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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花向来是个开门见山的人,叶晴刚落座,连杯咖啡还没来得及叫,就被她抓住了手问:“我把唐安柏睡了,怎么办?”
夏女王一贯的语不惊人死不休,这次毫无意外的再次把叶晴惊了。
没咖啡只能喝柠檬水的叶晴险些没连着柠檬粒一起喷到夏花脸上。
最爱干净的夏女王没生气,只是拿起纸巾来擦了擦,然后空余满脸惆怅。
叶晴开始还不好意思了一会儿,见夏花没什么多余的表示,于是试探着问:“你把狐狸‘睡了’几次啊?”
夏花被问的一愣,紧接着眼神迷离的回忆起来:“昨晚上大概……五次?”
想想自己报复性的破罐子破摔心态,既然被他扛回了家,索性就骑个够。
于是就有了昨天体力透支的一晚。
叶晴看着夏花,满脸黑线,她说的次是那个天次的次,不是这个次数的次啊。
她拉过夏花的手握住,“花,任何稳定的感情都是从不稳定的N夜情开始的,你要对狐狸负责啊……”
说着,她还煞有介事的拍了拍夏花的手背。
于是星巴克一角,一个满脸黑线变成了两个满脸黑线。
不管过程如何,年前二十八这天,当叶晴舒服的趴在韩震肚子上时,男人的口风里透漏的是某二人现在正别扭的甜蜜着。
叶晴笑着对韩先生邀着功,却没想到她这一扭一扭的动作正是激发男人yu望的最好催化物。
韩震一翻身,叶晴就被压在了下方。
寒鸦料峭,床上滚动火热的叶晴丝毫不知道明天叶绍会给她准备一份怎样的“大礼”……
第三十五章 煎熬
大年二十九这天上午十点,叶晴正一身睡衣的蹲在地上,拿骨头模型逗着两只狗玩。
因为韩震的关系,王子本就多少有点看不上叶晴,加上雷碧又似乎特别买异性的帐,于是这只小母狗看叶晴的眼神就更幽怨了。
伴随着王子怨念的呜咽声,茶几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甩葱歌的节奏欢快的有点过分,每次听到它,韩先生的脸就很苦,像此时的王子。
叶晴一乐,把骨头顺手丢到空中,被雷碧一跃而起,叼进了嘴里。
警犬的恢复力果然不一般,才多半个月时间,雷碧之前深可见骨的伤就好个大概,蹦跳起来也基本正常了。叶晴感叹完,边拿起电话,边摸了摸它的头。
看到被摸的雷碧直摇尾巴,王子又是一阵悲情的呜咽,沮丧的蹲在墙角挖坑去了。
两只狗带来的喜悦心情由于这一通电话,顿时消失殆尽。
电话是她堂哥打来的,内容言简意赅,住在N市乡下的外公被车撞了,正在医院接受治疗。
叶晴从S市赶到N市中心医院时,时间已经是下午五点了。
瑟瑟北风中,女孩儿一头长发随风飞扬,略显凌乱。
见到站在医院门口一动不动的叶绍,叶晴忍了一路的眼睛终于开始发酸,她几步跑到叶绍跟前,伸手抓着叶绍的胳膊问:“哥,我外公现在情况怎么样,哪里受伤了?”
看着呼吸都是在虚喘的叶晴,叶绍轻轻摇摇头,说句“进去再说”,就拉起她的手朝医院深处走去。
心情随着长长的走廊,逐渐被沉默填满了,叶晴感觉身边的空气都好像是压缩过的,人紧紧的有点喘不过气。
郝水根,曾被幼儿园小朋友评为最土家长姓名的人,一个她十四岁开始就被母亲禁止不能提及的名字,却给了她童年时最美好的爱。
外公,你不能有事。
手心冒冷汗的状态从走廊这头一直到了房间门口,白白的床铺当时就让叶晴眼前一黑。她转过身,用比刚刚大许多倍的力气去晃着叶绍,口中念念的全是:“哥,我外公呢?我外公呢!”
