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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酒肆门口五颜六色的灯笼让人眼花缭乱,酒肆生意从不会让我失望。
小武这小子眨了眨狡黠的眼眸,“析城大哥,有个小子很迷你,早在内室恭候多时了!……呵呵!”他似乎一点儿不为我的到来惊异,我当时心情郁郁,哪会多想,径直推开内室的门。
窗外皎洁的月光洒在床前,室内没有上灯,灰蒙蒙的,床上隐约躺著一个人。
我抿了抿嘴,摸到火褶子准备吹亮,不想床上的人脱兔般一跃而起,双手牢牢勾住我的脖子,拉扯我上床。
他似乎迫不及待,张口就咬住我的嘴唇,用力吮吸著。他的动作虽然粗暴却很生涩,想必是个雏儿,不过他一点儿也不退缩,相反疯狂的进攻,几乎噬咬著我的牙齿,强迫把舌头伸入我的口腔,大力搅动著。
他双管齐下,扯开我衣襟,双手径直包裹住我已微硬的分身。“哦!……”一股酥麻自腰部传来,我不禁呻吟出声。
许是听到我情欲的呻吟,他震颤了一下,有些恋恋不舍的松开我的唇。此刻我的眼睛已经习惯了黑暗,渐渐看清楚了室内的一切──包括他!
他……他竟然是──小林子!!刹那我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在沸腾,我的脸烧到了极点,我的第一反应──当然是一把推开他。不料他似乎早有准备,眼疾手快,弹指点中我的麻|穴,我全身便动弹不得。
随即他俯下身,竟一口含住我的分身。“啊!──放开我!”我的分身被一个温暖湿润的内壁紧紧包裹,原始的本能让我忠实於一种强烈的快感中。明显感觉,自己的分身在他的口腔中逐渐胀大。
可我此刻很羞耻,甚至很恨原来男人就是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的事实。“南宫燕……放开我!……啊!……你现在……放开我……还来得及!”喉咙里发出根本不是声音,而是断断续续的染上强烈情欲色彩的呻吟。
他似乎很满意我的表现,竟开始导著我的分身在他火热的口腔中来回抽插。不知为什麽,我竟比以前任何一次还要……冲动!……我差点射了出来……
我张张嘴,喉咙里却无法发出完整而清晰的声音,能发出的只有呻吟……
……
眼前出现一个瞪著乌溜溜大眼睛的小孩子,他老是一边追在我身後,一边可怜巴巴的喊:“大师兄,等等我!”我便笑眯眯的停下来,牵住他的手。
小孩子转眼便成清涩少年,经常和小师妹一边打闹一边欢笑,我知道他已经到了情窦初开的年龄,便笑眯眯的开玩笑,“你不会学武侠小说《笑傲江湖》中的‘小林子’,把我的小师妹抢走吧?!”
“讨厌!──大师兄!”小师妹羞得满脸通红,一看就知道小妮子已经对这个‘小林子’芳心暗许了。
当我以为撮合了一对璧人,终於可以让九泉之下的芙蓉安息时……小师妹却跑到我面前,哭得很厉害,双眼几乎肿成桃子!
他竟比我还高了,深邃的眸子直视我,用一种带著些许害怕却充满执著感情的嗓音道:“小林子对小师妹只是兄妹之情……其实小林子想抢走的人是──大师兄!!”
许是见我僵住了,他迟疑了一下,便搂住我,重重喘气道:“我真的很喜欢你!……真的!……喜欢到只想追著你的脚步,一刻也不离开!……我想这辈子也离不开你了!!”
