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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整个人依旧英姿飒爽,跟从爆炸中走出来的那个他一比,宛若重生。
丛夏点点头,尽管睡了这么久,却并不觉得解乏,反而越睡越难受,他摸了摸肚子,确实饿了,喉咙也干得难受。
成天壁递给他一套新的迷彩服,“来,换上。”
丛夏接过衣服,愣愣地看着,大脑反应有点迟缓。
成天壁弯下腰,双手按在他身体两侧,平视着他的眼睛,“要我帮你穿吗?”
丛夏回过神来,尴尬地笑道:“不用。”
他快速穿上衣服和鞋,“走吧,咱们去吃饭吧,睡着了感觉不到,醒过来真饿啊。”
俩人循着走廊里的香味儿走到了这个医院的二楼,二楼大厅里摆着几张桌子,万连长正在招呼大家吃饭。
俩人一出现,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看向他们。
单鸣正背对着他们啃一大块比他脸还大的肉骨头,听到动静后,他扭过头,冲着丛夏调侃道:“哟,醒了,你都不用起来拉屎吗?”
丛夏笑道:“可能睡晕了,什么都感觉不到。”他左右看了看,“沈长泽呢?还没醒吗?”
单鸣这回转过了身,“这里”。只见一个金光闪闪的婴儿坐在单鸣的腿上,尾巴缠着单鸣的一只手,正抱着奶瓶喝奶。
丛夏有点儿想笑,他走过去问沈长泽,“身体没感觉有什么不适吧?”
沈长泽瞪着大眼睛看着他,摇了摇头。
单鸣道:“这回好像变成不到一岁了,基本说不出话来。”他敲了下沈长泽的脑袋,“赶紧喝,喝完吃点肉。”
艾尔道:“他吃不了肉。”
“啧,真难养活。”
俩人走到他们那桌坐下,邓逍正在拼命往嘴里塞东西,看到丛夏过来,抬头跟他比了个剪刀手,连话都顾不上跟他说,跟邓逍一比,其他人的碗碟都干净很多。
唐雁丘道:“醒了,睡饱了吗?”
丛夏点点头,“你们呢?也刚醒吗?”
柳丰羽抱怨道:“基本都睡了很久,我感觉骨头都要散架了。”
庄尧淡淡看了他们一眼,最后目光落到丛夏身上,“吃完饭之后,你还需要给几个人疗伤。”
丛夏点点头。
柳丰羽道:“急什么,让小夏休息一会儿吧。”
“都休息两天了,足够了,我吃完饭就去。”丛夏看着庄尧,多少有些不自在,他想跟庄尧说点儿什么,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柳丰羽挑了挑眉,笑道:“说起来,我还真没见小夏那么生气过,庄尧,当时你就不怕他揍你吗,把你揍成更矮的小挫子。”
庄尧哼笑道:“他要是下得去手揍我,也是一大进步。”
丛夏道:“你别以为我干不出来,把我惹急了我真会揍你的。”他说这话一点气势都没有,说完之后自己都有些沮丧,其实当时庄尧下令引爆炸药,他岂止想揍庄尧,他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柳丰羽哈哈笑道:“我真期待你削他一顿。”
成天壁淡道:“一分钟后引爆的决定是我做的,庄尧做得很好,但是我不要求你能像庄尧那样,你们本来就是两个人,团队需要分工合作,各司其职就够了。”
丛夏轻叹一口气,心情很复杂。他明白,庄尧说的有道理,从大局出发是对所有人的牺牲和努力负责,可是要选择让同伴置身于死亡的危险中,他恐怕还是做不出来,如果真的要让他和庄尧面对同样的选择,他会是坏事的那一个,这就是他和庄尧的差距。如果他只是一个单纯的战斗员,没有决策的能力也许并不影响什么,但是他是整个团队的大后勤,负责支撑所有人的能量供应和疗伤,作用在战斗的关键点上,下一次,也许需要作出残酷选择的就是他,到时候,他能比现在有进步吗?
