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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掏钱干吗?”
“光口头恭喜多假啊,来点实际的”
“滚蛋”孟晓梵狠狠的白了他一眼,转头看着李茹:“让你跟我哥过日子也挺不容易的啊,委屈你了小茹。”
李茹看着孟晓梵十分不好意思的低着头,“没事,受党教育这么多年,这点觉悟还是有的。”
孟晓磊本来还带着笑的脸转头看着李茹:“我怎么听着不像好话啊?你们俩这合起伙来挤兑我呢吧?”孟晓磊靠过来轻扭了李茹的胳膊:“我得看看这胳膊是怎么了?怎么直往外拐啊?”
“哎呦,我可是孕妇啊,你小心点”孟晓磊带着笑松开了手:“得,你厉害,孕妇最大,还指望您老人家还孕育祖国下一代呢。”孟晓磊松开了手给李茹夹了只虾。
“丫头,你最近在干吗?总是早出晚归的,小韩来了两个人也躲在屋子里一直说话,说什么呢?”
孟晓梵低着头扒拉着碗里的饭:“嗯,最近有个大案子在办。”
“哦,两个人别光为了工作把别的事给耽误了,你这都要当姑姑的人了。”
看着老哥要幸福的当爸爸了,孟晓梵心里有些感触似乎自己真的不是个让人省心的孩子,小时候父母总是在抱怨说自己太淘气,一天到晚的惹事情,现在老哥已经顺顺利利的成家立业了,自己的感情生活却总是很艰难,一时不知道要怎么说现在正在忙的案子是韩翼父亲的案子,只是在这个快乐的时光想让一家人继续快乐着,避免说出什么让大家担心的事情来。
韩翼父亲的案子已经进行了三个月了,开庭七次,孟晓梵感到此刻的心态趋于平稳了,她似乎已经习惯了公诉人的很多特有的方式,也习惯了法官问问题的逻辑,法庭辩论阶段的问题一个接一个的丢过来。
公诉人对辩护方提供的新证人,询问的很是严密,当年保留账本的实习会计总是被问的紧皱眉头。
“你为什么要保留这么多账本?”
“不为什么,公司散了也没人管了,没人发工资了,我也不知道拿什么走,反正我是会计就把账本拿走了。”
“为什么不把账本交给检察机关?”
“没有检查机关跟我要啊?我后来去别的城市工作了一阵,从来都没人找过我,后来是孟律师找到我的请我出庭作证的。”孟晓梵抬头看着证人,她猜测这是韩翼替她安排的证词。她转头看着韩翼的时候,发现他又开始双眼放空的看着斜前方了。
“你为陈豪杰开了多久的车?”孟晓梵询问着另一个证人。
“八个月。”
“只为他一个人服务吗?”
“还有一个总经理和两个会计主管。”
“你说的总经理是被告吗?”
“不是,那个总经理也是个华侨,姓张,好像叫张森,会计是陈豪杰的侄女和侄子好像是这样他们都叫他叔叔。他们要开会的时候我就负责接送这几个人。”
“你接送过被告没有?”
“没有我只接送需要开会的人。”
“被告从来没去参加过会议?”
“我觉的没有,我从来没接过他,而且他们一般都是晚上七八点钟开会。”孟晓梵看着他点了点头,示意自己询问完毕了。
“你接那三个人都走哪条路?”公诉人突然提出个问题。
“啊?”司机先是一愣。“就从四惠桥向东再向南。”
“八六年有四惠桥吗?”
“审判长,我反对。公诉人提的问题与本案无关。”
“证人可以不用回答这个问题。”审判长在一旁说了话。
司机像是很不甘心,还在自己补充着:“大概就是那么个地方,你现在真让我说我也说不清楚,拆的拆改的改的。”孟晓梵看见韩翼的时候,发现他的眉头皱的很紧,表情稍显凝重,法官允许证人离开的时候,韩翼表情终于慢慢的缓和了。
“今天的反应慢了点?”韩翼一边开车一边表情严肃的说着话。
孟晓梵依然很疲惫的靠在副驾驶的角落里沉默着,脑子里一遍遍的转着法庭上的场景,情绪越来越低落。
“任何把案子扯远的问题,明显都是个圈套,你应该条件反射的提出反对,不要让证人乱说话。”韩翼在一旁带着点说教口气,孟晓梵转头一直看着窗外继续安静。
“怎么不说话?能不能虚心点?”
