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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刚才还没说你想我呢?”林诚在电话里带着点顽皮的语气。
“嗯,我想你啦,我今天一天都在想你,特别想。”两个人在电话里又嘿嘿的笑了一阵,孟晓梵终于把电话挂了走回到包间里。又继续在大家的注视下,坐回到位子上。
何宇恒站起来说了祝酒词:什么祝大家身体健康,万事如意,合家幸福,律所事业更上一层楼,感谢了一堆需要感谢的人,特别是韩翼和曾律师,临了加了一句,当然还有小袁。说完何律师一仰脖把一杯酒都给喝了。大家也都纷纷端起了酒杯,把杯中酒喝了。韩翼端了下酒杯一口没喝,举了一下又放回去了,表情显得极为冷淡,对于何律师的感谢,也没什么特殊的反应。只是目无表情的坐在那。
要说律所是三教九流凑起来的一点没错,平时外表都差不多,这一喝起酒来,人生百态就全显出来了,孟晓梵心想怪不得韩律师说他不爱看着一屋子人从清醒到失态呢。我看这都没怎么醉,怎么已经开始失态了,酒一喝多了,一堆人就把自己的西服外套脱了,脖领子的扣子也解开了,四处找人互相斗酒,大喊着:“喝,喝,喝!”韩翼似乎是被忽视的那一个,别人一找他敬酒,他就摆摆手回一句:“我开车。”到后来大家都已经心知肚明的跳过他不计算在内了。
韩翼总是时不时的盯着助理那一桌子,因为那桌人的说话声音越来越大。
孟晓梵跟陆可,小白,小张还有其他几个助理忍不住的开始又拍桌子又拼酒,还时不常的去其他桌子叫板,声音只要一大就看见韩律师的眼刀就稳准狠的飞了过来,不由得内心颤抖一下,心想你自己不喝,别人也不让喝痛快啊,这老瞪我是干吗呢?
聚会越往后大家的酒意越浓,助理这桌开始找着各种奇怪的理由开始喊着干杯,一桌喊着:庆祝我们今天来的时候没堵车,干杯。陆可跟小白喊着:庆祝我们今天来坐的韩翼的车,干杯。孟晓梵也举着酒杯大喊着:庆祝韩翼没把我踢下车,干杯。
曾律师带的酒意更浓,他开始忍不住一桌桌找能跟他划拳的人,到哪都是:哥俩好,五魁首啊,六六六的。要不就就是拿根筷子跟人棒子老虎的。能划过曾律师的人还真少,一输给他,他就大叫着没劲没劲,说别人是故意不让他喝酒为了自己喝。
曾光磊转到助理那桌,死命拉着陆可跟他玩棒子、老虎,陆可几圈下来也老输,一直摆着手,“不行,玩不过您。”曾光磊带着笑看着孟晓梵,“孟晓梵,你会划拳吗?”
“啊?我看人玩过。”
“看人玩过就是会啦?来咱俩划两拳。”
“啊,我这肯定不行,我没实战经验。”
“谦虚,你在谦虚,打牌你也说自己不行,结果呢。”
“这我真的不行,您还不如让我直接喝酒呢。”
“来吧,试试吗,反正喝酒的理由我看都快让你们说干净了。”
孟晓梵看着曾律师期盼的眼神,觉的博他的面子很不好意思,于是挽了挽袖子,带着十分谦虚的口气:“那我试试啊,估计我肯定输,我只有理论。”
话音刚落,韩翼腾的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孟晓梵桌子旁,吓得孟晓梵直接站了起来,韩翼瞪着她:“孟晓梵,你还会划拳呢?”