“啪!”我狠狠打了他一巴掌,他的嘴角渗出了血丝,脸上受伤的表情让我早已麻木的心有一丝震颤。但此刻不忍心也得狠下手啊!!不能让他对我报有那种想法,我和他根本不可能,不可能……
……
15。
眼前突然出现一片片交叉的重叠的绚丽色彩,全身的感觉都集中到一点,从这一点喷薄而出……我开始虚脱,从身体到灵魂!水从眼眸里流出来,一发不可收拾……
身上的人明显震颤了,事实上他从未见过我的脆弱,更别说是流泪,至少我是这样以为的。“大师兄,你别……别哭!”他慌乱的解开我的|穴道,我还是保持刚才的姿势,一动不动,却哭得更凶。
他非常害怕,按压我在胸膛里,整个人不住的抖动,带动声音都在颤抖,“求求你,不要哭!……你哭得我的心好……痛!……一切都是我的错!我的错!我不该强迫你!……”
“你打我吧!我该打!”他抓起我的手,狠狠往脸上抽,一下一下的,抽得越重,我哭得越凶。
俗话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我确实很伤心,想哭,想痛痛快快的大哭一场,而刚才的事件只是一根导火索!……其实早就想哭,从一开始知道自己与常人不同的命运,从心爱的人一个个离开,从局面越发不为己控制……
“砰!”门洞开,门外僵立两个人──空山真叶峰和东方玉!透过门口看进来,眼前一幕让人什麽感觉,怎麽想,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凭我的经验,他们会爆发,可我高估自己了。
空山真叶峰转身就走了,悄无声息。东方玉平静道:“南宫燕,你先出去!”南宫燕似乎发了疯,用灌注内力的手不住捶打自己的胸膛。
“你这样没用的!出去!──”东方玉一声厉喝,眼神很吓人,南宫玉便哭了,象一只受伤的野兽呜咽著,撞撞跌跌跑了。
我的哭泣反倒嘎然而止。
前几天,一外国人慕名加入断袖教,据说他来自欧洲。小武调制的那种五颜六色的混合酒,在他老家那儿管叫“鸡尾酒”,据说还很风靡。不过在他老家盛鸡尾酒的容器是一种圆锥形透明的高脚玻璃杯,而整个中原还没有发明制作玻璃杯的技术,所以欧洲人送了我两个,作为孝敬教主的见面礼。
端起一杯鸡尾酒,透过绚丽的液体,坐在我对面的是一个散发著青春气息的少年,他的眼眸异常鲜亮而平静如镜,“飞,酒是一个好东西,多喝几杯,就什麽也忘了!”
他能够平静的坐在我对面,陪我一起喝酒,说明他已经放下了,他很聪明,也很理智,武林盟主不愧为武林盟主!前一瞬还和别人争风吃醋,现在已然释怀。不过我认为,他是对我已经绝望。
说不定他心里正在冷笑,觉得喜欢我这麽久,瞎了眼!!谁知道呢?!虽然他此刻笑得很温柔,象一个大度的老朋友。
手中的东西,索性一饮而尽,没有回忆里那麽痛苦,相反很有味道,於是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我抬头定定看著他,郑重向他道歉:“东方玉,对不起!”酒壮大了我的胆子,让我认识到,感情的事,最好说清楚!“首先,我向你道歉的是:我不应该利用你的感情,让你帮助我决斗;然後,我没有给你说清楚,一直欺骗你的感情,对不起!”
“主要是──你并不喜欢我,对吧?!”他昂首,眼角似乎闪烁著什麽,不过我没有看清楚,我不敢看,许是觉得自己太卑鄙、太残忍了!……周围发生什麽事,什麽人说了什麽话,我都不知道……
“啪!”脸上结结实实捱了一巴掌,打得我眼冒金星,尔後一只手轻轻抚摩著我红肿的脸颊,喃呢,“你不知道我是多麽……喜欢你啊!……”
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抚摩著我的手传递著丝丝热度,他是怎样的心痛啊!而我仿佛也被感染了,内心竟深处一阵……心酸……
我张张嘴想说什麽,一只指头堵住我的嘴唇,“什麽也别再说了,我都知道了!”他抽了一口气,尽量控制著自己,嘴唇哆嗦著,“总之,以後我们还是好朋友!”
