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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河并未立即回答,而是静了良久,才低声启口,“因为殷执陌威胁我。”
(卷卅完)
'2011…3…5 19:05:33 染°'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我总觉得最近好像都没有什么人在看了……玻璃心碎了,T T
忘记说了,明天同学聚会,所以不更。
31
31、卷卅壹 玲珑好戏 。。。
殇离数不清这一日疏河究竟叹息了多少回,看对方那副模样,不用说他也猜得出此人之所以会干出陷害之事,必然是有苦衷。
疏河既然说是执陌威胁了他,那至少可以说明一点,便是在疏河的身上,定有能让人威胁的弱点。
果然在殇离有了这一层意识后,疏河则将苦衷娓娓道来,“其实,我并非真的南国皇子,事实上,南王膝下无子,只有三位公主,而我不过是他手里的一颗棋子,必要时可以扮作皇子为他办事,又或者作为质子送去他国,我原先也已认命,直到两年前,我遇上了执风。”
关于与执风之间的事,疏河并没打算细说,只略微提了提,“我当初作为尔朝贵客住在宫中,其间一直是执风陪我,他待我很好,至少比我那名义上的父皇待我要好得多,于是多日相处下来,我对他就生出了感情。就是那次,在我离开的前一晚有一场饯别宴,那夜我与他都喝多了,结果如何你也该猜得出,就是从那以后,我和他确立了关系。”
话至此处,疏河又特意抬眸扫了殇离一眼,发现他并未对此露出丝毫厌恶的神情,便又安心了一些,接着便直奔着重点说起了被威胁的经过,“这回我本是从南国逃了出来,因后有追兵,我只好躲到了执风那儿,因此执风才知我是假皇子,而殷执陌不知从哪儿打听到了这消息,便以此要挟我,他说:如若事情传了出去,不止我活不了,就连执风也活不了。”
他的双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眉头也凝成一团,“虽然很不甘心被人利用,但是我别无他法,是我的罪过,本不该由执风来替我承担罪名。殷执陌要的是太子之位,这我也清楚,而且他答应我,只要我帮他办成这件事,他定会保执风无事,当时我只想着不要因我而连累了执风,没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所以,我就信了殷执陌。”
“他的话你都敢相信,你也真是够蠢的。”听到这里,殇离再也忍不住,对着疏河就狠骂了一句,而后才道:“不过好在你将事实说了出来,我尚能为你想法子。”
“你真的能救执风吗?”殇离焦急地询问,如今他只能将全部的希望摆在殇离身上。
而殇离不敢说得太绝对,只说:“我尽力,但成败我无法保证,最坏的结果,也就丢了太子之位吧,也许我当初真的做错了,我不该捧执风上位,这等同于将他推上风口浪尖。”
“他不会怪你,我也不怪你,如今我只求他能平安无事。”伴着疏河的话,殇离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知道吗?执风到这一刻也没有和我提过你是假皇子的事,自始至终他所说的一切都只是把罪名往自己身上揽,可能,他怕多一个人知道你的身份,对你就多一份危险吧,你看,他很在乎你。”
疏河咬着自己的下唇,下一刻,眼泪却涌了上来,他很少哭,以前在南国受了再大的委屈,他也都全往肚子里咽,偏偏今日,当他得知执风这样保护他时,眼泪就不受控制地往外滚。
殇离并没有劝他别哭,而是静静地陪在他身边,等他哭够了,方才递上锦帕。疏河感激地接过,哽咽着道了声,“让你见笑了。”
殇离莞尔一笑,嗓音柔和,“不必觉得丢脸,感情的事儿,谁都未必能比谁更坚强,你如果觉得你之前做错了,那么就过来帮我,我们一起来救执风。”
疏河郑重地点了点头,“好,有什么需要我出力的你尽管说,疏河万死不辞。”
“不用你死,你要是死了,我上哪儿再去找个一模一样的你来还给执风呀?”殇离打趣地笑道,“我呀,只要你替我办一件事。”
“什么事?”
殇离弯起眉眼,笑得很暧昧,“继续演戏。”
“演戏?”疏河显然并不是很明白殇离的意思,“是说,让我继续扮演南国皇子,然后亲自去解除两国间的矛盾吗?”
殇离摇了摇食指,微笑否定,“不,从这一刻起你不再是南国皇子了,而是……”他站起身,款步行至疏河的身后,继而按住他的肩膀俯□道:“我的宠儿。”
“什么?”疏河大骇,欲站起来,却发现被按着肩膀完全无法起身,于是只好回过头,“沈世子,你到底在打什么算盘。”
殇离松开双手,绕到疏河面前蹲□,“你信不信,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殷执陌的眼皮底下,所以他一定已经知道我来找过你。”
疏河沉默了一会儿,颔首道:“我信。”
其实疏河确实也没什么可怀疑的,本来像殷执陌那样心细的人,又怎么可能放任他一个人住在这儿又不派人紧盯着呢?
殇离似乎很满意他的回答,“信就好,所以疏河,咱们如今就需要在他面前演一场戏。”
疏河却仍旧没怎么明白,歪着脑袋露出困惑的表情,殇离笑笑,好心地又为他解释道:“就是说,让他以为你和我成了一对儿,以此打乱他最初的计划。”
“啊?”疏河忽然发觉,他有点摸不透这世子的想法,“殷执陌会那么容易上当?而且我觉得,就算他真觉得我俩在一块儿了,也未必就会改变自己最初的计划。”
“他会的。”殇离眯起眼,眼缝中射杀出的光色却无比坚定,“我说他会他就一定会,策略战术可不止他一个人会。”说着,他已拉过疏河的手,“走,跟我回府。”
“就这样出去?”
