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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眼花了吗?当那几道水痕从他的头顶上巡礼似的淌过他的眉眼他的脖子和他的锁骨之时,他的眼神竟然是那样该死的性感。
吗的!我有病吧?我居然觉得一个大男人性感!我被他影响了?!操!我张祁怎么会。。。怎么会。。。
“阿祁。”他又念了一遍,“你是吧?”
啊?我反应不过来地瞪他,什么是不是?
“其实第一次看见你我就觉得你是。”他的声音远的象从天边飘来。
他的面容奇异地在蒸腾的热气中模糊着,我脱口而出:“是什么?”
“我的同类。”
我的脑子轰的一下炸了,他他他他他说什么来着!我一把推开他,走到一边用力将水珠搓干,一口气把所有的衣服套好,头也不回地走出浴室。我张祁堂堂一个花见花开人见人爱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大老爷么会是GAY!操!这下我对他的感激之情是彻底地烟消云散了!这萧峰真是吃饱了撑的!
他也不说话,就穿了衣服跟我出来。我们一前一后地走出游泳馆,看到那个在萧瑟秋风里抱着腿坐在花坛上的人影,我愣了下:“小然子?”
“阿祁!”他站起来,几乎是蹦到我面前:“你总算出来了!”
背后那个人从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
我没理会,只顾着问徐然:“我不是叫你送吴亭亭回去吗?”
“我送了,然后又折回来等你。那个二百五没折磨你吧?”
“你都说他是二百五了,他还怎么折磨我这个英武不凡的大帅哥?”我习惯在他和王毅面前,表现出大哥的风范。
他笑了,很斯文的一个浅浅的微笑:“我们去吃晚饭吧~现在食堂估计没的打饭了,咱们上外面吃去!”
“我说呢!那么好心等我!是想让我请客呢?”我斜了他一眼,刻意用一种夸张而愉悦的声调说道。
“去去去!我又不是王毅!听说那小子这个月的钱又花完了!”
“真的?看他这个月怎么过!”我说笑着和徐然亲亲热热地走远,竭力忽视身后那两道灼热的目光。
我张祁和你什么关系也没有!什么同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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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张祁和你什么关系也没有!什么同类?!
我风风火火地闯进徐然宿舍:“你们几个打八十又不叫上我!吗的找抽呢?!”
“大哥!你饶了咱吧,你当代轩辕三光谁敢和你动手哪!”几个正坐在徐然床上玩的天昏地暗的人看见我,立即发出一阵哀鸣。一个干脆丢了牌,叫道:“不玩了不玩了,张祁咱玩不过你撤还不行。”
我气的牙痒痒,一把把他们全扫开,一屁股坐下,睨了他一眼:“小然子,你该不会也要走吧?”
徐然无辜地转过头:“哪呀,我不是去隔壁把王毅叫来一起玩么。”
这还差不多。我点点头,等待那又一场无聊却必须的厮杀。
尖锐的哨声划过天际,是息灯信号,美术系的人才不管许多,横竖这坏名声是打从创系起就打下的,连校方都懒的管,所以还是灯火辉煌沸反盈天的。
“祁哥,我困了,咱玩完这局不玩了好吧?”王毅已经输到麻木,哭丧着一张脸道。
“才十一点半你困个屁!”我连赢十局心情还是一样烦闷,没好气地张嘴,“又没让你下什么赌注你怕什么输!”
“不,不是——我——”正说着话,他的手机响了,王毅如逢大赦,久旱逢甘霖地一句甜蜜地“喂?小丽?啊,好好,我这就去,行!”
他收线,狗腿地看着我:“那什么,祁哥,我有急事儿呢!回来再陪你好不?”
