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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她抽手的小动作根本就逃不开他的眼,情知她意思的韩震笑了下,“你没准备好?”
世上最难的考题不是答案未知,而是明知答案,却不是他想要的。可想而知,韩震的笑包含了多少无奈。
叶晴没想到韩震能看出来还能说出来,“嗯。”一声答应的同时,她总怀疑这么坚持是不是有点不识好歹。
可,幸福注定是个容不下沙子的名词。
她赌过父亲,赌过郑斌,所以她不在乎再多赌一次韩震,为了那微乎其微的幸福的可能。
再抬头,叶晴目光坚定了许多,“我现在还没准备好,你愿意等我吗?”
男人静了许久,房间安静的只有圪垯圪垯DVD机的卡机声,以及叶晴紧张的心跳声。
就在她以为希望破灭的时候,男人的大手突然伸来罩上了她的头,不是抚摸头发,就是单纯五指扣在头上,韩震手心略微用力的向下按了按,说:“尊重民主。”
一个丝毫不浪漫,甚至连暧昧都谈不上的动作,却要她眼睛有点模糊。
水平第一次,叶晴对民主一词产生了好感。
她发呆时,一旁的韩震却没闲着,他手一捞,扯过被子罩在叶晴身上,“睡觉。”依旧是简短的命令。
“你去哪?”从被子里探出头来,看到就往门外走的人,叶晴有点慌神,“还是你生气了?”
抑制剂已经迈出房门的男人脚下一顿,半天才用几乎是磨牙的声音说,“洗、澡。”
不是刚洗过吗?叶晴两手各抓着被子一短,披在头上范迷糊。
两秒之后,混沌的脑子里,一个念头亮了,叶晴蹭的红了,裹着被子把自己扔到了床上,被团打了两个滚后,被子下面一阵咯咯声。
零下两度的天气,站在冷水下面的韩震笑的有点无奈。
想他韩震活了二十多年,天之骄子,从来都只有别人牵就他的份。
哪曾想过,有一天他竟然会心甘情愿的为了顾及一个女人的心情,百般忍让,辗转反侧,只为等她一句“我愿意”。
他知道,如果刚刚自己在坚持一下,说句“不愿等”,叶晴即使心中如何不情愿,也多半把自己交给他,因为好感已经很明显了。
可是,他要的不仅仅是她的身体。他希望有一天,叶晴能够坦然接受他的爱。而在这之前,他愿意用隐忍和守候,来期待这朵花开。 洗好澡回到卧室,床上的人已经睡着了,韩震拉开被子一角,钻了进去。虚火散去的他再次轻手轻脚的把叶晴揽进了怀里,关掉灯,黑暗中,胸前那淡淡清香竟是醉人。
叶晴家是三,灯关上的瞬间,下停的一辆黑色轿车里火光一闪。
坐在车内的男人,拿着根半天没吸就快燃尽的香烟在嘴巴嘬了一口。呲,无论是这火光还是他吸烟的声音,在午夜时分空无一人的小区院落里,都突兀的明显。
几分钟过去,当细长的香烟燃至烟蒂,被烟火灼伤的男人这才回过神。
指间的火还在继续,疼也在继续,可男人似乎并不急着把麻烦丢掉。
他平静的按开开窗键,随着车窗徐徐的下滑,一点红画着拱形飞出了窗外。
啪一声,车内灯打开,男人伸手从车旁座上拿了个文件夹放在手里。
翻过前几页,男人的目光停在了中间一页上。
韩震……
他指尖沿着照片一路下滑,“父,韩远东,母,严月华……”盯着名字后面跟着的一长串之物简介,男人一阵嗤笑。
韩川。家庭成员栏里,这个名字跳进了他的视野。
就像一扇门找到了钥匙,某些隐藏在记忆深处的东西被唤起了。
“韩川、韩川……”男人喃喃了几遍这个名字,突然轻笑几声,把手放在方向盘上,车喇叭被挤压,发出一次短促的尖利,划破夜空,惊起树上一家休憩的麻雀,又是扑棱棱的一阵响。
响声过后,重新复于安静的空间里,男人的声音低沉,阴冷……“既然你们是这种关系,那这个局,你是出定了……”男人边说,手指边点着照片。
他拿出手机播出一串号码。
已是深夜,电话却还是很快被接起了。
吩咐几句后,他挂了电话,男人把玩着手机上的蜻蜓挂件。
“丫头,很快我们就能见面了。单独见面……”
当然不包括多余的人,边开车,男人边扫了一旁的文件夹一眼。
22、提亲
不知是不是身边多了个人陪伴的缘故,元旦前的这个夜晚,叶晴睡得异常踏实。
清早,她是被卧室外突然的一声脆响惊醒的。
咔嚓!
