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终于暗暗松了一大口气,转过身看见欧阳晓委委屈屈的小媳妇样,差点受不了地喷笑出来:“知错了吧。”
如果非要说是知错了,那90%是为了当初揍陈霆那一拳。
欧阳晓抿紧了唇,脖子使劲扭向一边,不情不愿地发出一个“嗯”字,不仔细听还以为那是“哼”。
“来,”陈霆厚颜无耻地指着自己的脸,“亲一个大哥哥就原谅你。”
夜色中不知欧阳晓脸红了没,倒是眼神凌厉得像在看待白痴,以他这种说半句甜言蜜语都会自爆的体质,要他做这事还不如干脆等全球冰川融化。
于是智商一百八的欧阳晓想了几秒,举起两根手指放自己唇上吻了一吻,然后将它们贴到了陈霆脸上。
陈霆压根没妄想过欧阳晓真的会亲他,这个举动虽然坑人了点,但已经足够让他整个脑子“轰”地炸了起来。
他没等得及咨询对方意见,俯身就往欧阳晓的唇吻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改了几个字伪更一下(喂
第三十章
这个吻来得太过突然,欧阳晓反射性地向后一仰,整个人都被撞得魂飞天外了。然而眼看着和陈霆拉开了一些距离,他又神志不清地扬起下巴迎了上去。
感受到欧阳晓不可多得的主动,陈霆激动得直想将他一口吞了。所幸他还算记得自己脚下这地方是学校,只好浅尝辄止地在恋人唇角小咬一下便退了回来。
欧阳晓反而惯性使然地踮起了脚尖,追着陈霆的唇直到对方站直了身体。
从开始到结束也不过是两三秒,陈霆意犹未尽地抿起唇,对欧阳晓笑得羞涩万分,真不知到底是谁被谁强吻。
欧阳晓则像是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他反应迟钝地用手背捂住嘴,藏着镜片后的眼睛无措地眨了眨,什么过人的EQ、超群的IQ在这一秒都成了摆设。
两人你看我我看你大眼瞪小眼了半晌,上课铃声终于唤魂似的响了。
陈霆轻笑着揉他头发:“走,上自习了。”
欧阳晓浑浑噩噩地“哦”了一声,两腿一阵发软地跟上陈霆。
“你那个同学,”陈霆小气巴拉地撇撇嘴,“叫什么博宇是吧?”
“嗯?”
“我也要跟他做朋友。”看欧阳晓一脸警惕的样子,陈霆邪恶地用鼻子“哼哼”,“我要让他知道什么叫‘朋友妻,不可欺’啊……哎哟!”
后果却是被人不客气地一爪子拍上了后脑勺。
没想到闹了这么一次不痛不痒的矛盾,得益最大的人居然是陈霆自己,一来欧阳晓和同桌梁博宇总归有了点避忌,二来那个短暂的吻很好地点燃了“热恋期”的导火线。从此两人的关系可谓是突飞猛进一日千里,光眼神交流都默契得火花四溅,肢体接触更是暧昧得欲盖弥彰,二人世界完美融合得无懈可击,按方屿其的话说就是走哪儿都是个高压磁场,只差立个牌子标明“禁入”俩字了。
在如此强烈对比下方屿其就显得倒霉多了,因为最近他跟王子鸣之间实在诡异得让人心慌。尽管相处模式始终是以暴力作主打,但一个嘴贱频率低了,一个火爆程度降了,简直歌舞升平得一塌糊涂,连最爱的搭档打球都能毫无激情可言。
所以风水轮流转,现在换成了陈霆给方屿其当知心哥哥,牺牲掉和欧阳晓的烛光晚餐陪他打了好几天的球。
可惜方大队今天全场都精神萎靡面如菜色,好像随时就要心脏病发作牺牲在球场上了,逼得看不下去的陈霆直接拎了他下场,贴心地边递水边问:“鸟人回家了?”
