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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我男朋友,你是?”
“哦,十一他都跟我在一起呢”
只觉眼前刹那一黑,万箭穿心。
挣扎着打下几个字:“他去看他爷爷了,怎么可能和你在一起?”
“你不知道我就在他爷爷家那个城市吗?”
“那又怎样?”
“你还真大度,他每晚都在我这里过夜哦。”
“每晚都在我这里过夜”这句话彻底击碎了秋歌刚刚建立起来的信任,她的心开始紧缩绞痛,心疼原来并不是形容词,而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动词。
她不想让对手看到自己的脆弱继续打字:“难道他每晚都一边和你在床上,一边和我打电话吗?一个多小时的长途,他说他很想我。”眼泪簌簌地落在键盘上,长长的走廊,呼呼的风声,不知道把自己放在哪里才能躲过这一重重的一击。
那一夜,真是永生难忘。
“难怪他每晚都借口说要出去抽烟或者去上厕所”对方幽幽地说。
“你找我到底要干什么?”秋歌既痛恨她又对她充满了好奇。
“没什么,我只是想让你知道真相。”
“这样你就好受了?”
“我不好受,你也别想好受,彼此彼此吧。”
“你到底想怎样?”
“我不想怎样啊,你想怎样?”
两人就那样奇怪地对峙着,互相张望着对方的伤痛,从中比较谁更痛苦些,而那个伤害了她们的男人此刻正置身事外地游荡于人世。
走出办公室已是凌晨一点,冷飕飕的风刮来,秋歌不禁打了个冷颤,心更是冷冷地碜着,如果明天永远不要来临该多好,她希望现在就被黑暗吞没。
拐角处有一个人站在那,吓了秋歌一跳。定睛一看,原来是高鹏飞,“你在这里装鬼阿,大半夜的。”秋歌有点愤怒。
“嘿嘿,老师,你不也是很晚才回去吗?”高鹏飞手插裤带哆哆嗦嗦地笑着说。
“我刚在处理事情,你赶紧回去吧。”
“老师,求助一下,我刚出去和同学吃烧烤喝多了,现在回去恐怕被宿管老师逮到并要记大过,能不能去你办公室凑合一晚啊。”他双手抱拳哀求道。
“你舅舅不是那个谁,还怕记大过啊。我办公室不留宿学生啊。”秋歌拒绝。
哪料高鹏飞上来扯住她的衣服说:“求求你了,美女老师行行好,让我住一晚吧。”
看他实在可怜,就只能又把他带到办公室。在柜子里找出一条毯子给他盖。
“老师,你是不是哭过?”高鹏飞问。
秋歌很不好意思让学生看到自己的窘态,连忙掩饰,“哪有,怎么会哭,这么大的人了”
“明明就有,眼睛还红红的”刚刚还看到秋歌对着电脑抹眼泪,高鹏飞不由得很过去问问她发生了什么事。那天见过就对她印象很深刻,单薄消瘦却又安然笃定,外表乐观却又心事重重。
于是,他不得不站在外面等她,想安慰她一下,但见到她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最后只得编了个理由故意接近她。
“快睡吧,我回去了。”秋歌把灯关了。
“老师,我怕”高鹏飞叫道。“这里怎么那么恐怖。”
“那你还是回去吧”秋歌去收回那条毯子。
“不”高鹏飞死拽着,“你能不能和我说几分钟话,就几分钟就好,嘻嘻。”
秋歌正好也心情很烦躁想找个人说说话,就点点头。
“老师,你这么漂亮,男朋友一定对你很好吧。”高鹏飞问。
“不和小孩子讨论这个问题。”秋歌心里想着很多事,乱糟糟的。
“不小了,我已经谈过七次恋爱了,都快进入七年之痒啦,嘿嘿”
秋歌这才仔细看了看高鹏飞,高高大大,阳光帅气,收起那股邪气,就是当年上大学时喜欢的男孩子类型。
“哦,那你一定很快乐吧?”
“有时快乐吧,更多的时候是忧伤。”高鹏飞突然展现出不为人知的一面。
“忧伤?呵呵,这个词对于我来说都是奢侈的。也只有你们这么大的孩子才会有忧伤的心境。”
“别说的那么悲观好不好,你也不大嘛,看起来跟我们差不多。”
秋歌陡然觉得自己饱经苍桑,好了两任男朋友,第一任突然消失,第二任则和前女友藕断丝连,朋友们陆续结婚生子,自己还在剪不断理还乱。
忍住泪水,不想再落下去。但声音已哽咽说不出话来。
高鹏飞还想说什么,秋歌站起来再次关掉灯,道,“晚安,谈过七次恋爱的情圣,你应该比人任何人都不会害怕黑夜吧”
高鹏飞望着面色苍白形容枯槁的女老师,心里有微微疼痛,这是他从未有过的触动,想要为她做点什么。
☆、我在云端爱着你
果真一夜未眠,翻来覆去几十回,天渐渐亮了。
翻身起来,心中熊熊烈火无法平复,抓起手机拨打阿凡电话。
六点钟,阿凡还没起床,他也不会接电话,电话一定在静音状态,可是还是一遍遍地拨打,似乎想要把仇恨通过电话宣泄出去。直到手打麻了,才又无力地瘫倒在床上,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儿。
八点半,阿凡回过电话来:“神经病啊,打那么多电话。”打着哈欠还没睡醒的样子。
“你十一跟她在一起吗?”咆哮着对那边喊。
“哎呀呀,干嘛呀,真神经了,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秋歌坐起来精神抖擞地准备质问,那边却传来嘟嘟声,电话断线了,再打过去又没人接。
秋歌难受得要要命,继续发疯似地拨打。
对于一个爱到发狂的女人来说,最怕的不是恋人的背叛而是他的消失和不解释。
九点半,终于接到阿凡的电话。
