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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与好或坏无关,而是在于其功能较威猛刚硬或突梯巧变,难以控制捉摸,使人生旅程倍尝艰辛。
不过「无煞不称奇」,往往在挫败转折中将会有更多的收获。
* * *
有一古老的传说,因为太过古老,逐渐为人们所淡忘,除非有缘瞧见那外表已然斑驳得难以辨识的羊皮书,才能一窥究竟。
ˉˉ煞星聚,
ˉˉ祸殃兴。
ˉˉ非识世,
ˉˉ腥风掀。
语焉不详,唯有四句,这由书中依稀可辨认出这四句,然其语焉不详,且下文全然看不清,令人存疑。
但久而久之,连这本羊皮书也已然失传。
* * *
紫微斗数有一百一十五颗星曜,其中甲级星曜有三十颗,分别为十四颗主星、六颗吉星、六颗煞星、另有四颗化星,其余分别为乙、丙、丁、戊等四级。
甲级星曜对人世影响最大,话说商时商纣之所以为虐,主要缘于煞星影响甚钜,还有夏桀,秦始皇。。。。。。等,皆因煞星不耐久居于无所事事、平淡无聊的天庭,偶一偷游人间所致的祸端。
天帝在莫可奈何下,拆散这六位从小一起长大修成、比亲人还亲近的煞星,六人一怒之下,自贬于人世,扬言若在人间相聚,必掀起一段连天帝也阻止不了的祸患。
在天帝刻意的阻挠下,六星一直无法再聚,一直留于人世受尽一世又一世的疾苦,以磨去他们的厉气、怨气。唯一的缺憾便是还未能教他们懂得情与爱。
若是懂得,相信他们必不会再只因一时兴起而危害苍生了吧!
而这一生一世,他们能否懂得?
也许只能问上苍吧!
第一章
因为我讨厌你!
喝!
一名自不安稳的睡梦中突地惊醒的年轻男子,低垂的螓首两旁落下如瀑般的乌发。
透过窗棂外微弱的月光,依稀可以辨识男子的长相。他五官分明,深邃迷人,在阴柔的月光下竟有着邪肆的魅态。
但紧拧的眉心诉说着他心里的苦楚,那句话每飘进耳里一次、每浮现在脑海里一回,他便得痛一遍,何等椎心刺骨啊。。。。。。
泪?他还有泪吗?
不,男儿有泪不轻弹,是否?
还是忘不了呵。。。。。。
自嘲也似地,他微微地轻叹。
唇角的轻扬,勾起右脸颊上与生俱来,和最亲密的兄弟共有的,一人一个,一左一右,本应用来盛满盈盈笑意的深醇酒窝,如今盛的却是,愁得不能再愁的怅然。
人生在世,总不能事事尽如人意。
该是自己的,不论如何逃避仍是自己的;不该是自己的,不论如何强求,仍不是自己的。
该放手?
「呵!」
又是道自嘲似的轻笑声响起。
不可能。
没有迟疑,没有惊叹,更没有懊悔,甚至有些微微认命的调调夹杂其间,但,没别的答案了。
不可能。
若放得下,早在多年前便已放下,又何苦待至今日,受尽更多几乎不能承载的酸苦后?
「呵呵呵。。。。。。」
寂静无声的夜里,男子的笑声显得更为凄然与诡异,更是无限的孤寂,千万孤独。。。。。。
* * *
过去
放完火,烧黑了广场,熏黑了一棵槐树,燃了半片不知是谁家的门板,这太过简单的成果,似乎教人满意不了。
眼前仅早他不到半刻钟呱呱落地,便好狗运地成了他的哥哥的双生子──第崆,被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绊住,慢了半步,仍在火堆中尚未脱身,但瞧见愈来愈往他们这儿走近的大哥第一郎,第桀随即连稍微考虑也不用,不顾亲兄弟外加双生子的情分,将他拋在原处,自行落跑,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从出生至今,不论好事坏事,不论为善或为恶,几乎可说是形影不离,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两人是第府里排行最末,即第十一及第十二,名震街坊邻里,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济南城东,没有一户人家不知道第府出了两位人见人爱,却也人见人头疼的宝贝少爷。
两兄弟不知是得自何人的遗传,总之,不像父母,也不像兄长们,不论是外貌或是个性,在第府内特别的突出,与众不同。
就外貌上来说,兄弟俩长得特别的精巧、特别的秀气、特别的细致,略略有股女孩子般的娇美;他们有着玲珑剔透、水漾有神,随时充满着灵气的一对大瞳眸;加以两兄弟脸颊一左一右,各有一个小巧的,甜甜的小酒窝,笑起来时盈满浓浓又教人甜醉的笑意。。。。。。
好不可爱!
但就个性上来说,这对双胞兄弟特别的好动、特别的有活力、特别的不安于室、特别的不在乎「人言可畏」这四字箴言,具有的各种「特色」可谓是难以一言道尽。
简言之,他们就是特立独行,专为人所不为、所不敢为,随兴而为,四处捣蛋搞鬼,而且公平得连自个儿家人也不放过。
打不怕、罚不惧、骂更是左耳进、右耳出。
自两兄弟能跑能跳后,第府便已重修过不知几回。
唉,其实不是第府穷奢极侈,爱妆点门面,实在是屋子被弄坏了,风儿吹入,屋外下雨屋内也下雨,这屋能不修吗?
就不知他们弄坏几回后才会觉得腻了,不再玩这种需耗费自己及他人太多体力的恶作剧?
