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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跃文梅次故事-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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葡萄酒最好。就来王朝干红吧,里面泡几片黄瓜片。'   刘浩笑道:' 朱书记 
是怕我心疼那瓶洋酒吧?'   朱怀镜说:' 我知道几瓶洋酒也喝不穷你,只是 
最近老是有报道说洋酒这问题那问题,怕喝。'   朱怀镜不让各位敬酒,只说 
:' 自便自便,都自便吧。' 几个人就边喝边聊,气氛很轻松。舒天是第一次陪 
领导吃饭,倒也应付自如。朱怀镜见了心里暗自赞赏。 

喝完几杯,刘浩欠了身子说:' 朱书记,告假两分钟,我到隔壁去敬杯酒。 

'   朱怀镜说:' 去吧,没关系。' 随口问道:' 什么贵客?'   刘浩 
摇头说:' 也不是什么贵客,派出所的几位朋友,关云他们。'   朱怀镜问: 
' 就是牛街派出所的那位关云?这里可不是他们的管区啊。'   刘浩说:' 公 
安哪分什么管区?不论哪里有线索,他们都会管。他们可真的是闻警而动啊。' 
  朱怀镜只是笑笑,没说什么。舒天忍不住点破了,' 他们实际上是在抢生意。 
那线索的线字,应把乡旁改作金旁。哪里有钱索,就到哪里去。'   刘浩笑道 
:' 朱书记身边的人就是水平高,看问题看本质。'   朱怀镜说:' 你去敬酒 
吧。 

敬完之后,叫关云过来一下,就说我请他过来。'   刘浩顿时眼睛瞪得老 
大,半天才说:' 朱书记,你这么屈尊,可真给老弟面子了。'   刘浩走后, 
朱怀镜说:' 从严治警,可不是小事啊!'   舒天说:' 派出所之间经常为管 
区发生争执,不是争责任,而是争利益。'   朱怀镜只是听着,什么也不说。 
倒是想事情这么凑巧,才听说关云在外面讲他坏话,就在这里碰上了。 

听舒天说了一会儿,朱怀镜岔开了话题。这时,刘浩推门进来,后面跟着个 
黑脸大个子,端着酒杯笑嘻嘻的。朱怀镜站起来,黑脸忙伸手过来,躬身道:' 
朱书记你好,我是小关,在牛街派出所。'   朱怀镜笑道:' 哦哦,好好。我 
敬你一杯酒吧,辛苦了。'   关云来不及说什么,举杯一碰,飞快地先干了, 
再说:' 岂敢岂敢,我是我是白酒,是小关敬朱书记。'   朱怀镜笑道:' 那 
就算互敬吧。'   看样子关云想说些什么,朱怀镜却伸出手来握手,将他打发 
了,' 好吧,你同兄弟们慢用吧。'   关云双手举着空杯,连连打拱,说道朱 
书记慢用,退出包间。关云走后,朱怀镜问:' 刘浩,文件下来后,宾馆环境好 
些了吗?'   刘浩说:' 好多了。但公安的朋友来了,我们还是要招待的,人 
之常情。再说,保不了什么时候就让他们抓住什么把柄了,也难说。我们做生意 
的,还是广结善缘的好。'   一会儿,关云又推门进来了,仍旧笑嘻嘻的,' 
朱书记,弟兄们知道你在这里,都想敬你酒,但他们不敢来,一定要我代他们再 
来敬你一杯。这杯酒,请朱书记一定赏脸。' 关云个头比朱怀镜高,腰便始终躬 
着。 

朱怀镜微笑着站起来,说:' 同志们太客气了。好,这杯酒我喝了。谢谢, 
你代我向同志们问好,我就不过去了。'   ' 哪敢劳动朱书记?我们派出所都 
是些年轻人,有些不对的地方,请朱书记多批评。' 关云拱手道。 

