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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是我,我怎么了?”
韩翼眉头深锁,像是在思考问题:“你是那个。。。。孟。。。孟。。。孟。。。”这三个孟字可把孟晓梵激动坏了,她忽然伸手握住了韩翼的手一边努力的晃动着:“我的天啊,韩律师,您恢复记忆啦?知道我姓孟啦,真是太不容易啦?是不是去哪看过脑子啦?”
你叫孟。。。”韩翼似乎很不甘心,非要叫出眼前女人的名字来。
“别孟啦,我叫孟晓梵,您要叫出孟姜女来,我还得打车奔八达岭。”孟晓梵报出大号,韩翼的面容显的有些沮丧,他一只手抵着额头,来回搓着。“你怎么在这?”语气里充满了不耐烦的态度,听着不像是你怎么在这,倒像是谁批准你在这的?
“您看看,我觉的您这态度真得改改,特容易引起人民内部矛盾,您说这到处都人民的土地,人民站哪不行啊?”
韩翼听完了孟晓梵的话,一侧嘴角向上抽动了一下,看走了眼会误以为是个微笑当然满是嘲弄的意味。
“那你这种人民靠过来想干什么?又想跟我要电话?”
孟晓梵此刻的满脸的错愕,她目不转睛的盯着韩翼,觉的此男人真是太有深度了,全天下论装孙子,他要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的。丫脑子里就是明明什么都知道,平时见到视你如粪土一般对你嗤之以鼻,需要寒碜你的时候把你拎出来告诉你:你是粪土你知道吗?
孟晓梵有点后悔,实在是不该凑上来好奇看热闹,想着占人家点便宜,比如趁他酒醉的时候骂他两句,或者踢他两脚。想想自己实在是太幼稚了,人家是个名律师,身体都醉的朝墙蹲着了,脑子还像伟人一般的一览众山小的随时准备出其不意的寒碜你。
“哦,我就是刚一出来,看着这面朝墙蹲着一人,我琢磨谁这么没素质的当街面上随地大小便啊,本来想过来谴责一下,结果一看是您。我就不打搅您了,您继续啊。”
孟晓梵转身想走,还没走两步,就听见韩翼在身后叫她:“孟晓梵,你等一下。”
孟晓梵转过身的时候发现韩翼已经没在站着了,他靠着墙坐在了地上。韩翼朝她扔过串钥匙来,孟晓梵接着这抛来物一看,曾经见过的车钥匙。
“送我回家,我站不起来了。”语气里全是命令。
孟晓梵脑子琢磨着我是不是可以开始骂街了?
“韩律师,我不会开车。我真送不了你。”
“你会,你简历里写着呢!”
惊奇又毫不意外,在他需要的时候,你的一两样软肋被拎出来,很像韩球长能干的出来的事情。
“我可以用我宽厚的心胸再为您做最后一件事,就是去路口帮你打个车。”
“不行,明天我要出庭,我一早要用车。我必须把车开回去。”
要出庭丫还喝成这样,也太不负责任了,忍不住心里开始咒骂这个坐在地上的男人。
“韩律师,那就遗憾了,我这最后能为您做的事也做不成了,不是全天下的事就您的最重要,我明天还要面试呢。拜拜啊!”
“面试?你还面试什么?律所没通知您来上班吗?”
“啊?”孟晓梵对韩翼说的这句话觉的有些意外,“您刚刚说的是什么意思啊?”
“我说的话,你都听不出是什么意思,那你还找什么工作?”
“您的意思,您要我啦?”
“我没要你,是律所要你!”韩翼满脸的不耐烦表情,表达的含义是如果是他聘用了孟晓梵是一件极其丢脸的事情。“我不管你是谁的法律助理,保证律师按时出庭也是你的工作之一。”
孟晓梵有点犹豫的看着他:“您蒙我呢吧?是不是想诓一免费代驾啊?”
“你值得我诓吗?”虽然是句欠拿板砖谢的话,可是孟晓梵还是忍不住脸上带着笑意小心翼翼的凑了过去。
“是真的吗?那怎么没通知我啊?那什么时候通知我啊?”