孟晓梵被韩翼瞪的有点害怕,很小声的说:“只有理论没有实践,正准备实践。”
韩翼看着她带着点怒意:“来吧,咱俩喝一杯吧,庆祝下次能从我车上把你踢下去,干杯。”说完就把自己杯子的酒喝完,把空酒杯十分有力的放在孟晓梵面前,又回去继续坐在那拿眼刀杀人去了。
局部区域气氛变的着实的尴尬,曾律师的面色变的很不好看,看着孟晓梵说了句:“算了,你家教严,跟我们俗人不一样。”然后拍了拍一旁小白的肩膀:“小白,看来师傅就教你坏了,跟人家真是没法比啊。”说完就去别的桌子,继续猜拳喝酒去了。
陆可揽着孟晓梵肩膀,轻叹了一声:“哎,韩翼果然是韩翼啊,来了也是为了破坏气氛而来的,刚才在车上不知道被谁上身了,估计那哥们现在走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又变不高兴了,我看这一晚上他竟瞪你了,你也没干什么啊?就是声大点呗!可是这屋子里谁声小啊?就他自己在那不说话,我们还猜他今天不会来呢,你说这到底谁把他叫来的啊?真讨厌!”
(57)夺命之声!
韩翼答应会载小白他们过来,还真的就载了,除了原先的三个人又加了小张,所以韩翼的车上的位置一个也没浪费,只是气氛没有来的时候融洽,一路上五个人都很安静。卡拉OK离‘朝贺楼’很近,几乎感觉是把车从一个停车场换到了另一个停车场,很多人直接步行从朝贺楼走了过来。
卡拉OK里最大的超级包间,律所的人一来一下全被塞满了,最好的中间位置大家都下意识的给留着,何宇恒左韩翼、右曾光磊、后袁明皓还有其他一些律师的簇拥下走进了卡拉OK包间落座,何宇恒的情绪很好,兴致很高,喝的也有点微醺,一进卡拉OK就喊着:“都要唱啊,都要唱啊!”
几十个人一台卡拉OK,屏幕上瞬间就排了二十多首歌,要说曾律师真是个多才多艺之人,一进门就朝小白喊:“快,给我点一首‘在那桃花盛开的地方’给我把歌插前面去,我还要唱‘我是一个兵’。”曾律师似乎比吃饭的时候更激动了,唱歌的时候从表情到身型都跟‘蒋大为’一模一样。唱到后来全场起立为他鼓掌,曾律师也频频向大家挥手,嘴里一直说着:“献丑、献丑。”
俗语:饱吹饿唱。孟晓梵四处一看这都吃饱了的,唱的有点要拉不住的架势了,只要是想让谁唱歌,全场就集体起立喊:“来一个,来一个,快点给我们来一个。”声浪一浪高过一浪,歌是一首接一首的排下去,一唱起来时间就过的特别快,孟晓梵听见手机在书包里振动,拿出来一看是林诚的电话,于是站起身出去接电话了。
“你那怎么样?快结束了吗?”
“没有啊,唱的都挺高兴的,何律师特高兴,我看大家都要疯,我也不好意思说先走,都没人走,哎,你别等我了,一会我看看谁顺路搭他们一段车,不行我跟同事打车就行了。”
林诚在电话里沉默了一下:“那你要走的时候给我打个电话吧,挺晚的了你个女孩多不安全啊。”
“嗯,好。”孟晓梵挂了电话回到了包间,发现全场的同事正起立集体喊着:“来一个,来一个,快点给我们来一个。”孟晓梵立刻加入到起哄架秧子的行列里,也跟着大喊加拍手,孟晓梵嗓门本来就不小,一加入起哄的行列气氛变的更热了。她拿胳膊肘拐了拐旁边的陆可:“哎,这又逼谁唱呢?”
陆可带着笑看着她:“韩律师!”
“啊?”孟晓梵条件反射似的看向韩翼,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吃饭的时候韩翼的眼神是飞刀的话,现在的眼神就是把倚天屠龙刀,韩翼似乎正咬牙切齿的看着自己,那表情就像要是现在没人他能走过来把自己掐死。
韩翼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看,他坐在沙发中间,何宇恒的旁边,眼神环视四周为他起立鼓掌的人,表情显得十分的凝重,一个话筒传啊传的传到了他的手里,他拿着话筒依然坐在沙发上没说任何话。
曾律师忽然做了个平静的手势,大家把起哄的声音渐渐减弱了,曾律师带着笑看着韩翼:“韩律师,你看我们大家都这么热情,你怎么也得给我们点面子啊,全律所就没人听过您唱歌,您给我们唱一个呗,大家都挺高兴的,您就助兴一次。”说完曾光磊转头看着何宇恒:“老何,你听过韩律师唱歌没?”
