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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我看向他:“你就不怕被我发现?还真是胆大。”
明明从一开始就看到了我,居然还敢顶风作案,真他奶奶的不爽。
“我倦了。”勾着我脖子的手突然紧了一紧,老子差点就趴下去,赶忙手臂用力撑住。
“你不问我为什么吗?”见我注视着他却迟迟不说话,他忍不住动了动眉头,开口道。
“在问你之前”,我说:“能不能先把手放开?”妈的,再维持这个俯卧撑的动作一分钟,老子的手就要断掉了。
他吃吃地笑了起来:“谁叫你要硬撑着呢?把手松了不是更好?”
妈的,真想把面前这个媚眼乱飞且笑得一脸不正经的小子交给那个疑似面瘫的洁癖患者好好管教一下:明明大了十一岁的那个一副从修道院里修行出来的样子,怎么眼前这个却像是刚修炼成|人的狐狸精呢?
阿弥陀佛,妖孽啊。
我说:“医务室老师要回来了。”
“这个时间,她是去买菜了,不会再回来的。”他眨眨眼睛。
“…… 啊!我想起来了,刚你昏倒的时候还有好多同学看着呢,说不定呆会就来看你的情况如何了!”
“这么破旧的木房子”,他故作姿态地叹了口气,“你觉得如果有人来,我们会听不见脚步声吗?”
拖了张椅子坐下,我揉着酸痛的手;韩夕言从床上爬起来坐着,笑嘻嘻地看着我。
“刚刚你是故意的?”
“你是指昏倒,还是指替你挡了那一球?”他玩着手指,突然收敛了笑容:“挡那一球……算是我还你的情,呐,上次那二十圈。”
我看着他,觉得有一堆问题要问,却不知道从何问起。是啊,问什么?问他和那晚那男人的关系吗?还是问他为什么在学校和在外面判若两人?
“……你经常很晚还在外面玩吗?”
他无趣地耸了耸肩:“你想问的只有这个?”
我盯着他的眼睛:“我记得有人给我讲过,你的身体好象很不好。”
“哈”,他笑了,“玩得太晚总是会睡眠不足的。”
所以才常常迟到?
“因为身体虚弱所以时常缺席体育课?”
“我讨厌体育课,又累又无聊”,他嘟了嘟嘴,随即又笑了: “你不觉得一贯虚弱的形象更加方便逃课吗?”
“那天的男人……”忍不住还是开口了。
“他可是我的衣食父母”,他顿了顿,挑衅地看着我:“怎么,你看不惯?”
衣食父母?我眯起眼。这小子这么前卫,学人家玩什么援助交际么?话说回来,他家里人都是吃白饭的啊,居然也不管管这家伙。不知为什么,我突然觉得他表情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沉重。
“如果我没记错,你和周……你和我没什么交情吧。”
他皱起眉头,好象在思索着什么:
“不错,可是现在我对你很感兴趣。你出院回来后,我一看你,就突然明白我们是同一类人。”
什么同一类人?
他眉毛一挑,嘴角勾起一抹轻佻的幅度:
“我们……都戴着面具生活。”
我不由得微微一震。
我不知道,我是期望着韩夕言不以乖宝宝的形象出现呢,还是希望他一直保持那纯净的好学生形象。看着眼前的他,我不知该为他果然是如此深藏不露的人表示欣慰—— 这才符合他在我记忆中阴险的形象;还是承认看到他露出本性,我内心那抹若有似无的怅然若失。
“不说这些了”,他突然凑拢过来,眯了眯眼睛:“可是我现在倦了啊。”
倦了?对了,好象刚刚他也说过类似的话。
他的脸离我越来越近,搞得我眼神聚焦有点困难。他垂下睫毛,轻轻一笑:
“你……对我有兴趣吧?可纵使是我,也差不多对你的欲擒故纵厌倦了。”
……
我大脑短路了三秒。
短路期间,还依稀听到他在说:“…… 你不是经常都在看我吗?我可知道得一清二楚。”
……
靠!!这家伙原来这么自恋啊!!
