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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拗不过苏向阳就叫了我送他下去,我想说妈您老是有多不放心呢,我好歹一姑娘家家的还送人一大老爷们,这合适么。
楼道里的声控灯一盏一盏的亮起,六楼呢,想起等下还要往上走就没什么耐心。
“你们家真温暖。”跟在后面的苏向阳低着头,蓦地开口。
“喔,我爸腿不好天气一冷就老疼,为了不遭罪,我们家一般都开着空调。”我头也不回的解释,况且这真的是事实。
“我说的不是这种。”
“……?”
“是一家人在一起的温暖,你知道么?”
停下脚步,驻足在这窄小的楼道里,转身看向跟在我身后的人,由于身高再加上他站的比我高使我不得不抬头仰视着。他的脸正背着灯光,使我看不清楚他此刻的表情,也分辨不出他说这句话的语气是怎么样。
只是几秒钟我便想明白了,听老太太说苏向阳的妈妈很早就过世了,十几岁就出了国一个人生活。我这么一想就觉得苏向阳其实也不容易,不禁的就又母性泛滥。
“没事,难道你没看出来么,你比我这个亲闺女都还要受宠。”
这次我看见了,苏向阳咧开嘴角笑的很是愉悦,我也笑,“到时候你也可以带着宋理理来,只怕她不嫌啰嗦就行,我妈这碎碎念的功夫是越来越炉火纯青了……”
我还想啰啰嗦嗦的发挥一下老太太念叨的功夫,没想到楼道的声控灯却突然灭了。心脏一个收缩,然后跺了下脚,眼前又再度出现光明。
手臂被什么束缚了,我低头,苏向阳正紧紧的抓着我的胳膊满脸的惊慌。我抬眼,看着他从刚在的惶恐中恢复过来,轻轻的舒了口气,差点没笑趴下。
“看不出来啊苏向阳,你说你一大老爷们怎么这点胆子呢。”
苏向阳满脸黑线的被我一路笑到楼下,拿出风衣口袋里的遥控,不远处的一辆路虎车闪了闪车头灯。
我站住脚,打算就送到这里,“回去吧,路上小心。”
看着苏向阳上车,挥了挥手就转身上楼,这天气,太冷了。
刚一转身就被人拦住了去路,把视线从自己的脚背抬到眼前,这张陌生又熟悉的脸不是范思恩是谁。
我内心是又激动又欣喜,却愣是给压了下去,想着要不要上去带他见见家里的老头老太太,是不是有点不大合适了。
范思恩手里拎着很多的东西,我拿了一点拎到自己手上,接过东西的时候碰到他的手,冷的不像话。
“来多久了?怎么不上去?打个电话给我也好啊。”
我着急的语气我自己都听出来了,以前我总觉得范思恩是个在我身边是个未经任何世事的超龄儿童,我总是喜欢一切都打点好了让范思恩顺顺利利的才觉得安心。
从未想过将来的某一天,范思恩会离开我,我也从未觉得,我的强权主义会让他不自在。
很多时候,我都是一厢情愿的做着自己的事而忽略范思恩的想法,我把他保护在我自己的世界里,觉得这样就是永恒。
直到那天范思恩满脸犹豫的和我说林川我们离婚吧,知道那天范思恩搂着另一个姑娘在我身边走过,知道那天范思恩略带尴尬的向我介绍说林川,这是我未婚妻,李尧。在此之前的城墙多么的坚固到我自认为的无坚不摧,却还是在那一瞬间轰然倒塌。
范思恩,毁了我建筑的所有自尊和骄傲。
而现在,他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在我面前,冻的满脸通红,一个劲的吸着鼻子,却还是沉默不言。
“范思恩,你是来看我的么?”我疑惑的开口,甚至还有点小心翼翼。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在范思恩面前,就完全强势不起来了,他是第一个让我的骄傲溃不成军的人。
沉默了有好久,我在寒风里有点瑟瑟发抖,范思恩终于开口了,“我刚上楼了,听见你们家很热闹,想着是不是有客人就没敢敲门。”
“本来想把东西放你们家门口的,又觉得不礼貌。”
我想象不出家里的老头老太看见范思恩的时候是怎么样的情况,心里没底。
“今天家里来谁了,我在门口就听见爸的笑声了……”范思恩小声的询问着,然后看了看我,领悟的开口,“不对,我应该叫伯父了。”
【14,想要解释什么】
心底不自觉的就酸涩了,我想着我都没说你自己自觉个什么劲呢,不是存心让我难受么。
使劲的吸了吸鼻子,表示了心里的不痛快,“没谁,就是……”
“林川,你怎么还不上去?”
