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袍子的款式当然比那蓝色的袍子好看很多,领子下方绣着精致的十字架,领子上甚至还有用红色甚至捆绑成的蝴蝶结。
“唱经袍。”罗修嘟囔了一声,“我可以穿这个吗?”
“当然,”乌兹罗克用温柔的声音说,“以后你就会明白,在浮屠罗门的每一个人都是信徒,你们的身份并非单一只是你们以为的病人。”
“他们为什么不穿?”
“固定的时候,他们会穿。”乌兹罗克说,“你看见的那些蓝色袍子只不过是他们日常时候的穿着,重要节日的时候,他们都会穿上唱经袍。”
“今天不是什么重要的节日。”
“不是。”乌兹罗克再次微笑起来,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那笑容让罗修看得有点浑身发毛,“不过我这里没有那种蓝色袍子,只有这个,你要不要穿?”
“……穿。”
识时务者为俊杰,不作死就不会死。
罗修穿上那唱经袍后,一点也不意外地发现那玩意果然把他一大截大腿都露了出来,乌兹罗克好心地找了一条宽松的、同样是深红色的短裤给他套在外面防止走光,到这里的一切罗修都是囧着脸却勉强接受了的,然而当男人又不知道从哪里挖出一双长筒过膝袜的时候,他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有点不好了。
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一不小心走进了隔壁美少女战士的片场。
不然为什么会出现长筒袜这种东西——想了想要将这玩意穿在自己身上,罗修打了个冷战,心想这一次要宁死不屈。
乌兹罗克:“标准搭配。”
三分钟后,罗修站在镜子前,花了一分钟观察自己唱经袍以下长筒袜以上露出来的那截白花花的大腿——性感得飞起来,宅男们通常喜欢叫它“绝对领域”。
“很合适你。”黑发年轻人的身后,拥有异色瞳眸的红衣主教大人用纯洁的语气赞赏道。
罗修呵呵笑着,然后说谢谢。
作者有话要说: 更啦= =,今天有点晚,你们会嫌弃我吗?
恩,我知道你们一定会的。
衣服的样子…………借32的图乃们看看,大概就是这样……其实这应该不算唱经袍把_(:3)∠)_?
☆、第十四章
换好了衣服的罗修被告之在晚餐之前他可以重新回到公共休息室去拯救一下自己的形象,黑发年轻人看上去并不怎么情愿也没有什么兴趣这么做,但是在乌兹罗克微笑的注视下,被看得浑身发毛的他最终还是妥协,规规矩矩地鞠了个躬后,垮着脸转身离开了红衣主教大人的办公室。
那表情,就好像是谁非要让他再去滚一次油锅似的。
罗修轻轻地掩上那扇看上去有些历史感的厚重大门——听玛利亚说,乌兹罗克在改建这所旧教堂成为今天的浮屠罗门时,保留了很多原建筑里面的东西,包括走廊上的那些看上去有一些年纪的盔甲……哦对了,之前罗修看的那些精妙绝伦的画,也是乌兹罗克大人到了这儿之后利用闲暇时间亲手画的。
乌兹罗克大人。
乌兹罗克大人……
到处都是乌兹罗克大人!
罗修站在门口等了一会儿,侧耳倾听,却没有听到再有任何从房间里传来的声音……叹了口气,黑发年轻人只觉得现在自己的脑内就剩下了一团浆糊,于是他这才转身一步步地、形象不太好地撅着他那被柔软的衣料摸索着又痒又疼的屁股,离开这令人感觉到压抑异常的走廊……
而此时此刻。
罗修并不知道的是,他前脚刚一走开,后脚,办公室内那个始终坐在办公桌后面一动不动的男人却终于有了动作——就仿佛那双异色的瞳眸能透过那扇厚重的大门看清楚外面的东西一般,等罗修离开了乌兹罗克的办公室门前,男人几乎是同一时间站了起来——
脸上那如同春风和煦的笑容消失了,男人面无表情的时候就会显露出一丝浑然天成的冷漠与傲然,他来到床边,抬起那边戴着手套的手挥了挥,下一秒只听见“唰”地一声,那之前被他亲手拉下的窗帘猛地一下被拉开,温暖的阳光瞬间倾泻而入,连带着的,还有一阵“咕咕咕”的鸽子叫声以及鸟类扑簌翅膀的声音……
“听墙角有意思?”