朱怀镜说:' 你们很辛苦,谢谢了。' 他始终不叫关云坐下,说了几句客气 
话,就请他自便了。关云又双手举着空杯,拱手退身而去,黑脸早成了红脸。 

朱怀镜喝得差不多了,自己一口干了,请各位尽兴。别人哪敢再喝,也都干 
了。这时,听得外面乱哄哄一片。刘浩忙起身出去。外面慢慢的就静下来了。一 
会儿刘浩进来,说:' 对不起,惊动朱书记了。是公安的那些弟兄,原先说是不 
敢过来给朱书记敬酒。后来他们多喝了几杯,就壮胆了,有几位就吵着要过来敬 
酒。关云就骂了他们,说他们不懂规矩,也不看看自己算什么东西,还想去给朱 
书记敬酒。就吵起来了。关云说很不好意思,本想送走他的弟兄们,自己再过来 
道歉的,我挡了驾。'   朱怀镜笑道:' 这些年轻人,倒也豪气。'   吃完 
饭了,朱怀镜说:' 杨冲送舒天回去吧,我在这里同刘浩说说事,要车我再叫你。 

'   杨冲、舒天便起身走了。朱怀镜随刘浩去了十八楼,开了一个大套间。 
' 不错嘛,感觉比梅园还好些。' 朱怀镜称赞道。 

刘浩谦虚道:' 哪里,条件一般,朱书记就将就些吧。 

朱怀镜里外转了一下,说:' 老弟,你就忙你的去,我这里就不用你管了。 

我洗个澡,休息休息,自己叫车回去。'   刘浩说:' 要不到时候你叫我, 
我送你回去?'   朱怀镜摆摆手说:' 谢谢了,不用。你自己忙去吧。'    
刘浩出去了,朱怀镜独自静坐。近段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他感觉脑子里整天就像 
钻满了蚊子,闹哄哄的。不知今晚又有些什么人上他家里去?他不想回去了。前 
几天又从礼品包里清出了九万多块钱,有的知道是谁送的,有的根本弄不清哪里 
来的。他不想再让刘芸去捐钱了。他还是个孩子,不能过早地让她知道官场真相。 

自然想到了舒畅。犹豫再三,他抓起了电话,' 舒畅,你好,睡了吗?'   
 舒畅说:' 还没睡哩,孩子刚睡着。你还在忙?'   ' 没有,我在黑天鹅宾 
馆。 

' 朱怀镜说。 

' 这么晚了,在那里开会?' 舒畅问。 

朱怀镜说:' 我问这里老总要了个房间,平时好躲躲人。我今晚不想回去了, 
就在这里休息。1818房,你哪天要是有空,我们可以来这里聊聊天。'   ' 哦 
……' 舒畅含混着。 

' 打搅了,你休息吧。' 朱怀镜说着,有意显得轻快些。听了舒畅的语气, 
他就很后悔自己打这个电话了。真是鬼使神差! 

他独自坐在客厅里,没有开电视。内心说不清的沮丧。重重地叹了几声,便 
去浴室冲澡。冲罢澡,仍不想去睡,便穿了睡衣,歪在沙发里抽烟。这会儿他很 
想念梅玉琴,他俩在一起的很多细节都袭上心头。只要想起她,那双美丽而忧伤 
的眼睛,就会针一样往他心坎里扎。他想不管怎么样,下次去荆都一定要托人去 
看看她。现在遇着了舒畅,他总不能往前走一步,似乎有某种听不见的声音时常 
在身后召唤他。这声音是什么?就是那双美丽而忧伤的眼睛吧。舒畅是惊艳的, 
却又是柔美的。她的柔美就像花的淡淡的芳香,时时浸润着他。 

不知过了多久,忽听得门铃响。心想这么晚了会是谁呢?打开门,朱怀镜眼 
睛睁得天大。只见舒畅站在门口,急促地喘着气。他忘了说请进,舒畅自己进来 
了。' 看你热得这个样子,快洗个脸吧。' 朱怀镜说。 

舒畅往洗漱间去,回头说:' 我只有四十分钟时间,看看你就走。'   ' 
这么急?' 朱怀镜问。 

舒畅说:' 我单位晚上十点钟准时关门,你知道的。'   朱怀镜见舒畅半 
天没有出来,却不好去洗漱间叫。听得里面水老是哗哗响,就猜想舒畅在里面洗 
澡,更是只有干等着了。他心里怦怦直跳,呼吸也粗重起来。等了老半天,怕有 
什么意外,便跑到洗漱间外叫道:' 舒畅,你好了吗?'   舒畅开了门,只见 
她满手香皂泡,说:' 我把你换下的衣服洗了。'   朱怀镜忍不住笑了起来, 
' 我的傻妹妹哎,我没有带换洗衣服来,明天早上我穿这套睡衣出门?'   舒 
畅顿时红了脸,说:' 谁叫你这么马虎?还要穿的衣服就不该放在洗漱间里。' 
  ' 没事的,没事的。等会儿我叫他们拿烘干机烘烘就行了。'   朱怀镜站 
在洗漱间门口,望着舒畅洗衣服。舒畅见他老是从镜子里看她,就总把头低着。 

