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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搂住了屹静的肩膀,安慰他道:“是不是有什么烦心的事……告诉哥哥?”贴着屹静温暖的身体,屹宁觉得身体也发起热来——他知道弟弟要的是什么,被柳月石撩拨过的身体也不想拒绝他的亲近。
屹静感受到了屹宁的心情,笑着将手探入了屹宁的上衣,轻轻撩起了他的上衣——
动作却猛地僵住了。
屹宁忙低下头,自己撩起衣服而露出的胸膛上赫然印着两个赤红的印痕——那是刚刚柳月石留在自己身上的——印痕还是新的,实在是百口莫辨的状况。
“不不……这是柳月石……”好不容易挤出口的辩解却有越描越黑的效果。
眼看着屹静眼中温柔的光渐渐褪去,屹宁也只好僵在当场,在心中暗暗叫苦。
屹静猛地放开了搂住屹宁的手,腾的站起了身。
根本没有给屹宁躲闪的机会,他狠狠一巴掌甩在了屹宁的脸上。
“你真贱!是不是是男人你都要啊!”
屹静的声音并不高,却包含着几乎是撕心裂肺的痛楚。
从来没想到这样的形容词会被用在自己身上,屹宁懵在了当场,半天没讲出一句话来。
“你放屁!”总算从那一巴掌中恢复过来,屹宁也恼了,扑上去扯住了屹静,“你凭什么这么说我!你根本……根本……”他气昏了头,半天没讲出一句话来。
“你根本是贱,根本是喜欢被男人上,见到男人就发情……廖俊也就算了,卫得、还有那个什么柳月石,就连我跟你上床你也乐得要死。你根本就是下贱!就是淫荡!”
屹静的话像刀尖一样刮在屹宁的心上,但可怜的是他也对自己有过这样的疑问,所以一时根本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你胡说,胡说……”屹宁气得厉害,声音抖个不停,眼泪都差一点滚出来。
“这是我的房间,你快给我滚出去!”
颤着手指着门口,屹宁觉得自己已经快要爆发了。
“走就走!我再也不要这样的哥哥了!”屹静一把抓起自己扔在床上的书包,向门口冲去。
走到门口他仿佛又像想起什么,从书包里掏了件东西出来塞在屹宁的手中:“喏,这个还给你!”
没等屹宁看清是什么东西,他就“蹬蹬蹬”的冲下了楼,听到声音出来的妈妈也差点被他撞了个趔趄。
“怎么了,小静?”
没有回答,屹静就那样冲出了门口,消失在了窄巷中。
“小宁,你和小静吵架啦?”妈妈一脸忧心,问着呆立着的屹宁。
屹宁看了一眼手中抓着的蓝色信封,向妈妈摇了摇头,转身回了自己房间。
——那是自己写给廖俊的信里剩下的最后一封,被屹静拿走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了。
躺到床上,屹宁拆开了信封,抽出里面薄薄的信纸来。
其实这些信里自己并没有写过什么肉麻的情话,只是一些日常的琐事和自己的心情而已,是即使寄给朋友也不过分的信。
时隔已久……再握着这信,屹宁的心情早已是一团乱麻。
自己曾经那样的爱过人。
只是这种心情仿佛早已不复存在了——廖俊早就离开了自己,卫得已和阿飞双宿双飞,柳月石只是和自己一样的伤心末路人而已……现在甚至屹静也和自己吵翻了。
真正是一个人了。
从来没有觉得这么寂寞、这么难受过……
屹宁觉得自己的心情简直坏透了。
躺了一会,他心里好想把这些烦恼抛开——可屹静那双愤怒痛楚的眼睛却总是在眼前缭绕不去,让他在床上辗转了好久也没能入睡,
失眠的结果当然是第二天顶了个黑烟圈去上学。
一个人伏在教室最后的桌子上,屹宁的眼睛没有离开过桌面,他在这个高二班级里是早被老师放弃的学生,是生活在荒漠边缘的人。
照例吃着一个人的午餐,阿王却出现在他们的教室里:“宁哥,刚刚隔壁东平的赵里来找,说有人找他们班级的同学挑械,想我们过去帮忙。去不去?”