他不知道,他甚至有些害怕去想,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让自己更强,也许当他强大到能够帮助团队顺利完成所有任务的时候,他就不需要面对这样那样让他力不从心的选择了。
成天壁拍了拍他的背,轻声道:“别想了,吃饭吧。”
丛夏勉强朝他笑了笑,开始吃饭。
万连长给他们准备的都是一些简单的煮肉或者烤肉,还有一点珍贵的白菜,那肉的味道不错,但是没人吃得出来是什么,当然,也没人问。丛夏以前吃饭比较挑嘴,猫狗肉不吃,野生动物不吃,太腥的肉不吃,现在只要不是人肉,他什么都吃,没尝过饥饿的滋味儿,根本不明白吃东西的最高意义不是享受,是让自己活下去。
有小邓在,六人把一桌饭菜一扫而空,并分了一瓶珍贵的啤酒。
吃完饭后,庄尧道:“今天天气不错,我们出去散散步吧,丛夏回来之后再给那些人疗伤也不迟,都是轻伤,只是有点发炎。”
几人明白他是有话想说,怕这里人多耳杂。
他们跟万连长打了声招呼,就走出了医院。
这里在市中心,离钟鼓楼比较近,远远地就能看到,只不过钟鼓楼再也没有了耀眼地灯光和附近川流不息的车辆,放眼望去,是无边无际地野草和荒凉的城市。
六人慢悠悠地走出了一段距离,找了个杂草浅的地方,席地而坐。
庄尧开口道:“我想知道你们在大雁塔里究竟经历了什么,要巨细无遗地告诉我。”
进入大雁塔的四人互相看了看,丛夏道:“我来说吧。”
丛夏深吸了口气,把两天前在大雁塔里经历的一切原原本本地描述了一遍,至于唐雁丘那一小队经历的事,艾尔已经告诉了庄尧。
听完他们的描述后,庄尧道:“只可惜那段指骨被埋进土里了,以现在的人力和技术,那么小的东西是不可能挖的出来的。”
“虽然指骨没了,但是也不是全没收获。”丛夏从衣服里掏出一个袋子。
“这是什么?”
丛夏打开布袋子,从里面拿出九根筷子般细长的东西,“这是大佛前那个香炉上插着的九根香柱,这么长时间不朽,不知道是什么做,因为不重,我当时就给带出来了。”
庄尧拿过了那九根香柱,仔细地看着,“确实看不出来是什么材质的,应该不是合成材料。”
成天壁摸了摸那香柱,“会不会是羊筋、牛筋之类的东西?”
“确实有点像动物身上的东西,拿回北京鉴定一下就知道了,也许能发现一些秘密。”
丛夏小心翼翼地把那九根香柱收了起来,毕竟是从地宫里带出来的,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总感觉是好东西,希望能派上一些用场。
成天壁道:“除了这个,我也留下了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成天壁从怀里掏出一个椭圆形的黑色木盒子。
“这是!”丛夏惊道:“指骨?”
成天壁摇头,打开了盒子,“指骨我确实已经扔进了地基,否则那些虫子不会冲进地基深处,我只是留下了装指骨的盒子。”
众人一看,确实,盒子是空的。
成天壁道:“我之所以留下它,是因为它的形状让我觉得很眼熟。”
“眼熟?”丛夏皱眉看着那盒子。
庄尧兴奋地声音有些颤抖,“没错,这个形状……”
丛夏瞪大眼睛,“古玉?”
成天壁点点头,“从大小上来看,用它来装指骨太空了,而且盒子内没有任何固定装置,既然是佛家圣物,这样的保存方法有些太简陋了,但是,如果这盒子本来就是不用来装指骨的,一切就解释得通了。”
丛夏哆嗦着从绑缚的腰带里拿出古玉,因为太激动,差点把古玉掉地上,他抓着古玉,慢慢地往那盒子里放去。
吧嗒一声,掌心大小的古玉稳稳地嵌进了盒子的内绒布里,分毫不差,几乎没有间隙,看上去简直就是为它量身定做的!
