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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领着双真走向一个他从未到过的地方。
双真从来不知道天帝寝宫地下还别有洞天。他只知道天帝的寝宫是帝宫里灵力最旺盛的地方,却不知这是因为中心魔法就深藏在这之中。
一路都是极其古老的雕刻和壁画,没有感受到任何人为的法术,但这一切都保存得很完好。甚至在入口都没有设下保护的魔法。
双真着实大吃一惊。这么重要的地方为什么仿佛暴露一般,就这么放任着没有任何保护措施?
芸说这是因为没办法施法术。不论是他还是以前的天帝都试过很多回,却都没有办法对这个地方施加任何法术,好像它一定要坚持原来的样子才能发挥它的力量。
唯一的保护只有这些错综复杂的隧道和它的隐密性了。
沉默的跟着芸走过了数不清般的隧道,双真已经完全记不清来时的路了。
“这样的地方怕是也不需要法术保护吧,除了你又还有谁记得住这些隧道?”
芸轻蔑道:“即使记住也没用,中心魔法并不是能轻易改变的东西只有五大家族的后裔才能对它产生影响。而且,这只是其中一半。另一半的中心魔法并不在这儿。”
“不在这儿?”
芸点点头:“连我也不知道具体的位置。似乎……是在边界。”
说话的这会儿似乎到达了目的地,因为他们已经进入了一个山洞一样的地方,刻满了诡异而简单的图腾。最重要的是,双真看见了浅昔。
他还处在昏迷的状态,躺在一个图腾的中央,四肢都上了锁。
双真刚要过去,被芸一把拦了下来。
“现在不行。”
“为什么?”
芸的神色冷冽起来:“我在用他加强中心魔法的力量,不能轻易移动。”
双真脸色沉了下来:“你不能言而无信。”
“我没说不放,只不过并不是现在。”他叹了一口气,“双真,不管你现在做了什么决定,我都希望你不要妨碍我的帝位,否则即使是你,我也不会轻绕的。”
双真冷笑一声:“那你现在带我来干什么?看你怎么折磨我的朋友?”
“我没有折磨他。我说过这里面是不能施加法术的,会起作用的只是五大家族的人和他在图腾上的位置——不管怎么说,浅昔只是睡着了,身体并无大碍。带你来只是想告诉你,我会信守约定,但你要等,就当……是为了一个帝王。”
双真看向他的一丝隐约露出的期望。
“为你么?”
双真猜不透这个人的心思。或许他从来就不曾懂过他。
芸凑上前来轻轻吻了他。
温柔的不像他了。
没有深入,没有霸道,更没有一如既往的压迫和骄傲,只是眷恋的触碰。几乎要让双真动摇。
天已是大亮,帝宫里却一片沉寂,连早期干活的侍女侍从们也都约定好似的一言不发,凭将这紧张而压抑的感觉染得更深。更不用说某座空旷的宫殿……
内室里纱幔层层叠叠,遮掩了所有的视线,只有偶尔一阵不寻常的风掀起帘角,才叫人窥见了一丝暧昧。烟雾缭绕,薰香的味道有那么点太重,似乎是为了刻意擦掉其他的气味。
帘子被一双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撩了起来,从里面走出了那个面色冷淡却城府极深的人。
休只随意的披了一件长衫,发丝有些散乱的搭在肩上,有着浓重的……情色意味。
他回头看看床上的身影,嘴角勾起几不可觉的弧度。
风炎仰躺在凌乱的床上,双手被锁链缚在了床头,原本充满力量的手臂此刻只能颓然的耷拉着,还染着星星点点的红痕。即使无力,但这个人始终散发着浓重的危险气息,他一头的红发披了满枕满被,丝丝血色缠上了光滑的肌肤,好像下一刻便会燃烧起来,噬的人粉身碎骨。
锦被盖到了肩头让人忍不住遐想被下的风光……毕竟这个俊逸的男人曾经何等强大,一声号令叫人不敢违了半分,能一窥这样的身躯确实是撩人心弦,更别说能够伸手触碰……
风炎突然睁开了明亮的眸子,精光四射,依旧烈日一般灼人,直直看向休。
休愣了一下,转而嘲讽的笑笑以回敬他的帝王:“醒了?不多睡一会儿吗?可别累着了。”
风炎无动于衷的望着他一直忠心耿耿的管家。
休倒也有闲情逸致,坐回了床边,冰凉的指尖点起风炎的下巴,高高在上。
“风炎陛下看了一夜还没看够吗?今后有的是机会让您看个够,何必现在就盯着不放?”
风炎终于冷冷的开口了,声音却是丝毫没有他现在的落魄,依然的沉稳威严,仿佛此刻他仍坐在高高的大殿之上,而不是一张带给他卑微和屈辱的大床。
“我看了那么多年都只看到一张皮囊,不趁现在把你的嘴脸认清楚,指不定过不久就没机会了。”
“哦?”休的手指沿着风炎脸庞的轮廓游走,细细的摩挲着,描绘这一张看了许久的脸,“此话怎讲?”
风炎冷哼一声:“和我作对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陛下认为休会跟您作对?”他挑挑眉,“看来您还是没有了解到我的心意啊。”他俯身压了下来,却只是撑在风炎上方,并未再进迫,只带来一股压迫感。
风炎毫不躲避,只道:“你未免太没眼光,竟然去帮助一个丧家之犬——他注定会是我的手下败将。”
“我知道。你的能力如何我再清楚不过,不然当初我也不会跟着你。正是因为清楚,所以才趁现在想办法得到你……至于你的帝位——反正迟早会到手的,我何必急于一时,凡事都有个轻重缓急不是么?”
风炎冷笑:“所以你选择背叛我、勾结芸帝?甚至不惜将我置于险境?”