乌兹罗克低下头看着站在他的窗台上那只摆着震惊脸的鸽子,男人的声音听上去低沉而富有磁性,听上去含着一丝丝几乎不可察觉的危险气息……此时此刻,男人那只红色如血的瞳眸在眼光的照射下却越发地暗沉,流转之间,只能看见偶尔有诡异的光芒从那只颜色奇异的眼中一闪而过。
男人目光沉静,在这样的注视下,那只站在窗台上的鸽子身形倒是更加僵硬得像座雕像。
良久。
男人将那只带着手套的手伸出来,轻轻弹了弹那只鸽子的脑袋:“你不要沾染上和另外那个老家伙一样的变态嗜好,这会让我怀疑当时我对你的定位是不是产生了什么错误。”
鸽子听了这话,黑色如同绿豆般的眼睛闪了闪,之后它就仿佛是在表达自己对男人的话语的不满是的,它扑簌着翅膀,张开鸟嘴呸地一下将一颗饱满光泽的翡翠耳环吐在了男人的窗台上——那颗镶嵌在贵重金属上的祖母绿翡翠原石水润光泽隐隐约约泛着荧光,透明度也非常不错,看样子是刚刚从哪个贵族妇人的耳朵上硬生生抢夺下来的……
否则,那个耳针的部位不应该带着血才对。
仿佛是早已了解了面前这只鸽子的恶趣味,乌兹罗克轻笑一声,只是那笑意并未达到男人那双深邃的眼底,他勾起唇角,看上去有些感兴趣地伸手想要去将那耳环拿起来,却在这个时候,那只鸽子眼疾爪快,伸长了脖子赶在男人之前从新把那副耳环给叼进了鸟嘴里——
乌兹罗克一愣,脸上的笑容微敛,看向鸽子的时候,却发现后者正勇敢地瞪着一双小绿豆眼看着他——
乌兹罗克:“……”
从那双绿豆眼里,男人看出来鸽子的意思是:给你看一眼而已,别动。
这样漂亮的绿色在乌兹罗克的脑海中回想了下,忽然想到,能搭配上这种来自东方的宝石的人,应该是那个同样东方血脉的黑发年轻人才对……那黑色的头发黑色的眼睛,和这样碧绿的宝石搭配,确确实实应该会有不错的效果。
想到这里,男人唇角边的笑容变得清晰了一些,他伸出手,戳了戳那只鸽子,淡淡道:“眼光不错,儿子。”
鸽子看上去很得意,只不过男人接下来的那句话,让它再一次恢复了最开始那副僵硬的鸟雕像模样——
“你要对爱丽丝施以小恩小惠那是你自己的事情,你依然鸟改不了吃屎地像个蠢货一样追在他屁股后面的行为也可以被原谅,但是我是不是该提醒你,儿子,你所拥有的权利也只能止步于此了——拜你所赐,爱丽丝在我的管辖范围外获得了武器……那是我计划之外的意外,我很惊讶你已经拥有创造梦的能力,现在儿子,你可以告诉我,在梦里你假扮我,对我们可爱的小猫咪爱丽丝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
鸽子:“………………………………”
乌兹罗克:“可以想象,你是不是用你的鸟嘴去亲吻他的唇了?”
鸽子:“………………………………”
乌兹罗克:“你是不是还用你的爪子去撕开了他的衣服?”
鸽子:“………………………………”
乌兹罗克:“当恼羞成怒的小猫咪终于忍受不住地伸出他隐藏在肉垫之下的锋利爪牙,遭到了反抗的你是不是又用你的羽毛划伤了他的脸蛋?”