我刚想说就是一电台的同事,没什么大不了的,身后就传来了苏向阳的声音。我转头想着不是都已经上车了么,怎么还没走。
想着苏向阳就已经站在了我的身边,那辆醒目的路虎就停在了眼前。
“苏向阳?”我开口,想着上次他当着范思恩说那些话,现在我该怎么说才算是合理的呢?
“你不是都上车了么,怎么还没走啊。”
苏向阳朝我笑了笑,然后扯了我脖子上的围巾绕在自己的颈间,“路上冷,反正你回家也用不着。”
对眼前这人说的话真想把他的声音都鄙视了,“苏总,我记得您开的不是敞篷的吧?车里吹着空调你这是哪里给冻着了?”
苏向阳笑笑,对于我说的话很是不在意,没了围巾我的身体跟着心都抖了两抖。苏向阳低头,看了眼眼前的范思恩又看了看我,手揽上我的肩膀,显得很是亲热。
一只手伸在面前,略微弯着身体,“这不是范先生么?我是苏向阳,见过的。”
我看着眼前的范思恩,在苏向阳的面前显得很是渺小,天冷的厉害,范思恩穿着厚厚的大衣好像还是那么的寒冷。把一只手上的东西放在另一只手上,然后伸出手,颤抖着开口,“你好。”
“范老师也有亲戚在这里么?我刚好也要回去了,要顺路一起走么?”
“不了。”范思恩低着头,嘴唇只是轻轻的动了动,“不麻烦了。”
我看着范思恩这样就莫名的心疼,纠结的不行,挣开苏向阳的胳膊上前,“苏向阳你别闹了,赶紧回去吧,再不走都半夜了。”
我心里越是焦躁不安苏向阳就越是悠然自得,“想和你多待一会就回来了。”
瞥了眼苏向阳,这人是不是中邪了,想着上次在医院他也是这么一副德行。上前一大步走到范思恩面前,“上去坐坐吧?”
料想着范思恩不会答应,结果就是范思恩他真的没答应,轻轻的摇了摇头,把东西一古脑的递给我让我措手不及。旁边的苏向阳很是时候的接过快掉下的袋子,范思恩看了看苏向阳又看了看我,“伯父伯母应该很喜欢吧?”
我知道他心里想的,的确,换成谁或许都会这么想。
“不是的范思恩……你听我说……”
“小川。”
我急急的开口,想要解释着什么,苏向阳却淡淡的开口打断我想说的。
蓦地就清醒了,我这样是为了什么呢?现在的这个样子,难道还可以挽回点什么么?
苦笑,心脏一紧,鼻子也不自觉的酸涩。眼前浮现的都是这个男人笑着向我介绍另一个女人的情景,他说林川,这是我的未婚妻。
范思恩的背影印在我的瞳孔里,显得很是孤单,大大的棉衣里是他消瘦的身体。
而我好像一下子就失去了语言的功能。
等到房门打开,老林看见站在门口的我和苏向阳还有一大堆的东西有点没缓过神,苏向阳也不开口。
屋子里很温暖,我还想着范思恩为什么还会来这里。
老太太也从房间里出来,看着一堆东西疑惑着。
我径自坐在沙发上沉默,不知道说什么,也无从说起。
整个客厅居然没人说话了,安静了一会,还是老林沉着的开口,“向阳,这是……”
“是范思恩拿来的。”
听到范思恩的名字我才抬眼,苏向阳说完还看了看我。
老林没想到西欧那个苏向阳的嘴里说出这个名字,略微的惊慌,然后询问的开口,“向阳,你……知道?”
