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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的他又恢复了原本的表情,啊,我想到了,管彦武的表情就像是网路部落格的样板,还是设定成不能修改的那种,你按一下就得到一张新的轮廓,但和大家都一样,改也改不了。
但是管彦武是,极力的想要和大家一样,就像明明是花栗鼠却想假装自己是仓鼠,就像是我明明是畜生却想假装成人一样,画虎不成反类犬。
「没什麽,不用对我道歉。」管彦武说道。
「真不懂呢,那样对我,竟然还想要我回到那个家。」我摇摇头,看著正在和女人调情的男人,「真是让人想吐。」
「我帮你处理?」
管彦武想起身,却被我按下,手指轻轻按在他唇上,明显的感觉到他颤了一下,「不可以唷。」
「这是我的路,只有我自己能走,劝你先离开,不然连你也会出事喔。」
「没在怕的。」
「是吗?那被我父亲记住,也不能怪我喔。」
我移开了我的手指,随手握了一把铁制的餐具,往地上重重一摔,算著那男人转过头来的时机,对著他微微一笑,让他查觉我的存在。
看到他惊讶的神情,紧握的双手,真是说不出的快活。
然後我转过身子,手抚上管彦武的胸膛,抬头吻上他的唇。
你是不会当人吗 72
一秒,两秒,三秒,我甚至把手往管彦武下身游移,轻吻著他的唇,要是从前我可能会觉得幸福到不行吧,但现在却只有一种淡淡的罪恶感。
冯燕安啊,你最後还是利用了别人嘛。
把他的手拉近了我衬衫之内,但管彦武的手动也没动,我移开唇,轻舔著那不知道吻过多少人的唇瓣,他的呼吸声愈渐凝重,不用想也知道有什麽反应正在蠢动。
理当是愈吻愈热,情热,然而我却没有多少感觉,可能是因为大部分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什麽时候我的头发会被狠狠扯起吧。
怎麽还没来呢……
我低下头,解开管彦武衬衫第一颗扣子,轻咬著他的颈项,一点点痕迹应该没关系吧?只是做做样子而已。
管彦武在过程中都没有动作,还以为他会习以为常的逗弄我,就像是他逗弄他的追求者一样──尽管我没亲眼见过──但他什麽都没有做,只是扶著我的腰,轻喘著气而已。
「够了没。」身後一个男人的咬牙切齿的声音传来,「你还是冯燕安的一天,你就没资格在外面这样放荡。」
「哦?」我停下动作,转过头看向那男人,明显刻意压低声音的样子真是好笑,「我以为我被赶出去的时候,就已经不是冯家的人了呢。」
「你 他妈死也是冯家的人。」男人低吼。
「这麽大声,会被关切吧,你要被狗仔拍到和被秘密藏起来的儿子的亲密接触吗?我是不反对啦,要是他们到时候来问我家里的事情,我可不会说谎喔,毕竟我最不会说谎了嘛。」我轻笑,推开他拉住我衣服的手。
「你什麽时候说过实话,你这……」
「贱种,你说过不知道多少次了。」我转了转眼球,莫可奈何的看著他,「但是我是你的种啊,所以说,你才是贱人?」
「你这麽多年怎麽还是一个死样子!」
「没办法,生下来就死样子罗。」我耸耸肩,「嗯……那不然这样好了,虽然我觉得你们家的空气我一闻到可能就会暴毙,但为了我未来平静的生活,以及你那吓得花容失色的女秘书──是螺丝还是起子?喔不好意思我忘记了那是你第一还第二任秘书的名字──我们还是,先到你家再谈吧。」
「这……」男人面有难色的犹豫著。
「学长,你坐我的车子吧。」我手伸进管彦武的口袋,把车钥匙掏出来,走向女秘书那边,跟他要了男人的手机,将管彦武的住址定位好,「我已经弄好了,你就开著车子安全的把车停好,注意,停好车子之後就马上离开,一百万够不够?不要担心,不是开除你的封口费,那要从千万起跳,是请你帮我学长把车停好的小费而已,你的上司会付给你的,不过不知道他是用支票付还是用身体付而已。」
把女人吓得这麽花容失色实在不是绅士的行为,但反正我本来就不是多麽高尚的人,「给你三秒钟,掰掰。」
女人看了男人一眼,男人皱著眉点点头,她连忙跑了出去,「那麽,先生,我的车子不适合你坐,请你自己想办法吧,我先开车到你家了。」
「冯燕安!」
「是是是,怎麽了?你不会忘记怎麽开车了吧?」我叹了声气,「那我也没有办法,先说好了,你应该要先赶回家,看看有没有什麽资料契约是没有藏好的,要是被我摸到一张,我就看你们怎麽办。」
看著男人愤怒却也不方便在众人面前发怒的神情,实在是很好笑,「那麽,就这样罗。」
和管彦武上了车,我平静的开往好久不曾经过的路,就算有机会经过,从前我也都尽量避开,而如今我竟然是自己愿意回去,虽然只是为了回去给他们难堪。
一路上我们都沉默著,实在是对管彦武很抱歉,但我一时之间又说不出什麽歉意,总觉得怪别扭的,只能说人年纪愈大愈在乎一些莫名的小细节吧。
但说来也是我把今天这气氛弄成这麽僵,再怎麽说管彦武也帮了我一个大忙,要不是用那种方式触怒男人,那个男人大概也不会失控成那样,好让我愚弄。
更何况要我一个人面对男人,实在有点困难,只是我母亲的话,那我可能还比较忍得住,对男人我似乎一直以来都没有多大的抵抗力,更何况他长著和我那肮脏的过去一模一样。
怎麽办才好呢,真要面对那男人了呢……
而我又再一次的体认到人性的自私,利用了管彦武,却把夏行军推得远远的,不管我是否觉得管彦武比起夏行军更能抵御庞大的黑暗,这都是一种极其自私的行为。
人类的自私到底有没有极限呢?
