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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澈用牙齿咬住安全带的一端,拉紧到极致之后捆在了男人的双腿上。
肖格透过后视镜望着苏澈的忙活,一只手握着方向盘,一只手利落的解下了自己身上的安全带,丢了过去,神色冷淡,“手再绑一次。”
苏澈应了一声,将安全带捆上了苏诺意的手臂。
“诶,杰少没事吧?”处理着自己背部伤口的陆昭突然想起来了某个可怜的家伙。
肖格用手拨了拨脚下尤胤杰的头部,依旧是没动静,收回手的时候看了一眼完全被血染的暗红的手掌,肖格皱了皱俊挺的眉,“脑部出血了。”
“啊?”忙完的苏澈听到肖格这么说,冷不噤的打了一个寒战,“老大不会挂了吧?”
“血没凉。”意思是还没死。肖格随手将满手的血迹在尤胤杰身上擦了擦,用脚拨了拨在副驾驶座下窝成一堆的老男人,“喂,老头子,医院在哪儿?”
窝成一团的司机大叔一点反应都没有。
肖格不耐烦的用脚踹了踹,还是没反应。
“真是没用,居然晕过去了。”冷冷的撇撇嘴角,肖格收回脚,用空闲下来的一只手将软成一堆的尤胤杰拽了起来,放到了副驾驶座上,对着后面的苏澈说,“澈,帮杰绑一下安全带。”
“为什么又是我?”刚忙完才坐到一边的苏澈怨念了。
“那等杰醒来后,我说下他昏迷之后你的态度,你猜你是肿左脸还是右脸?”肖格依旧是不咸不淡的威胁。
苏澈想到自己的后果忍不住哆嗦了一下,还是乖乖的站起来帮昏迷过去的尤胤杰把安全带绑好,嘴里还是忍不住牢骚道:“你就知道威胁我!”
“陆昭身上有伤。”肖格将怨念驳回。
“操,陆昭那小子皮糙肉厚,几块碎玻璃,能伤他一根毛啊!”苏澈继续怨念。
躺着也中枪的陆昭一个眼刀飞过去,“你他妈想挑事是吧?”
“老子不跟残疾人一般见识!”绑好安全带的苏澈缩了回来,挑衅的瞄了陆昭一眼。
“想打架来啊!”陆昭被点着了,把被玻璃割得不成样子的T裇往地上一丢,直起身子就准备动手。
苏澈也是个暴脾气,硬到,“来就来,谁怕谁啊!”
“刚刚挺刺激的还想来一次啊?”肖格冷冷的开口,手中的方向盘故意想右边错了一下,路中间长出枝桠的盆栽透过碎掉的玻璃伸进车里来,往陆昭鲜血淋漓的背上来了这么一下。
“卧槽!!”陆昭悲愤了。
“活该。”苏澈幸灾乐祸。
肖格语气冷然,“想我把你丢出去是吧?”
两个人都焉了。乖乖的缩在各自的位上忙自己的事。
过了许久,处理好自己伤口的陆昭开口,“肖哥,杰少带着的这个男人怎么办?”
原本忙着自己的苏澈也在此时竖起了耳朵。如果肖格下一句是让他把这个尽给他们找事的男人给活活掐死再在高速公路上抛尸,他都能不带迟疑的动手。
而肖格这一次却是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回到:“先留着看,杰带回来的人,让他自己处理。”
当然,理智的肖格其实已经在心里把这个不断挑事的男人给那X光线给碎尸了N回!陆昭和苏澈都不知道,肖格是多么努力的用理智把想要不计形象揍人的暴力因子给压下来!