小丽是外院的学生,听这名字就知定是泛泛之辈,也不知道怎么就把这傻大个迷的七昏八素,我也不能真不近人情,只得放他走。
我又在那里玩了几局牌,抢徐然的电脑上了会网,好不容易杀到快一点,这才有了些困意。
“小然子,你睡进去些。”我自然地开口,就往他床上挤。
“阿祁,你又睡我这?”徐然抱着被子看我。
“别小气嘛,咱们不是常常一起睡的嘛。现在天凉了,免费给你提供红外线供暖仪你还嫌?”我恬不知耻地把两只脚都搬上床。
“张祁,你已经一个礼拜都在咱宿舍扎根了,干脆在厕所搭个门板让你正式入住好了!”徐然的上铺李天发打趣道。
我一拉床帘:“又没和你挤你着什么急!”
我外衣也不脱就合衣睡下,,单人床到底窄了些,我只能侧睡才能不压到徐然。我往左一翻,不舒服,没几分钟就翻到右面,却不期然看见徐然晶亮的双眼。
“操!”我吓了一跳,象小时候那样伸手抓了抓他头顶的头发,“干吗不做声地看着我!”
他一避,才说道:“你们吵架了啊?”
“胡说什么!”我勃然大怒地瞪着他。啥?我和他吵架?我为什么要和他吵架?他萧峰一个人要发神经病我也要跟着颠?!我干吗要和他吵架?我也没躲着他!
徐然有些震惊:“你。。。你没和吴亭亭吵架吗?我看你连着七八天下课就望我们宿舍跑,也没见你和吴亭亭说什么话,还以为。。。”
“你哥我是什么人?天下哪有女人舍得和我吵?你别乱想!”我放下心来,突地又觉得好笑,他居然以为我是和亭亭吵架?!“好啦,睡吧。明天那老Chu女的课在第一节课呢。”我把被子拉高,沉默了一会,才道,“你是嫌我在这碍着你了?那好,明天我就找王毅去。。。”
他啪地拉下被子,钻出头来,生气地说道:“阿祁你说的是什么话!我怎么可能——”话未说完,就看见我捉狭的笑脸,这才意识过来,不由地狠狠踢了我一脚,竟转过身朝里径自睡了。
我含笑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抱了抱他的肩膀:“小然子,只有你是我最好的兄弟。”
他抖抖双肩,嘟嚷了一句:“睡吧。”
其实我并非没有想过去找吴亭亭,只是这小妮子近来越发忙了,别看她读起书来狗屁不通,办起一些事来倒是有模有样,上下关系打点的一丝不差,加上长的漂亮嘴又甜,赫然成了系里一大红人。我少去找她,一是因为看她那人来人往地腻烦,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她和咱系里的另一红人时常走在一起商讨那些所谓的民生大事实则就是大大小小地可以为莘莘学子制造有性繁殖机会的联宜活动。我倒不知道象萧峰这样的人是怀着怎样的心情装做一副热心的样子去操办那些实在百无聊赖的事——好学生的虚伪假象对他就那么重要?
我和徐然一路商量着昨日的CS战况,打打闹闹地回到宿舍,一推门,就听见一声狼嚎:“吗呀。超正点!”
徐然一眼望去,气不打一处来,一脚踢在椅子上:“李天发你又用我的电脑看毛片!”
我不屑地哼了一声:这种纸上谈兵的玩意老子八百年前就不玩了。
李天发嘿嘿地笑着,却在半途走调,进化成了夜半歌声版:“不是吧~~不要啊!!!”
刚才还活色生香的屏幕突地一蓝,发出“滴——滴滴”的声音。那光驱象见了鬼一样飞快地弹进弹出,李天发顿时发扬人类的瞬间本能,出手如电,趁着弹出的那一刹那飞快地拔出那张光盘紧紧地护在怀里,惊魂未定地刚喘了口气,这边徐然已经一把掐住他的脖子死命摇晃:“你知不知道我的光驱因为装盘已经快废了,你还用这种劣质D版盘来戕害它!”
我一撇嘴:“算啦~你看人纯情处男当的容易么?小李子啊,你放心,老佛爷明天赏几本真正的春宫画给你,全部美利坚原装进口!”
李天发立即感恩待德地看着我,这边才挣脱徐然的钳制,那边已经蹭着我说道:“哪,张祁,你说的。我明天就要,对了~你不是有电脑么?剩下的我拿你宿舍去看吧!”