“嗯。”孟晓梵轻轻的嗯了一声。
韩翼觉的孟晓梵的态度有些冷淡,他在一旁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怎么了?嫌我说你了?”
“不是”
“那怎么这么不高兴啊?”
“就是累了”
“下次开庭是九天以后了,你多休息。反应再快点,有些事情还真是难预料”
孟晓梵神情木然的在律所里晃荡了一天,隔天他突然向韩翼请了假,说自己很不舒服,想要休息几天,这几天就不去律所上班了。韩翼看着她憔悴的面容有些心疼:“要不你住我那去吧,我好好照顾你。”
孟晓梵带着点笑摇了摇头。
“还有七天就要再开庭了,我可以帮你好好调养身体。”
“不用了,我在家好好休息休息,睡两天觉就好了。”
韩翼发现孟晓梵此时很执拗,情绪显得很不好,担心她是因为压力太大了。孟晓梵休息像是把自己关起来一样,没消息也不打电话,他每次打电话过去都是懒懒的口气,像是连话都懒的跟自己说。实在是对她的情绪有些担心,韩翼下了班去了孟晓梵的家,孟老妈一开门看见是韩翼显得很高兴,“怎么就你来了,晓梵呢?”
韩翼的表情有些发愣,他脑子转了一下:“哦,她跟我说在家里集合。”
“哦,你们现在忙什么案子呢?她整天早出晚归的,恨不得每天得九点才回来呢,一回来也不说话就直接睡觉了,第二天一大早就又出门了。到底是多大的案子都忙成这样了?”
“晓梵可能经验少,自己要求比较高。”
韩翼在孟晓梵家吃了饭,一直等到她快九点,孟晓梵终于回来了。
“哎,你这丫头,跟小韩约在家碰面,怎么你现在才回来啊?”
孟晓梵转头看着韩翼的时候表情有些吃惊,她盯着他看了一会又侧眼看了看老妈:“路上有点事耽搁了。”说完就朝卧室走,韩翼站起身跟在身后也走进了卧室。
“你不是不舒服吗?跑出去干吗去了?”韩翼刚一关上门就忍不住说了一堆谴责之词。
孟晓梵很倦怠的趴在桌子上愣愣的盯着黑黑的电脑屏幕,没说话。
韩翼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他靠过来一把把孟晓梵从椅子上拽起来,双手揽着她的腰眼睛盯着她看,“你怎么了?到底跑哪去了,打电话也不接?你现在这是什么态度,不光骗你老妈还骗我?你每天早出晚归干吗去了?”
“没什么四处逛逛想事情,想自己,想你爸爸的案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结束。”
韩翼把她搂在胸前:“你是不是最近压力太大了?那天我的态度不好,我应该说的更婉转点,我知道你现在的压力大。”孟晓梵靠在他的胸前沉默了,过了很久孟晓梵很小声的说:“韩翼你爸爸的案子,你还有什么要跟我交代的吗?明天又要开庭了。”
“这案子咱们能赢,因为我爸爸他不是诈骗犯,你只要记住这点就行,公诉人他们心里其实也知道,所以你不用怕他们。”
孟晓梵闭着眼睛听着韩翼的话,轻轻的嗯了一声:“还有吗?”