我哭笑不得,说我玩欲擒故纵?不错,我是对你有兴趣,但却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怎么,很震惊是吧?”看我呆坐着一动不动,他显然对这情形很满意,一脸得意地靠过来:“这也是我爱扮好学生的乐趣之一啊。比如你现在的反应,就让我很有满足感——”
他轻抚上我的肩喃喃耳语,随即在我嘴上来了个蜻蜓点水,亲完后用那双细长的眼睛瞅着我—— 里面闪动着恶作剧的光芒:也许是在等待着我面红耳赤,最好再来个惊慌失措。妈的,这黄毛小子还真当自己是狐狸精转世,在这里扮什么风情万种啊?不错,我承认这家伙是有两手,可是—— 老子好歹也算是有为青年,见过的美女没有一百起码也有几十,欣赏过的莺莺燕燕谈不上款式齐全可也算是品种丰富;用美人计来暗算我老子不是没体验过,可笑的是那女人的幕后主使和面前这人还脱不了干系—— 不说别的,我至少还比这家伙多吃了十一年饭吧!小子,玩弄大人的后果是很严重地!
气极反笑,我一反刚才的呆愣状,摇摇头伸出手指拈住他下巴;没料到我会突然动作,他愣了一愣,一脸茫然地看着我。
“要玩,至少也得这个程度——”
我狠狠地啃了下去。
中板夹杂着摇滚,小夜曲混着奏鸣曲,木吉他加上电子乐;老子是轻重配合,时缓时疾,如水面浮舟,如暴风骤雨,上下左右里外前后全方位突击,无疑发挥出了二十八年来接吻的最高水平—— 这不是个普通的吻,这是一场战争,关乎男人的尊严—— 在啃的空暇我严肃的想。
起初他还拼命用手推我,我用手牢牢固定住他后脑,一路亲下来他渐渐不再挣扎,只从喉间发出些支离破碎的闷哼。老子信心高涨,打定了决心要来持久战,动用全部技巧的同时不忘瞟一眼墙上的时钟—— 让你尝尝严重缺氧的滋味!
直到感觉他完全瘫倒在我怀里,老子才满意地放开手,不对,是松开嘴—— 妈的说起来怎么这么别扭。他两只手完全是惯性地揪住我的衣服,大口大口地喘气;看着他眼泛桃花嘴唇红肿,我对战果感到非常满意。
等他缓过劲来,我笑着问他:“感觉如何?”
他居然面带赧色又不甘心地狠狠瞪了我一眼,随即转过头去;只可惜依旧抓着我衣服,毫无说服力。我坏笑道:
“这么舍不得?还抓着我不放。”
他闻言手一抖,匆匆松开我却不想朝后倒去,我连忙伸手扶住他。
这个…… 看他一副身经百战的样子,果然还是虚有其表徒有声势,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啊。
正当我暗自感叹的时候,突然听到背后传来奇异的“趴”一声响。
我转过头去,看到钟子倩提着一只鞋,目瞪口呆地看着我;在她的脚下,躺着另一只鞋。
韩夕言像兔子一样从我怀里挣脱逃回床上,拿被子把他自己蒙住。我无语地注视了他几秒,转头过去面对那厢下巴依旧没合上的某人——
“真巧啊!”我说。
她依然保持着震撼的表情,手里提着那只鞋。
“我在帮他量体温——” 我厚颜无耻地说,脑子里不由盘算起她到底看到了多少。
她好象恢复了些许,我听到她喃喃地重复:
“…… 我只是怕脚步声太吵打扰到他休息…… 我只是怕脚步声太吵打扰到他休息……”
我不由得想起了祥林嫂。
“唔……”,清了清嗓,我镇定地说:
“要上课了,我们回教室吧。”
钟子倩眼神呆滞地跟着我七转八拐,居然平安地走回了教室。韩夕言那小子依旧蒙在被子里,我决定放弃喊他。
刚坐定还没拿出课本,就见班主任急匆匆地走了进来:
“同学们”,他敲敲桌子,“安静了。有件事要通知大家——”他转头向教室门口示意:
“进来吧!”f
一个穿着我们学校的校服、可是我从来没见过的人走了进来。他衣服拉链拉得规规矩距,领子整理得整整齐齐,鞋子干净得有些扎眼。咋一进门,就引起一群女生窃窃私语。
切,这些小姑娘,看到个把长得马马虎虎勉勉强强的就这么激动……
我砸着嘴巴琢磨:这人是谁啊?怎么瞅着有点面熟啊?