“啊?”我一时说不出话来,想要拒绝又不知道用是很么样的理由。
“好拉好拉~我们这就一台电脑,正主回来了,咱还不是要靠边?”李天发一脸谗样:“正到关键呢!悬着心里痒的很啊!”
我磨不过他,这也实在是小事一桩,不答应都于情不合,又一想,吗的我还怕了谁不成,回去就是了!
“小然子,那我过去了。你要不要一起去啊?”我被李天发拽着拖出门去,只来得及说这么一句。
徐然有意无意地白了我一眼,拿起床上的书看了起来:“记得顺手关门。”
刚推门进去,宿舍里只有两个人。我过去拍了拍“文学青年”的背:“就你和林恒在?其他人呢?”
林恒是就是那个足以代言飘柔的长发青年,话不多,大多数时候总是静静地充当别人的听众,冲着他能忍受股沟男滔滔不绝洋洋洒洒的关于他猎艳无数的“真实的谎言”,我也得对他刮目相看。文学青年从朱光潜中抬起头来:“下午没课,萧峰和叶方都去院办了,江同这个时候不在不是正常事么?他什么时候不出去泡妞?”叶方就是那张活动的中国地形土,江同就是那个让我叹为观止不露股沟势不罢休的男人,我与他们向来不对盘,只是面子上还好而已,一听这话,立时放下大半的心,哈,原来他也不在,又装好学生唬人去了,当下豪情勃发,冲他眨眨眼:“有好东西看不看?”
李天发也凑上来:“日本的,好不容易从我哥那敲来的。”
文学青年立即连朱光潜是哪国人都不知道了,翻身而起:“真的假的?”
我心情大好:“什么真的假的?要的话我拉一车过来给你!”李天发又跑去闹一直沉默的林恒,男人岂有不好色的?也没怎么推脱,四只狼坐到电脑面前,一开始放映,“恩恩啊咦”不绝于耳,三个人看的面红耳赤,尤其李天发,前面的已经看过一次照样热血沸腾,鼻子上的青春豆差点没被点燃爆破。我看着那个丰满的艳妆女人还穿着高校的制服,哭喊着“呀妹爹”就想笑,他吗的年纪一大把了还装嫩,唬谁呢!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于是我开始对他们神吹胡侃,什么我当年看的不知道比这个正点多少,晓的现在谁是AV界一姐么?是武腾兰!吗的了,那女人长的才叫正点。什么这女人叫的太假了,一听就知道装的,我以前上的一个女人那叫的才叫消魂,看着他们艳羡的目光,我不免得意。
就在这时候门被推开了,吓的李天发立即按暂停关屏幕,只见萧峰晃荡着走进来:“干吗呢?开会啊?”
“去!吓死我了!还以为是辅导员!”李天发给了一个大大的卫生眼,惊魂未定地拍拍胸口。
萧峰看见我,倒是一愣,别有深意地一笑:“哟,稀客啊,怎么张同学有空到这来坐坐?”
李天发转过头来夸张地看了我一眼:“你看,叫你别老往我们宿舍跑吧~~再来就收房租了!”
我装做没听见他的调侃,说你在我这看黄|色电影我还没要遮口费呢!萧峰放下手里的袋子,一看屏幕乐了:“行啊,你们在这加强精神文明建设呢也不叫我!”
我暗想叫你有屁用你感兴趣吗你!
结果萧峰真坐下来与他们“性”致勃勃地看起来,间或还热烈地讨论,话题左右离不开女人。我不自在起来:吗的,这萧峰还真会装!
几个人呼吸越来越沉重,眼看马上就要作出有违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的事时,我偷偷瞄了坐在林恒旁边的萧峰,我不信他还会真的勃起了!结果刚一抬眼,赫然与萧峰的视线正好撞上!他勾了勾唇角,又是那种意味不明的笑。我立即看回屏幕——这小子不会刚才就一直看我吧。
所以说,千万不要相信压缩碟的质量,看了一大半的时候,这碟又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