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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荣霄仰身将脖子架在椅背上,右手成锤,轻轻敲打额头,“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不知叨念了多久,祁荣霄就维持这个姿势睡了过去。梦中,他又回到寺院后院的那间厢房,又坐到了炕桌前用膳,只是他对面的人却不再是原来那个,“母亲!”
这个母亲自然不是祁老爷的继室,而是他的原配,祁荣霄的生母。“母亲,你怎么会在这儿?”
祁母没说话,笑着拍拍身边闹的欢实的胖娃娃湛儿,又抬手给坐在祁荣霄右边的人夹菜。祁荣霄这才注意到,原本荞儿坐的地方坐的竟然是幼年的弟弟祁荧霄!
这是怎么回事?荧霄小时候根本就没有湛儿的存在啊!再抬头,坐在他对面的母亲笑得心满意足。在祁荣霄的记忆里母亲从未如此笑过,她的脸上从来只有哀怨。
还没等祁荣霄想明白,生母的脸忽然变成了继母,弟弟也变成了荞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怎么会做这么怪诞的梦!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更!
祁荣霄大概有一点点俄狄浦斯情结,相信叶子真的只有一点点。
正文 第40章 。保持距离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怎么会做这么怪诞的梦;
疑惑地祁荣霄猛然挣脱梦境回到现实。揉揉脸;祁荣霄坐直身体开始回忆梦境中的内容。
梦里;生母最后变成了继母、弟弟变成了荞儿;这难道是在说他其实是把那对姐弟当成了母亲与弟弟的替代品;
有了这样的提示,祁荣霄的思绪豁然开朗;没错;就是这样的;
早在听说父亲要续弦的时候;他就对那个女子心怀同情。后来皇上从中阻挠;他没能阻止父亲娶妻,他也想过要对嫁进来的女子如生母一般孝敬。
第一次见到继母,他就觉得羸弱的她如数年前郁郁寡欢的母亲就几分神似。再说荞儿,自己不是早就觉得他跟年幼时候的荧霄很相像吗?
这样似乎就说的通了!
早年在母亲的病榻前,祁荣霄就暗自想过,如果母亲是他的妻子,他绝不会像父亲一样朝三暮四、冷落娇妻。他会宠爱她、珍惜她,让她快乐!
如今,继母新入门就没得到父亲多少宠爱,她似乎走上了生母的老路,可是祁荣霄不再是当年什么都做不了的少年。父亲给不了的宠爱、怜惜,他来给,以此来弥补当年母亲抑郁而亡的遗憾。
同时,还有对父亲的嫉恨吧?他只有一个不懂贤良体贴妻子,父亲美妾成群却能得那样温柔贤惠的妻子。他认为风流成性的父亲配不上那样的她,所以,他才会想如果那人是自己的妻子,他会怎样待她好。
没错,没错!还有,不管处于何种原因,将继母与自己连在一起的想法他的确有过,所以他才会在妻子说出“乱|伦”二字的时候恼羞成怒,动手伤人。
对,就是这样,只是移情的关系,他只是把继母当成了早亡的生母了!但是,晚膳时候的温暖感觉不是假的,那些不合伦常的想法也是真的,这些都是危险的信号,他不能因为移情的关系,真的动了情。
妻子的话虽然过分了些,但是意思总没错,她不是自己可以有想法的女人。而且,自己是有妻室的人,不管是移情还是真情,他也不该再对别的女人动心思了,他绝不做父亲那样的男人!
“看来这两天,与她走得太近了,今后还是保持距离吧!”祁荣霄揉揉眉心。想通了其中的关节,他觉得心情舒爽了不少。
第二天晌午,海棠跟着马车回到寺院,只从车上提下来一个食盒。
“怎么只有个食盒?其他东西呢?”听到声音的芍药从屋里出来帮忙。
“都送到农舍去了,我特意过来给你们送午膳。吃完了,咱们就赶紧收拾,今晚就搬过去!”俩丫头说着话就进了屋。
屋里,司维已经扮上了,端庄秀丽的美丽夫人模样。“怎么只有你自己回来?侯爷没来?”司维的心里闪过一丝失望,有种抛媚眼给瞎子看的感觉。
“侯爷大概有事要忙吧,不过他说都安排好了,让主子收拾了东西跟着马车过去就成。”海棠疑惑,她家主子不是一向对侯爷敬而远之的么?