我觉得我真的是没脸活在这个世界上了,我以后在洛城的电台里怎么面对苏向阳呢?
苏向阳是连夜赶回去的,老太太看着茶几上的东西,犹犹豫豫的开口,“范思恩他这算是怎么个意思呢?”
话是对着老林说的,眼神却看向我,我撇过头,看着窗外,年假接近尾声了,还是有人放着烟花。
多美好的东西,可是转瞬即逝。
“小川。”老太太的声音又再次响起,我转过头,看见她欲言又止的表情,“他是不是后悔了?”
我低下头,屋子里很温暖,我已经脱了外套,漫不经心的按着电视遥控。听见老太太的话,蓦地就手抖了一下。
“小川,不是妈说,要是他后悔了就回去吧,你也知道……毕竟……”
“妈。”我笑,又摁了遥控器,盯着电视屏幕一刻都不曾离开,“她有未婚妻了。”
屋子里又再次沉默,我经受不住困意,回了房间。躺在床上,老头老太还在客厅,时不时的交谈着什么。拍了拍脸,很疼,什么都不想。
什么时候去做个头发?
第二天起的很早,昨儿个睡的算放假以来最早的一天,居然梦到自己和宋理理正处在洛城电台的屋顶上厮杀,宋理理一袭淡粉色的纱裙,跟个仙女似的,单脚站在洛城电台屋顶避雷针的顶尖,蓦地就朝我进攻。
对了,我穿的什么来着,好像是一套特爷们的服装,只记得满身的盔甲。
到最后我把宋理理打的落花流水,扛起宝刀纵身一跃就从二十层楼高的洛城电台上跳下,居然毫发无伤,台下的人以叶小小带头全部愤力鼓掌。
我啃着老太太准备的馒头笑的不亦乐乎,老林坐在我面前满脸的匪夷所思,我清了清嗓故作镇定的舀着豆浆,继续幻想。
今天天气不错,得实施昨晚睡前的想法。
坐在镜子前看着自己,略微的有点憔悴,发型师往我的头发上卷着什么边说了笑话逗我开心。在位子上笑的花枝乱颤很不淑女,抬眼就看见了前方镜子里眼角的皱纹,然后瞬间的僵硬了,镜子里的自己瞪大了眼睛,满脸的惶恐。
又过了一年,我多大了来着,居然都已经接近三十了?
内心开始惶恐,心里急促的提醒着自己得抓住青春的小尾巴,不然可就连尾巴都没了。
忙着开口询问,什么发型看上去年轻点?
发型师笑了笑说你也不老啊。
这种人是完全不理解我内心的不安,开什么玩笑,我都快三十了。
“咦!”
一声惊叹,我急忙抬眼看着镜子里发型师的表情便着急的问出什么事了,难道一失手把哪块给剔秃了?
“你头上有块疤呢,是出过什么事了么?”
得知原因,我小小的放松。至于那块疤好像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那么久了谁还记得出了什么事。只知道当时那里秃了一大块,便于包扎和手术,觉得好丑。还有包扎拆线的时候疼的直掉眼泪。
后来慢慢的结痂,疤痕周围的头发也都慢慢的长了出来,可是那个疤痕就成了一毛不拔之地。好在不是在正上方,平日里绑发或者是披发都没什么异样我才慢慢的给淡忘了。
起身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觉得很满意,剪了齐齐的留海乍一看好像是年轻了这么一点。我就奇怪为什么叶小小这女人看上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