韩翼将孟晓梵抱的更紧了:“我爱你没了。”孟晓梵靠在韩翼的胸口过了很久,她离开他的怀抱的时候,韩翼发现自己的胸口有一片湿,只是孟晓梵的眼眶红红的却没有眼泪。
“我今天逛一天了,挺累的,我想睡了,你回去吧,明天我们法院见。”
第二天被安排在下午开庭,韩翼给孟晓梵发了短信说在法院门口等她一起吃中饭,孟晓梵没给他回。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孟晓梵却迟迟没有出现,韩翼显得有些焦急,他开始不停的给孟晓梵打电话,却始终没有人接。韩翼在想会不会孟晓梵已经先进法院了,想到这他转身走进了法庭,法庭上三三两两的坐了几个旁听人员,公诉人已经都到齐了,预定两点开庭,指针已经一点五十五了。书记员四下看了看发现,辩方律师还没来,表情有些烦躁。两点,法官和陪审员也都准时到庭了,孟晓梵还是没有出现,韩翼心里是着急,一遍遍的打着孟晓梵的电话。
两点十分的时候,孟晓梵突然从外面奔跑着冲了进来,跑的有些衣冠不整,头发也都散在一边了。
法官看着她眉头深锁,“孟律师,你不知道今天开庭吗?”
“对不起”孟晓梵大口喘着气一直在倒着歉。
“你这是刚起床还是怎么的?你看你这衣服歪七扭八的,头发都快飞起来了。这是因为没有藐视法庭的罪,但是你也在扰乱法庭秩序你知道吗?”
“对不起”孟晓梵拿手擦着汗看着法官:“我马上整理好,这不是还没开庭呢吗?”孟晓梵极小的声音嘀咕了一句。
法官似乎是没听见,看着她整理了头发又拽了拽衣服,终于一脸不耐烦的样子开始走法庭程序了。
韩翼坐在下面觉的自己快被气炸了,他心想如果是在律所他肯定早就跟她吵起来了。孟晓梵从一走上法庭就没看他,似乎在躲避他的目光只是坐在了她的位置上做她该做的事情。
法庭辩论阶段主要实在辩论究竟韩春明是不是该案件的责任人,孟晓梵有些顾忌的是,当初韩春明承认过他把钱都进行了挥霍,现在说是当初是因为恐惧心理所以并不知道具体的钱数,只是胡乱编了个钱的去向。
孟晓梵指出提供当年的韩翼父亲的收入证明,已经说明他一直只是个领工资的打工者,而且在没收资产的时候在家中也并没有找到什么奢侈品,在没有证据证明韩春明拥有大量非法收入的时候,是不应该被定成非法集资者诈骗集团的首要负责人。公诉人突然提出韩春明的前妻在案发后一年移民国外,在案发时韩春明的前岳父岳母也已经移民加拿大,并不能完全说明韩春明没有转移资金的渠道。
孟晓梵突然愣了一下,她知道公诉人突然说出这种话来,只是为了要给法官的心里画个问号,让他有这方面的考虑其实大家都没证据,孟晓梵看着公诉人的时候发现他对他自己刚刚陈述的话很满意。孟晓梵不由自主的又陷入到沉思中了,只是心里意识到觉的如果此时韩翼的母亲在就好了,如果她在至少可以在这个问题上说明一下,就可以把法官心里的这个问号给抹掉了。
“这只是一种猜测,没有任何证据证明资金去处,韩春明除了他的前妻改嫁之外所有家人也仍然留在国内,而且生活质量也没有发生变化。公诉人的这种猜想没有任何可靠的依据,不能认为谁在国外有一两个有关系的亲戚朋友,就认定他们都有转移资金的行为。”法庭辩论很激烈,法官几次出口制止了孟晓梵有些过激的言辞,连法官最后都忍不住出口询问了:“孟律师,你今天怎么了?请注意好你自己的情绪。”
法庭辩论终于结束了时间已经很晚了,下次就是最后一次开庭了,孟晓梵坐在位子上一直发呆,法庭里的人已经都走的差不多了,韩翼坐在下面仍然不说话,过了一会庭警示意请他离开,韩翼站在那看着还在发呆的孟晓梵轻喊了一句:“孟晓梵。”
孟晓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