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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湖,有着左三少的私宅,同样,没有任何女人去过,甚至,连左家的人都没去过,他有时怀疑,左家到底知不知道三少在外有几套房子?有钱人嘛,都这样了,买房子跟买玩具似的…蚊…
合格的司机要学会做一个安静的摆设。这一点,伟哥跟了左辰安四五年,早已经把握得炉火纯青,所以,车,在黑夜里平稳行驶,这世界便如他不存在一样。
左辰安低头凝视着她,只见她眼皮低低地垂着,长长的睫毛,掩住了她眼里的波光,此时看不见她眼里是怎样的色彩,过于白皙细腻的皮肤,在车灯的映衬下,显得她脸上被打过的地方,红指印分外明显,甚至,还微微肿了起来……
他的心一疼,欲伸指抚摸,又恐弄疼她,雨谦这个臭丫头,居然敢动手打她?他自己都舍不得动一根指头……
“疼吗?”低低地柔声问她。
她裹着他的衬衫,熟悉的,他的气息丝丝缕缕缠绕着她,呼吸里亦全是他的味儿,一时便错乱了时空,昏昏沉沉,不知自己身处何处了……
一路,她都没有说话,心里很难受,她不知道自己是为了什么而难受,但有一点很清楚,并不仅仅是因为宁雨谦对她的羞辱,不是……
她摇摇头。其实,她疼……只不过,疼的不是脸……
与此同时,车身微微一震,是因为司机伟哥实在被辰安这句话给震住,多年老司机居然脚下不稳。似乎左三少从来没有这么温柔地说过话,不,不仅仅是温柔,而是饱含了感情,没错,虽然只有短短的两个字,却泄露了三少的真实感情……
左辰安见她今晚一反常态,再不像从前那么尖牙利齿,心疼的同时,也感宽慰,不敢过多地说话,怕惊了这难得的宁静,只是一路抱着着她,直到车在云湖停下。
依然是伟哥给他开门,他抱着她下车。
她终于惊觉,这是她所不熟悉的环境。
骤然抓住了他的胳膊,惊道,“我要回家!”却猛然发现自己触到的是一片光滑,亦在此时,她才注意到,他裸了上身。
皮肤依然白皙,却比从前壮实了不少,胳膊,胸部,腹部,都是紧实的肌肉。她挣扎着下地,不敢再多看,触过他皮肤的手指,更觉一片火热。
他笑笑,随她下地,胳膊却缠上她的腰,使个眼神示意伟哥可以先走了,然后低声对她说,“是,回家,走吧。”
“我要回自己家!”她性子拧了起来,推着他的手。
他叹了声,圈得更紧,“你这个样子,要怎么回去?”
她低头看看自己,裙子已破,裹着他的衬衫,确实狼狈……
“明天还要上早班不是?就在这将就一晚,早点休息,你现在回去折腾半宿,明天还要不要早起了?”他低声劝说。
她有点犹豫,和他共处,她更加不敢……
“放心,我不会吃了你!”他说话间带有别样的意味,路灯下,笑容浅浅绽放。
她便想起了那日他说她脱光了就跟我男人一样的话来,眸色生出几分羞恼的旖旎,愈加显得动人起来。
他看得心神一荡,拥着她“回家”……
她一直在犹豫,在纠结,几乎是被他办拖办抱拥进他的家门,打开门的瞬间,灯光打亮,她的眼,也随之一亮……
很宽敞的房子,米色调为主的装修,没有一般豪宅的冰冷感和压迫感,大到整体设计,小到饰品摆设,都让人感到温暖。
最让她觉得怡人的是客厅延展出去的大阳台,摆了许多的盆栽茉莉花儿,此时,花开酴醾,淡雅的香味儿顺风飘了进来。
房子楼层很高,站在大门口,都可以看到透过玻璃的门看见外面城市墨黑的夜,还有繁华夜景里的灯,璀璨如繁星。
阳台上,随风微微晃动的是一个藤制的秋千,秋千架空荡荡的,诠释着夜的寂寞……
她心尖涌起如浪酸楚。
曾几何时,他说,要把他们的家安在城市顶端,要有大大的阳台,种满茉莉花儿,还要有一个秋千。他看不见没关系,她可以坐在秋千上,白天念书给他听,晚上陪他看星星,有风的夜晚,茉莉花开,她会吻他的唇……
他注意到她的目光,欣然,总算还不是只小白眼狼,还有记得住的东西……
“先坐一会儿,要喝点什么?”他招呼她在沙发上坐下,自己批了件衣服,走向厨房,边走,还边帮她做了决定,“喝牛奶吧,晚上不要喝乱七八糟的东西。”
她没有反对,到现在她还搞不清自己是怎么浑浑噩噩就跟他回了家的……
他给她热了一杯牛奶端过来,手里还另拿了冰块,用纱布包了。
“先把牛奶喝了。”他在她面前蹲下来,牛奶杯送到她手里。
她接过来,杯子温热的温度暖着她的手心。
蹲着的他,给她脱下高跟鞋,催促,“快喝!”
瞬间得到释放的脚趾,踩在地上,舒适而柔软,她情不自禁蹭了蹭地毯上的纤维,脚底微微的痒。
她的小动作惹得他浮起了笑意,声音愈加温柔起来,“喝吧!”
“嗯……”她点点头,把牛奶喝了。他满意地从她手里接过空杯,然后举起手来,用纱布包着的冰块轻轻按她的脸,异常地小心而谨慎,“痛吗?”