“芍药花了近一个时辰给我捯饬,我只是不想她白忙活而已。”司维如掩饰般解释。
“没事儿的,今天要出门,总要见人的,不算浪费。”芍药没听出什么,笑着安慰。
“也是,赶紧的吃饭,车夫还在外面等着吧?荞儿,去,把人叫进来烤烤火。”司维上前帮忙摆碗筷,随口吩咐等在一边的荞儿。
“可别!”海棠伸开胳膊拦住荞儿,“主子,您现在可是祁府的大夫人,外人可不知道您是男的,求您有点自觉吧,跟侯爷走得近些,好歹还能说成是母慈子孝,您叫个车夫进来,还让不让人活了?”
虽然海棠是好意提醒,但司维还是听得满头黑线。“好了,主子心好,我让他隔壁屋子取暖就是,海棠你少说两句哈。”芍药出声打圆场。
安排好了车夫,主仆四人急火火地填饱了肚子,将行李物品收拾妥当,让车夫连人带东西全都送到农舍去,齐活儿!
“哎,咱们走忘了跟主持说一声了,好歹打扰了这么久……”芍药下马车的时候突然想起来。
“没事儿,就这几步路,明天去说也一样,咱今儿赶紧收拾收拾,让主子住的舒服些才是正经。”海棠指挥着车夫将车上的行李都搬到里屋,就打发他离开了。这屋子她晌午就来看过了,该收拾的都收拾好了,她们要做的不过是将刚带来的行李整理妥当。
当天晚上,食欲不振了许久的四人终于再次感受到了撑得难受的感觉。
“好饱,还是哥哥做东西最好吃!哥哥,我可以让智清来咱们家吃饭么?智清太瘦了!”吃饱喝足的荞儿躺在哥哥腿上让他给自己揉肚子。
“可以啊,哥哥也想见见智清呢。”司维一只手给荞儿揉肚子,一只手抱着湛儿,让他靠在自己身上学站立。j□j个月的孩子已经不爱总躺着了。
海棠和芍药坐在炕沿儿叠小娃娃的尿布,海棠突然感叹道:“还是主子明智,要是咱们还留在府里,也不知道还能不能过的这么清闲了。”
“怎么了?”芍药也没多想,顺口就接话,“对了,你昨天回府里了,是发生了什么事儿么?”
“当然发生事儿了,还不是小事儿,”海棠将手里的尿布一放,又开始发挥她说书人的本色,“老爷借口少夫人要给小少爷办抓周宴,让梅香夫人把公中的钥匙交给了少夫人!”
“什么!”芍药瞪大眼睛,“老爷这是要少夫人掌家么?”
