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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哀求道。
李尔觉得他不仅可恨而且可怜,胸中燃起一种近乎痛苦的快意。
“随便你”李尔把电话挂了。
这个时期,李玲认识了一个男生,他在李尔最落魄的时候帮助了她,把她从沼泽地里拉了出来,他的性格比较好,对她也不错。
就在她和这个男生慢慢交往当中,前男友又跑出来搅乱了她的生活。
他时不时打来电话,家长里短地诉说,开始她觉得很厌烦,每次都口不择言地辱骂他,可是慢慢的她竟期待着他每天的电话,渴望听到他的苦恼,从中好像找到大仇已报的感觉。同时她把自己幻想成救赎男人的圣母,她甚至邀请男人过来,想让他在自己的臂弯里躺一躺。
男人果然如约找来了,整个人显得很沧桑而落魄。两人见面,前尘往事一下子全都浮现出来,只有抱头痛哭才能表达心中的万般无奈。酒过三巡,自然就爬到一张床上去了。
第二天还沉浸在睡梦中的两个人被一声巨响震醒,大理石做的烟灰缸被砸得粉碎一片片散落在地上。一个男人红着双眼,像一头困兽般捏着拳头,盯着赤身裸体的两个人。
李尔这才惊醒,抓起衣服遮住胸脯大喊:“赵彦,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说。”
但,现任根本不听解释,走过来狠狠打了她一巴掌,然后,把门甩得震响走了。
李尔颓然瘫倒,她的同情心和报复心最后居然报复到了自己。
☆、我在云端爱着你
和现任分手后,李尔对前任说,不如你离婚吧,我们俩结婚。
那个男人深深地低下头,报以沉默。
李尔抓起床上的一个枕头奋力向他砸去,扑在他身上咬他,男人肩膀上立刻流出了红红的鲜血。李尔则歇斯底里大哭。
刚才在床上还百般柔情,万般不舍,有一霎那,李尔以为他们从未分开过。
可是,下床那一刻,一切的美好都变了,残酷的事实又冷冰冰地横亘在中间。男女之事,兜兜转转,如果不能善终,必定只能以悲剧的面目出现。隐藏在温情背后的无非只是原始的欲望作祟。
你能离婚吗?李尔牙根咬紧,恨恨地问。
男人用手捂着脸,小声地答:“她有了。”
“知道了,你走吧。”李玲打开门,迎着落日的余晖,内心充满了绝望和悲凉。
“那我们以后”男人用一种很猥琐的眼神看着她。
“没有以后。”李尔砰地把门重重关上,无力地倒在地上。
不久,李尔看见已经变成前任的赵彦在大街上,搂着一个姑娘从她身边经过,他们的嘴角都挂着夸张的笑容。
李尔只能对自己报以凄惨的一笑。
“那一年,我和你现在一样大,29岁,站在女人青春的尾巴上,被同一个男人耍了两次,真是罪有应得。”
“后来,他还找过你没?”
“找啊,每天都疯狂打电话来,诉说他婚姻的不幸。孩子有了又不肯离婚的男人,能有多不幸,男人的话真是不可信。他们所说的一切,目的就只有一个:上床。”
“真够可恶的。”
“是啊,我对他最后一点好映像也没了。后来想起他,只觉得无比恶心,真是想不通当初为什么爱他爱得死去活来。哎”
“女人喜欢一个男人,总是会无限美化他。彻底看清他后,会觉得他不过是具丑陋的躯体罢了”
“太有哲理了,姐找个笔记下来,哈哈。”
“你会笑啦,我还以为”
“以为我就从此一副僵尸脸了,不能的,我可是打不烂锤不碎的铜豌豆。”“那就好,我也该去上课了,待会还得去拜见下左教授。”
“祝你成功,嘿嘿。”
“谢谢,你好好保养,我明天再来看你。”
☆、我在云端爱着你
在左槐堂教授门外等候片刻,左教授让秋歌进去。
约略20几平米的办公室,四壁都是书,墙角放了一缸鱼,左教授正在喂鱼。
“哟,鱼蹦来蹦去,说明它很欢迎你啊。”左教授笑着说。
秋歌原本很紧张的心放松了一点。
说话间,鱼突然蹦到了桌子上,秋歌帮忙把鱼捉住放回到鱼缸里。
“我昨天上网看了一下你的资料,你的学科背景还可以。”左教授边擦手边道。
秋歌没想到这么有名的学者居然会去关注她,老老实实地说“我研究生毕业就留校当辅导员了,这几年没怎么学习看书。”
左教授沉思了一会儿说:“其实过去的并不重要,很多人写了那么多文章,在我看来毫无用处,关键看以后能不能做出点什么来。你对哪方面比较感兴趣?”
“儿童文学吧,因为我很喜欢小孩子。”
“哦,之前有没有在这方面深究过?”
“深究谈不上,只是泛泛地了解过一些,周作人、矛盾、郑振铎等学者都对儿童文学进行过论述,我大概读过一点。”秋歌只能实话实说,论实力自己可能比不上其他考生,可是却比任何人敢与承认自己的不足。
左教授略有所思地点点头,“你的情况我大概了解了,以后多来听听课熟悉一下,离考试时间也不远了,还有三个多月,你好好准备,祝你成功。”
面对名教授对自己的肯定,秋歌感动得说不出来话来,只得连声说谢谢,出来时眼睛竟然红了。
对一个还有梦想的人来说,别人的鼓励无异于沙漠里的甘泉一样让人振奋。
秋歌兴奋得想要把这个好消息分享给身边的人,想来想去最想告知的是陈易凡。
破天荒第一次打了个电话给他,“是我”
“听出来了,好吗?”
