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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做不到,你马上给我滚回日本,这辈子你不要想见到那个女孩。”
藤冈曜忙点头说是。要知道和云樱在一起和有一间属于自己的生物实验室是他最大的愿望。至于其他的他不想多想也无所谓。
在码头,藤冈曜身着皇军土黄色的军装,乘上了驶往中国东北的轮船,藤冈曜的母亲靠在藤冈井泉的怀里哭泣,藤冈井泉的脸上也有一丝的担忧。中国是日本眼里的一块肥肉,侵略战争只会越打越大,战火在中国越烧越广。而且听说中国人对日本人的入侵抵触情绪很大,学生罢课,工人罢工,商人罢市,全民抵制日货。。。。。。要不是两天前吉田羽中这个小舅子亲自上门拿着民族大义说事,藤冈井泉是绝不会让自己的独子远赴大陆当什么军官,而且不说云樱会不会接受藤冈曜,光是藤冈曜在中国的安全都很让人担忧。但是,木已成舟,一切只能听天由命。
作者有话要说:
☆、第 9 章
中国南京
云樱站在自家的大门前迟迟不愿踏入。往常爹爹会在院子里晒草药,娘亲就在樱花树下看书,两人偶尔的对视眼底充满了爱意。而现在,大门紧闭,云府的牌匾上挂上了白布,原本喜庆的红灯笼也变成了白灯笼上面一个黑色的‘奠’醒目的刺眼。看到眼前的这一切,云樱的眼泪又流了下来,长期的舟车劳顿,失去至亲的悲痛,云樱只觉得被千斤重的大锤击打,人顿时瘫软下去。身后的云岚赶紧上前扶住云樱,在耳边轻声说“孩子,你要坚强,你爹只剩下你一个亲人了,你要学会坚强!”
云樱重新站直了身体,向着云岚用力的点了点头。一边向家里走去,一边擦去了眼泪。走进大门,家里还和她走前一样,只是没有了往日的温馨,多了一丝的冷清。云樱马上向堂屋走去,推开门云樱就看到爹爹端坐在主位上,眼睛里没有一丝生气,边上的是娘亲的牌位。一看到娘亲的牌位云樱就跪了下来,眼泪终于再也忍不住,不断地落下。云孟天见女儿回来,眼泪不自觉的流下来,向云樱伸出了双手,云樱跪走向父亲,父女俩相拥而泣,多年的思念、失去挚爱的痛、对自己的自责,在那一霎那全部爆发,换做眼泪来发泄。一边的云岚也静静的抹着眼泪。
没想到当年码头的一声‘再见’,却成了再不相见。娘亲,我还有好多话没跟你说,我在日本学了好多糕点的做法还没做给您吃。娘亲您看我是不是长高了,漂亮了?您为什么不在看我一眼?