“不用……”她躲避着,他靠得她太近,气息让她呼吸紊乱。
他的不满很快表现出来,“还是护士呢!不敷一敷你准备明天肿着脸去上班?还是又打算请假?你那工作还打不打算干了?”
她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她每一次请假都是因为他好不好……
不过,却是真的没有再退避,她不希望自己真的肿着脸去上班……
只是,不敢这么近距离地和他对视,索性闭了眼,任他一点一点地敷着,滚烫的皮肤在冰块的熨帖下,清凉而舒服,而他的动作过于温柔了,她觉得自己快要在这样的温柔里溺死……
“好了!”他终于放下手。
她睁开眼来,不知道该说什么,该做什么。
他看了眼手表,“时间不早了,早点睡吧!要不要洗洗?”
洗澡?那是必须的……可是,在他这儿方便吗?
他看出了她的心思,牵着她的手,笑道,“跟我来!”
她懵懵懂懂的,任他牵着来到卧室,而且似乎是他的卧室……
他牵着她,一一指给她看,“这是浴室,这个柜子里有新的毛巾和牙刷;这边来!这是衣柜,里面有睡衣,你自己看看穿什么,我在外面等,还缺什么就叫我。”
说完,他果真出去了。
她打开衣柜门,惊在了原地……
衣柜的左边,挂着他的衣服,衬衫、裤子、领带,整整齐齐,睡衣,毛衣,亦叠得一丝不乱,这不足为奇,惊到她的是右边,居然挂着她五年前穿过的衣服……
她的衣服并不多,几件牛仔T恤,两件棉布裙,两件外套,一件羽绒服。
当初她离开左家时并没有带走,而他竟然保存下来了……
心里那股难受劲又串了上来,堵得她胸口发胀,发疼,她批命忍住想哭的冲动,但最终还是徒劳无功,低低的泣声溢了出来,安静的夜里,十分明显……
“怎么了?”他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旋即,他明白了她为什么哭,上前来拥住她,揉着她的背,吻她的额头,喃喃低语,“我从来没有忘记,我知道,你也没忘,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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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这样爱你'VIP'
忘……
她从来就没想过要忘记……
什么叫爱上一个人只要一分钟,忘记一个人则要一辈子?她比任何人都体会得更深刻……
有时候,她真不明白,那个臭脾气的瞎子,有什么值得她惦念的?
可是,她偏偏的,就是忘不了…茆…
忘不了他的好,忘不了他的坏,忘不了他对她的依赖,忘不了,他的唇温将她掩埋……就如现在这样,从她的额头,到她的眼睛,再到她的鼻尖,最后落在她唇上……
温柔,缠绵。
在她还来不及筑起防御的线,心里的堤就已经被他的温柔冲垮,并迅速泛滥成灾…蚊…
沉溺,放逐,渐渐的,仿佛有太妃糖夹心的甜从他舌尖传过来……
她听见自己脑中“嗡嗡嗡”的回声,听见,他渐渐粗重的喘息,还有隐忍的低哼……
他的胳膊越收越紧,她被她抱离了地面,他的手探入衬衫内,贴着她的肌肤扣住了她的腰……
掌心的炙热烫醒了她的理智,她从沉溺中醒来,开始挣扎,开始反抗,开始说“不要……”
他极度不舍地咬住她的唇,重重吸了一口,才终于放开,喘着粗气,有些狼狈,嗓音也因压抑而粗噶,“洗澡吧,我出去!”
出去的时候,他给她关上门。
他不会逼她,不会强迫她,五年都忍过来了,不急在这一时……
至少,已经有了进步,不是吗?今晚已经成功把她带到他们的“家”中来了,这个按照他的蓝图设计的家,这个有着她的气息的家……
他五年的生活,一半在北京,一半在杭州。在北京的日子,最喜欢呆的就是两处,一处是爷爷的大院,那是她曾经陪伴他的地方,还有一处就是这里。
五年前,她不辞而别,杳无音讯,匆忙得连她的东西都忘记带走。于是,搬家的时候,他把它们通通都搬了过来,她的衣服,她为他读过的书,她用过的小玩意……
她的衣服,和他的挂在一起,她看过的书,和他的并排放在书架上,还有她的小玩意,摆在每个房间里,这样,就好像她和他生活在一起一样,就好像,这五年,她从没离去过一样……
小猪,小猪,这样的爱你,你也感觉不到吗?
他坐在地毯上,望着那扇紧闭的卧室门,何时,才能打开她心中那扇门?
从他怀里逃脱的她,身上裹着的衬衫已掉落在地,被撕坏的长裙零落,脑中是他刚才关门出去时的身影,狼狈得令她心痛……
是不是,不见了,他也就不那么痛呢?没有她的五年,他照样风生水起,歌舞升平,也许,他们真的不该重逢……
不,应该说,她和谁的相逢都是不该,无论是他,还是许小帅……
她和他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无论是他们的家庭,还是社会的偏见,都不会容忍她融入他们中去,且不说灰姑娘永远是灰姑娘,她自己本身,也给不了他们任何期待……
如果没有她,许小帅就会乖乖听从家里的安排,和哪个叫宁雨谦的女孩订婚结婚;如果没有她,辰安不会这么痛苦,会有他的可心来疼他爱他。
他们是同一个阶层的人,这些女孩儿会得到他们家庭的认可,会成为配得起他们的妻子,会给他们的事业和脸面增光添彩,会给他们生漂亮健康的孩子,然后共同拥有一个幸福的家庭……
而她,什么也不能……
所以,辰安,辰安,放了我,忘了我,去爱你该爱的人吧……
洗完澡,躺在他的床上,她默默地想。
这间,是他的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