外公是她在这世上除妈妈外唯一重视的血亲,妈妈现在还在做疗养,如果外公有事……
叶晴终于泣不成声……
“外公,你再不出来,我不保证这丫头一会儿会不会直接哭晕在医院里。”
叶晴哭的正伤心,头顶叶绍的声音突然响起。
……
叶晴抬头,愣愣的看叶绍,后者则是一脸笑笑的看着她身后。
“囡囡,你好久没来看阿公了。”叶晴回头,就看到外公眯缝着眼睛看着她。
这世界上的老头,叶晴总结就两种——好老头和坏老头。很显然,为了骗她回来陪他过年的郝水根自然被她划到了坏老头那堆儿去了。
“外公,你想我了,给我打电话不就好了,干嘛骗我出车祸,吓死我了。”坐在车子后排,叶晴嗔责的看着郝水根。
谁知有点驼背的小老头丝毫不介意叶晴语气如何,他一脸笑眯眯的拉着外孙女的手,一阵摩挲,“既然回来了,囡囡就陪阿公过个年吧。”
小老头一笑,脸上纹路顿显,深刻在叶晴眼里的,满是岁月沧桑。她再怨也怨不出来了。
这时,前排驾驶位的叶绍开口,“外公是真被一辆车刮了,腿磕了一块,刚刚包扎时,他念叨着想你,我就想了这个法子,不是外公的错。”
叶晴张嘴刚想回话,谁料郝水根却直接把话头接过去了,“是阿公的主意,阿公太想你了……”
于是回家这一路,叶晴就处在一前一后,一老一少左右包夹当中。
车窗外的布景,越来越少的人工痕迹,叶晴的心也随着颠簸的路途一路飘向的S市的方向:答应和韩震一起过年的,可她男人估计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已经“离家出走”了。
哎……
郝水根住在距N市几百里的乡下,种田为生的小村居民,养成了早睡的习惯。虽然不是农时,但习惯性的到了饭后的某个时段,四周早已一片寂静。
外面偶尔传来几声犬吠,让叶晴不自觉的想到家里那两只,她把头往被子里缩了缩,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某处已是家。
韩震的电话比她预计的晚了一个多小时,直到晚上十点才打到了叶晴的手机上。
他肯定才回家……叶晴有点心疼的按下接听键,还没开口,那边就先传来韩震的声音:“在哪?”他声音不像平时那么稳,微喘中带点紧张的焦虑,叶晴听了,握着电话机的手有是一紧。“我在N市外公家……”
花了两分钟光景,把今天的事大约汇报完,叶晴沉默了,半天,她犹豫再三,才艰难的说:“韩震,对不起,不能陪你过年了……”那边回应她的是一片沉默。
“等回去我把家里的吃的都做了补偿你好不好?”叶晴试探的说。
“睡吧。”
叶晴没想到,说完这两个字,韩震竟然直接挂断了电话。
她把手机举在眼前,黑暗中,荧光屏亮了一会儿后熄灭,叶晴人一阵发楞,她怎么也想不通韩先生为什么突然间这么小气了。
带着满心的郁闷闭眼,对于叶晴来说,这注定不是个好眠的夜。
大清早,一夜没怎么合眼,直到三点多才堪堪合眼的叶晴,就被院子里的说话声弄醒了。
穿好衣服,叶晴下床站在砖瓦地上,对着妈妈做姑娘时就在的那面玻璃镜子照了照,人整个的叹了口气:以前过年虽然冷清,好歹也能换身新衣服,今年可好,别说新的,就是身上这件旧的,都不是刚洗过的。
她拿出手机,翻出昨晚那条通话记录看了会儿,人又是一阵发愣。如果不是叶绍来喊她吃早饭,叶晴都不知道自己要这么傻愣着呆多久。
饭桌旁,叶晴边喝粥,边问叶绍:“哥,你留这里和我们一起过年,叶……那边真的不要紧吗?”