丛夏屏住呼吸,惊讶地看着和盒子完美镶嵌的古玉,那漆黑的古朴的盒身配上温润光滑的古玉,简直就是天造地设之和,尽管这很有可能只是个巧合,可是丛夏却有种强烈的感觉,他觉得木盒里盛着古玉的这幅画面曾经在哪里出现过,就印刻在他记忆深处,让他觉得这两样东西本来就是一起的。
唐雁丘感叹道:“这是巧合……还是?”
庄尧道:“我不认为这是巧合,从我们来到西安,对大雁塔里的傀儡玉产生兴趣,到第一次擅闯大雁塔,再到成天壁独身进塔拿走摄像机,最后到我们和龙血族的人一起破塔,整件事看上去都是形势所迫,但是,如果我们以丛夏拿到这个盒子为终极目标,进行反推,你们不觉得这一切就好像是安排好的吗。”
众人心里一惊,不禁都有些头皮发麻。
“如果这个盒子真的是用来装古玉的,那么我们得到它就不是一个意外,我们说冥冥之中自有安排,其实人世间一切所谓的‘安排’,都是外力和内力共同造成的结果,还记得我跟你们说过的因果论吗,一切都是既定的命运,他们没做一个决定,都在影响着别人、影响着世界,同样,世界也反作用于我们,得到这个盒子,就是某种名为‘命运’的力量做出的安排。”
丛夏看着那盒子,“那么,这个盒子有什么作用呢?”他翻看了一遍,看上去就是个普普通通的盒子,这么薄,也不像有机关的样子。
柳丰羽道:“看看绒布下面有什么东西没有。”
丛夏拽了拽绒布,发现绒布拽不动,可能是制造的时候就黏在了盒身上,越是拽不动,丛夏越是好奇,也许绒布下真的有什么,比如字条?刻字?
庄尧道:“别乱动,一切等回北京再说。”
丛夏只好作罢,把古玉连同盒子一起裹紧了腹带里。
唐雁丘叹道:“不知道还有多少秘密是我们不知道的。”
庄尧陷入了沉思,一动不动地抱膝坐着。
邓逍噗通一声躺倒在地,摸着肚皮嘟囔着:“你们聊完再叫我啊。”
柳丰羽也躺下了,不过是躺在了邓逍的肚子上。
邓逍抓了抓柳丰羽柔软的头发,道:“柳哥,你干嘛?”
“地上脏,我刚洗过头发。”柳丰羽说得理所当然,“啊,这晚风吹得真舒服啊,天上的星星真亮。”
唐雁丘看了他一眼,微微蹙眉。
丛夏深吸了口气,感受了一下微风拂面的凉爽,他笑道:“确实很舒服,空气也很好,我们再也吸不到二氧化碳过量的空气了。”
柳丰羽感叹道:“但我还是怀念以前的生活。”
丛夏抓着成天壁,“来,天壁,躺一会儿。”
俩人学着仰躺下来,及踝深的草把他们全身都包裹了起来,开始扎得有些难受,还好他们穿着布料较厚的迷彩服,刚经历一场恶战,能在酒足饭饱之后躺在草地上聊聊天、看看星星,无疑是一种享受。
丛夏悄悄握住了成天壁的手,指甲搔弄着他的掌心,把玩着他修长的手指。
成天壁一言不发地回握住他的手,那手温暖宽厚,触碰着就让人安心。
一时间,没有人说话,周围只有昆虫的鸣叫声,安静得仿佛能听到身旁人的心跳声。
丛夏慢慢挪了过去,最后把头挪到了成天壁旁边,侧过脸,朝成天壁的脸吹了口气。
成天壁睁开眼睛,丛夏笑嘻嘻地看着他,成天壁微微向前,吻住了他的嘴唇。
丛夏温柔地含住成天壁的下唇,轻轻吸允着,俩人隐藏在草丛中,两手交握,静悄悄地亲吻着对方,世界安静得好像只剩下他们两人,那种珍惜和喜悦让他们感到前所有为的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