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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开。。。。。。。”我稍稍侧过了脸,轻轻说。
他似乎觉得这个姿势很不错,动也没动,理也没理我。
“听到没,走开。”我只好提高音调,怎么这么不识相。
他只是深深的看着我,忽然支起了身子,我觉得身上一轻,正要舒一口气,他却还是没有离开,只是腾出一只手,牵起我的手,仔细看了起来。
“很痛?”他轻轻的问。这不是废话吗。我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你也让滚烫的水烫一下试试,看看爽不爽。”
他皱了一下眉,眼中似乎闪过一丝心痛的神色,看错了吧,他怎么可能。
“好了,看够了吧,可以走了吧。”我还是没好气的继续赶人。忽然只觉手背一暖,我抬眼看去,心中又是一颤,他脸色已经变得柔和,只是很小心,很小心,把我的手放在他唇边,轻轻用嘴唇摩挲着我的手背,温柔的触觉,却似电流一般通到了我的身体里,麻麻的,柔柔的,好象我的手真的没这么痛了。。。
我又在做梦了,只有在梦中才能见到这么温柔的信长吧,我伸出手指又去摸他的脸,还是温温的,暖暖的,和那天一样。他放开了我的手,把手覆在了我摸着他脸的手上,柔声道:“是我。”
他看着我,我也看着他。就这样眼神互相纠缠着,无语。
“你好重,可不可以起来。”我好象在煞风景,可是我的腿真的被他压的酸死了。
他似乎有点生气,不过脸色又很快平复了,他缓缓的站了起来。忽然他又笑了起来道:“小格永远都是这样。”
我也赶快坐了起来道:“我总是怎样啊。怎么也是个被欺负被宰割的命。”
他笑得愈加厉害,道:“你怎么任人宰割了,你只是被泼了手,吉乃可是被你泼了脸。我看你没吃亏。”
我翻了翻白眼道:“怎么不吃亏,那她那杯茶可是滚烫的,我那杯都凉了。”我顿了顿,又问:“你不生我的气了吗?”
他看了看我道:“我还不知道你是什么人吗。要是我不信你,会让你出去吗,你还能坐在这里吗。”
我低低道:“是她们先找碴,我可没兴趣玩这个。”
他又笑了笑道:“我知道你一向挺勇敢,不过也没想到你反击的这么快。”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我轻轻嘀咕着。
他笑着凝视着我,缓缓道:“我早说过你不是个普通的女人。”
这个反击道理哪个现代女性不懂啊,这个时代的女性当然没这个思想意识了,这可是进化了几百年的思想呢。
“不知你家中还有没有别的女人,不然再和我算账我可吃不消,有妻还要有妾,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小次不哭,我没说你噢。)我没好气的说。
他皱了皱眉道:“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你们大明不也是这样吗?”
我哼了一声道:“我只接受一夫一妻。”他挑了挑眉,似乎有些疑惑。
“要是你有个很爱的女人,如果她还有别的男人,你会怎么样?”我问道。
“杀了他。”这样的回答在我意料之中。
“是了,你真的爱一个人,就不会想和别的人分享她,对女人来说也是一样,你们从没考虑过女人的想法和心情,自己三妻四妾可以,而女人就要忠贞不二,荒谬。”我有些激动的说。
他沉思了一下,忽然问道:“那你会怎么样呢?”
“我,我绝对不会和别的女人分享丈夫,所以我绝对不会爱上有妇之夫。”我重重的说,为什么象是表决心般的,好象有点作贼心虚的感觉,似乎象是掩盖什么。
他的眼神有些黯淡下来,低声道:“是啊,象你这样特别的女人,怎么会甘心做一个侧室呢。”
“想都别想!”我打断了他的话。
他从衣服里掏出一个木盒道:“这药对烫伤挺有用,你记着擦,我先回去了。”
走到门口,他又顿了顿道:“以后除了我,谁也不能差遣你。”
只有爱上了一个人,才会不想和别的女人一起分享他。是这样吧,我想大概是吧。但是我不可以爱上他,我们不是同类人。
正文 转折之战
(更新时间:2005年10月05日 本章字数: 3796)
这件事后不久,信长就以吉乃夫人身体仍旧不佳的理由让她又回了她父亲的家里。女人对于信长来说真的什么也不算,他最在乎的永远都是夺取天下。不过我心里还是非常高兴,他这样做是不是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我呢,小小的窃喜了一阵。归蝶夫人一个人自然也没有找过我麻烦,似乎是平静了下来,我也大人有大量,她不来惹我,我也就当她不存在了。
只是信长,他似乎还是有点在意我的吧?而我自己呢?我是不是也越来越在意他了?我又是否真的喜欢他了?我真的不知道,不明白自己了。
…
在这样不清不楚,迷迷茫茫的情绪中,迎来了永禄三年。
这一年,我有些期待,又有些害怕到来,因为我知道这一年将是信长人生最大的转折点,使织田信长登上日本战国群雄舞台的桶狭间之战就发生在这一年。
从年初开始,清洲城就笼罩在一片奇怪的气氛中。四月,拥有三河,远江,骏河三国的东海道大名今川义元和武田,北条结成三家同盟,准备上洛,“上京都,号令天下”,参与京畿的争霸。 而挡在他面前的首先就是刚刚统一尾张的织田信长。
信长也对这个消息担忧万分,寝不能安。毕竟今川的实力比他强太多。
军事会议召开的比以前更多,时间也更长。
“主公大人,守备鸣海的山口教继已经投降了今川家。”佐佐成政的声音很是焦急。
信长一拍桌子,脸色一敛,沉声骂道:“这个叛徒,立刻派人去杀了他全家!”