朱怀镜仔细一看,见舒畅头发根湿湿的,像刚洗过澡的样子。低头一看,她 
正穿着浴室拖鞋哩。朱怀镜再一次心跳如雷。 

衣服洗完了,舒畅看看手表,说:' 你休息吧,我该走了。'   朱怀镜迟 
疑片刻,才轻声回答:' 你走吧。'   舒畅揩手的动作很慢,然后又对着镜子 
梳理着头发,把毛巾、浴巾都一一晾整齐了。朱怀镜说:' 舒畅,能坐几分钟吗? 

我有个事同你说。'   朱怀镜打开冰箱,见里面有些水果,就拿了出来。 
舒畅便拿了刀子削苹果。朱怀镜先问她:' 最近梅次出了个好心人洪鉴,专门给 
残疾人基金会捐钱,你听说了吗?'   舒畅说:' 哪有不听说的?在老百姓中 
间,传得跟神仙似的。'   ' 老百姓都是怎么说这个人的?'   ' 老百姓当 
然说这是个大善人。也有人说怪话,说这个人说不定是钱赚得多,却做了很多亏 
心事,就做善事消灾。自然就不敢留名了。' 舒畅说。 

朱怀镜问:' 你怎么想的呢?'   舒畅突然抬起头来,说:' 呢怎么关心 
这个?我没有琢磨这事儿。'   朱怀镜仰天一叹,说:' 告诉你吧,这个洪鉴, 
就是我。'   舒畅惊得差点儿削了手,说:' 怎么?你不是开玩笑吧?你哪来 
那么多钱做慈善事业?'   朱怀镜这才道了原委,然后说:' 正巧第一次收到 
这种钱,梅园的服务员小刘看见了。那孩子很朴实的,我相信她,就让她帮我捐 
了这钱。后来还请她捐过一次。她就是报纸上写到的那个漂亮的小女孩。但我想 
她毕竟还是个孩子,早早的就让她知道社会这么复杂,不太好。所以,我就想到 
了你,想请你来帮我做这件事。'   舒畅将削好的梨递给朱怀镜,望着他眼睛 
眨都没眨。好半天,才说:' 你真是个好人。行吧,我帮你做好这事。'   ' 
那就谢谢你了。'   时间早已是十一点多了,舒畅还没有离开的意思。朱怀镜 
想提醒她,却又舍不得她走。舒畅手里总操着那把水果刀,没事样把玩着。朱怀 
镜伸手要过刀子,问她要梨子还是要苹果。她也不讲客气,说就吃个苹果吧。可 
没等他的苹果削完,舒畅突然说:太晚了,我走了。' 朱怀镜吃惊地抬起头,舒 
畅已快步走到门口了。 

第十七章 

王莽之说来就来了,沿着马山县东边枣林成片的几个乡走了一圈。朱怀镜正 
好在荆都参加组织工作会议,没见着王莽之。这次组织工作会议主要是学校马山 
经验,加强农村基层组织建设。范东阳本来说是枣林经验,可王莽之老记不住, 
总说马山经验。于是正式说法就成马山经验了。 

朱怀镜往会议室里一坐,见主席台的领导同志面前都摆着一个漂亮的玻璃杯, 
高高的,剔透如水晶。杯子里面泡着银针、龙井或是参须,都历历在目。他还不 
知怎么称呼这种新款口杯,只是觉得它品味高雅。不经意瞟一眼自己左右,见个 
别地市领导也有这种杯子了。心想梅次毕竟落后些,什么都慢一个节拍。会期三 
天,到第二天开会时,就有三分之二的地市领导换掉不锈钢杯了。朱怀镜仍捧着 
用了两年的旧口杯,不觉背膛发热。他本不是个喜欢赶时髦的人,可置身这等氛 
围,就像传闻中听气功大师的带功报告,恍惚间就进入某种神秘的气场了。 

说来真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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