叶晴猛地睁开眼,反应半秒后倏地坐起身,条件性的看向一旁位置。
床单干净,蓝色碎花被单上,微陷发凉的褶皱痕迹代表着人已经离开一段时间了。
细碎的呜咽声断续的从门外传来,再没时间多想,叶晴翻身下床,连鞋也来不及穿好,就那么半蹟着鞋跑出了卧室。
案发地点是在厨房。
叶晴跑到厨房门口的时候,让她没想到的是,站在一堆瓷器碎片前的,不是母亲,却是韩震。
晨雾初散,阳光娇好的照在衬衫男人身上,领口微敞,胸肌的起伏略微的泄露了男人的情绪。
郝云放下汤锅,把手在围裙上擦了下赶过来,“知秋,你看你这孩子,不是告诉你在屋里等着就好了吗?厨房就不是男人该进来的地方……”
叶晴看着宛若正常人的母亲,喉咙忽然像被勒住一样,眼眶转眼就酸了。
很久以前,在她还很小的时候,就记得妈妈经常把跑进厨房帮忙的那男人赶出来。
那时候,男人还会把跟在屁股后面,扎着羊角辫的小豆丁从地上抱起来,举在头顶,大声说:“妈妈不要我们帮忙,那爸爸就带囡囡进去看电视。”
那段记忆是她鲜少的幸福,只不过没经历几次,就被日渐多起的争吵掩盖殆尽。
她抹了下眼睛,“妈,我来帮你吧……”
“去去去,帮你男人把地弄弄,哪有要男人干活的道理。”
叶晴看着回身忙活炉火的母亲,有点愣。
如果不是这种传统意识在她心里根深蒂固,如果母亲再多点心机,孟瑶娆也许半点机会都无。
郝云往饭桌上倒汤,看到叶晴还在发愣,眉头一皱,“还不快去帮帮你男人。”
……
叶晴找来扫帚,把直接拿手去捡碎片的韩震支开,“韩先生,家务不是这么做的!”
韩震脸上第一次出现了点点不同的表情,有点尴尬,还带点……腼腆。
低头扫地的叶晴一阵偷乐。
她丝毫不知道,刚刚起床还穿着睡衣甜笑的她,在男人眼里是怎样一番情致。
扫好地,把扫帚畚斗放回原处的叶晴冷不防被一个怀抱从后面箍住,带点报复性质的,韩震啃咬上了她的锁骨。
“我后悔了,昨天就该要了你。”啃咬中,她听到男人这么说。
腰间的手越收越紧,脖间的吻也越来越深,叶晴有点晕。
半晌她牙缝里才挤出一个完整的句子:“我的毁约金很高的。”
“有多高?”韩震把头埋进她劲窝,像是在平复情绪。
“高到能要你倾家荡产……”趁着男人松懈,叶晴腰一扭,从怀抱里挣脱出来。
她站在韩震面前,虚喘了几口气,对峙式的看着男人。
“不过,倒是可以考虑提前来点分红……”
女孩儿说着,飞一般凑到韩震身边,蜻蜓点水似的在他唇上印了一下,之后飞身离去。
摸着唇吻的韩震一阵苦笑,恐怕被安子他们知道,有天他韩震连亲吻都要女方“施舍”,不知会笑成什么样。
早餐的饭桌,叶晴边喝粥,边不时拿眼睛瞄着脸有点黑的韩震,心情极好。
郝云吃好后,人又开始有点萎靡,坐在位置上不动发呆。
叶晴见了,放下碗,说,“妈,我带你去看电视吧。”
郝云木木的点点头,不防韩震的手机就在这时响了起来。
隔着阳台的玻璃门,男人略显焦躁的模样丝毫不露的落进叶晴的眼里。等他重新回到饭桌旁,时间已经过去十分钟了。
这个电话打了足足十分钟。
郝云自己坐在沙发上电视,餐桌旁,就叶晴和韩震两人对面坐着。
叶晴第一次见这样的韩震,眉头蹙起人显得很焦躁。
“怎么了?”她放下勺子,忍不住问。
韩震把手里的手机晃了一下,说:“有点事,要先走。”
……
直到载着韩震的计程车从叶晴的视野里彻底消失,叶晴还愣愣的站在原地相守相望。
半天,她突然笑了:叶晴,什么时候开始,你也要化望夫石了!