“血!肖哥!你看杰少的血……”陆昭感觉到有什么温热的东西不断滴落到他的脚上,目光下移,却在看清是刺眼的猩红的时候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伤的是头,别动他。”肖格看见陆昭伸手想帮尤胤杰处理一下伤口,出声阻止到。
“但是不能让这血一直流吧?再这么下去会死人的!”肖格忍不住说。
“别动他。”肖格再次开口,声音冷冽带着一丝震慑的意味。
陆昭缩回了手,目光却不自觉往不断滴落鲜血的地上瞄。
肖格一向冷清的眸中也掠过一抹焦急的颜色,一脚踩下油门,一下子将速度提升到最大,在高速公路上飞快的疾驰。
“妈的,这老男人下手真重!”苏澈看着不断流血的地方也是焦急起来,一脚忍不住狠踹了被绑成一团的苏诺意的腰身。
那一下用的力道都是极重的,昏迷状态中的苏诺意也是痛的□一声,蜷起身子护住伤处。
肖格从后视镜上看到了这一幕,却什么话都没有说。
作者有话要说:
22敢不敢更倒霉一点
尤胤杰黑着一张脸站在医院的镜子边上看自己裹成粽子状的头,嘴角直抽。
刘博战战兢兢的站在旁边,冷汗噌噌的往下掉。半个小时前他还在庆幸终于送走了这几尊大佛,没想到半个小时后自己又再度苦逼了。满头是血的尤少被拖进医院里,正在开会的刘博刘大医生一接到那几个小狼崽在前台打给他的电话,吓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也来不及管自己的形象问题,站起来连滚带爬的往病房里跑。
开玩笑!尤少要是在自个儿的医院里出一点问题,自己这一辈子差不多就这么交代到这儿了,明面上那些个高层领导什么都不会说,暗地里指不定要给自己多少小鞋穿!好不容易赶到病房里了,对伤口做好最细致的处理,完了还仔仔细细,上上下下一通检查,拍的片都有厚厚几叠,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连尤少头上掉下来的几根头发都捡起来一通检查,最后终于得出了一个让他把心重新吞到肚子里的结果——轻微的头部创伤,连脑震荡都不会有!这下子算是一只脚又重新踏进了人间啊,而另一只脚……刘博用眼角的余光瞟了一眼尤胤杰明显不爽的脸色,往墙角缩了一点。那另一只脚,踏在哪儿还是个问题。
“我擦,怎么包的这么丑?”瞪着镜子里自己明显大了一圈的头,尤胤杰的金口里终于蹦出了这么一句话。
刘博搓着手,一副卑躬屈膝的样子,“那个,尤少……这,您头上的伤口比较大,这包的是给您止血的……”
刘博话还没说完,尤胤杰就一把拽住他的衣襟,恶狠狠的瞪着他,“给老子重包!这么丑,你还让不让本大爷出去混了?!”
刘博一个哆嗦,在尤胤杰逼视的目光下差点腿一软瘫到地上来,“是是是,重包……我给尤少重包。”
尤胤杰哼了一声,松开手,“给本大爷好好包,再这么丑,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是是是……”刘博忙不迭的应声。面前这就是祖宗,活祖宗,他哪有那个胆子说一个不字。
“喂,肖格他们几个呢?”尤胤杰坐到病床上开始自己动手拆绷带,最后越拆越烦,直接挽到手上开始往下拽,嘴里还在嘟哝着,“我操,裹尸布啊,包这么厚!”
刘博在一边看的那叫一个心惊肉跳,生怕这金贵的祖宗把伤口又给崩开了。
“问你话呢,聋了啊!”尤胤杰一看刘博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口都不张一个,一下子火了。
刘博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尤少刚刚问了什么,感觉到尤少那明显不爽的语气,也不敢在拖延,张口就答,“肖少说出去看房子了,让尤少在医院好好养伤……”
话还没说完,尤胤杰已经拆掉了绷带,随手丢到了床边,眉头一皱,“看房子也不带我去,靠!”
“尤少,肖少他们是想让你在这儿好好养伤。”刘博继续冷汗涔涔。
一提伤口尤胤杰就马上想起了那个在车上给他一记铁拳的那个老男人,当即咬牙切齿道,“居然被个老男人揍了,脸都掉完了。”
刘博也不敢深问尤胤杰这伤口到底是怎么回事,闭着嘴就去拿绑带。
尤胤杰一个人坐在床边,越想这事儿越气,话说他自从遇到这个老男人之后流的血比前半辈子加起来都还多!偏偏还下不去死手整治他,只要一想到在宾馆里那个老男人要死要活的呜咽,这心里啊,就跟有什么东西揪着一样。
尤胤杰拽了拽头发,也不知道这揪着的是什么。
“尤少……”捧着绷带和消毒水进来的刘博讪笑。
尤胤杰好不容易想到了一点那种揪着的感觉,正准备细细琢磨那到底是怎么回事,没想到一下子被人给张口打断了,心里那个气啊,抓起床头柜上摆放的一个水杯就扔了过去,“滚!”
