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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过了爹,爹说在路上不吃干粮也不碍事的。”玉树小声说。
临风登时撇了撇嘴嘴:“你至于嘛,连爹的口粮都要贪,就为了省那几个小钱做善事。”
忘了说,陈玉树这个人信佛,而且*心泛滥,看到路边的小乞丐什么的,就忍不住想把身上所有的钱都拿出去做善事……
等等!
临风骤然提出了玉树的衣襟:“你别跟我说,这个月咱们的饭钱全都打了水漂!”
“什么水漂……”玉树茫然道:“我拿去给裤儿胡同里的孤寡老人了,最近天气变冷,他们连衣服都穿不暖,好可怜的。”
“陈!玉!树!”临风咆哮起来:“那我的午饭怎么办!?”
玉树歉疚地看了临风一眼,“今天就先吃这个,明天的我再去和娘亲说说……”
临风颓然地坐了下来,想一想,这个月好像是初二吧,真希望他有幸能活到下个月。
后来临风安然地活到了下个月,原因却不是因为自家兄长良心发现,而是方然也要来私塾上学了。
两家人三个孩子,不管哪边的父母都觉得方然是个可靠的孩子,所以三个孩子的午饭钱就交到了年纪最小的方然的手上。
从那以后,临风就再也没有饿过肚子了,当然,在扣除了每个月的饭钱以后,方然都会毅然决然地按照玉树的吩咐把钱都送到那个什么裤儿胡同!
按理说来,兄弟两人的关系应该不太好才对,可是玉树很喜欢和临风在一起。
在别人看来,双生子有心灵感应,整天黏在一起是正常的。
可只有临风才知道,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
尤其是在哪个不长眼的家伙惹恼了临风之后被胖揍一顿时,玉树总会浑身散发着圣母的光辉去劝解两人,被揍得满头包的傻蛋还感激涕零地看着玉树,周围的人也全都认为这双胞胎的性格简直是极善极恶两个极端。
但是以临风的话来说却是:“和我站在一块更能凸显他纯洁美好得有如一朵白莲花罢了。”
所以好不容易长到十八岁,临风是决计不想在追云堡待下去了。
正好这日,堡主把临风叫到了书房。
堡主一脸慈和道:“临风啊,你也长这么大了,也该出去见见世面了。正好杨伯伯这里有个任务,很简单,只是把一张琴从翰城送到南地若城,对你来说应该没问题吧?”
临风感动道:“没问题!堡主就交给我吧,我一定努力完成!”
堡主被他激动得脸红脖子粗的样子吓了一跳,随即镇定下来,拍了拍临风的肩膀:“很好,遇事多和你哥哥还有方然商量,祝你们一路顺风!”
临风的表情立马僵在了脸上。
“堡主……您刚才说……什么?”
“好孩子,别太逞强了,出门办事要多听取别人的意见。”堡主以为自己说的话还不够明白,又补充道。
想了十八年,念了十八年,等了十八年,盼了十八年……
居然还是甩不掉玉树和方然这对祸害!
77借膏
那符箭上绑着的是驱妖咒;上面的朱砂一笔深一笔浅的。宣子方哭笑不得地把那张符纸摘下来;摊开看:“啧啧,这个技术,符篆师看到都该哭了。”说罢把黄纸揉吧揉吧随手一扔;祭出桃烟迷阵,在纷纷扬扬的桃花瓣的指引下;袭击了他们的人逐渐显露出身形来。
这一看;对方当中有两个人样子看起来十分眼熟。
苏纪却早就不记得这种小人物了;倒是宣子方认真打量了一下还陷在迷雾中分不清东南西北的五人;指着其中两个脸色并不那么难看的道:“师叔你瞧;那两个不是梁双的徒弟,左宸和袁洪少么?他们来这里做什么;难不成是想给他们的师父报仇?”