“对,就这样出去,我要的就是高调,最好让他按在咱们身边的眼线全都看得清楚明白,然后如我们所愿回去告诉他你确实是我的人了,一两个这么说他当然可以不信,但假如每个回报的人都这么告诉他,你觉得他还能那么坚定地持不相信的态度吗?”
经殇离如此一说,疏河终是明了,而后他们彼此对望一眼,不禁相视而笑。
当西烈看着二人手牵手走出来的时候,他的目光在两人交握的手上停留了许久,方才听殇离开口,“走吧,这一行收获不小,得了如此一个美人。”他扫了身旁少年一眼,唤道:“疏河,扶我下楼。”
疏河稍微一愣,随后立马意识到这一场戏已然拉开序幕,则连忙上前扶住了殇离,“世子大人,您小心些。”
殇离笑起来,“我的疏河还真是体贴,等回了府,小爷有赏。”
……
这段时日,殇离很少去关注太子的事,就连入宫的次数也变得越来越少,执陌按了眼线在殇离身边,然而那些人每每回来汇报情况,提到的都只是些世子大人与疏河公子如何如何亲密的消息,说来也实在是难为了这些个手下,近来殇离确实是与疏河二人整日窝在侯府,偶尔出门也是和疏河一块儿逛街,除此以外倒真没干过什么大事儿。
起初执陌只当殇离在与他怄气,故意演一出戏来气气他,却哪知这连着好些天了,回来的手下都表示殇离和疏河的感情越来越好,这一来,执陌终于有些按捺不住了。
是日傍晚,执陌再度收到消息,道是世子和疏河去了玲珑馆,他当然知道那是个什么地儿,想当初他们还都小的时候,有一回殇离在玲珑馆喝醉了,还是他亲自过去把人给带回宫的。
而今日,又不知殇离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总之执陌觉得,那玲珑馆乃是男馆,本是个供人寻欢的烟花之所,殇离老往那儿跑总是不好,如是想着,他一掌拍在桌面上,猛然站起身唤道:“留影。”
“在。”留影走到执陌身边,低着头等待着吩咐,后者却是静了好一会儿,方才缓缓启口,“咱们也去玲珑馆逛一圈,我倒要瞧瞧,今儿那里到底在上演着什么好戏?”
……
玲珑馆一到晚上就热闹得很,主仆二人甫迈入大堂,迎面就来了位小倌儿,招呼着他们往里走,一边走一边还道:“看两位是生面孔,想必是头一回来吧,这可真是巧了,今晚咱们这儿有表演,二位爷可要上座?”
执陌顺着这小倌手指的方向看去,才发现原来在二楼正中的位置搭出了几个临时的包厢,供一些有需要的客人在里头一边怀拥美人,一边还能看台上表演。
执陌扬了扬唇角,露出一抹浅到近无的笑意,“好。”说话间,便朝着留影使了个眼色,留影立马递上一锭银子。
那小倌想必也是个有眼力的人,一看执陌留影的衣着,就猜此二人必是非富则贵,果不其然,“二位爷请随我来。”
上楼时,那小倌儿忽而又问:“二位爷喜欢什么样的小倌,让奴家给爷去挑几个。”
执陌听此人的话有些奇怪,一般来说,挑小倌这种事儿都该是管事的去做的,何时轮得到小倌来说这话,可显然,这小倌似乎不仅仅只是个小倌而已。
出于好奇,执陌又问:“你不是这儿的小倌吗?”
那人显然也是一愣,而后又客气地笑开了,“承蒙这位爷看得起,只是奴家是有主的,这玲珑馆的老板就是奴家的主子,还望爷见谅。”
“怪不得。”执陌了然地点了点头,随着那小倌儿走入了一间包厢,待坐下后他才又开口,“你便找个乖巧的来,一个就够了,另外,送点酒和小菜上来。”
“好的,二位爷请稍等。”
那小倌儿走后,留影也跟着出去了,但很快地他便又折了回来,“殿下,您果然没有猜错,隔壁包厢确实就是沈世子他们。”
执陌得意地笑了笑,“我就知道,以殇离的习惯,若是有戏看,一定会挑选最好的位置,隔壁房是所有包厢中最中间的,他当然要挑那间。”伴着他的话语,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随后是个清澈的嗓音,“二位爷,请问我可以进来吗?”
执陌知道是叫的小倌来了,于是扬声道:“进来。”随后房门便被推了开来,一名白衣少年手里端着盘子进到房中,盘中是一壶酒两只酒杯以及几道下酒小菜。
将盘子放到桌上,小倌又退到桌前三尺的位置,恭敬地躬身行礼,“千尘见过二位爷。”
“千尘……”执陌细细念着这个名字,目光停留在对方身上,“抬起脸来让我瞧瞧。”
“是。”千尘淡淡地应了声,随后将脸抬了起来,四目相对时,他亦是一愣。执陌迅速捕捉到他那个表情,却并未立即出声,反是微眯着双眼对他打量了一会儿,才又问道:“你还记得我吗?”
千尘不敢在执陌面前说谎,只好老实地回答:“是,殿下。”
“不必太过拘束,过来给我倒酒,留影,你也坐下。”执陌随手从盘子中取过一只酒杯摆在眼前,等着千尘过来给他斟酒。
几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