在国外生活多年的叶绍,吃起中餐粗粮来丝毫没显得不适应,他把嘴里的包子咀嚼咽下后说,“我回去不回去,他们不是一样过年,在这我还自在些。”
自己这个女儿不招待见,叶晴理解,可叶绍这个长房长子竟和叶家不亲,她就如何也想不通了,毕竟,叶家对哥哥,是极好的。
“想什么呢!”叶绍拿着筷子尾巴,敲了下叶晴的头,“专心吃饭,晚上那顿饭还得你给我打下手呢……”“知道了,干嘛打我的头。”
郝水根看着一对斗嘴的兄妹,慈爱笑容背后,不禁想起了此刻不知在哪里疗养的女儿,虽然已是断绝父女关系的。
一段失败婚姻剩下的唯一胜利品,也许就是这个外孙女了吧。
“囡囡啊,一会儿阿公带你去后野找阿花。”郝水根放下碗说。
后野指的是是村后的一片野地,而阿花则是叶晴儿时她外公对小野兔的称呼。
今时往日,叶晴只想多顺着点外公,虽然她知道外公从来没真给她抓到过一只。“好。”她点头,随后对叶绍说,“哥,你等我回来一起做晚饭。”
“好。”
向来精于安排的叶绍,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变数就在中午叶晴他们回来时发生了。
不出叶晴所料,以前一只阿花都没抓到过的外公,如今背已经驼了,就更加什么也抓不到了。
扶着外公一路往回走的叶晴,心里多了种别样的宁静。
这种宁静一直持续到快进村时,就被前面吵嚷的人群打散了。
“囡囡,前面是做什么那?”郝水根拍了下叶晴的手,问。
“不……”她本来想说不知道,可当马鸣那件标志性的孔雀服出现在自己面前时,这个“不知道”就算再难咽,她也得咽进肚子里去了。“外公,你先回家去,我有点事情……”
也不等郝水根回答,叶晴放下他就朝那人群扎堆的地方跑去。
越是靠近,叶晴这心里就越是咯噔咯噔直跳。难怪他们那么扎眼。
先不说别的,单说马鸣身后那辆大红宝马,那色儿一晃在叶晴眼里,她心里这火就一发不可收拾的跟着往外勾。
“马鸣,你干嘛呢!”叶晴尽量压低着嗓子,既表达出自己的情绪,又不要其他邻里看出什么。可这时候的马四怎么看怎么更该叫马二,嘴巴笑的裂到了耳根不说,两排大白牙更是齐刷刷晃着大声说,“大嫂,我们是来陪你过年的,老大开始还不告诉我们他是来你这,可我们是谁啊,想瞒我们,嘿嘿……”
大白牙晃啊晃,叶晴恨不得拿块石头把他们凿下来,然后把那句大嫂给堵回去,可是下一秒,再大的火气都熄了……
“不老实点我现在就叫王子把你叼了扔到山里。”这是叶晴第一次听韩震说“狠话”,虽然结果只对马鸣一人有效。
唐安柏的手搭在马鸣肩膀,拍了拍,“四儿,带你来你就知足吧,等老大的火气消了你再得瑟不迟。”说完,唐安柏又转向叶晴,他一手搭着马鸣,一手朝后指指,貌似小声说,“石头等你的新年大餐可不是一天了,打从昨晚上知道你不回去就憋着股火,大半夜就拉着哥几个去吼歌,咱这一瞧也不行,得,移驾吧……”
就在叶晴感叹原来唐安柏和马鸣是一路货色时,她手就被韩先生一把拉住,“家在哪?”
韩先生的直白在某种时刻是在掩饰他内心的害羞,这点是夏花告诉她的,瞧着从车上下来,一身皮衣正朝她挤眼睛的夏女王,叶晴突然想起来她的这句话。
“那边。”刚刚的小情绪顿时烟消云散,叶晴伸手朝东边一指,随后看到站在人群中还没走的外公,她深吸口气,拉着韩震径直走了过去,“韩震,那是我外公。”
叶绍站在厨房里,看着小火炉灶上炖着的小排。乾隆烧小排,先炖再炒,酸酸甜甜的口感,叶晴最爱吃的。为了练成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