过了许久,云樱在母亲的牌位下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后将父亲扶上床休息,多日的伤心让原本年迈的父亲显得更加苍老。云岚想留下帮云樱做点事,但是云樱看云岚疲惫的身子,连劝带推的让云岚回家休息,云岚拗不过云樱只能回家,并嘱咐云樱好好休息。
看到原本温馨温馨的家变成了现在的荒凉,云樱暗暗发誓要变坚强,不能被打倒,因为爹爹还需要她。云樱在家里下人的帮助下从庭院到内屋彻彻底底的打扫了一遍。躺在床上,云樱隐隐约约看到自己小的时候娘亲坐在床边给她哼小曲,哄她睡觉,而自己却调皮的在床上滚来滚去,惹得娘亲佯装生气去打她的屁股。一切都回不去了。云樱抚摸着娘亲习惯坐的位置,眼泪浸湿了枕头。小时候,她认为娘亲会一辈子陪着她,娘亲是万能的,可是这一切来的太突然,时间终究回不去了。
云樱嘴里不断轻轻呼唤着“娘亲”,身子蜷成一团,在疲惫和思念中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第二天,云樱起了大早,向医馆走去。云樱觉得娘亲已经因为传染病去世了,爹爹也治不好,看来这病不简单,我一定要找到医治的办法,不要让更多的人失去亲人。
在路上,行人稀少,可以说是几乎看不到一个人。快到医馆时,云樱看到有一些人抬着担架向外走,担架上躺着一个裹着白布的人。云樱忙叫住了他们,示意他们将担架放下,并让开。其中有一个是云孟天药房的老伙计了,看到云樱先是吃惊,又转念一想云樱去了日本多年不就是学医去了嘛。忙让一起的弟兄闪开。云樱看到那些人闪到了一边,上前将白布打开,同时用袖子将口鼻捂住,防止感染。一见那死人,云樱有些吓到了,全身有出血点,有些部位甚至有手掌大的淤血。从眼睛到口腔到身体各处云樱仔细的检查了一遍,之后她将白布盖上,向着尸体鞠了一躬后,对抬担架的人说,“这些因生病而死的人要火化,然后将骨灰埋在离水源远的地方。一定要记住!”那些抬担架的人互相望了望后向云樱点了点头,向郊外走去。
云樱去洗手后走进了医馆,医馆的地上躺着一些痛苦呻吟的患者,他们都捂着肚子,时不时的吐出些泛黄的流体,身上出现了一些出血点,让皮肤看上去格外恐怖,面色有的泛黄有的甚至发黑,空气中弥漫着腐败的恶臭。
“姐!”云樱远远地看到在病人之中不停忙碌的苏凌曼,脸上露出几日来难得的笑容,只是这笑中带着几分的苦涩。
苏凌曼看见云樱的身影不可思议以为是幻觉,后来定睛一看果真是她。她停下了手里的工作,走向云樱,吃惊的说“真的是我的云樱回来了!天哪!真是不敢相信!”
内堂里走出了一个年轻的男子,语气中带着一丝的不可置信,“小曼,你说谁?谁回来了?”
“杭哥哥!好久不见!”云樱朝着张杭扬了扬嘴角。
张杭上下仔细看了看这位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云樱,长高了,漂亮了,也更成熟了,“好久不见!”
云樱没有心情叙旧,马上就和苏凌曼聊起了病情,对这次的疫症有了初步的了解。
云樱起身,望着张杭和苏凌曼微微有些担心,“你们俩看上去很疲惫,是不是很多天没休息了?快回去休息,身体不好很容易被传染的。”
张杭这才发觉,自己已经有两天没合眼了,不过看到云樱张杭什么疲惫也没有了。笑着说“没事,我身体好着呢!”你终于回来了,你可知这些年我好想你。
“不行!现在什么也不要说,快回去睡觉,然后让下人熬点黄芪建中汤喝。”云樱严肃的说,“现在没有什么好办法能马上治好这个病,苏师姐你也是医者,知道再熬下去的后果,快回去休息。”
云樱将张杭和苏凌曼推出医馆的大门,在门口苏凌曼和云樱说了一些病人的症状后不放心的离开了。
云樱转身回到医馆内,开始检查每个患者的病情,期间又有两个病人在家属的搀扶下走进医馆。一步步的深入检查。云樱见发病的病人越来越多,就只能将病人用西医的方法隔离开,将病人分为轻度,中度和重度三个等级分别安置。每个照顾病人的伙计口鼻处都蒙上了白纱,每次进出都要洗手,换衣。云樱将在日本所学的西医和父亲教的中医相结合,用草药和从洋行购置的西药一起使用,没过几日病情有所好转,而且再也没有伙计感染上瘟疫。