“教授同意我报考他的博士了。”
“太好了,真为你高兴。”阿凡由衷地祝贺她。
“不过,考试会很难,竞争也很大。”
“好好努力,我相信你一定能行。”
“我想你。”秋歌突然握着电话说,此刻要是他在身边该多好,他们可以一起去庆祝。
“我也是,很想你。”那边的声音有些哽咽。
也许是开心的心情使然,以前的种种不快仿佛都烟消云散了。
“你没跟那个女人在一起吗?”秋歌又疑惑地问。
“没有啊,我在家”
“哦,我要回来了。”
“是吗,什么时候,我去接你。”阿凡高兴地说。
秋歌左手绞着头发,不明白自己究竟想干嘛,难道还要去重蹈覆辙吗?想到这里,就觉得很沮丧,只得说,“到时候看吧,我去吃饭了。”
挂掉电话,又收到阿凡的短信,“我很想念你,盼早日回来!”
想去医院把好消息告诉李尔。
推开门,有个男人在里面杵着,气氛有点紧张,秋歌意识到那就是李尔的男朋友。从背面看过去中等个,敦实的身材,是一个走在大街上抓一把的男生类型。她赶紧退出来,不去打搅他们的会面。
回到宿舍,看到杨木寄来的明信片:
“我在杭州西湖,这里非常美,我真想定居在此。每天沿着西湖散漫地走,觉得此生不枉活了,你们可好?不要太想我喔,我的旅程只进行到三分之一呢,嘻嘻”
真羡慕杨木,可以心无旁骛地去游玩。很多人旅游是为了炫耀为了附庸风雅,真正放下心来去享受整个过程的人却不多。都市里的人忙着工作、赚钱,忙着恋爱、结婚、生子,等真正想要停下脚步来看看四周时,生命已到尽头。
杨木的理念就是:“我可不想整天忙着去死,所以,享受是我目前人生的最大乐趣。”
秋歌想起某个雨天的傍晚,她们在客厅边喝茶边瞎聊,远在天边三人竟然聚在这样一个空间内,各自拥有无数过往畅谈着不可知的未来,这种感觉非常奇妙而又令人满足。
“你们未来想做什么?”杨木问。
“我想结婚”秋歌首先答。
“好一个结婚狂啊,你是最小的,却又比谁都急,相当鄙视你”杨木哈哈笑道。
秋歌皱皱鼻子,表示不置可否。
“你呢,小耳朵。”
“我呀,跟她差不多,找个男人过日子呗。”
“你们的人生为什么非要跟男人挂钩呢?高知女性就是这么个态度,那你们可以不用读那么多书,直接满18岁找男人嫁了好了,那个时候还能卖个好价钱。”
“你难道就不需要男人吗?”两人异口同声质问道。
“我需要啊,又不是圣母玛利亚,只是我需要的是一个志同道合的灵魂伴侣。”
“哇”两人倒抽一口气,“好高深啊,这样的男人估计在月球呢。”
“那我就搭乘神七去月球找。嘿嘿,相信会有的,所以,我要一直等下去。”杨木睁着她那双瓷娃娃般的大眼睛无限憧憬地说。
“你还可以到韩剧里去找,嘿嘿。”李尔露出牙齿笑着说。
“你们是在取笑我天真无‘鞋’吗?”
“没有啊,我们都很羡慕你,正因为天真,你看起来才那么年轻美丽。”李尔指指自己脸上的细纹,连连叹气。
“所以啊,同志们,女人要多为自己活,明白吗?我宁愿高傲地发霉,也不愿低调地委屈求全。”
天真的女人,也许才能抗拒衰老。对未来抱有理想的人,才能活得纯粹。
☆、我在云端爱着你
杨木正在开往北京的高铁上,大学同学随口说了一声,你来北京吧聚一聚,她就去了。没有任何目标,不受任何拘束,也许就是单纯地为了见同学一面,也许只是为了找寻在路上的感觉。
随身携带的除了日常用品外,还有日前正在学习的经书。手里攥着一串佛珠,开过光的,有事没事杨木总喜欢抚摩着颗颗珠子,能让自己心迅速安定。
学佛就是学做人,学佛的慈悲与智慧。
佛陀是一个生命进行修行的实证。他是血肉之躯,婚姻、后代、国土、爱欲、权力、名誉、金钱同样曾经是他的选择题。
尝试一个人的出行,没有任何目标也没有任何期待,随身携带一本喜欢的书和一个MPS,能让人迅速与周围的嘈杂隔绝。
眼前展开的是一片开阔的景致,平原的辽远能让视线无限制延伸,比起以往导游喋喋不休的讲解,此刻的默默更能帮助体会风景的深蕴。
邻座一个大一的小女生,眼里满是单纯的激动,看到她不禁想到十几年前的自己。此刻,表情归于单一,深邃的大海,表面越是平静无常,这就是人生必然的规律。
在《甘露》,芭娜娜本人曾经这样说过:
“我想描写另一个世界的日复一日的日常生活,想描写神秘精神或者说新生代精神在现实面前的挫败,还想描写崩溃了的家庭重新开始运转,像描写手足之情,想描写三岛由纪夫的《美丽的星星》那样的一本严肃地疯狂着的家庭。”
不是完全与环境脱节,也并不彻底进入另一个世界,而是仅仅错开半步观察同一个事物,这种错开的角度恰恰是一个人出游时能提供的。
可以通过每个人的面部表情来判断他的生活状态,甚至他的所思所想,更多的人生活在生活的里层里,他们往往日复一日地为日常琐事而烦忧,在他们面前显示的是一条鲜活的河流,每天都变奏出不同的旋律。而有一小部分人,他们通过观察别人看到自己的人生,他们提前一步认知到人生不过如此,循环反复,了无生趣,他们的内心呈现的是死一样的寂静,而表面上不得不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