听到这句话,我的心突然一阵痉挛,眼眶中渗出一滴泪,感觉──失去了人生中最宝贵的东西,具体是什麽,我也说不清楚。
一瞬,我只想大吼大叫大哭大笑,仿佛有什麽逼我这样。於是酒肆里出现了一个疯子,“我混蛋!混蛋!……是我欠你的!……”
他幽幽叹著气,“你别这样!……就当……是我自愿的好了!”他越这样,我越恨自己,无法原谅自己!
他勾了勾手指,“小武,他喝醉了!……请暂扶他到内室休息一宿吧!”於是,一个一边说自己没醉,一边手舞足蹈又哭又笑的疯子,消失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中……
16。
八月清晨的桂子香,竟然是寒冽冽的,刺激得我的头脑突然清醒,一下子坐起来……昨夜的记忆一一浮现在眼前,恍若一场梦魇,未完,就看我怎麽弥补了。
小武见我醒了,立即半跪於地,“请派主责罚!”这小子眼圈乌乌的,想必守我一夜未眠。
我冷哼一声,“你何罪之有啊?!”
他一字一句清晰道:“昨夜我不该引狼入室,让不该来的人来骚扰派主!”他倒是很会说,说得很隐讳。
我看著他修长而漂亮的手指,它们优美的拔了多少次剑,调了多少杯鸡尾酒啊!……我轻描淡写道:“那你自断一指吧!”
他想也未想,立即拔刀欲削。我一弹指,他手中的刀应声而落,“你蠢了啊你?!……怎麽不为自己申辩?!”
小武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这是我应得的惩罚!”
一时之间,我都不知道该怎麽说,眼前这个年轻人静静的跪著,忠诚的等待著主人的惩罚。
头晕,一大清早,我就被气得头晕。这小子似乎纯心来气我的,跟了我这麽多年,怎麽可能不知道,我会惩罚他吗?!
“小武!──你怎麽和小白他们一样,奴颜媚骨?!也不为自己考虑一下!!……况且昨夜的事根本与你无多大关系!为何不申辩?!……”我越说越生气,便口无遮拦,“以後我退位了,新主人是不会心慈手软的!……你把什麽事都包揽在自己身上,小命还要不要?!”
“派主你真的想退位?!……以前听别人说,我还不大相信,今天你亲口……”他似乎震惊到了极点,反而冷静下来,抱拳道,“派主请三思!……小武此生只会追随派主一人,绝对不会更换主人!相信其他弟兄也和我一样!……若派主不信,小武愿以死铭志!”
我疾呼:“我信!!”──生怕自己回答慢了,他会立即拔剑刎颈!……简直没语言了!……芙蓉逝世前的心愿:希望我退出黑道,过正常人的生活!可这麽多年来,我一直不能完成,心下黯黯。
“唉!──”他幽长的叹了口气,“小武知道派主也很为难!……但试想,当一群冷血的野兽遇到一个唯一能给他们温暖,让他们有活下去的欲望的人,他们会放手吗?!……虽然这个人被其他人认为是绝情绝义的魔君,但这群野兽知道,只有他才是天下间最至情至信之人!要不然,他也不可能驯服它们!”
我忍不住擦擦眼角,白担心这小子了,原来他这麽会说话,简直是三寸不烂之舌嘛!……改天让他出任孔雀派外交大使一职。
“派主,你不必感动!”他趁胜追击,“该感动的是你身边的人!……我不知道昨夜你为何拒绝他们,但我能感觉到:他们不止喜欢你,而且应该是爱上你了。你有情有义,任何人和你相处久了,都会不由自主为你著迷;而你对他们,也应该是有感情的!所以当你拒绝他们时,我都能感觉到,你的心在痛!……”
浅薄而讽刺的笑微微挂上我嘴角,“小武,照你这麽说,我应该和他们长相厮守了?”
他垂下眼眸,表示默认。
“拐个大弯,把我捧到天上,最後原来是──他人的说客!他们究竟给你什麽好处?!……你早有预谋吧?!……”认识这小子十年,今天我不得不重新审视他,“头脑如此灵活,我比你逊色多了──长江後浪推前浪,就你继位好了!”
“派主