韩翼没回答她任何一个问题,手扶着墙想要站起来,居然一下没站起来,他一脸烦躁的指了指远处,“我车在那,你去开过来!”
“行,行,行,您别动了,别动了,我去给您开车去。”孟晓梵觉的自己可真够谄媚的,不过韩翼说的这个消息似乎是这些天最令她开心的事情了。她特别想相信这是真事,看着刚才韩翼的表情似乎可能好像是个真事,可是只隔了这么一天就得到这个消息实在是太突然了,郑克然又替自己说话了,那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停车场只有两三辆车了,孟晓梵按了钥匙,一辆宝马X5在一直闪动着,孟晓梵琢磨这可是她第一次开宝马车,孟晓梵把车开到韩翼身边,扶着他站起来坐进了车里。
“您家住哪啊?您告诉告诉我?”
韩翼一坐进车里就把眼睛闭了起来:“你开吧,需要拐弯的时候我会告诉你!”
孟晓梵怀着忐忑的心情开着车:“韩律师,您刚才说的工作的事是真的吗?律所什么时候能通知我啊?”
韩翼闭着眼睛不回答任何问题,只是在某个需要拐弯的十字路口睁开眼睛告诉她拐左或者拐右。一路上没在多说任何一句话关于工作的话。
韩翼的家地处西三环一处高档社区,一百八十平米的复式结构,孟晓梵本不想跟他进屋,可是韩翼车也下不来,站都站不稳,神志也进入昏昏欲睡的状态了,实在不行了,孟晓梵只能连拉带拽的把他拖进屋里。房间里很安静,四处都黑着灯,一个人都没有,孟晓梵心想韩翼的老婆哪去了?这都快凌晨四点了,怎么不在家啊?算了,不在正好,省的还得解释呢。
韩翼一进家就一头栽倒在客厅的沙发上,闭着眼睛不知道是睡过去还是昏过去了,孟晓梵看着他一直犹豫着很想拍醒他问问他工作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韩律师,您还醒着呢吗?”很小心的询问着。
韩翼缓缓的睁开眼睛看了孟晓梵一眼,挣扎着把身体支持着坐了起来,“你去给我倒杯水。”
孟晓梵犹豫了几秒钟,转身去了厨房,摸索了半天找出了个杯子,倒了杯水,往客厅走了回来,路过过廊的时候,无意间被墙上钉着的巨幅照片吸引了,一副巨大的艺术照片挂过廊的显眼位置,照片里是个十分美丽的女人,带着柔和的笑容,高贵典雅充满了自信,女人怀里抱着一架大提琴,长发飘逸,是那种让你遇到就会过目不忘,让女人看见了都会忍不住站在那里一直盯着她看,这就是他老婆吧?孟晓梵心里暗暗的猜测着,他老婆长的可真漂亮,还会拉大提琴啊?是搞艺术的?
居然真的有女人能看上这么傲慢的男人,孟晓梵忍不住嘿嘿的笑起来,心里暗想着,估计韩翼在他老婆面前肯定跟个小绵羊似的。受虐了才拿别人撒气的,照片里的女人也许是因为沾染了艺术的气质,隐隐约约的从那柔和的微笑中透着女王的气息,却毫无跋扈的感觉。不知道自己在这驻足看了多久。
“水呢?”韩翼的声音从客厅里传了过来,透着极度的不满。
孟晓梵又意犹未尽的多看了两眼那个令人觉得美好的女人,居然心里充满了羡慕,想着女人要是能像她这样的感觉就好了。对那张照片十分留恋的回到了客厅。
孟晓梵看着韩翼带着谦卑的笑容:“韩律师?你跟我说的工作的事是真的吗?我什么时候可以去律所报到啊?”孟晓梵把杯子递了过去。
韩翼似乎还被酒精折磨着神经,缓慢的抬起眼皮:“什么工作?报什么到?”韩翼伸手去接那个杯子,孟晓梵一下把杯子又拿了回来。
“您刚才跟我说什么,您都不记得啦?”