东平高中的赵里是阿王的老朋友,以前自己这边和人打群架的时候他们也帮过忙,再加上今天屹宁的心情奇差,巴不得找上人大干一场。
屹宁扔下了没吃几口的饭盒,站了起身:“走,现在就去找大力他们。”
没去看其他人投过来的或是狐疑或是暧昧的眼神,屹宁昂着头走出了教室,完全没有旷课应有的负疚感。
一群十来个少年大摇大摆的走进了东高后面的空地上,远远就看到一群人围着几个穿着东高制服的。
就见那打头的人指着东高那边的:“你小子有种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说话的人气焰很高,配着他高人一等的身材显得很有威慑力,那个看上去蛮老实的东高小男孩已经吓得有点面色发白了。
屹宁皱了皱眉,也没细想就走了上去。
推开人群,他把手搭在那个小男生的肩上。
“哎,他是不是欺负你?别怕,他欺负你你告诉我,我来帮你出头。”帮忙也得有个名头,装成打抱不平是最好的 介入方式。
那个小男孩有点莫名其妙的看了自己一眼,屹宁正在心里有点奇怪不是他们招呼自己来的嘛——那个凶凶的高男就已经炸了起来:“你小子哪儿蹦出来的,我这儿教训妹妹的男朋友关你什么事?”
“啊——”妹妹的男朋友?屹宁有点糊涂了。
就听空地那一头有人喊起来:“宁哥,搞错了,不是那边!是这边。”
屹宁忙转头看,赵里正在那边向自己招手呢,他和几个东高的面前也正对峙着一群拿着木棍什么的家伙——天!居然搞错人了。
屹宁这下糗了,脸有点红,他看了那个高男一眼:“嗯……”
实在不知道怎么说好,他只好呆呆看着那人,等他反应。
那人显然也有点啼笑皆非,对他挥了挥手:“大侠,拜托你下次弄清楚了再行动。”
含糊应着声,屹宁向身后的大力他们挥了挥手,向赵里那边走去。
这次来挑衅的人还真不是弱者,个个手里拿着家伙,又是打起架来不要命的家伙——两帮人缠成了一团,屹宁一边抵挡着三个人的轮番进攻一边又关心着朋友们的情况,难免有些手忙脚乱,竟不留心被一把匕首划到了大腿,顿时血流如注。
阿王和大力他们都被各自的对手缠着,眼看屹宁有些不支,却有一双大手帮他挡住了快砸下来的木棒。
屹宁抬头,竟是刚才那个大个子——他又指挥朋友加入战团,顿时己方吃紧的战况就缓解了起来。
大个子很会打架,三两拳就解决了想贴近他身的人,让屹宁不由庆幸自己刚才没和他打起来。
那边的领头忽地一摔棒子:“他妈的不打了!你奶奶的……”他指着赵里,“找那么多帮手,算哪门子大丈夫!”
悻悻然的率手下离开,就听赵里当场松了一口气。
“这个‘王蛇’,”他恨恨叫着那人的外号,“狠得没话说,今天真亏你和你朋友,不然我们这边非伤情严重不可。”
很哥们的拍了拍受了伤的屹宁,屹宁却有点莫名其妙的看向他口中的“朋友”。
“谢谢你!”虽然有点奇怪他会帮自己,屹宁还是很有礼貌的道着谢。
“哪里……你这人满有意思的,值得一帮。”大个子笑容却很灿烂,走到屹宁面前伸出了手:“你好!我叫朴日辉,国际学校11年级。”
“你好,陶屹宁。隔壁明辉高校2年级。”
一面坐着自我介绍,一面按着脚上还在出血的伤口,一种奇怪的预感开始蔓延上屹宁的心。
也许自己真像弟弟说的那样……看到稍合眼缘的男人就会有感觉……
屹宁摇了摇头,想甩开自己心里这些无聊的感情,却看到一块漂亮的男装手帕递到了自己面前。
(14)
屹宁摇了摇头,没有去接——他并不是自恋到以为自己人见人爱的地步,却总觉得这个朴什么的眼神里有一种自己熟悉的意味,让他有点怯于他的接近。
站起了身,他也没有去管腿上的伤口,招呼了阿王、大力他们就想走人。
阿王关心的扶住了他:“宁哥,你能走吧?”