苏纪道:“我看不像。”
宣子方耸了耸肩;视线一个个扫过去:“四个筑基,一个金丹,看样子他们都是听那金丹的。左宸两个若是想给梁双报仇的话,没必要找这种散修,这另外三人一看修炼的手法就是自成体系,无上宗出来的人,怎会心甘在散修之下?”
苏纪想了想道:“有可能是冲着深蓝洞府而来的。”
宣子方道:“多半是这样了。方才不是有几头妖尸从这里过去了?只怕他们以为妖尸还在,所以放个符箭探一探。师叔,要放了他们吗?”宣子方看向苏纪。
“放了吧,反正于我们也无碍,正好你那药膏快用完了,问问他们身上有没有玉肌膏。”苏纪淡淡道。
“要问师叔自己去问,我又不需要玉肌膏。”宣子方扭头,不去理会那个把志向改成了一夜十次的家伙,抖了抖手中的桃魂扇,迷烟过后,对方五人的眼神从茫然变得清醒,看到宣子方二人继而又警惕起来。
而左宸和袁洪少刚看了宣子方一眼,就吓得双腿打颤,哆哆嗦嗦地冷汗直冒。
宣子方更加确定了另外三名散修不过是和左宸二人搭伙罢了,未必真的清楚梁双之事。未免这两人穿帮把他和苏纪的身份抖出来,宣子方立刻上前去,哥俩好的一左一右搭住了左宸和袁洪少的肩膀,笑了笑:“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没想到我与二位道友如此有缘。你们也是去深蓝洞府的吗,正好我和我师叔迷路了,对这里不太熟悉,我们几人一起赶路的话彼此还能有个照应……”
为首的那个金丹眼中的警惕还未消去,有礼而疏离道:“没想到这位道友和左道友与袁道友是认识的,方才倒是我们唐突了两位。不过,那迷阵,可是道友布下的……”
宣子方微笑道:“哎呀,我们适才也被妖尸袭击过,还以为又遇到妖尸了呢,一时没能反应过来……说到那迷阵,可费了我们老大的功夫了,既没能降妖也没能除魔,实在是可惜。要发动那样的迷阵得三十颗中品灵石呢,现在我可成了穷光蛋,这位兄台,你可千万别嫌弃我和师叔啊……”
左宸和袁洪少同时抖了抖,心里在不住咆哮:尼玛!迷阵不是你拿手的吗!蒙谁呢!
可碍于宣子方的手还搭在他们两人的肩膀上,即使有不同意见也没有他们发表意见的余地。两人都是一张苦逼脸,都这样了,脑海中还突然传来一段宣子方的话:“别哭丧着脸,给我笑,要是被人察觉到不妥,哼哼哼……”
左宸和袁洪少只能僵硬地扯开嘴角,对那位金丹说:“是啊是啊,白真人你就答应了吧!”
金丹修者疑惑地看了两人一眼,又皱着眉盯着和众人说笑的宣子方与至今一句话都没说过的苏纪,犹豫了下,道:“不知二位道友如何称呼,师从何处?在下白觞子,这两名是我徒儿,怀玉和碧朱。”
金丹修者长须飘飘,就是身材有点走形,肚子太圆了,配上那套道袍确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样子。他那两名徒弟修为比左宸还要差,都是刚刚筑基,境界还不稳定。依照宣子方的经验推断,恐怕都是筑基丹的功劳了。
而白觞子则在认真观察宣子方之后心中一惊,他根本看不出来宣子方的修为,另外那个据说是那人师叔的人也是同样,这两人要么是境界与自己相当,甚至在自己之上。要么就是用了遮掩修为的丹药或者法宝,白觞子认为若是金丹之上的修者,没必要心疼那三十颗中品灵石,瞧宣子方那肉疼样子,不似作假。
殊不知,宣子方不擅长对着苏纪说谎,却擅长对外人演戏,当即笑眯眯道:“我叫司徒鸿,我师叔叫邹琼,知道七叶堂么?唔……在七叶堂倒闭之前,我和师叔在那里待过一段时间,和莫宗师学过一阵子,还与左宸他们的师父交情甚笃,不信你可以问左宸!”