鸽子:“………………………………”
乌兹罗克每说一句话,目光都始终看着面前这只震惊的鸟类,看着它那张可笑的鸟脸越来越震惊,就连黑色的瞳眸都渐渐闪烁着变成了血红色,男人这才话语一顿,将之前那含着浅浅的危险笑意的说话语气变得轻快了一些:“无论如何,拜你所赐,爱丽丝在踏入浮屠罗门短短不到五个小时的时间内,就已经轻而易举地拿到了他的武器。”
“咕。”
“无论你愿意不愿意,那个梦境将会成为他的启示——现在进来,详细地告诉我,你是怎么假扮成我的。”
鸽子轻轻“咕咕”了俩声,拍打了下翅膀,而这个时候,乌兹罗克却转身离开了窗边——鸽子歪了歪脑袋,在犹豫了十几秒后,也跟着跳进了窗台里,与此同时,它张着鸟嘴,叽叽咕咕地仿佛真的在讲话似的,发出了一阵连续不断的声音。
乌兹罗克一边听着,并没有做出太多的反应,直到男人听见了鸽子说到“爱丽丝选中了一个中年男人然后那个中年男人变成了黑色的鸽子最后爱丽丝用手中的武器干净利落地砍下了他的脑袋”这个桥段的时候,他脸上的表情才微微一顿,露出了一个若有所思的表情。
几分钟后。
鸽子先生站在乌兹罗克办公桌后面的那张椅子的靠背椅上,一动不动地看着男人从自己的卧室里,拿出来了一条人类穿的裤子,这条裤子鸽子是见过的,至少在一个小时前,它还完完整整地穿在那个黑发年轻人的身上。
现在它却拎在乌兹罗克的手上。
鸽子不安地拍了拍翅膀。
乌兹罗克饶有兴致地斜睨了它一眼,看够了热闹,这才用慵懒的声音缓缓道:“我没碰他。”
鸽子老老实实蹲了回去。
“只是找一个机会,回收他的武器罢了。”
乌兹罗克满脸淡然地说着,一边伸出那边没带手套的手,放进了黑发年轻人换下来的那条牛仔裤中掏了掏,片刻之后,他脸上的神情忽然一顿,露出一丝疑惑,男人浅浅皱眉,将自己的手从牛仔裤的口袋中拿了出来,下一秒,男人只是轻轻用手点了点那个口袋,只听见“撕拉”一声布料撕裂的声响,结实的牛仔裤瞬间变成了一缕缕碎片。
布条缓缓飘落在华丽复古的厚重地毯上,除此之外,却没有任何东西从牛仔裤里掉出来。
那颗牙齿……
被他带走了。
站在办公室的正中央,高大英俊的男人上一秒还显得慵懒悠然的脸这一秒却猛地沉了下来,与此同时,房间里的气压瞬间陷入了低压状态……在男人做出任何动作之前,那只原本蹲在他座椅靠背上的鸽子已经扑打着翅膀逃也似的从那扇打开的窗子飞了出去——
乌兹罗克低下头,看着散落在自己周围的牛仔裤衣料碎片,最终,那张阴沉的脸还是在片刻之后恢复了众人眼中那副优雅而平易近人的模样,男人迈着沉稳的步子来到门边,轻轻拉了拉墙壁上挂着的那一整排铃铛中的其中一个……大约三分钟后,门外走廊上响起了一阵咚咚咚的跑步声响,主教大人的办公室门被人从外面敲响,在里面的男人低沉地应了声“进来”之后,那扇门被推开,玛利亚修女那张可爱的、红扑扑的小脸探了进来:“乌兹罗克大人,您有什么吩咐吗?”
此时此刻,已经坐回了办公桌后、正闭目养神的男人懒洋洋地掀了掀眼皮,眼中再也不见前几分钟时那样的阴冷,他露出了一个让面前的少女瞬间窒息的微笑,用温和的声音说:“麻烦你,可爱的玛利亚,刚才我一不小心弄洒了墨汁在我的地毯上。”
“好的,乌兹罗克大人。”
“对了,玛利亚,我听说伦德尔先生稍懂一些钟表修理工作,正好礼堂后面的大钟似乎总是慢了十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