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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真经过蓝依面前时,一把蓝色冰剑猛地刺来。
好在他早有防备,在奇然未出手之前已经用光化了那剑。
他的能力是比不上芸更比不上风炎,但他毕竟曾是一殿之主,后宫中能赢他的没几个。否则,以他讨人厌的程度,如何在此立足如此之久?
被侍卫压制在地上的蓝依忿恨的盯着他,满是不甘,“双真,你这个叛徒!”
他笑了,“我从来只忠于自己,又何来背叛他人之说?”
一半是做给风炎看,一半也是出自真心。
芸说过,他总是用无辜的眼神说那些残忍的话,天经地义的自私。
自私?谁不自私?芸,难道你就不自私?
只是不敢如他这般坦荡罢了。
双真和奇然进了内室,只见希夷独自坐在榻上,昂着他骄傲的头颅,风华绝代。
不愧是芸看上的人。
“奇然,守着。”
“是,殿下。”
希夷疑惑的看着双真在他身侧坐下。
“你有了芸的孩子?”
希夷惊愕,不可置信的看他。
“风炎察觉到了。”
惊愕转为了恐惧,希夷终于知道风炎叫人带他进来的用心。
一瞬间的绝望——他知道无法反抗。他要保不住芸的孩子了。
“没时间伤心,希夷,我要你合作。”双真等不及他从绝望中恢复,抓住他双肩摇醒他。
“合作?”他突然清醒过来,仿佛才意识到坐在他面前的是双真,猛然站起来向后退,双手护在心口,“不可能!双真,即使你不爱芸,也不能要求我放弃他的孩子!”
双真气极,“谁……”猛然意识到外面的人,他赶紧压低声音,“谁让你放弃了?我是要你合作保住这个孩子。”
希夷愣了。
“你知道渡灵吗?”
希夷一惊,“你……”
“是,我有。在心脏里。”
希夷摇头,不可置信,“那不是先帝赐给……”
“不要管它从哪里来的,你要保住孩子就要用它。”
渡灵是成对的,那是父亲和母亲为保护他和弟弟用生命转交的一种能量媒介,吸取日月精华,增强自然之力,同时能感应彼此,一方命危时,能通过渡灵借用另一方的力量保护自己。
最重要的是,他可以充当生命的载体。
希夷有些犹豫,依旧不敢确定,“双真,你若有渡灵,能力应该不止于此……”
是,若他有渡灵,当初不至于被芸要挟。
但他的渡灵残缺。
多年前的灾难,让他的渡灵坏了一半,那一半只能吸收能量而无法释放。
原只当为不知身在何方的弟弟储存能量,现在,他要冒险把它给芸的孩子、希夷身上的嗣元。
双真紧紧攥住他手臂,睁着眼看他,仿佛如此便能让他看到他心底的真切,“信我,这是唯一的方法。”
希夷沉默了。
的确,他无路可退,即使是双真,他也必须相信。
他深吸一口气,抬头坚定地看他,“好,我信。”
双真笑了。
他稍稍退开,解开了上衣,路出胸膛。轻声念咒,他手上渐渐出现一根尖利的光柱。
缓缓呼出一口气,不等另两人反应,双真猛地将他刺进了心口。
“殿下!”奇然一惊,就要冲过来。
“别过来。”双真尽力平息躁动不安的渡灵,“不想我死就呆在那儿安静守着。”
奇然不敢再妄动,只定定站在原地瞪着双真的胸膛。
光刺是不流血的,但却是比任何一种流血的刑罚都要疼痛。平日掩盖在皮肤下黑暗的血肉,瞬间被强烈的光刺穿、烧灼、沸腾,刺入心骨的疼痛,能让强壮的勇士都屈服。
希夷愣愣看着眼前的人,不知该做何反应。
双真右肩上还有青火烧灼留下的可怕伤口,胸口又插着一根光柱,但他的表情,除了皱起的眉和苍白的脸色,丝毫不见疼痛的痕迹,连刚才喝住奇然的声音,也全不见颤抖。
双真不是贪生怕死的吗?他不是恨芸吗?
正在希夷发怔的时候,光柱已经变成了鲜红色,耀眼得揪人心肺。
“过来。”双真平和的吩咐道,让心情激荡的希夷莫名心安起来。
他走过去,感觉胸口一下子滚热起来。
光柱另一端渐渐出现一个血色的球,贴近他的心口。
嗣元躁动起来。
“希夷,集中精神,让嗣元出来。”
这并不是一个很长的过程,却着实辛苦。让嗣元脱离原体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何况这个嗣元还未成熟。
“快点,殿下!风炎风炎好像准备结束宴会了!”
听见奇然的话,希夷有些慌乱。
“集中精神!”
双真急道。他咬了咬牙,又一根光柱猛然挨着前一根扎在了他胸膛上。
“你……”
“我说了集中精神!”
激痛让双真终于忍不住语音带颤。
希夷再不敢多想,紧紧闭上双眼一心一意让嗣元离体。
当那个不安至极的嗣元终于埋进双真胸口里时,希夷竟莫名落了泪。
顾不了那么多,双真赶紧叫奇然过来帮他穿上衣服。
不多久,风炎果然进来了。
看见泪流满面的希夷和面色惨白的双真,他显然楞了一下。
“双真殿下说服他了?”他很惊奇,原也没对他报多少希望,只当陪这些宫妃玩玩。
双真忍住心里的刺痛和鼓噪,勉强笑道,“不敢辜负陛下,费了我好大功夫才说服了他,还是我亲自动的手呢。”
“难怪,你脸色真是不好。”他走过来,又转向希夷,定了定神,像在嗅什么似的。
双真心里极紧张,面上却不敢流露丝毫。
良久,风炎笑了,“双真殿下真是好口才。”
双真偷偷松了一口气,“陛下过奖。希夷殿下也不是愚者,知道审时度势。”
“是吗?”风炎挑眉看他,“可我看他对我还是面色不善呢。”
双真看过去,可不是,希夷那一双可是怎么也遮不住的强烈仇恨。
心下好笑,双真暗暗叹了口气,“陛下何必一开始就强求他臣服呢?宝石,也要有棱角可磨才有趣,不是吗?”