「那个……」我有些尴尬的看了管彦武一眼,「嗯……」
「不用道歉,这是我自愿的。」管彦武轻轻一笑。
说也奇怪,虽然一直都无法相信管彦武的情绪,但总会有些特定的时候,像是之前他在上课谈到圣人时的微笑,又或者是一些比较悲伤的情绪,还有现在的这一个微笑,我会起了一点点相信的勇气。
但我始终还是太懦弱了。
「这样更让我愧疚。」
「只要燕安好就好了,我不是说过吗?」
「要是那男人要对你做出什麽事情,说实在的,这几乎都是我的责任,我根本……」
事情都做了我是在後悔什麽?
「哈,我也真是伪善,都已经把你拖下水了才在这边说忘记穿救生衣。」
「没关系,一起溺毙听起来也满浪漫的。」
「你真是白痴,怎麽你们都这麽白痴。」
我轻笑,悲伤的冲动正打击著我的眼眸,但我不能哭,哭了我们两个就真的要死在高速公路上了。
眨了眨眼睛,把水气驱散,「我爸是真的很可怕,就让我自己进去吧。」
「既然你爸很可怕,那我怎麽可能放你一个人进去?」
「啧……真的是……我也不知道要怎麽说了……」
将车开进家里的地下室,和管彦武下了车,直接搭电梯到二楼,因为一楼大概还在商谈一些事情,我可不想被那些商人发现身分,要是以後在路上遇到可就麻烦了。
「嗯……」管彦武摸了摸下巴,「好像不太对……」
「怎麽?」
「没。」管彦武看了看自己的手机,皱了眉头,但很快就展开了,对我一笑,「没什麽。」
又来了,又是那种没有感情的微笑。
不过其实现在的我又有什麽资格对他的笑容说三道四呢?真正虚伪的人是我才对吧。
看著这好久没有再见的家,没什麽变,除了壁纸大概是愈换愈贵之外。我和管彦武走到了男人的房门前,打开了门,果不其然男人已经站在里头等候。
我站在管彦武前方,要他先站在一旁墙壁前,不要进房间,对著那看起来已经愤怒到要爆炸的男人轻笑,「我挚爱的,捐赠精子和腰力制造我的父亲啊,孩儿来了,这麽多年来,久违的拜安,我挚爱──」
话还没说完,一个不知名的东西就朝我这里砸了过来,硬生生砸在墙壁,碎了开来,哎呀,一间贫户一年的薪资啊。
你是不会当人吗 73
「你他妈这贱种你丢光了冯家的脸!」
「哎呀,此言甚矣,要丢也是从你开始丢的,那个女秘书可是新人?真搞不懂,都这年纪了,究竟还想要多麽纵欲。」
「你这不要脸的东西竟然有脸说这种话!」
「我怎麽没脸?我脸在这里啊,和你的老婆,长的这麽像的脸在这里啊。」我指了指我的脸,「怎麽,你也想上我?跟你那恶心又自以为崇高,被你们设计的哥哥一样,想干我?喔不对,他应该只是把我当成了你老婆而已。」
又一个东西摔到了墙壁上,真是可惜,又一间贫户的殒落在他的手下。
「怎麽会有你这种不要脸的儿子,我……我……」男人喘著气,扶著桌子,「那是为了家族,你吞忍一点……不就好了。」
「喔?为了家族?那我在学校的那些事情,也是为了家族?」我失笑,「还是你要说那些青少年也是亲戚?」
「你为什麽要一直死抓著这些不放!你把这些吞下去不行吗!」男人捂住了眼,一副痛苦的样子,「你不会自己反抗吗!」
「我吞了多少精液你要不要剖开我的肚子看看?我吞下的搞不好比你的女秘书更多呢。」我无奈的耸耸肩,「反抗?你在办公室上女秘书的时候,女秘书有反抗吗?一半一半吧,但还不都被你的老二干到了。」
又一个东西砸在墙壁上头,看来他也是一样没变,一生气起来就存心和贫户过不去。
「相信你老婆和你说过了我已经全部都想起来了,所以,你觉得你还能理直气壮的和我说话?你知道不知道你这张脸,我现在光是看著,就感到恶心作呕。」
「是你自己要生的和你妈一样的!不然有可能有办法做那种事情吗!你知不知道要是那时候不这样做,我们家就毁了,你也生活不下去了!」
「真可惜,谁让我长这样,但这也是你们生的,只能怪你基因不争气,我全都像你老婆,怎麽?看到我就想到了你老婆年轻貌美的模样?我求求你不要用那种肮脏的眼神看我,我会受不了的。」
「你到底还有没有伦理道德啊!你的书都读去哪了!」
「伦理道德?竟然还有脸在我面前说伦理道德,是谁把我逼成这副德性的,你倒是说说看?」
「那是为了家族!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