍命陪君子了。”
“打通宵就打通宵,谁怕谁?”
“东东,荷包装满点。”
大家像打了鸡血,都摩拳擦掌,准备上桌。
只有周天诚站在一边,微微笑了笑,没有表态。
陈东东故意转头看着周身边的她,“嫂子,你批准吗?”
简丹对通宵打麻将内心是持否定意见的,不过当着这么多人,她当然要给周天诚面子,简丹挽住周天诚的胳膊,“我们家天诚说打就打,不打就不打,我听他的。”
“打四圈吧,明天大早我有事。”周天诚转而看着陈东东的妻子小惠,“再说今晚是你们的大喜日,我们可不能这么不识趣。”
看着他们几人进了小房间,小惠招呼服务生端来茶点,“大家饿了吧。”
她的声音柔嫩,像是十几岁的少女,面容清秀雅致,看着就让舒服,不愧是大家出身,举手投足自有一番气度。
“丹姐,坐着无聊吧,你想玩什么?要不我们也打牌?”小惠笑问简丹。
坐着也无趣,简丹于是同意了,她们玩的是二七王,也就是三打一的拖拉机,简丹手气不好,很少当到庄家,玩了几轮,就输光了手边的筹码,结账时她拿出钱包钱包里的一千大几,还差三千。
赢家是小惠,她笑言,“没有就算了。”
“那怎么好。”
简丹窘迫地走进小房间,周天诚正出牌,喊了声“幺鸡”,眼角的余光注意到她来了,低声问道:“什么事?”
简丹呐呐地问了句,“你带钱了吗?”
周天诚掏出钱包,递给她,接着就低头看牌。
简丹取出钱,见所剩不多,心想,万一他也输了,岂不是要记账了?
下手的陈东东瞟了眼,取笑,“大哥,你怎么不多放点钱到大嫂身上,这老婆管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