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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晓得蓝眼中那份笑意是何种涵义,却清楚地知道他要求自己如此做的目的是要羞辱他。
「来呀!」蓝邪气的笑了,朝雷伊招招手。
又是那种教人看得火大的笑容!
雷伊深吸一口气,设法抑制住不断涌现的羞愤感,房中凉爽的空气在他走动时拂过大腿内侧。
他想要压抑那种奇怪的感觉,於是拚命地紧咬牙关。
「手搭在这儿。」蓝指著自己的双肩笑道。
雷伊仰天吁了口气,双手照著他所下的命令分别搭放在他的肩头,还带点刻意地使力。
此刻,他已是未著寸缕,但蓝却还衣著整齐地坐在床上,从容不迫得教他升起一肚子火。
在他好不容易忍住屈辱,赤身裸体和蓝面对面相视时,他却在他尚未习惯这种可耻至极的姿态前,又下了另一道差点没让他咬舌自尽的指示。
「膝盖弯曲,跪到这里来。」坐在床铺上的蓝,双手拍拍自己身体的两侧。
「耶?」雷伊不敢置信地瞪大双眼。
「听不懂吗?我是说」
蓝当他的迟疑是不解他的话意,於是准备进一步解释自己的意思,雷伊却唐突地打断他的话。
「不是,我」他狠狠地咬了咬牙,「懂!」
这麽可耻的话为什麽还要一再重复?这个男人缺乏正常人该有的神经吗?
被央求做出这种让人羞惭的动作已是难以忍受,要求的人却还没神经地再三重复这几乎令人羞窘而死的言语。
雷伊硬是把到了喉头的咒骂给吞回去,认命地照著蓝的指令行事。
他很难举出什麽具体的说明,但自从他中弹醒过来後,蓝对他的态度就有种很微妙的变化。
在他的记忆中,他向来只以傲慢轻蔑的态度对自己下命令;但这几日来,那一向只有冷漠高傲的冰蓝色眸子似乎不只软化下来,还带种称作温柔的感情在里头?
这真是骇人的错觉呀!
蓝这个心狠手辣、冷酷无情的大毒枭不可能会因为他那小小的救命之恩,就完全改变对他的态度吧?
当他的脑子还困惑於蓝眼中那抹带笑的柔情时,耳边已传来再可恨不过的声音。
「对,就是这样。」蓝满意地点点头,「自己跨上来。」
喀的一声,自制神经倏地断裂。
「过来,雷伊。」
这是一道深远而震撼人心的声音。
银发蓝眼的高大男子坐在一张加大的双人床上,彷如神只般俊美的绝色容颜,此刻正漾著一种堪称期待的神情。
他朝站在房门口、一脸犹豫不决的黑发男人招招手,优越傲慢的态度就像在下著命令,但那冰蓝色眸子里的一丝柔情却缓和了整个局面。
「迪菲尔斯」
「叫我蓝。」银发男人以不容辩驳的坚持轻道,依然维持著不动如山的姿势,「过来。」
黑发男人仍旧没有移动。
「来。」完美如同天生声乐家的嗓音再次震撼人心。
对蓝.尼亚.捷特.迪菲尔斯而言,他的话从来不说第二次,但在面对这个不怕死的东方男人时,他却不得不稍稍在这点上让步。
身为迪菲尔斯集团的首脑,掌控美洲所有黑市毒品的交易,他的权力向来是纵横无阻,连中南美各国的元首在处理与该集团有关的问题时,也不得不礼让三分,并尽可能做到对其犯罪行为视而不见的地步。
他掌权的是横跨整个美洲的第一大集团,而在热带气候的中南美洲某一处,即是该集团的根据地。
然而,此刻他们并非在自己的地盘上。
约两周前,蓝偕同雷伊和自己所有的情妇,搭乘私人喷射机到爱琴海畔的私有别墅度假。
蓝天白云、阳光普照的沙滩原是再理想不过的度假胜地,但在这里,蓝遭遇了一次意外的伏击。
事後查出这起暗杀事件是欧洲某个贩毒组织所为,他们似乎担心迪菲尔斯的魔掌会伸展至欧洲,因而趁他到爱琴海度假时予以警告。
挺身替他挡下这可能危及他性命的子弹的人即是雷伊。他在中弹後,足足在床上昏迷一个星期才清醒。
就因为这个事故,蓝首度体会到向来自私自利的他是多害怕失去这个男人!
这是什麽样的感情他并不是很清楚,但只要一想到子弹若只要再偏一点,雷伊就会永远从他身边消失时,那种恐惧无助的痛苦他可不想再尝了。
他绝对不要让他离开自己。蓝多少也从自己迥异於以往的行为中了解到他有多麽需要雷伊。
从来没有人胆敢对他的命令视若无睹,而过去胆大包天违逆他的人,全都葬送掉生命了。
雷伊.修马赫是头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再三抗拒他却总能全身而退的人。
先前,他曾命令他不得轻忽自己的性命,然而经过这次的意外,证明他压根儿就将他的指示当作耳边风。
雷伊是故意让自己身陷险境的,否则照事後猜测,他应该可以只让子弹打中无关紧要的地方。
了解到这一点,蓝愕然发觉他昏迷不醒的那一个星期,他并不气他的违令,反倒时时刻刻活在害怕失去他的阴影里。
这男人不晓得何谓生命可贵吗?
从他屡次将自己当作牺牲品来看,他是清清楚楚的摆明了他根本就不将自己的性命当作一回事;既然如此,就由他来替他注重吧!