“我跟你说什么了?我就跟你说把我送回来,你去鞋柜抽屉里自己拿两百块钱,这已经比外面代驾贵了,你也别动什么心眼多拿,我知道那里面有多少钱。”
“你怎么这样啊?!”孟晓梵觉的火立刻从胸腔烧满了全身,她真想把手里杯子的水都泼他脸上,想了半天还是忍了,狠狠的把杯子跺在了韩翼面前的茶几上。“韩翼,我说你装孙子都是冤枉你,你这人就是一真孙子!?别人跟我说你这人特孙子,特不是东西,我都没怎么太信!我现在说你是三孙子都把你辈分往上提了!你是不是觉的折磨我们这种到处找工作的小人物特来劲啊?踩我们脸踩的特开心?你这不是变态吗?你他|妈就是一个大变态!”
(23)茫然相遇!
孟晓梵觉的自己对韩翼已经忍耐到了极限,认为由于自己具备极其好的修养,所以只骂了韩翼本人,并没有牵涉到他的长辈,孟晓梵自己都佩服她自己。她觉的韩翼从一开始就是想耍她,可是又实在想不出自己有什么地方能值得让人一耍的。
看着别人失控的愤怒难道是韩律师的一大爱好?孟晓梵叉着腰喘着粗气盯着韩翼的脸,结果她发现自己的一串谴责韩翼是个‘孙子’的理论,居然也让韩翼的脸上也带着愤怒的不解。怎么能是这种表情,像他这种变态把人给气失控了,明明应该是一脸沉稳的漫不经心让自己滚蛋才合情合理,韩翼似乎现在也被孟晓梵气的脸色由白转红了,呼吸都变的深沉了。
“我是孙子?我不是东西?”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酒的原因的,还是因为从来没有人当面这么骂过他,韩翼的嘴唇在微微的抖动着,“我要是孙子你就是重孙子,我要不是东西你就特别不是东西!”韩翼气的端起桌子上的水猛的全喝了,喝的太猛居然把自己给呛到了直咳嗽。
孟晓梵看着韩翼的样子和他说的话,对他产生了几分疑惑,这是业界传说的那个有名的韩翼吗?难道他为当事人辩护的时候也是这种说话逻辑,气红了脸的在法庭嚷嚷着:“他没罪!他真的没罪!他是真的真的没罪!?”孟晓梵看着韩翼的模样又开始胡乱遐想了。
韩翼的情绪沉静了下来,深喘了口气:“你也别在这装了,小人物?”充满了嘲弄的口吻。
孟晓梵不知道他这种嘲弄从何而来,插着腰更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了,似乎应该是韩翼该让自己滚,然后自己再借势顺道把他从新骂一遍,然后摔门而去才是个完美的结局。孟晓梵正在思索着,忽然听见有钥匙转动房门的声音。孟晓梵顺着房门打开的声音转身看向了身后,一个女人轻轻的走了进来。
孟晓梵此刻觉的有些错愕,她的表情立刻处于僵硬之中了,比她更僵硬的是坐在沙发上的韩翼。
韩翼的眼睛变成了原来的两倍大,他目不转睛的盯着刚刚开门走进来的女人,呼吸越来越深沉,脸色也从微微的泛红像惨白转变着。
女人的眼睛一直从韩翼扫到了孟晓梵,又从孟晓梵扫过韩翼,最终停留在孟晓梵的脸上,三个人就那么沉寂的互看许久,女人盯着孟晓梵的脸居然从嘴角挤出一丝微笑来。
孟晓梵看着眼前女人,心里猜测着,能用钥匙开门的人,应该是他老婆吧?那照片里的女人是谁啊?眼前的女人跟照片里的女人比实在是有些普通了,穿着过膝的长裙,一件简单的T恤,梳了个下垂的马尾,面容有些憔悴。可能是因为屋子里只开了几个射灯,灯光有些昏暗,又是凌晨五点钟天蒙蒙亮,孟晓梵努力的盯着女人的脸看了好久,才最终相信眼前的女人就是照片里的那个女人。
如果不是能这么努力的让你观察,孟晓梵觉的不会有人会把眼前的女人当作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