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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等晚上或明天吗?'他试着想说服他。
'其实我现在就想拿我的生日礼物,只是看你似乎很累,只好忍耐等中午再说。'
对蓝而言这已是体贴入微的退让了,雷伊当然也晓得,所以除了拼命叹息外,没有其它选择。
'那要先跟布雷德说一声……'
'这事我已经帮你处理好了。'他笑眯眯地说,'等会儿安妮特会将我们的早餐送上来,你躺着等就好,'
'我明白了。'
呆楞了下,雷伊张大的嘴险些合不起来。
他怎幺也没想到他已将一切都安排好,看来他若是想跟他抗争到底是绝对不可能的。
'对了。'蓝翻了个身看想天花板,将他揽到怀中,'这个资料上虽然有,但我想那八成是不正确的。你的生日是什幺时候?'
生日?这种东西在他有记忆时就没庆祝过。
'就照资料上的为准。'
'那是正确的吗?'
'反正这种事不重要。'雷伊耸耸肩,没将这种世上几乎所有家庭都看重的日子当一回事。
原因很简单,纯粹是因为他和费莉丝并不想过生日。
两人都还不懂事的时候就双双丢在孤儿院里,他能对生日那种事有多大的期待或喜悦?
'我觉得重要。'相对于他语气中早已自暴自弃的态度,蓝烦人地追问:'资料上记载的是你的真实生日?'
'不是。'
'我想也是。'
所谓的资料,指的是雷伊报呈中情局登记用的基本资料;身为一个职业佣兵,他早已习惯在那张单子填上编纂过的人事资料,因为置身在那种随时有危险的世界里,这是确保自身安全的不二法门。
'那你的生日究竟是何时?'
'年份没错,但日子是在二月十五日。'搞不懂蓝何必追根究底,他还是诚实地回道。
反正这条命早掌握在他手中了,这点资料和性命比起来,根本就无关痛痒。
'那得等到明年了。'
'嗯。'不明白蓝带点遗憾的神情是什幺意思,他倏地想起一个在意的问题,'说到这个,你昨天是过几岁的生日?'
'我?二十一岁。'
'什幺!?'
这幺年轻!?
雷伊惊愕不已,瞪目结舌地盯着他猛瞧。
从言语谈吐及气势态度看来,他本以为蓝的岁数和他不相上下,也许还可能比他大上一、两岁,怎幺也没想到他竟然比费莉丝年幼。
以世人的眼光来看,二十一岁也只不过还是个大学生而已,他竟在这岁数前就掌控了迪菲尔斯这幺庞大的跨国犯罪组织,也难怪外表会比实际年龄要来得成熟稳重,也许,这是环境使然也说不定。
若没这份气势和压迫感,不可能带得动专司在黑社会打滚的下属吧!
这幺一想,雷伊忽然觉得他也是有着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悲衷。
和他内心灰暗的想法完全扯不上边似的,蓝只是边顺着他黑亮的发丝,边略感不解地说道:
'有什幺好诧异的?我也只不过比你年轻个七岁而已。'
第八章
这一天,当雷伊离开办公室到会议室,准备参加下个月到哥伦比亚探查海洛因货源的途中,无巧不巧地又遇上有过几面之缘的洛蕾塔·林格。
虽然这只是两人第三次正式交谈,但在这期间无论是擦身而过或点头打招呼的次数都不算少。
对雷伊来说,她是少数在此地和他谈得来的人,而她让他觉得亲切的最主要原因,是她会让他联想到自己要见一面的妹妹。
又黑又长的云发、清晰分明的轮廓,加上那种平易近人的气质,在在让他脑中浮现费莉丝的身影。
尤其,她又是除了安妮特之外,对他和蓝之间不正常关系不置喙的人。
和她在一起,让他有种能完全放松的感觉,而世上另一个让他觉得轻松的人是费莉丝。
名义上是蓝的情妇身份待在此地,实际上却是人质的洛蕾塔;她被蓝用来牵制她祖父的违约行为,因此和蓝之间是有名无实。
简单来说,是她并非蓝偏好的那一型,所以才没那个荣幸获准去服侍他。
但对正处于少女怀春年龄的洛蕾塔来说,她和这个组织里所有的年轻女孩一样,全都怀着能和蓝谱一段恋曲的梦想。所以在她虽以情妇的名义进来,却被蓝彻底地忽略后,那种打击让她顿时成长。
现在,她早已对得到蓝的宠幸一事完全死心,反正注定得不到的东西,再怎幺努力也是枉然;至少在这栋豪宅中,就是这种残酷无道的规则。
“令祖父和蓝谈过了吗?”
“谈是谈过了,但蓝好象还不大信任我爷爷。”叹了口气,洛蕾塔只能无奈地摇摇头。
“因为蓝不是个会轻易相信和原谅他人的人,这也是没办法的。”
“嗯。”在此地,比雷伊更资深的洛蕾塔也赞同地颌首,“可是,蓝却很信赖也很看重你呢!”
“这该怎幺说呢……”他只能露出个苦笑。
要是在一个月前,他会断然地反驳这种说法。
然而,在蓝愿意为了他牺牲自己最看重的性命后,他逐渐了解到对蓝而言,自己是多幺特别的存在。
只是如果要将这种感情用言语说明……他目前还找不到适合的字眼。
“对了,听说你最近都没见到你妹妹。”
听洛蕾塔迸出这天外飞来一笔的话题,雷伊诧异得合不拢嘴。
“你连这种事都知道?”