在他顽强固执的直往死穴里钻时,他会不厌其烦地将他拉回。
在别墅中这间曾为雷伊临时改成病房的房间里,所有观察生命现象的仪器已因雷伊的康复在两天前即全数撤去,除了淡淡的消毒药水味道外,这向阳的淡蓝色系房间已看不出曾是病房了。
「别闹了!迪菲尔斯」
心知蓝将提出什麽要求,徘徊在门边的雷伊就是不肯照办。
「我已经说过叫我蓝。」蓝仍轻笑著,轻松愉悦的神情彷佛正期待著什麽,「而且,这是你应得的惩罚,我不是说过了吗?」
「但」
「听话点,雷伊,我快失去耐心了哟!」虽然这麽说著,但蓝挂在形状姣美唇畔的微笑并没有撤去。
雷伊不语。
「怎麽了,你不会是害怕自己做不到吧?」
「唔!」对他不怀好意的探问,雷伊不由得倒抽一口气,仍然没有移动。
雷伊和蓝完美无瑕的俊容全然相反,他拥有的是一张再端正刚强不过的帅气容颜,不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充满男子气概的深邃轮廓,和隐隐散发出野性的气息,曾使不少女人心碎、心醉。
凝视著迟迟不肯动作的雷伊,蓝似乎很享受他那挣扎的表情。
虽然如此,冰山般色调的眸中蕴藏的并非恶意,而是种捉弄情人时才会出现的打趣与爱怜。
蓝雄健的身躯微微向前弯,下颚搁在右手掌中,手肘则顶在交叠的双腿之上;而另一只手放松地横过膝头,这姿势说有多随性就有多随性。
他坐在床缘笑逐颜开的看著终於踏进门一步的雷伊,那超乎人类可能拥有的绝色俊美脸庞上盈满期盼。
「我说过会帮你的,不是吗?」
蓝虽这麽说著,但由雷伊攒得更深的眉宇看来,即使有他的帮忙,他仍是打死也不想照办。
「首先。」蓝再度开口,「把衣服脱下来。」
「咦?」
「不然你要穿著衣服做?」蓝沉吟了一秒,摇摇头,「当然这也是别有一番风情,只是我现在想看看你的身体。」
「什、什麽?」
「我说了,这可是处罚喔!」
蓝仍然是轻轻笑著,神情悠哉地凝视著咬了咬牙、最後终究认命地踱步到自己跟前的雷伊。
这种惩罚已经算是手下留情了吧?
雷伊瞪了笑看著自己的蓝一眼,咬紧牙关,无奈的叹了口气,抬起手解开衬衫的第一个扣子。
他早该了解,蓝.尼亚.捷特.迪菲尔斯这个男人是不可能轻易地饶过他人的违逆的,不是吗?
在半个月前的那场意外中,他明明是克尽职责地为他挡下致命的一击,没想到到头来却换得他一句莫名其妙的斥责——
以後,绝对不准你再有这种慷慨赴死的行为。
在此之前,蓝的确明白警告过他不得有自杀的举动,否则他在这世上仅存的亲人费利斯的性命堪虞。
事发当时,他以为蓝已察觉他是有意轻生却没做出任何的惩处,就是表示原谅他抗命的举动,但後来证明他的想法未免过於天真。
蓝并不打算以费利斯的生命为要挟,但也不准备无条件地放过他。他得到的惩罚,是另一种教他恨不得咬舌自尽的耻辱。
只是比起费利斯宝贵的性命,他这区区受辱又算得了什麽?
咬紧下唇,他迅速地脱下上衣,双手接著来到长裤的拉炼上。
痛苦的事尽早结束的好。他索性双眼一闭,在蓝兴味盎然的注视下扯去身上最後几件衣物。
「对,过来。」蓝缓缓地笑出声,醇厚的嗓音中有著令人著迷的魔魅。
「你」一丝不挂的不适感让雷伊得咬紧牙关才没掉头就跑,房间里空调送出来的气流吹拂在赤裸裸的皮肤上,有种说不上来的怪异感觉。
他不晓得蓝眼中那份笑意是何种涵义,却清楚地知道他要求自己如此做的目的是要羞辱他。
「来呀!」蓝邪气的笑了,朝雷伊招招手。
又是那种教人看得火大的笑容!
雷伊深吸一口气,设法抑制住不断涌现的羞愤感,房中凉爽的空气在他走动时拂过大腿内侧。
他想要压抑那种奇怪的感觉,於是拚命地紧咬牙关。
「手搭在这儿。」蓝指著自己的双肩笑道。
雷伊仰天吁了口气,双手照著他所下的命令分别搭放在他的肩头,还带点刻意地使力。
此刻,他已是未著寸缕,但蓝却还衣著整齐地坐在床上,从容不迫得教他升起一肚子火。
在他好不容易忍住屈辱,赤身裸体和蓝面对面相视时,他却在他尚未习惯这种可耻至极的姿态前,又下了另一道差点没让他咬舌自尽的指示。
「膝盖弯曲,跪到这里来。」坐在床铺上的蓝,双手拍拍自己身体的两侧。
「耶?」雷伊不敢置信地瞪大双眼。
「听不懂吗?我是说」
蓝当他的迟疑是不解他的话意,於是准备进一步解释自己的意思,雷伊却唐突地打断他的话。
「不是,我」他狠狠地咬了咬牙,「懂!」
这麽可耻的话为什麽还要一再重复?这个男人缺乏正常人该有的神经吗?
被央求做出这种让人羞惭的动作已是难以忍受,要求的人却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