方屿其丧气地点了点头。原先王子鸣说要推迟半个月才回去,结果得知他准备找劳雅当女朋友的第二天就跑了。
当然他不认为这两者之间有直接联系,游子想家了很正常。
“是想家了吧。”陈霆不愧是他多年死党,嘴里说的和心里想的都一猜一个准,“不过怎么扯到了劳雅,你不是说对她没感觉?”
“我不知道,”借用了陈霆当初的对白,方屿其目光呆滞地看向远方,“我迷茫了……”
陈霆依然很镇定:“对鸟人迷茫还是对劳雅?”
方屿其面无表情地:“我被他摸得勃|起了。”
“哦。”陈霆若无其事地喝了一口水,反应过来后全喷到了地上。
方屿其缓缓扭头看了他一眼,又缓缓把头转了回去。
陈霆故意模仿方屿其以前那语气:“你、你……你不会……”
方屿其脸色一阵白里透青:“当然不会!”一想起当时屁股后面那根棍子,他就恶心得好几天吃不下饭,你说这怎么、怎么可能?!
虽然不可否认的是,他也有了反应……
这叫什么狗屁的青春期迷茫!
他不由沮丧地双手掩面,闷声发出了一长串鬼叫。
“你别想太多,”陈霆担心是自己影响了他,说话都没了底气,“男人嘛,那玩意给谁摸都得起来,这大概叫男性青春期症候群吧。”
方屿其“咦?”地从手掌里抬起脸:“有这东西?”
“我瞎掰的。”
他又吐着血把脸埋了回去。
“说句难听的,”陈霆继续绞尽脑汁想安慰的话,“就是被狗舔都难免有反应,你们还用……手……”发现话题好像偏到了奇怪的方向,他马上识相地闭了嘴。
“这么说,”方屿其五官扭曲得猥琐了些,“你们用过手没有?”
陈霆又“噗!”地洗了次地。
“还没有?”方屿其的好奇宝宝天线开启了。
陈霆不自然地咳了两声:“我们才刚开始,不想玩得那么过分。”
与其说是因为刚开始,不如说他之前压根没这方面的念头,面对欧阳晓他已经觉得亲吻是极限了,不说那人看起来就是一副无、欲、则、刚的样子,全身从上往下还都刻着“不、容、侵、犯”四个大字。
“切,”方屿其给了他一个鄙视的小眼神,“和女的玩是过分,你们两个再过分也打不出个屁。”
陈霆这会儿表情也扭曲了:“那你还怕个屁,和鸟人一拍即合还能省了谈恋爱那道程序。”
“靠,你别这么说,我犯恶心。”方屿其痛苦得马上就要吐出来似的,“这事能随便说玩就玩吗,以后要是掰不回来怎么办。”
陈霆听了没再管他,一仰头喝光了矿泉水瓶子里的水。
不久后迎来了史上最短暂的暑假,多少学生为此从去年哀嚎到现在,偏偏陈霆活像主人出远门却忘了备粮的小狗,整天提不起精神地瘫在家中晒肚皮。因为暑假才刚过去两天,他就感觉自己快染上了传说中的相思病,特别是想到原本还计划和欧阳晓多留校几天,不料欧阳远文亲自开车过来把人接走了,就让他痛心得比胸口碎大石还要严重。
因此欧阳晓这两天接了不下六、七个电话,明明没啥大事非说不可,陈霆硬是找了一堆奥赛数学题借口请教,说这样既能长久地听到对方声音,又不会被父母怀疑和女同学暗渡陈仓。于是两人经常傻乎乎地对着电话讨论XYZ各等于几,不然就将“你在做什么”这句话的过去时、进行时、将来时都问上一遍。
同时这个夏天也很好地演绎了什么叫雨季,自从陈霆满怀期待地说出“等雨停了就出来见面吧”后,老天爷居然给他接连三天都在下大暴雨,还能不停歇地下个一整天。
什么叫乌鸦嘴?这就是。
直到第四天,欧阳晓一如既往地躺在床上听MP3看小说,脑袋枕在去年暑假陈霆送的大熊肚子上,不时看一眼窗外如断线珍珠般的雨幕,心情也随着这鬼天气越发阴郁了。
不一会放在床头的手机再次响起来,来电显示不用看也能知道是谁,而现在离上一回通话才过了两个小时不到。
欧阳晓趴在大熊身上伸手去够手机,刚接通就能听见彼端传来了十分清晰的雨声,好像是站在大雨中打来的电话。
“你在外面吗?”他莫名慌张地坐了起来。
“我……”陈霆难为情地停顿了一下,“我刚去买了点东西……”
“啊?”