半月了,云樱每天只睡4个小时,每天不是在医馆里照顾病人,就是在家中不断地翻阅书籍,希望在以往的病例中得到启发。
在云樱的不断努力下,那些轻度的病人已经回家与家人团聚,重度的病人也渐渐好转,没有了先前痛苦的表情,云樱的精湛医术让他们看到了希望。可是近几日,还是时不时有人染病或是复发,还有就是究竟为何发病,如何防治,让云樱的心一直揪着。她经常在休息的时候,坐在院中看着病人发呆,也时不时询问病人发病的过程。夜晚经常坐在父亲原来研究医书的地方看书,一坐就到半夜。
云孟天因为妻子因瘟疫过世,而自己却无能为力而自责,发誓这一生再也不为人看病、接触医术。云樱也不敢去和父亲探讨,怕又让父亲伤心,只能每天自己思考可能的原因或是和师姐苏凌曼一起查医书。终于,皇天不负苦心人,有一天云樱在书上看到了关于登革热的零星记载,又想到病人的身上会有被蚊虫咬过的痕迹,让云樱恍然大悟。这个在中国很少出现的病症,怪不得让那么多的医生束手无策。
弄清楚病因后,云樱的用药更加大胆,并且让群众加强防蚊虫,在医馆里也加上了蚊帐。之后得病的人越来越少,生病的人也渐渐康复。云樱一颗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云樱在母亲的牌位下跪下,上了一炷香,“娘亲,在天堂的你好吗?这次的疫病我和师姐已经找到了治疗的方法,相信很快那些病人就会痊愈了。。。。。。娘亲,您为何不在多等我几日。。。。。。为何不。。。。。。”云樱说的泣不成声。
夜晚的南京渐渐地静了下来,星星缀满夜空。云樱一个人坐在在樱花树下的秋千上,呆呆望着天空。从回到中国到现在一连数周的为人治病、查医书,还真觉得有些累了,还好,现在瘟疫得到控制,找到病因,有了治疗方法,接下去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突然,云樱想到自己从日本不辞而别,藤冈曜,星野夫妇,还有同学和学校,她一声招呼也没打就离开了,他们一定都急坏了。想到这,云樱站起来向书房走去,给藤冈曜和星野夫妇各写了一封信,又到电报局给学校拍了一份电报,说明了自己家中的困难,并告知要休学。
云樱的眼泪一直在眼眶里打转,日本或许回不去了,多想念日本的樱花、茶点,还有。。。。。。他。可是爹爹已经失去娘亲了,我不能不管他。但是藤冈曜呢,在日本的几年就像一场梦,是藤冈曜给了她那么多的快乐回忆。
家人,朋友,云樱选择了家人,终究要负了他。。。。。。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0 章
“您好,我是藤冈曜。请您多多关照!”藤冈曜在日本驻中国的司令部内对着中国区总司令山口一郎恭敬的说。
山口一郎从做的位置上起来,打量着藤冈曜。笑着说“你就是藤冈井上唯一的公子藤冈曜。听说你在读国中的时候就已经在全国生物比赛中得了第一名,真是年少有为啊!你的加入一定能为大日本皇军更快的建立大东亚共荣圈,真是太棒了!”
藤冈曜浅浅的一笑,说“那是应该的,我一定会尽我所能完成任务,但是。。。。。。具体我怎么做请您不要干涉。”坚定的看着山口一郎,不容拒绝的态度让他微微诧异,“真是年轻人啊,行为处事都和常人不同。好啊,吉田总司令已经和我打过招呼,以后南京地区的生化武器实验室就由你来负责。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管来找我。”
藤冈曜点了点头,身子微微一起欠,刚想离开办公室却被山口一郎热情的叫住“小曜今晚到我家里来吧,我让夫人好好招待招待你!”
藤冈曜忙推辞,“不用了,下官还想赶紧到南京接手研究所的事务,就不到府上讨扰了!”
山口一郎见藤冈曜如此果断的拒绝,便也不勉强,说“那好,下次来北京记得来伯伯这,伯伯带你好好在北京城转转!”
藤冈曜连连点头,鞠了一躬,便急急地退下去了。
一旁的武士刀被擦得锃亮,闪过的寒光也不及此时山口一郎的眼神。
藤冈曜从司令部出来后,坐上了到南京的火车。他推掉了在北京所有的应酬,买了最快的一班火车,他只想快点见到她,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