“我知道你能逃过。我也不想啊,谁叫你动了情呢?本来我们可以并肩把芸帝彻底铲除,共建我们自己的王国,偏偏你爱上了双真,变得都不像你了。”休的神色有一瞬间冷了下来,“我曾经以为你对感情一向冷然,不会爱上任何人,所以也从不强求你对我产生什么感情,偏偏……算了,现在也不晚,趁你还没对双真陷的太深让你属于我——”
“你以为你办的到吗?”风炎的声音毫不示弱。
“你说呢?”
休突然握住风炎的下颚,在他的唇上咬了一口,风炎试图躲开,但似乎依旧使不上力一般徒然。休轻轻笑着,将脸埋进他的颈窝。
没有吻。
休自始至终都在不轻不重的咬着风炎光滑的肌理,印下齿痕。偶尔风炎反抗的急了,休会狠狠咬出血痕,然后伸出轻轻舌尖舔去渗出的鲜红。
风炎睁大着双眼瞪着帐子顶端,咬牙切齿。
时间一分一秒的在过。
休兴致未减,也没有再进一步。
风炎终于再也忍不住了。
第一部完
风炎再也忍不住这么熬着时间了。
他曲腿轻轻撞了撞休,阴沉沉的问了一句;“现在什么时辰了?”
休先是一愣,随即禁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怎么,殿下等不及了?”
风炎瞪他一眼。
休笑着,无奈的摇了摇头:“您怎么变得这么沉不住气了。”话是这么说,但他依然闭上眼,暗暗施展法术,静悄悄的探索着,看周围芸帝布下的法术和暗眼究竟还在不在。
风炎盯着休,屏息以待。
休收回法术,笑容变得有些诡异。风炎急了,又在被子里踢了他一脚。
休放弃:“好好,”他忍着笑朝房门外喊道,“既然非遥殿下已经到了,怎么还不现身?”
一声清脆响亮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调笑的意味十足:“休总管的演技实在令人惊艳,我在想如果我一直不出现是不是能欣赏到一场活春宫。”
风炎黑着脸,手上略一使力,束缚双臂的锁链一下子化为灰烬,悄无声息的像不曾存在过一般。他坐起来,瞥了眼走进来的那个纤长傲慢的身影,淡道:“没想到你现在还有看戏的心思。”
非遥轻笑:“戏我可没看到,倒是我的兄弟看到不少——刚刚可是他们在帮你们清除‘垃圾’呢。我刚从另一边回来看到的可不就是这样一个让人心惊荡漾的画面么。”
“那边……怎样了?”
风炎严肃起来,非遥也不再开玩笑。
“……一切都按计划进行,我的兄弟们已经开始在暗地里牵制帝宫的守备,雷门貌似不打算插手了,一直按兵不动,芸帝那边……双真在和他周旋。”
风炎稍微顿了一下,没再多说什么,只是一边迅速穿上衣服,一边向外走去,休紧跟其后。
“那么,一切按计划继续。”风炎勾起嘴角,肆意地笑得自信满满,“休去发个讯号通知我们的人吧,告诉他们,不用当缩头乌龟啦,让他们放手好好打一场。”
“遵命。”休淡道,却已经杀气四溢。
非遥不禁感叹,不愧是风炎身边的人,休——绝不会是个简单的人物。
休退下之前突然想起什么:“风炎殿下这次打算怎么处置芸帝?”
风炎顿了一下,笑道:“你以为我这次会杀了他?我不会这么冲动的——他的用处还大得很,我会留他一命。”
“那是我多虑了。我通知完各方部署之后很快就会赶上来。”休行了个礼,安静的退了下去。
虽然是紧张时刻,非遥还是忍不住的好奇:“你和休总管,关系还真不一般呐……你当真就相信他不会背叛你?或者——不会爱上你?”非遥这话问得揶揄。没办法,休的忠诚,风炎的信任,都显得暧昧至极,不似他和他的兄弟们。
风炎摇摇头,“是的,我相信他,正如同他相信我——休,或许有时候并不能算是我的属下……别管我了,我想知道你那边的具体情况——对了,凛呢?你不是去雷门救他了吗?”
非遥本还想追问,提到凛的名字,他突然的停了脚步,面色有些不好。
“凛他……”
“凛呢?”
双真退了开来,眼光清明没有一丝迷惑。
芸闭上眼,遮盖掉溢出的失望。
心里是冰一样的自嘲。
再睁眼,他的眼神亦冷淡许多,只是疲倦依旧,“凛在雷门。”
双真有些恼怒:“你明明答应过会把他们二人都还给我的,为何不守信用?”
他泰然转过身:“我没有其他办法,若不把凛交给微冉,雷门不会帮我的——”
“所以你选择骗我?”
芸的身形顿了顿,最后冷道:“双真,就算我明说只把浅昔给你,你也会帮我的吧。”
双真怔住,随后突然笑了:“没错,这方面陛下还真了解我,只要有一点利益可图,我都会听从吩咐……可是,这就是你骗我的理由么?”
若是——若只是如此,他又有什么可内疚的。
骗一个从未相信自己还百般欺瞒的人,负罪感就变得毫无意义了?
何况,彼此早已将对方划在了敌对的范围。
背道而驰。
芸,你逼得多少人离你而去,竟还不明白么。
芸帝转身似要向外走:“回去吧,等到时候了我会把浅昔给你。至于凛,之后再想想办法。”
“我想再在这儿待一会儿。”双真不理会芸帝的意愿,朝浅昔的方向走过去。
芸拦住他:“你不能过去。”
“看看也不行?还是你怕我会把他劫走?”双真看也不看他,两人的气氛相比之前的尴尬,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