风炎大笑,“宝石?有意思……”他转头看着双真,目光有些让人心寒的锐利,“他是宝石,那……你呢?”
双真低下头,温和的笑笑,“双真不过一颗湖中暗石,只是求生。”
风炎看着他,好一会儿没说话。
半晌才笑道:“双真殿下辛苦了,回去休息吧。”
他松了一口气,“谢陛下。”
总算安全过关。至于希夷……他帮不了了。他能做的,只有护住他和芸的孩子。
迈出寝宫,奇然停下脚步,凄然的看着他,“殿下,这值得吗?”
双真抬头看帝都天空绝美的银星。
曾几何时,芸拥着他说要爱他直到银星不再有光芒。
双真笑笑,没有说话。
刚才忍下的痛楚一下子全数袭来,他眼前一黑,软软倒了下去。
旧戏
帝宫发生巨变已经七天。第七天,风炎正式称帝。
七天里,他几乎是一刻不停的将属于天帝的东西收入掌心。他是个能干的人,这所有人都必须承认。而天界的定律,便是弱者服从强者。
七天,才七天,便鲜少有人再敢反对风炎。就连当初反应最强烈的蓝依,也不敢再大肆叫嚣。她也是有脑子的人,她若冲动,难保风炎会怎么对付牢里的芸。
风炎留着芸,恐怕也有平缓众怒的影子在里面。
双真不知道囚禁芸的地方,也不敢贸然去触风炎的胡须。
这七天,他老老实实待在自己宫里,做他最不引人注目最安全的双真。
一方面是养伤,另一方面也是尽快安抚因为换了载体而躁动不安的嗣元。
心口有一阵激荡,让他忍不住弯腰。
“殿下?”
奇然要扶,双真挥了挥手示意没事,“小东西野得很,让他折腾一会儿就停了。比起刚开始那几天可好太多了。”
刚开始的时候,那可是闹得他觉也睡不好,严重失眠,现在这团恼人气的总算适应了新的环境,渐渐安静下来。
“殿下……您……”
见他支支吾吾,双真有些料到他的话,“你说。”
“您……真要去服侍风炎?”
双真停下脚步,认真的看他,“不然你以为呢?”
奇然心口一阵阵的疼,“您何必……”
“必须尽快,若等到渡灵再遮不住嗣元的气息,让风炎察觉了,还是保不住。”
奇然有些急,“那……您可以说是其他人的……”
双真扑哧笑出声来:“奇然,你怎么变笨了?风炎不杀我们摆明是要我们做他的后宫。即使不爱,但有那个男人会允许自己的妃子怀上别人的孩子?何况那个男人还是天帝。”
奇然脸红,知道是自己病急乱投医,可真要让双真殿下……
“好了,”双真拍拍奇然,安慰道,“以前我刚被芸抢来的时候不也是和他一起过夜?现在不过旧事重演,有什么可担心的?”
“可那时您还没有爱的人……”
“现在也没有,”双真冷冷打断他,“不能有。”
看着一脸决然的主子,奇然心里为他难过。
若是不爱,又怎会为他待在这凄冷的帝宫多年?又怎会为他保护希夷的孩子?甚至……这般委屈自己?
走近寝宫大殿,是风炎只着睡袍懒洋洋的坐在帝座之上。
银色光华映在他赤红的发上,狂烈的美触目惊心,竟隐隐有着一股道不清的寂寥哀伤。
“你找我?”他的声音性感迷离,透着一股情色的气息。
双真心里一惊——难道他已经召了人侍寝?这七天他不是一直忙着处理事务吗?他连第一天的希夷都放过了的。
他平复疑问,恭恭敬敬答道:“看来是双真多虑。本来还在担心是不是陛下对后宫不满,特地来看看,似乎……今天是不必了。”
风炎笑看着他,一双眼利如刀剑,“看看?那……就进去看看吧。”说罢便率先进了内室。
内室里果然一股浓重的情欲气息。
双真走近纱帐。
是希夷。
锦被没盖住的地方露出斑驳的伤痕和红印。
双真心头一紧,不敢想象被下的景况。
床上的人似乎才醒转过来,睁眼便看见坐在床边的双真。他先是一愣,随即一股绝望蒙上他原本闪耀着光芒的双眸。
双真牵起他一只手抵在自己胸膛,无声的告诉他,要想维持嗣元,他就得好好活着。他已经失去了骄傲的资格。
希夷闭上了眼,沉默的点点头。
“我很好奇……”
风炎的声音骤然在身后响起,吓得双真险些失了冷静。
他转身疑问的望着他。
“我好奇,为何你总能说服这么个倔强的人?”
“或许只是时间的问题。陌生会导致很大的防备。”
风炎盯着他,又用沉默制造压迫感。
他突然猛地将双真搂进怀里,一股特属于这个男人的气息铺天盖地的袭来。
“陛下?”双真下了一大跳。
“你不是担心我对后宫不满吗?”
“您……不满意希夷殿下?”
风炎沉思了一会儿,“也不是,希夷确实很美。不过,打磨这颗宝石的棱角似乎没有你说得那么有意思。不然,双真你陪陪我?说不定我能在你这儿找到一些乐趣。“
双真笑得有些僵硬,“荣幸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