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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全身都热到像是发烧一样,想必连脸也一定红的不行,我还是在完全点燃之前停下了动作,坐在他身上,看著他那惊魂未定的表情,舔了舔唇,「你还要继续说吗?」
所以说情欲会让一个人失控,只要欲望一被掀起,什麽伦理道德三纲五常师道之传道授业解惑也都是屁话,只想跟他探讨性教育。
为师难为,狼师易为。
热度愈来愈上升,这样看著夏行军就让我几乎无法控制情绪了,究竟是空白了这几年的情感一经释放就溃堤一如洪水,还是因为我生来放荡?
只不过是想通了一些自己的过往,就这样放纵的我,真是嚣张。
「你可以继续说,嗯?」
「老、老老老……」夏行军满脸通红的看著我,「你你你,我我我……等、等一下这情况不太对,位置也不对,作法也不对,我预想的初吻不是这种时间场合情境状况,等等,不对,不对不对。」
夏行军猛摇著头,坐了起身,看著我,「不对,等等搞错了,而且为什麽老师会压在我身上,等等等等一下,我觉得这其中有庞大且复杂的错误,兼具超越了常理能够瞬间理解的范畴,需要加以导──」
又吻了他的唇,真是会让人上瘾的感觉,但还是得收手,以免被什麽人看到,更何况园长也还在,「你继续说,我就继续这样,明明就一直伤害人,现在说得好像自己是被害者,既然要勇敢,就勇敢到底,自怨自艾干嘛,你以为你是琼瑶女主角吗?」
现在才弄清楚夏行军一紧张起来就会说这麽多有的没的话语,也难怪,我每一次都这麽认真的听,自然没什麽注意到他是在什麽情况之下说出口的。
「我我我,这跟琼瑶不琼瑶没有关联,现在的情况处於一种莫名怪异和让人惶恐的境界,就像是原本你以为是女人的人翻开裙子却给你看见了他的嗯反正你知道的,虽然我没有真正做过什麽十八限的行为,但我觉得现在这种位置是不对的,再怎麽说我也是应该,等等等等一下老师你又要干嘛!」
我慢慢的靠近他,他的耳根子红通通的像是煮熟的虾子,如果说这里真的没有任何人的话,搞不好我会进一步的做一些行为,当然不是全垒打,只是想逗一下他而已。
「有人说这个位置不行吗?」我轻声说道,忽然站了起身,「不过现在是不行就是了。」
「老师你你你到底在干嘛啦!」
我指著他的胸口,用指尖轻轻戳著,「杀人犯就要有杀人犯的样子,我可不想看到一个明明杀人如麻的杀人犯忽然在那边哀怨自己怎麽一直杀人。你以为这样就能得到谅解?才怪,你一定是电影看太多了,我告诉你吧,怎样都不会被谅解的,伤害只要一次就足够了。」
「所以,你就继续这样痛苦的走下去吧夏行军,等你真正有心要改变的时候,再来改变就好了,总会有机缘的,缘分到了你自然会明白你的偏颇和别人的执念,等你懂了,再来谈这些,在你根本无心也没有认为自己做错了什麽的时候说这些,只是假装自己很善良,想取得一些谅解而已。」
「老师……」夏行军也站了起身,低著头,有些沮丧,「我又不是……」
「可是在这之前,我都会看著你的,当一棵树,等待你一次的经过,所以不要怕了,好吗?」
我抱住他,此刻感觉起来夏行军却意外纤细,而他一句话也没说,就只是这样让我抱著,一直到了我带他回到他家的时候,他也都是一路上的沉默,沉默一如梦初醒般的茫然。
一直到了他把我拉进了他家之後,他眼神才稍微回过了一点意识,但看著我的表情依然像是看著一样陌生的物品一样惊讶,真不知道这真的有这麽好惊讶的吗?
虽然我对我的情欲也真满惊讶的就是了。
夏行军坐在床上,我站在他前方,看著他那迷惘的神情,「怎麽了?真的这麽惊讶?惊讶到什麽话也说不出来?」
「也不是……我还在想我要怎麽厘清这混乱的事情,一切就像是火车超速煞车系统还失灵一样,如果我不紧急处理就会撞毁我的脑袋,但是这真是太奇怪了,今天发生的事情根本就都不正常啊……」
「嗯?」
「老师怎麽会忽然这样,又是什麽原因让老师和过去不一样,导致了今天的结果。」夏行军看著我,伸出手把我拉近,头轻轻靠著我的肚子,「很多很多事情我都还不懂,我也一直相信,最差最差,我就拿出我的年纪当藉口,说这都是因为我的年少,所以无法理解,要你或者其他人宽容我,进而接受我。」
我揉了揉他的头发,「真是糟糕的小孩。」
「只不过自尊不允许啊,但自尊又值多少钱?值得我放弃你吗?要是老师真的要离开我,我真的不能抛弃自尊,回归一个青少年,让你对我怜惜,让你舍不得离开我……说再多都没有用,我还是个懦弱的小夥子而已,跟管彦武说的一模一样。」
「你啊,就说了,都到了这个地步,不继续勇敢,你就走不下去了,当然勇敢的过程中也是需要修改自己的行为。更何况无论你如何表现的成熟,对我,对其他大人来说,你就真的还是一个小孩,这是现实,无法虚构的现实。」