“所以顺便……”那头的说话声逐渐低下去,雨声“哗啦啦”地越发分明了,“顺便路过你家……”
欧阳晓马上跑到窗边掀开帘子,果然看见了楼下那把熟悉的大格子伞,此时正慢悠悠地打着转。
“我去给你开门。”
“不方便也没关系,”陈霆支支吾吾地解释,“我真的只是刚巧路过。”这话说完不多久,身后那扇铁门便“咔哒”打开了。
欧阳晓有些气喘地用手抵着门边:“先进来吧……”
陈霆笨手笨脚地把伞“刷”一下收了,伞上沾附的水珠溅了两人一身。
“对、对不起……”
欧阳晓难得开心地笑了:“这么大的雨也出来买东西?”
陈霆被问得脸上火烧一样,结结巴巴地说:“急、急用……”
看他衣服湿了大半,欧阳晓拉了他一把:“要不上我家等雨停了再走吧?”
陈霆顿时紧张得像是要见家长,忙扒拉了两下湿漉漉的头发:“你爸爸在吗?”
“家里只有李妈在。”
看他夸张地松了一大口气,欧阳晓好笑地带他走进了电梯。
陈霆一路担忧得手都不知往哪儿放,差点就想趴在电梯口死活不出来了,直到梦游一样站在了欧阳晓房间,他还是一张傻笑个不停的脸。
“我、我只想见见你,马上就走了……”
欧阳晓不由有种逼良为娼的错觉,也不好意思地垂下了头,却始终说不出“那我送你去坐车”这句话。
其实陈霆已经幸福得整个人都快融化了,他深呼吸了好几次才敢将欧阳晓拉到面前。
欧阳晓也像傀儡一样任他牵起自己的手。
“那个……”陈霆忽然不怀好意地向他张开手心,上面变魔术般凭空多出来一大颗糖,“吃糖吗?”
这该不会就是“急用”的东西吧?
欧阳晓愣了一下,忙从陈霆手上把糖抓过来,撕开包装放入了嘴里:“谢谢,”那颗圆滚滚的糖几乎占了他半个口腔,让他连话都说不清了,“很好吃。”
“我也想吃,”陈霆得逞地露出坏笑,“可我只买了一颗……”
欧阳晓一时不知所措起来,呆呆地抬头看他:“那我去给你买?”
陈霆却摇摇头:“我就想吃你嘴里这颗。”
“咳咳!咳……”一不留神就被这么大颗糖噎死了,欧阳晓痛苦地捂住嘴咳了半天,连眼泪都给呛了出来。
第三十一章
陈霆心疼地忙给他拍背顺气:“我就知道会这样,那混蛋都教的什么烂招……”
欧阳晓咳得嗓子都哑了:“什么?”
陈霆心虚地滞了一下:“因为……你好像不喜欢我亲你,”他低头摸摸鼻子,“老方就教了我几个借口。”
欧阳晓急忙解释:“我没有不喜欢啊。”只是之前总有太多顾虑,连平时并肩走在一起都不太放得开,更别说像普通情侣那样藏在树干后面就能接吻。
陈霆当然知道这些原因,所以总是乖乖忍住亲近的欲望,只有等欧阳晓一声令下说了“可以”,他才敢再次张开双手抱紧这个拘谨的恋人。
“那、你……”欧阳晓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