皱着眉头继续苦苦思索:怎么最近看谁都眼熟?是不是我上年纪了?
正思考呢,班主任说话了:
“这是新来的转学生,大家要好好相处啊!—— 来,你自我介绍一下吧!”
讲台上的人环视了一圈教室,绽开一个阳光灿烂毫无破绽的笑容:
“虽然这个时节才转学过来,我还是希望能和大家友好相处——” 他洁白的牙齿晃得我有点头晕:“大家好,从今天起咱们就是同学,我是洛雨。”
像是怕我还没听清楚,他又补充了一句:
“洛阳的洛,下雨的雨。”
轰隆!!
周瑜爱上孙策,台湾回归祖国,世上的一切都不足以形容我的震撼—— 我张着嘴巴瞪着讲台,在一片鼓掌欢迎声中豪气干云地喊道:
“妈啊——!!”
麻烦成堆
12
在一片齐齐射向我、防如看到木乃伊回归的眼神中,班主任小心翼翼地望了我半天,终于犹犹豫豫抖抖嗦嗦地说:
“周、周同学?你怎……怎么了?”眼神惊惧得仿佛我随时可能倒地不起。
哎呀,又忘记自己原本属于高危人种了,现在可好,吓到大家真是过意不去啊!毕竟时间才过去没多久,我的新形象远远不及以前的那么深入人心。用手扶着下巴,我摆了一个沉思的严肃造型,开始琢磨怎么把刚刚的行为糊弄过去。
就在我诚恳地看向班主任,认真的开口挤出个“我……”字的时候,一声有气无力的“报告!”打断了我的话,也打破了眼前的僵局。
门口站着韩夕言,左手好似无意地按着腰侧,眉头皱在一块儿,像是忍着疼痛。全班的注意力都被他吸引过去,包括讲台上原本也看向我的某转学生。
“啊呀,韩夕言同学!你身体不舒服吗?快,快回位置上坐着休息一下!”
班主任忙不迭地招呼,顿时就有人七嘴八舌地抢着告诉他之前篮球课的事。韩夕言慢悠悠地、有气无力地拖着步子回到座位坐好,其间非常自然地眼光一度与我短暂相交,我理直气壮地看着他,他正气凛然地转过头。
待我把视线从韩夕言身上收回来的时候,正好看到本已基本恢复正常的钟子倩望着刚坐定的韩夕言,再呈石化状。
唉,可怜啊!我砸砸嘴,对她表示了相当的同情。
被这么一打岔,没人再注意我之前的失态了。班主任环视了教室一周,指着我左手边靠窗的空位说:“洛雨同学,你就坐那儿吧!”
多么亲切的称呼啊!多么怀念的名字啊!有多久没听到人喊这个名字了?(尽管听到的时候有一点别扭)我一边用充满慈爱(?)的炽热眼神看着洛雨缓缓朝这里走来,一边努力按捺住内心的激动。
有几个人能有机会见到少年时代的自己?更别提还是在死后看到这么活蹦乱跳、完好无缺的版本。所以不能怪我是如此的心潮澎湃。恩,看上去睡眠充足精神奕奕,衣着整齐大方得体,笑容适宜举止有礼;我充分体会到了目睹孩子长大成|人的家长之心情,十分欣慰(?)的想着:真是没有给我丢脸啊。
不过话说回来,头一次以别人的视角看曾经的自己,真是怎么看怎么不习惯。原来我十七岁的时候是这副样子么?正正经经的、典型的、老师眼中最不会惹麻烦的——却又是最无趣的“好学生”。看着他一边微笑着和周围的同学打招呼,一边礼貌地对帮忙清理桌肚的同桌道谢,我不由得这么想。可随即又觉得自己想法可笑:这还不满意?眼角瞟到某个人,眼皮不由得跳了几跳。—— 至少不像那家伙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