“是!”看来佐佐成政又接了一件棘手的任务。
如果我没记错,织田信长好象对被叛者的处置是很残酷的。
“主公大人,今川义元已经和武田,北条结成大军,马上就要接近丸根和鹫津两个支城。”柴田胜家又报了一条坏消息。
“前锋是何人?”信长问道。
“主公大人,是松平元康。”
“松平元康这个家伙,居然加入今川军了。”信长似乎有点惊讶。
松平元康,好象是将来的德川家康,德川家族将来可是真正控制全日本长达300年之久的家族。倒也真想见见这个人。
“主公,我们是否应该撤出清洲城?”佐佐成政啊,你真是该砸,信长根本不是这种要逃跑的人。
果然信长厉声道:“说得什么蠢话!”
他忽然站起身,大声道:“都给我好好想想!”
底下的家臣一片寂静,谁也不敢再多说一句。
坏消息还是不断的传来,丸根和鹫津两城在短短十五天内就被攻陷了,今井义元的大军正在逐渐逼近清洲城,信长的睡眠时间也越来越短,脾气也越来越坏,他的样子也越来越憔悴。看着他这样,我真的有些担心,虽然知道结局是好的,可是看他承受这么大的压力,却不知道该怎么帮他,有时真想和他说,别担心了,你一定赢的,书上写着呢。唉,我也知道这不可能啦。
“胜家,我军可调用的士兵大概有多少?我记得有五千左右吧?”信长又在和家臣商量了。他眉头紧皱,脸色也不怎么好。
“回主公,可以作战的大概有三千左右,其他的二千还要分派去防备美浓的斋藤义龙。”柴田胜家的回答令他的眉头锁得更紧了。
“如今今井义元军队在何处?”信长的眼神却仍然炯炯。我想他不会放弃任何的一丝机会。
“今川义元本队约五千人正行至桶狭间山,其余二万五千人随后。”说话的人是丹羽长秀,一位老臣子。
信长点了下头,没有说话。
佐佐成政道:“如今今井有三万大军,而我们只有三千,兵力差十倍,属下还是建议暂时避一避。”
“不可,我看不如困守清洲城,采取防守战。”柴田胜家看来反对这个主意。
“或者先假意投降今井义元,再做打算。。。”家臣们的主意真是五花八门,但似乎没有一个让信长满意。
正在商议的时候,忽然有人冲了进来,神色甚是紧张,他一进来就跪倒在地。
我一看,此人是佐久间信盛。
“主公,我方探得消息,预计明日凌晨,敌军将发起总攻。”他的声音有些发抖。
织田信长明显身体一震,半晌没说话,忽然长叹一声,道:“运数终时,智慧之镜也会蒙尘。”他摆了摆手道:“你们先都回去吧。”这声叹息似乎也叹进了我的心里,不知怎么我的胸口似乎被什么堵住了。
难道他放弃了?这似乎不象他的性格。
家臣都渐渐的走光了,屋子里只剩下我和他。
“你一天都没吃过东西,我去准备一些吧。”我轻轻道。
他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等我把食物拿来的时候,却发现信长居然靠着桌子睡着了。这几个月来,他都没有好好睡过一觉,成王败寇,织田信长侥幸在这场战斗中成功以后,后世俗论遂将义元嘲笑为愚将,把信长吹捧为千年不遇的战术天才,可谁又能知道信长所受的压力是多么巨大,毕竟他也只是个25岁的年轻人,在他的人生里,这可是第一次最大的挑战。
我看着他他,睡梦中的信长脸色却是异常柔和和放松,长长的睫毛在眼上投下一层阴影,挺直的鼻子下是一张线条分明的薄唇,他真的很帅。
正看得全神贯注,他忽然睁开了眼,我倒被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
“小格,你做什么?”他忽然问。
“没什么,你该吃点东西了。”我轻轻的说:“你睡着了。”
他看着我,忽然笑了笑道:“我没有睡着,只是有了一个决定。”
那你作了什么决定呢?我很想问,但是又不敢问出口。
但看他的脸色似乎放松了很多,而且有些释然的表情。
“开军事会议的时候你也在旁边,你有什么别的见解吗?”他忽然问道。
我一愣道:“我只是个女子,对打仗实在不熟悉。”
他深深的看了我一眼道。“如果我当你是普通女人,刚才我就根本就不会问你。”
他的眼神似乎有穿透力,我觉得在他面前无所遁形。
我想了想道:“我实在没什么见解,不过你有没有兴趣听我说个故事。”
他眉梢一挑,似乎有点诧异,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我继续说道:“在我国三国时期,有两军交战,其中一军的将军叫姜维,他的军队只有一万人,而对战的那支军队是七万骑兵,来势汹汹,姜維率軍退到洮水岸邊,對眾將士大呼道:\〃形勢如此急迫,諸將何不努力!\〃眾將聽姜維一呼,見後退無路,便掉頭奮力殺向魏軍。结果对方被打得大敗。而在汉朝时,名将韩信更是用了背水一战,用一万二千兵力打败了对方20万人马,成为千古佳话。所以以少敌多,未必会输。”
幸亏看过三国演义,还记得这一段。不过军队数字记不清了,反正是以少打多吧。只是想告诉他只有背水一战,才有胜算。
说完,我看着信长,信长没有说话,只是脸上浮起一丝笑意。他看了看我道:“你们国家有位圣人叫孔子,他也曾经说过一句话,置之死地而後生。如今看来,非这样不可了。”
他的眼神灼灼,嘴角浅笑,就这么淡淡的看着我,神情淡定却依然充满自信,又道:“以少敌多的确未必会输,重要的谁先占了先机。”他眼中也是自信满满。
我顿了顿道:“其实…你已经决定这样做了是吗。”
他笑笑,没有否认,他看着我道:“我早说过你不是个普通女人,在这么多人中只有你和我心意相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