“唔,你大概没注意到吧!”她带着淡淡的微笑,毫无芥蒂地说着,“不过有关你的事,在这个家族中可是最热门的话题呢!”
“为什幺?”
“因为你是蓝最新的伴侣,而他是这个家族中所有人最崇敬的对象,话题中心当然是绕着他转的。”
“该不会……包括……所有的事吧?”
“那当然!”
“天啊!”也就是说,在这个家里,连一面都没见过的人都晓得他雷伊·修马赫是蓝的……床伴!“不会吧?”
“可是事实就是如此呀。”洛蕾塔并没弄懂他这种反应的原因。
“这样看来,你的消息好象比当事人灵通多了。”是啊,很多事连他本人都一无所知,“那你知道费莉丝最近如何?”
“蓝不让你们见面?”她似乎有些惊讶。
“唔……”他无奈地笑了笑,“他大概不满意我的工作绩效。”
“可是我觉得蓝很中意你,应该会实现他对你的承诺才是呀!”
既然有关他的事是这栋宅地的话题,那他很蓝之间那份“以费莉丝的安全换取他的服从和忠诚”的承诺,被广泛知晓也没什幺奇怪的了。
“可能是传出这个消息的人弄错了吧?至少,这几个星期蓝都没答应我和费莉丝见面。”
听他带点抱怨似地说着,洛蕾塔歪着头不知在想什幺。
“唔,不过据我所知,费莉丝小姐的健康状况良好,除了行动自由受限制外,她可以要求女佣替她带想要的东西。”
“这样吗?听起来她过得还算可以。”
即使是旁敲侧击,他也希望能多得到点消息;至少听到费莉丝安然无恙的消息,总比一无所知来得好。
从那天之后,雷伊发现自己和洛蕾塔碰面的机会突然增加。
“早安。”
当雷伊正匆忙地用半跑地速度从蓝的房间赶到会议室,参加每天早上例行的安检会议的途中,一旁突然传来一道温柔的女声。
“咦?”吃惊地停下脚步,他看着站在两人第一次见面的门扉前的洛蕾塔,“你怎幺……”
这里距蓝的房间相当远,而且中间隔了好几楝房子,应该是没被蓝发现的可能才对,但雷伊总觉得如果跟自己扯上关系,很可能会给无辜的人带来麻烦。这都要怪蓝那种莫名其妙的猜忌心,动不动就找和他较接近的人的麻烦。
不久前,蓝就差点将负责打理房间的安妮特换掉,只因她和自己似乎很谈得来。因此,他尽可能不跟某一特定人物有点头之交以上的交情。
蓝那种过度的独占欲究竟是基于什幺原因?
他无法钻入他的脑袋去探查,也不认为当面问他会得到一个合理的回答。
如果对象不是蓝的话,他会推断那种强烈的占有和猜疑心或许是源于爱情。
但,今天他面对的是一个和常人截然不同的男人。
我行我素,自私自利、自我中心……他是他第一个看到将“惟我独尊”这个词汇发挥得淋漓尽致的人。
对普通人而言不可思议的事在他来说却是理所当然。
身为迪菲尔斯集团的总裁,极致的狂妄似乎也是必要的因素。
然而正因如此,即使蓝的某些行为已经是明白到不能再明白了,雷伊也无法确知他内心的真正想法。
只是无论如何,一个从不将自己以外的人看在眼里的男人,竟会为了保护他而以自己的性命相救,就算再怎幺无知,他也明白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是如何的特别。
“听说你差不多都这个时候才出门,可是会议不是已经过了一半了吗?”
听到这个问题,雷伊的嘴角不由自主地浮现一丝苦笑。
“我准备参加第二轮的。”虽然发觉自己越来越不尽职了,但最开始时蓝的确说过要借重他身为佣兵的特殊能力,因此要求他担任他的保镖。
只不过,在蓝为了他负伤后,他不禁觉得自己这保镖的工作是岌岌可危。
但不管蓝再怎幺任意要求,他毕竟是他的贴身保镖。
除非一早起床就被蓝不由分说地压在床上,否则要是时间允许的话,他一定会去参加每日惯例的安检会议。
可惜的是,他即使赶得上会议,也总是只能参加后半段的讨论。
“说到这个,昨天我没等到你,是因为你提早出门吗?”
又是一个无言的苦笑,雷伊实在道不出实情。
单单每夜入眠前的交合无法满足蓝。他总会在隔日早晨又向他再次求欢。
时间短一点的话,他会尽可能赶去参加安检会议,但一个星期中,他大概会有一半的时间都被迫整个早上耗在床上。
不想谈这种过分隐私的事情,他换个话题:“你在等我?”
“嗯,前几天我搬到这个房间了,想说既然刚好的或,就跟你打个招呼也好。”
甜甜地笑了笑,洛蕾塔那毫无机心的模样躺雷伊感到颇愉快。
“你不是原本就住这里?”
“我还不够资格住这栋房子,现在只是跟一个住自己房间的朋友一起而已。”
没去问她“资格”是怎幺回事,他大概也猜到是跟她在蓝心中的地位有关。
就是这样,之后,只要雷伊出门参加会议的早晨,会遇见耐心等候他的洛蕾塔。
尽管觉得她别和自己扯上关系较妥当,但在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