话说第桀拋下亲手足第崆,让他独自承受恶作剧后被惩处的惨况,玩伴们因纷纷赶来的大人们而作鸟兽散后,一个人闲闲也没别的事可做的第桀赶忙回家,证明今儿个他独自在房中,并未和第崆偷偷溜出府胡作非为,他要和亲兄弟撇清关系。
所谓的偷偷溜回第府,想当然耳定不能走正门,否则肯定被门房逮个正着,那后门呢?难保不会有哪个下人正在那儿打扫或摸鱼什么的,那么。。。。。。他该如何溜回房里呢?
有了!
第桀娇小的身子俐落地溜至围墙边,这是一个由外人看来不甚起眼,不过是长长的围墙罢了的小屏障。
但对他第府十二少而言,只要越过这堵墙,再穿过一丛矮树,便是他的「倚云楼」。
倚云楼是第府中最旧、最破烂,最偏僻的一幢屋子,没事最容易跑出怪怪又黑黑的小动物们,这正得第桀的心,他就是偏爱它的静。
围墙旁并无任何可以借用来攀爬的支撑,第桀看了又看,远一点的地方有一棵树,茂盛的枝叶稍稍垂至围墙边,他心想只要他能爬到那根细枝干上,一跃,也许能正巧落于墙垣上。
过细的枝干也许支撑不住他的体重,又甚至,他这么一跃,没法刚好稳稳地站立其上,会撞到墙垣,或跃过了头,直接跌了个狗吃屎,以这种高度恐怕这么一跌,不免见血。。。。。。
血?
见血?那是常有的事。
第桀和第崆身上总是大大小小的伤口不断,尤其是第桀,疯起来时更是不会感到痛似的,拼命地玩。
血,过一会儿,它自然会止,用不着理会。
第桀天生对痛比一般人来得迟钝,更是因为如此,像是这么一跃,可能会破相,划破肌肤,身上多了数道血痕之类的琐事,他根本连列入考虑都省略。
他动作灵敏的爬上树,不一会儿便爬至树枝,以眼略微测量距离,便纵身一跳。。。。。。
* * *
过去
「不,我不答应!想都别想。」自命潇洒、俊尔不凡的年轻男子,以中低音醇厚的嗓子直觉地道。
男子年方二十一,为增添历练和学习,云游四方,年轻的他努力地身体力行「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的名言。
他一身简朴的布衫,柔亮的黑发自发束下直直垂落,随着他的每一个举动轻扬,如黑色的瀑布偶会随风变换方向。
他,有着一张阳刚又不至于太过精锐的脸庞,因笑而弯月也似的眸子,唇线柔滑的温柔唇瓣。
他,爱笑,也常带笑意,但此刻的他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爹,原来这位仁兄就是你所谓的好友,不过是个怕事的无用之辈罢了,岂能登大雅之堂?」此刻开口的是个年龄只有十来岁的小伙子。
「晴儿,不得对长辈无礼!」枫擎扬,一个眉间常带轻愁的男子,语气坚定地教诲自己的儿子。平日的他对儿子是采放任主义,但必要时,他仍是会适时地制止儿子的举止行径。
「可是,他明明被邀请,有着光明正大的理由,只要他肯做的话,再方便不过,而且这事又不是很难。。。。。。」
「晴儿!」心知念晴这孩子是为他着想,不愿他太过劳累才说项,可是小孩还是不该对长辈没大没小。
「啐。」啐了声,枫念晴在闭嘴前小声地再下一重击:
「原来名震大江南北的不痲和尚的徒弟,竟是如此胆小怕事的无用之徒,真是有辱师名。。。。。。」
但他的声音小归小,却可以让在场的每个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枫擎扬瞪了儿子一眼,手往外一指,枫念晴连讨价还价的余地都没有,他努努嘴,认命地走到外头倒立。
枫念晴思忖着不知这回爹会过了几个时辰才肯饶过他。
「怀谷,让你见笑了,都怪我教子无方。」枫擎扬抱拳一揖。果然,孩子没有母亲是不行的。唉。。。。。。
「快别这么说,我。。。。。。」虚怀谷搔搔头。该怎生拒绝是好?他忙着挑选词句,但一想到方才一个小鬼骂他无用,他胸中一把无明火便烧得狂炙。
「其实我本就无意为难怀谷你,全怪晴儿多事,但请你别将他的话往心里搁,童言无忌。」
认识枫擎扬这么多年了,他一向就是如此,淡淡的、有礼的拒人于千里之外,但他的好性格和眉宇间抹不去的轻愁吸引了他的注意,教他自第一眼起便决心结交他为好友。
而所谓的好友不外就是见其有难时两肋插刀,义不容辞。。。。。。
不,虚怀谷自认自己不是那种义薄云天、侠骨豪情的好汉,但见枫擎扬眉间那抹轻愁。。。。。。那抹不去的愁。。。。。。
「好,我答应你。」在一时看不下好友的忧愁,心有不忍下,虚怀谷应允了。
虚怀谷险些咬到自己的舌头,后悔万分,他有时真是厌恶自己嘴硬心软的个性。
「怀谷,你有这份心意,我已很感谢,这本来就是我自己需承揽的事,理当自行负责,你别在意晴儿讲的浑话,他的话没几句是可以听的。」
「爹。。。。。。」在门外倒立得快脑充血的枫念晴听见父亲的话,忍不住抱不平,他哪有!
就因为明了枫擎扬是真心说这话,是真心拒绝,不好意思拖累他,绝非是故意设下陷阱,以退为进,退一步再引他上勾,所以虚怀谷更是难咽回方才脱口而出的话语。
当他还在两难的思量里,枫念晴又嘲讽地补上一句──
「无用者,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唔,他的头好昏。
「晴儿!」
正当枫擎扬还想再对虚怀谷推却时,虚怀谷扬手制止了他。
「擎扬,这个忙我是帮定了!」若再被一介区区小辈瞧不起,被看得比路上被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