何宇恒低头想了想,看着韩翼:“小翼,好像还真没听你唱过歌,你好像根本很少来卡拉OK啊?”
“你看是吧。”曾光磊像个炒热场的主持人,朝律所的同事们大喊着,“你们大家想不想听韩律师唱歌啊?”大家都跟着喊:“想!”于是大家又开始起立喊口号鼓掌,连何宇恒都被曾律师给拉了起来站起来鼓掌。
韩翼紧握着话筒的手,关节处都有些发白了,他坐在沙发上一直在做着深呼吸,无意间扫过孟晓梵的眼神,让孟晓梵觉的这眼神似曾相视,是一种求救的眼神。
韩翼坐在沙发上小声的说了句:“我不会唱歌!”
“哎呀,唱歌有什么不会的,随便唱两句,大家听着高兴高兴就行了吗?你看连你师傅都没听过,你韩律师什么时候变这么小家子气啦?”说完曾律师看着小白:“小白,快给韩律师点个歌,来首脍炙人口的。”
小白点了点头看着韩翼:“青花瓷吧?青花瓷行吗?”
韩翼的眉头微皱了一下,轻摇了下头。
陆可在一旁忙插话:“韩律师的年纪,不唱周杰伦啦,应该点‘吻别’要不就是‘爱如潮水’。”
韩翼坐在那依然摇着头。
“难道您是唱,‘大约在冬季’‘我是一匹来自北方的狼’。”
韩翼没说话,额头已经冒汗了,脸色也渐渐变灰。
陆可依然很执着的询问着韩翼:“‘霍元甲’?‘社会主义好’您总会吧?”
“我真的不会唱,你们唱吧。”韩翼坐在那依然做着解释。
“我知道你会唱什么啦?”曾光磊在一旁插话了:“唱那个‘明天会更好’咱们所参加歌咏比赛的时候,他们在所里天天练,就唱这一首唱了两个多月,把我听的都快吐啦,你要再说你不会那可是诚心不给大家面子啦啊,连我表姨夫都会了。”说完曾光磊看着季大爷:“姨夫,您会那歌吧?”
“慢慢敲醒。。。。”季大爷刚被问张口就唱上了。
“对对对,就这个。”说完曾光磊看着韩翼:“来一个吧,咱韩律师也不能总扫大家兴啊。”曾光磊话音刚落,小白已经把歌点上了还给切到了最前面。
于是所有人纷纷落座,音乐响了起来所有的人带着期盼的眼神看着韩翼,韩翼捏着话筒一直在做深呼吸,第一句已经错过去了。
“来啊,来啊,唱啊。”说完曾律师推了把韩翼的手,让他把话筒举了起来。韩翼又用眼神扫视了大家一圈,忽然猛的吸了口气,真的开始唱了。
韩翼的歌声一出来,整个包间瞬间安静了,整个房间都像是急速掉进了冰窖里,所有人的表情不是惊奇就是错愕眼睛都越瞪越大,孟晓梵听见韩翼唱歌控制不住的皱了下眉头,向门口挪了挪,心里忽忽的涌出两个想法,她琢磨着这韩翼要不就是在钢条厂干过,这唱歌怎么跟两人在那拿钢锯锯钢条似的啊;要不他就是个外星人,此刻正在用他们星球的语言跟老乡联系。
孟晓梵心里还在冒着怪想法,抬起头环视四周的时候,发现几乎所有人的面部表情都极其的扭曲,一半人是扭曲的强忍着笑,另一半的人是被韩翼给刺激的极为痛苦。
孟晓梵心想:该,让你们起哄,自己找虐受吧!想到这她看着还在‘锯钢条’的韩翼,发现他的脸上也异常的难看,另一个没握话筒的手已经紧紧攥成了拳头。
孟晓梵突然有点担心了,心想,人家说不来不来,自己那挖苦了人家半天,没来之前人家就说绝不唱歌,闹半天是唱歌要人命啊,现在倒好又把自己BOSS供出来让人当笑话用了,这曾律师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