“老爷就是这个意思!”海棠一脸兴奋,“咱们出来之前,梅香夫人不是到咱们院儿里闹么?她不高兴是一定的!其他几位如夫人本来都是观望的,可是少夫人掌家之后,立刻规定,每位如夫人每月领取五两月钱,无特殊理由不得再去公中支取银钱。”
“这挺好啊,原先梅香夫人只给没人三两银子啊。”芍药不解。
“你听我说完!”海棠不耐于芍药的打断,“咱们府里那几位平日里让老爷宠坏了,花钱大手大脚,五两银子看起来不少,可还不够她们赌彩输的呢。金萍夫人的银子不到五日就花完了,借口病了支银子。结果少夫人让她先自己垫付,看过大夫拿着方子到公中领银子,最后,反正金萍夫人就是没领到钱。其他几位夫人也用各种理由支取银子,都被少夫人挡了回来。这就闹僵了呗,几位夫人就到老爷面前哭诉,说少夫人偏心,她给主子银子多……”
“这有我什么事儿?我不都出来了么?”本来听得挺热闹的司维没想到自己躺着也中枪。
“就因为您出来了啊!她们说您出来了,花销本就比她们大,家里还隔三差五往山上送东西。少夫人说您正室夫人,月钱本就该比偏房夫人高,还有小少爷和荞儿少爷都有月钱……”海棠想了想,“反正最后就是咱们的月钱比她们几位夫人高很多,她们就跟少夫人撕破脸了,家里闹成一团,不敢拿主人撒气,下人们就遭了殃,小丫头们人人自危,生怕一个眼神儿没到就被主人责罚呢。”
“还好主子英明,咱们提前躲出来了。”芍药拍拍胸口,庆幸道。
“不分家,早晚会有这一出的。”嘴上这么说,但司维心里还是挺难过的,如果自己没瞎出主意,祁府这场风波不会来的这么快。
见司维状似不快,海棠和芍药连忙岔开话题,这一夜倒再也没有别的什么事儿发生。
第二天一早,荞儿就跑到山上的寺庙里找他的小伙伴智清来家吃饭,却被拒绝了,理由是主持不允许。
司维护犊子惯了,自然见不得弟弟不开心,刚好要去庙里跟主持招呼一声,这事儿就一起办了。
海棠为代表,跟主持表达了一干女眷住在庙里不方便,所以住到不远处农家去了,今后还请多照应之类的意思之后,又说智清小师傅与自家少爷玩得来,自家主子想请智清小师傅去家里做客。
谁知慈眉善目的老和尚听完海棠的话,立刻不近人情地拒绝了,“智清是出家人,不该再与俗世有所牵扯,老衲代弟子谢过女施主了。”
司维气得牙痒痒,但苦于要装哑巴,只能抄起老和尚书案上笔写下:“主持师父佛法精深,可都是自己领悟而来?”
“精深当不起,稍有钻研。也常常与几位至交谈经论法,才有此成果。”
“几位至交也都如主持一般是得道高僧么?”
“也有一心向佛的居士。”
司维勾勾唇角,“居士也是俗世之人吧?”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出家人济世为怀,既要济世,自然少不得与俗世牵扯,主持以为然否?”
“阿弥陀佛,女施主所言有理,是老衲固步自封了,智善,去叫你智清师弟来,说小施主请他回府做客。”
司维第一次见到智清,大约与海棠芍药一般年纪,果然如荞儿说的有些瘦弱,人看起来没什么心机,把荞儿当成小弟弟般照顾。前世他一直生活在城市里,从小就被教导要有教养,陪弟弟玩儿他还真觉得吃力,现在有这样的人陪着弟弟玩儿,司维很放心。
邀请到智清,荞儿高兴地不得了,出了庙门就拉着智清撒丫子跑起来。海棠陪着司维走在后面,“主子,您好厉害啊,都没出声,几句话就让老和尚服了输!”
司维见四下无人,才小声说:“你真当我赢了老和尚?等着吧,这事儿准没完!”
作者有话要说:第三更,连夜赶出来的,要了叶子老命了(pД‘q。)·。'゜
晕晕乎乎写的,可能有点绕,反正叶子自己差不多被进去了,亲亲们若是觉得有问题就指出来,叶子想办法修文,还有,谢谢继续看文的亲亲,爱你们~╭(╯3╰)╮
第41章
果然;没过几日,智清就哭着跑到司维他们住的农舍,向司维等人辞别;“主持师父说我六根不净、俗心未灭,要逐我下山。”
“那你下山后有去处么,”荞儿拉着智清一脸不舍。
智清摇摇头;“我小时候被家人扔在庙门口;是师父把我养大的……”
果然着了老和尚的道儿了,那次老和尚大概是故意试探;如今觉得他们这家人还不错,就放心把徒弟打发出来了,知道他们不可能看着智清无处可去的。
“今晚你先跟我和荞儿睡,以后你愿意的话;就跟着我们,若想自己闯荡,那也随你。”司维开口。就算知道自己被老和尚坑了,他也认了,谁让他也挺满意智清的呢。
“这怎么可以!就算我是出家人,也是有男女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