她摇摇头,转身朝家走去,妈妈还被她留在家里,一个人……
上到三楼,她掏出钥匙正打算开门,门里的一个怪声要她一惊,慌着手脚打开门,迎面就看到一个人正趴在地上被妈妈打。
那一声声凄厉的惨叫就是从地上的女人嘴里传出来的。
孟瑶娆脸被郝云抓的一道道的直流血,心里把叶知秋骂了一百零八遍:不是说人都好多了吗!怎么打起她来这么的手不留情。
眼见着郝云从桌上拿起个花瓶就要往她身上砸,孟瑶娆尖叫一声,抱着头就往门口一滚。
谁知滚到一半,人就撞到个东西,她睁眼一看,像找到救星似的抱着叶晴的腿,“救命啊,你妈杀人拉!”
咔嚓一声,花瓶碎在她身边地板上。
“打死你个狐狸精,我打死你个狐狸精!”郝云急红眼着眼睛,直接劈头伸手乱打起来。
久病后的郝云运动半天,体力本就消耗了很多,再加上孟瑶娆左躲右闪,其实真打到她的并没有几下。
叶晴被孟瑶娆箍住双腿,真恨不得给她一脚,把这个害了妈妈害了她全家的祸根彻底解决。
可她不能,妈妈病了,她没有……
“你再不放手,我不保证一会儿会怎样。”叶晴挑了眼孟瑶娆脸上的血痕,冷声说。
听了她的话,再不敢造次的女人忍着疼,又朝其他方向躲去。
孟瑶娆虽然出身农村,家里却也没要她干过什么重活,嫁给叶知秋之后,更是被当太太养起来了。
因此对可以称得上从小娇生惯养的孟瑶娆来讲,此时已经打红眼的郝云,自己根本毫无招架之力。
叶晴想要母亲多打几下出气,可临出院前,医生特意嘱咐,保持病人情绪的稳定很重要。
她不能忘。
“妈,你打错人了,她不是狐狸精,她是来清扫楼道的阿姨。”叶晴虚掩着母亲,郝云趁着愣神,手里又是一下子。
都说傻人力气大,神智不清醒的叶妈妈打起孟瑶娆来丝毫不含糊,这一下,孟瑶娆又是一“哎呦!”
“是是是……我是扫楼道的,大姐,你打错人了……”
直到叶晴把母亲扶进屋里,喂了药,让她睡了,出了主卧室,被打得发懵的孟瑶娆还在反复念着这句话。好像生怕下一刻,发了疯的郝云会再冲出来把她一顿胖揍。
大红的羽绒服被撕开一道,白色的鸭絮翻飞的露在外面,像是血泊中唯一一点亮,那点亮被孟瑶娆拿手抓着,越来越大。
“你来干嘛?”叶晴沉着声音,坐在沙发上。
叶晴的话要孟瑶娆猛地回过神来,她看看高高在上的叶晴,再反观狼狈坐地的自己,喉咙一下子就紧了起来,她现在可以名正言顺的叶太太,怎么能气势这么低。
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