左宸双腿发软,后背全是冷汗,笑起来比哭还难看,不过别人只当他是见到熟人太激动了。“是……是的,能在这里见到曾经的同……同修,我们都太高兴了!”左宸连忙在识海中给宣子方传音道:“呜呜呜宣师叔,不这么说的话圆不过去啊……”
宣子方体贴地笑了笑,安抚性地拍拍左宸的肩膀,险些把左宸拍倒在地:“所以我们都是自己人!”
白觞子对宣子方二人还有些警惕,又看了宣子方几眼道:“不知两位的修为如何……”
宣子方道:“我筑基后期,师叔金丹初期。”又睁着眼说瞎话了。
“那为何……”
“你想说看不出我们修为?”宣子方歪着头,眨了眨眼道:“我们听说穿过这片林子会遇到很多妖兽,妖兽喜食修者,越是高阶的越容易被人盯上,所以我和师叔就把修为遮掩起来了。”
白觞子终于露出了放心的神情,了然道:“原来如此,看来二位能走到此处也算是有惊无险了。不过此行前往深蓝洞府,可不是这一路上这么轻松,也不容许藏私。所以邹道友和司徒道友,恐怕继续往前走的话你们就不能这么顺遂平安了,不过本道也会保你们性命无虞。”
宣子方简直乐了,也不知道这个白觞子年岁多少,对他们完全是一副长辈对后辈的样子。他们能走到这里,妖兽见了他们全都掉头就跑,当然是一路顺遂平安了。
脸上却还装作高兴的样子:“如此,真是多谢真人了!”
白觞子捻着胡子,呵呵笑了笑。
五人当中又加入了两人,行队的分配又要重新再来。在宣子方的忽悠下,白觞子根据众人的修为,把苏纪安排走在最前头,随后是白觞子自己,接着是梁双那两个徒弟以及白觞子的两个徒弟,宣子方殿后。这个安排显然是拿苏纪和宣子方当炮灰用,也是,谁让他们俩是最后才加入的呢?
苏纪在这个时候表现出了他不合群的一面:“不行,我要和……司徒鸿在一起。”
白觞子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他有金丹中期的修为,硬跟一个金丹初期的去拼,胜算肯定比较大。可是眼下是深蓝洞府即将开放的时候,和人斗法会损失许多灵石法宝,到时候从梵阎城准备好的东西都短缺了,岂不是得不偿失?何况,若是那师叔侄联手,白觞子这方再加四个筑基也没用。
“这不太好吧,邹道友,我们现在该好好合作,而不是谁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白觞子的口气变得极不善,他冷着脸色道:“邹道友也不必觉得委屈,实则就算你走在最前头,也还有本道跟在你后面策应,总不会放任你一个人去应付妖兽的。至于你的师侄,他有左道友与袁道友照应,不会出什么岔子。”
苏纪摇摇头:“我可以将所有妖兽都解决,但子……司徒必须和我在一处,一天看不见他我就会心烦意乱。”说着,还朝宣子方深深地看了一眼。
左宸和袁洪少的嘴巴张得都能塞下一个鸡蛋了,那可是传说中无上宗最高贵冷艳的天才啊,竟然当众跟别人告白!还说得这么直白!真是人不可貌相,想当初他们的师父要是有这份识人的眼光的话,也不至于仅凭一口灵气吊命还要他们从深蓝洞府中带某种仙草回去了。
宣子方脸上出现了恰到好处的红晕,白觞子看得嘴角发抖,最后终于意识到这大概是一对互为伴侣的师叔侄,情意正浓,硬是要拆散人家好像也说不过去。
白觞子只好道:“那好吧……只是,我会跟在最后,无法为你们策应了。”
宣子方感激地看了白觞子一眼:“没问题,都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