很生气的声音:“你到底要干嘛?我手机快爆了。”
“你十一做了什么,又跟她在一起?”秋歌歇斯底里地狂吼,她已经快支撑不住脆弱的神经。
“你在说什么,我一点都听不懂。”
“那个女人找过我,说你整个十一七天都和她在一起。”
“她说的是疯话,你也信。自己长着脑袋,好好判断下是非。”阿凡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对她说。
难道真的是那个女人编造的吗?秋歌一时间分不清楚真假,她默默把电话挂了,恢复了片刻的平静。
这世界存在真正的真相吗?也许没有,对于每个人来说,真相都只是自己愿意去相信的部分,事实上的真和内心的真往往相差甚远。
秋歌开着车去找阿凡,每次吵架后总是特别想见他,为什么每次都这样,是自己想要见他,是自己先说“对不起”,占据下风的人都是这样。
三个月前买的车,阿凡和她一起去提的,原本是计划十一开车出去旅行。胡思乱想中,前面遇到一辆大货车,猛然打了一把右转,本想踩一脚急刹车,不料踩成油门,砰地一声,车撞到了路边的大树上。
幸亏是一颗树,否则就要像左右病床上那些病人一样哼哼唧唧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秋歌仅仅是轻微脑震荡,留院观察。
“醒了呀,吓坏我了,怎么那么不小心,以后不要开车了啊”母亲在旁抹眼泪。
父亲则忙出忙进去拿片子开药等。
秋歌看着父母,虽然都是退休工人,没钱没地位,却也活得平淡滋润,一瞬间,感慨万分。
追求的所谓爱情,像一朵带刺的玫瑰,靠近它会被扎伤,远离它又觉生命失去了美丽。
秋歌觉得自己是一个彻底失败的理想主义者。
阿凡来的时候秋歌躺在床上思绪万分,经历了这样的事故,让她突然对生命有了更多的敬畏。
在一个个转化不定的焦点下,自己仿佛一粒还未完全燃烧,就散落在巨大社会齿轮外的灰烬。
恋人的背叛,人生的失意在生命面前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秋歌背对着阿凡,不想理他。
“跟你说过多少遍,开车不要胡思乱想,你的技术又那么差。”阿凡过来搬她的肩膀。“转过来,我看看,有没有伤到哪?”
“这里伤了”秋歌指指心窝。
“你是相信我还是相信她?”
秋歌把头埋在被窝里饮泣,心中的悲哀像波浪一般翻滚。
“别哭了啊,乖”阿凡轻轻地从后面抱住她,用体温去融化她的惧怕,“我爱你。”
当阿凡说出这三个字的时候,所有的委屈和愤怒烟消云散,秋歌把脸露出来转哭为笑。
“真的吗?”
“真的,我爱你。”阿凡又一次确认。
“那她呢”
“我对她只是歉疚。”
比上一次好多了,上次问这个问题时阿凡还一声不吭。
她相信,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的感情会越来越深,足以让他忘掉前任。
☆、我在云端爱着你
第二天,陆续有同事学生来看她。
心情好转后,看什么都比较顺眼。
等到人都走得差不多的时候,高鹏飞戴着顶鸭舌帽进来了。
“你怎么样了?”他问。
“可真没礼貌,不懂叫老师吗?”秋歌望着他。
他拉下帽延,故意让她看不到眼睛,说:“我感觉你不是老师,而像是姐姐。”
“好吧,那就叫我姐姐好了。”秋歌快乐地说。
“你今天心情好像很不错,是喜欢生病吗?”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有的女孩子会假装生病获取男友的关心了。”
“那是男人都乐意去保护脆弱的女生。嘿嘿。”高鹏飞以前有几任女友都喜欢有事没事装小病,后来,他觉得很厌烦就跟她们分手了。
“哦,那我是不是应该时刻都保持病怏怏的状态。呵呵。”
高鹏飞路过办公室发现秋歌没在竟有小点失落,他已经习惯每天从她办公室经过,哪怕只是看到她的后脑勺也觉今天值了。听说她出了车祸,他飞奔着来到医院,等到大家都走了,才进来,为的是能单独和她说说话。
“你那天说你也有忧伤的时候,是什么时候啊?”
“当你喜欢上一个人的时候,就会忧伤。”高鹏飞仿佛变了一个人,从之前的目无一切飞扬跋扈到现在的深沉忧郁。
秋歌觉得很好笑,就继续逗他:“把你不开心的事拿出来让我开心下拉。”
“我喜欢上一个女生,可是她也许不喜欢我,开心了吧?”高鹏飞气呼呼地答。
“谁会不喜欢高大帅哥啊,肯定是脑子进水了,要不要我帮帮你呢?”
高鹏飞不语低下头,从包里拿出来一盒瑞士巧克力,这是他最喜欢吃的一种,托人从国外带回来,希望她每天的心情都像巧克力一样甜。
今天看到她那么开心,他的巧克力显得比较多余了。
“什么时候出院,我来接你吧。”
“不用了,我男朋友会来的,你好好用功读书吧。”
从来没有女生会拒绝他,高鹏飞的自尊心受到严重打击,想到她男朋友更是心如刀割,他背起书包就径直往外走,到门口想了想又转过头来对她说:“那你保重身体,有时间我再过来看你。”
许久以后后,秋歌才意识到高鹏飞爱过她,只是当时一点都没有察觉。人的年龄就像一条沟,相差越大越有难以逾越的距离,年龄背后是生活理念、阅历、习惯的较量。两个不同时代的人很难找到共同的集体记忆,秋歌绝没有想过考虑比她大很多或是小很多的人。
☆、我在云端爱着你
时间飞速向前发展,和阿凡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