「所以我才觉得无助,因为我这个年纪,因为我是高中生,我说出来的话毫无意义,没有人愿意聆听,因为我还年轻,我还懵懂,因为我说出来的话都不经社会历练,因此没有参考的价值,更可能因为我的家境,所以我不吃肉粥。」夏行军叹了一口气,「可是这些就算说再多也无法改变,也一直告诉自己,很多问题是无解的,既然如此就只能顺应下去,可是就是会觉得……很多事情都环环相扣,去掉一块我可能就不是我了,但多了一块也或许是相同的结果。」
「老师在幼稚园那样子又让我瞬间迷惘了,你到底是因为我是夏行军这样做,还是因为我是你放不下的学生,是因为怜悯我,还是喜欢我?就算这麽想真的很可笑,明明一直都要老师不要想这些的,自己面对的时候却忍不住去想……」
「想要纯净无瑕的爱恋,认为这样才搭的起老师的纯净,可是又不愿意去深思这感情的背後究竟是由什麽建构出来的,怕弄清楚了,就破灭了,就发现原来老师根本不是那样子对我的喜欢……我就说我真的很懦弱,根本不是表面和表现的这麽坚强,和老师不一样。」
夏行军苦笑了声,我拍拍他的头,「我也很软弱啊,否则也不会这麽多年过著这样子的生活。」
「不,不是的,老师很坚强。」夏行军抬起头看著我,眼眶红红的,「经历了这麽多事情,还能这样子活下来,还能保有想要替社会做些什麽的正义感,这本身就是很坚强的一件事情了,比起我,老师真的太坚强了……」
我轻轻一笑,原来管彦武要我问夏行军的是这件事情吗?或许吧,软弱背後可能都有坚强的核心,守护著自己最後一丝理智,不至於被打击到灰飞烟灭。
「老师……我……」
夏行军说著说著,声音愈来愈淡愈来愈淡,忽然就传来淡淡的呼吸声,我转头看了他书桌上一堆没有阖上贴满了标签的参考书,约莫知道了他为什麽会这麽累,精神一无法支撑,就很容易睡著。
虽然夏行军,你现在很困惑,不过不要紧的,很快的,很快的一切都会过去,你会慢慢的弄清楚他迷惘的,因为这些事情无法靠他人得到解释,很多问题,只有自己能够给一个回答。
你总有一天会懂有些人与人相处的过程,伤害是在所难免,要维持住自己的初心,更是艰难,因为你现在和社会的碰撞,正如同以卵击石,非死即伤,就像是拿著自己的坚持和命运相赌。
所以我也是在赌,赌一个夏行军美好的未来,赌一个前程,赌一份憧憬,赌一份我以前没能做到,不够勇敢的梦,赌一次夏行军在成长之後,终究不成人。
或许很久很久之後,我会发现自己很愚蠢,像是一个没能考到顶尖的家长,期许自己的小孩成为人上人,而最终让小孩遍体鳞伤。又或许很久很久之後,我会体认到自己的勇敢,来自於一个孩童,一个名叫夏行军,注定不成人的青年。
又或许,在很久很久之後,很久很久之後,在远得不见任何人烟的以後,夏行军的理想能够成真,哪怕是一年,又或许是百年,千年之後。
等到那个时候,是不是人,当不当的成一个人,或许都不再重要了,是吧?
一定是的吧。
× × ×
在夏行军睡了之後,我来到他父亲的房间门前,敲了几声,而们很快就被打开了,夏先生就坐在那里,很明显的知道我为什麽来到这里。
他眼眶红红的,看起来相当疲倦,但有些事情,似乎也只能现在说明清楚,以免节外生枝。
那个眼神忽然让我意识到他真的就是一个父亲,其中的忧伤哀痛无奈关怀都在那圆圈之中,他淡淡的开口,说出的却是我想都没想过的话,「谢谢。」
你是不会当人吗 94
高三的时间过得相当迅速,上学期或许还长了些,但等到下学期,上大学的人上大学,准备其他考试的准备其他考试,每一个人都会更确认自己的未来,至少是短期的未来该怎麽走。
虽然亲吻了夏行军,但我们也没有什麽进一步的发展,我也不太认为当时的失控适合继续下去,在这考试大敌的面前,身为老师的我被迫还是得草木皆兵。
夏行军很确认自己想要什麽,也为了自己真正想要的东西努力著,我看著他格外认真的神情,也跟著骄傲了起来。
很多事情就在这种火车加速般的冲击之下一点一滴流逝,分明前些日子还在等待模拟考成绩,下一次的模拟考就要来了,段考也紧追在後,每个学生的生活都上紧了发条,为学测而努力著。
希望每一个学生都能有好的将来,我每一天都这样希望著。
假日时我如果不是去幼稚园,就是搭高铁下南部看看那躺在病床上的冯实,说真的我也不知道我这样子常常看他的目的何在,但总觉得每多来一次,我身上的痛苦就少了些微,总有一天伤口会结痂,结痂总有一天会脱落,疤痕总有天会淡化,我只能这样想著。
一些老师开始讨论著学生的成绩问题,毫无意外的夏行军和蔡亚轩似乎是公认稳当得胜的学生,我也是这样认为的,私心又公义的认为。
在看著学生们努力为自己打拼,偶尔为了成绩偷看隔壁同学考卷,劝诫了几次之後,我渐渐发现很多对与错不能区分的那麽清楚,当然我不认为同情能犯罪的人是理所当然,但不需要罪犯当成次一等的人来看,他们也一样是生活在这世界上,和你一样用脚走路呼吸著同样空气的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