屹宁指了指不远处的马路,“走到那里叫辆车就行了。”
跟赵里挥了挥手,他又向那个朴日辉的点了点头:“今天谢谢你了。”
没有再看他的表情,屹宁就和兄弟们一起离开了。
拒绝了阿王他们要送自己去医院包扎伤口的好意,屹宁最后决定还是独自回家。
以自己现在的心情还是比较适合独处吧——胡乱找了东西包了伤口,屹宁仰倒在了床上。
明天……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真希望可以忘掉这许多不愉快的事情,希望可以让一切从头开始。
尽管屹宁的心情已经掉落到了谷地,时间仍 是在他的郁闷中往前行着。
和弟弟吵架已快有二个星期了,两个人却毫无和好的迹象,让屹宁不免觉得有些焦躁。
两个人虽不在同一个年级上课,但毕竟会有在走廊上碰面的时候——屹静却把屹宁当成透明人似的,看也不看他的从他身边走过。
倒并没有怀恋他强壮身体的意思,屹宁只是觉得父母离婚后,与自己最亲的除了母亲就是这个弟弟了。
因为畸恋的关系而导致兄弟感情的破裂……这委实不是自己所愿看到的后果。
这一天。
有点无聊的坐在课堂里,屹宁也不去看正讲得口沫横飞的物理老师,径自管自己发着呆,
因为下暴雨的关系,虽然只不过是下午第二节课,天色却已经像是晚上了。
“陶屹宁……陶屹宁……”气急败坏的呼喊声把他从不愉快的思绪中拉了回来。
无措的站了起身,看着物理老头表情恶劣的盯着自己的脸,屹宁有点搞不清楚状况。
要是在一年前碰到这种情况的话,自会有兄弟提醒自己该如何应对,但现在换了个班级,这些同学只会用好奇混合着惧怕的眼光看着自己……
微微的在嘴角扯出一个笑容,屹宁的眼中没有一般学生开小差被逮到的惊慌。
“老师,我怎么了?”
“还问我怎么了?你倒告诉我,我讲到哪里了?”这似乎是一切老师用来对付开小差的学生的杀手锏。
“咦,老师你讲到哪里——为什么要问我?”屹宁笑了起来,灿烂的笑脸好像真的不晓得老师为什么要问他这个问题。
“你——”物理老头果然勃然大怒起来,“你——给我滚出去!你呆在这里也只会影响其他想读书的学生!”
刺耳的辱骂像水一样泼向屹宁。物理老头对他显然积怨已久,今天一下子爆发起来。
提起抽屉里的书包,屹宁一句争辩也没有,以十二万分潇洒的姿势离开了教室,假装没看到物理老头快喷火的眼神。
走到教学楼的门口,屹宁才发觉自己的伞扔在教室里了——要是自己回去拿伞的话老头八成会气得心脏病发作吧!
就当作是尊老吧——对自己笑笑,屹宁毫不犹豫的走入了雨中——完全没有发现身后三楼教室的窗口,一双狂乱的眼神紧盯着自己的背影——仿佛要把那消瘦却潇洒的身体烧出一个洞来似的灼热眼神,穿过重重雨雾落在屹宁的身上……
“喂——你在看什么?”温维林小声的问隔着一条走廊的屹静。
“没什么。”把眼光从窗口收回来,一丝酷酷的眼神流过屹静的眼底。
刚刚只是随意的一探头,没想到却看到滂沱的暴雨中一个人用悠闲的姿态行走着。
等看清究竟是谁这么疯狂,屹静觉得自己的心开始以递进式的增幅迅速狂跳起来。
脑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