刘博不知道自己到底又哪一点触怒到这个小祖宗了,这火气来的莫名其妙,躲过迎面砸过来的杯子,话也不敢再说了,把手中的东西放下后马上窜了出去。
刘博走的时候连门都带上了,只有一个人呆着的特护病房一下子安静莫名,尤胤杰又想了一会,实在没什么头绪就果断放弃了 ,用手摸了摸脑后被处理好的伤口,尖锐的痛楚一下子让尤胤杰白了脸色,心里又狠狠的诅咒了一下那个老男人的祖宗十八代,站起来摸着刚刘博留下来的绷带和消毒水,自己动手开始包扎伤口。
半个小时后,尤胤杰看着手上缠的乱七八糟的一堆绷带,黑着脸喊刘博进来重新拿来绷带给他包扎到他自己满意才算完。
下午尤胤杰在病房里呆的是实在无聊的不得了,打电话给肖格,知道房子的事四十万搞定了,心里一爽,约好几个人在哪儿哪儿碰面,一群祸害就这么开始胡天海地去了。刘博原本看尤胤杰头上的伤还在观察期,准备拦一下,尤胤杰一个眼刀丢过来,说出口的话马上变成了“尤少慢走 ,路上小心”,顺带还附送一个灿烂的跟花儿一样的笑容。刘博自己在心里都忍不住鄙视一下自己的狗腿,但是,没办法啊,那几个祖宗都不是他能管的起的角色,就算尤胤杰现在扛着AK去杀人,他也只能挂着一脸笑容说慢走,P都不敢放一个。
而在那几个祸害在外面玩的爽的连自己的老子都快忘记姓什么的时候,苏诺意的状况就比较惨了,连躺床上的机会都没有,绑的结结实实的被丢在一个空房里,醒来的时候连象征性的挣扎两下都做不到。
地板很冷,在这已经入秋的天气贴在苏诺意身上,冻的他只打哆嗦。苏诺意蹬了两下脚,勉强移动了一下身子,毛胚房的地板粗糙的硌人,苏诺意就动了两下,全身上下的伤口就疼的差点让他没背过气去。
苏诺意抬起头看了两下,这地方明显是商品房中没装修过的毛坯房,四周空荡荡的,连个落屁股的椅子都没有,更别提什么锋利尖锐一点的可以划开他身上绳子的东西,这下子苏诺意绝望了,老老实实的趴在地上装死。
外面的太阳下去了,地板上冷的跟冰块一样,为了分散注意力,苏诺意开始回想这几天发生的事。说实话,他自个儿也不明白,先是跟几个混混回去,完全当全职奶爸把那几个小兔崽子照顾的跟儿子一样,结果被那几个喂不熟的白眼狼卖给了一个死基佬,卖了之后怎么样了?鬼知道!他现在全身疼得跟散了架一样,也没工夫去关注一下自己的□贞操问题。头上的伤处理的很粗糙,也就能勉强止个血,也不知道会不会发炎。
而刚刚在车上揍了的人,等下会怎么报复他,苏诺意想了一下,心里就直抽抽。自己现在也就半条命挂在阳间了,绝对经受不起那些人再来几下。
常哲那几个人他也不怨,本来就几个混混,还指望人家被他感动的弃恶从善?苏诺意就是一开始心里难受了一下,毕竟自己掏心掏肺对待的人一转眼就这么把自己给推火坑里了,这事搁谁身上,谁心里都不好受。不过苏诺意难受,也就难受了那么一阵儿,自己三十好几的人了,什么事没见过,这次的事就当给自己长个教训,让他以后睁大眼睛把人和畜生这两个种族分开!就这么一直想着,眼前的景物越来越模糊,也不知道是要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